锦猫客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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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要怎么说?”谢老候爷年纪大了,这种糟心事儿更是让他一筹莫展,进不得退不得,为了不落儿女们抱怨,此事还得做父亲的二房拿主意才好。
  “依儿子来看,先找人四处打听一下消息,然后再做安排,父亲以为如何?”
  谢博文想了一下,那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亲侄女,如果就这么不管不问,二房还不跟他摔桌子瞪眼,所以面子上的工夫还是要做足的。
  何况,从内心来讲,他也确实是挺疼惜这个日常温和的侄女的,只是他却不知,温和的表相下住着一只叛逆的猛兽。
  “老二,你怎么看?”谢博文与谢老候爷,两双眼睛一齐看向沉默不语的谢二。
  半会,红着眼睛的谢二老爷终是回了一句,“就照大哥说的办吧!”
  人是在府中丢的,无声无息,照这种情况来看,就是把人藏进了运菜的筐里带出府的。
  可那么个大活人,丫环婆子一大堆伺候着,如果不是她自己配和,怎么可以做到无声无息啊?
  一个大男人扛着个大活人,甚至是一个装人的麻袋从内院的闺房去后厨,那可是有相当一段距离的,能不引起来来往往的下人的注意?
  除非,是谢堂彩本人不喊不叫地配和着自己走出的内院!
  接下来的调查中,同样让谢家人无语。
  谢堂彩身边的嬷嬷弱弱地回忆起了一件事儿,在谢堂彩年前去庙里还愿的时候,就发生过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年前人来人往,各种热闹,一股突如其来的人流冲散了主仆几人,回过神来时,始才发现,谢堂彩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被她们这么些人眼睁睁地看丢了。
  主子丢了,这可不是小事儿,下人们四下里各种找寻,各种不见,各种着急。
  两个时辰后,让人意外的是,在大殿里看到了正在那里若无其事的候着她们的谢堂彩。
  “二小姐,你可吓死奴婢们了。”
  一行人拍着前胸,犹自后怕不已,设若在这么些人的看顾下,把姑娘丢了,回头还不是要被主子们打死?
  “回吧!”谢堂彩看都没看她们一眼,抬步就准备离开。
  只是,细心的婆子们发现,二姑娘眼睛微肿,似乎是哭过,她们那时想当然的认为,指定是姑娘被冲散后,心里发急,所以才会哭的,所以就更内疚了。
  还有随侍的丫环发现,二姑娘出来时,头上的一支珠钗莫名失踪了,之所以能够发现,那是因为,二姑娘的发髻有些散乱。
  在路上谢堂彩就交待过,马上年关了,为免老爷夫人对他们惩罚,此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下人们当时自然乐意的很,当时又是各种感激,各种感恩戴德道着二姑娘心善云云,所以一直到事发后,谢候他们才知道这件事情的一些异常。
  “阿梨,我听府里的婆子偷偷说,那个时候二姐的走路姿式就已经与之前不同了,可能已经被人破了瓜了,你说啥叫破瓜啊?”
  叶梨歌淡扫了一眼求知欲极浓的谢玉彩,真心不想和她多说。
  心里却是默默的为谢堂彩叹息一声,暗自思量着,这人啊,莫非这人就一定得信命?
  设若谢堂彩能够坚持之前与曾家的婚约,自小的情义,想必与曾家公子,也会相对美满的。
  可她却因着曾家的一时失势,在长辈们的建议下,选择了退婚,如果无有退婚的话,也就不会发生太夫人寿诞前后的算计和各种荒唐事情。
  轻拍了拍有些发昏的脑壳,感觉谢堂彩的此种情况,她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这段岁月相对静好的时间里,叶梨歌整理了以前锦猫大侠留在储物空间中,关于文字的东西。
  兴许是性格使然,这锦猫大侠的东西多而乱,而且还喜欢写一些类似于日记的心情杂志,也喜欢收集一些志趣小说,自然也都是属于他那个年代的。
  有一册年代久远,纸张泛黄的保存完好的东西,不知是锦猫侠自己家的还是从别人家那里偷来的,为防过度氧化,总之是被锦猫侠极珍重的收存在了一个玉盒里。
  叶梨歌当时看了几页,感觉是类似于一个人的流水日记,也没太引起关注,就随手扔在了一边,闲暇下来,她倒是认真翻阅了一番。
  也不过是刚刚看了前往篇的一部分,谢玉彩就给她带来了关于谢堂彩的消息。
  那是翻抄下来的流水日记,大约讲述的是一个叫玉堂氏的女子一生中的一些重要事件,其中最开篇大体讲述着:其实我的原名叫谢堂彩,因为已经被谢家除名,所以就直接用了自己的闺名,想来,这也没什么不可,既然人活着就总归要留下一些生活过的痕迹。
  我家男人说,这个时代人的眼光都太狭隘了,虽然咱们算不得伟人和名人,留下些自己的生活片段,让自己的后代子孙来评说一下他们这一辈先祖的是是非非,亦是好的。
  叶梨歌当时看到与二表姐一样的名字,还无可无不可的笑了笑,感觉如此的意外重叠倒也挺有意思的。
  谢堂彩在自己的日记中大概讲述了一下自己与夫君玉山氏相知相遇之前的一些点滴事件。
  确实,谢玉彩极不满意祖父因为要推崇堂妹谢玉彩,对她们所做的那些安排,可做为乖乖女的她又没办法也没能力改变自己陪舞的命运。
  于是,在她的日记中,她请来了杀手,想着如果能够让自己那个无一是处,却处处自以为是的堂妹受伤甚至或是死掉的话,是不是会是件极愉快的事情。
  想想,没有了三妹,自己就可以不必伴舞,不必做他人的绿叶,只是想着,就感觉是件美妙的事情。
  她当时是如此想的,后来也是如此做的。
  钱能改变的事情就不能算坏事情,就私下琢磨着,想要请个杀手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这件事情,谢堂彩与二夫人想法一致,所以,不用谢堂彩出面,二夫人就动用了自己的娘家兄弟,真的请来了一个杀手,武功是不是够高不重要,她们所要的结果就是让谢玉彩不能参加太夫人的寿宴,如此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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