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冯总单独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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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天下人都知道冯科这件事跟我脱不了关系,可都没有证据证明什么,并且冯科出事也不是我做的,再如何怀疑,也只能怀疑却不能做什么。
  我笑着问他,“助理,能让开些吗,我想跟冯总单独聊聊。”
  他看着我不说话,拿了电话就要打,“卓总,现在您也是嫌疑人,我们冯总是受害人,有权利不见任何人的,现在冯总全权托付给我处理,我是可以赶走卓总的,您还是出去吧,冯总现在需要休息。”
  是吗,他可是休息了,那我哥哥呢?在那个地方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如何休息?冯科可有想过我哥哥也是个正常的人,需要安静的环境跟着自己的妻儿过好日子?
  他的敌人是我和卓风,找不到卓风可以冲我来,为什么要动我哥哥?
  可他现在受的才是我哥哥受的十分之一,我还不解恨呢。
  我回头看一眼保镖,“给他弄走。”
  助理一怔,脸都白了,转身要去按冯科头顶上的按钮。
  保镖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走,助理的尖叫声还没发出来就被保镖们捂着嘴巴按在了地上。
  我跨过他走过去,看着尽在咫尺的冯科,他该是早就醒了,只是不能说话,脸上也被包扎都没了好地方。
  我想用力戳他身上的伤口,可想到不过是一时的痛苦却不能把他怎么样就作罢了,只站着没动,低头看着他。
  冯科长得不错,帅气,那双深情的眼睛总好像要将人看穿了,并且是个爱干净的男人,衣服在两个月内从未重复过。
  当时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也不少,形形色色,不过是逢场作戏,他也从未当真,真正的婚姻只有我跟现在的妻子,可在他看来,不管是谁,都不能夺走他的生意和公司,这才叫冯科活的明白活的冷血。
  可千该万该,不该将手伸向我哥哥这里。
  想到此,我的手就有点管不住了,毫不犹豫的戳向他的脸。
  他痛苦的哀嚎,嘶吼的惨叫声也有些闷着发不出,该是很痛苦的吧。
  脸被白布绷着,看不到任何情绪,眼睛也封住了,我甚至看不到他充满了痛苦的眼神,我无比失望,甚至想撕扯开他身上的白色绷带。
  可我低估了冯科的忍耐,他只挣扎了几下就停了下来,浑身颤抖的缩成一团,躲闪我的手。
  我弯腰接近,低声问他,“冯总,知道我是谁吗?”
  他浑身一僵,那张脸朝向我,伸手将我抓来,我躲闪开,推他,笑着问,“那你知道我现在多高兴吗?”
  他僵直着身子,脸对着我的声音的方向,该是很吃惊的样子,可我看不到,只看到从白色的绷带里面渗透出来的森森血红。
  我继续问,“你这个样子是谁做的,自己知道吗?”
  他的身子挣扎了一下,却因为疼痛只渐渐放松下来。
  我却笑,“知道就好,大柱子的儿子还真是废物,这都没拿走你的狗命,可我不知道你身边没人照顾,眼睛也瞎了一只,脸都毁了,生意破产,你的家族都在排挤你,你以后该怎么过啊?”
  想到此我就会高兴不少,可他该受的还不够。
  我还有很多办法叫他过多生不如死。
  得不到他的任何回答,我反倒觉得有些失落,不过看着他僵直的身子该知道,他此时该是害怕的。
  “冯总,你好好享受以后的日子吧,人都说人生在经历更坏之后更好,可我却觉得,日子呢,只有越来越坏,却不会越来越好,您说呢?呵呵,你好好养病,可要好好活着啊,我们来日方长。”
  他的手伸出来,要抓我,我只轻轻后退两步,躲开了他的手,看着那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新狠狠的被戳了一下。
  那戒指戴着的意义多么可笑!
  当年叫人定做的戒指还说是寓意不凡,就算后来再结婚还是用这个戒指。
  他可真是会算计,结婚两次都用同一只戒指,不觉得恶心吗?
  我狠狠的拍他的手背,“啪!”巨响,惊得他缩回了手。
  我笑着看了他许久才从里面出来。
  保镖早叫人删除了我来这里的视频,我们从后门离开。
  上了车子,李哥告诉我,“卓总说要你去他公司找他,有点事情要商量。”
  我看看时间还早,问他,“说了几点吗,时间来得及的话我想晚一些时候再过去。冯飞那边要做公司交接,我想去过去瞧瞧。”尽管冯飞那边我还算放心,可这件事不容小觑,对他,我到底还是存着几分提防的。
  李哥也看了看时间说,“卓总没说,不过时间还早,我记得他现在还有个会要开,你先去看看也行。”
  我点头,“那就直接开去我的公司吧,我姐夫再来电话的话就说我在公司忙,应该很快结束的。”
  李哥一点头,车子点火,飞快的往我的公司赶。
  我以为冯家出事后冯飞不会露面,不想今天他竟然来了。并且只带了一个人。
  交接的工作很复杂,很多协议要审核,瞧着他桌面上的一摞子文件我确定这是早就准备好了,只等我们的人审核后就签字,可他竟然只身前来,我很是意外。
  我看了一眼他身后站着的那个熟悉的助理,之前一直跟着他的秘书却不在,我好奇的多嘴问了一句,“冯总的左右手现在丢了一只,公司有事要忙?”
  我顺手将文件交给身后的助理和刘豆,自己只留了一份合约在看。
  冯飞半晌才回答我,声音有些低沉,听起来很疲倦,“冯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翻开文件的手停在半空,停顿了约莫几秒钟,才说,“知道的不多,最近都在关注,怎么了?”
  我没抬头看他,知道我撒谎的时候小动作比较多,不想被他看穿什么,继续有点心不在焉的看合约,可内容我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他说,“冯科进了医院,才脱离危险,伤了一只眼睛,短期内如果找不到合适的眼角膜就会失明,并且因为伤口太多,还伤到了喉管,会损坏声带,说话也会受阻碍,他的手也断了一根肌腱,痊愈后也会影响生活,再有……”
  他猛然放下手里的电话,电话摇晃,啪啦啦的声音像是在我的面前放了很多的锣,敲打的令人心烦。
  我也这会儿才抬头,直视他的双眼。
  冯科成为现在的样子还真是一点都不严重,他想过我哥哥被毒品折磨一辈子的痛苦吗?想过他因为冯科的陷害误食了毒品而妻离子散的下场吗?
  冯科他还有命在,还能活,我哥哥呢?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冯科还有妻子,还有儿子,还有有钱的父亲和那么多亲人,而我哥哥呢?
  他只有我了。
  我深吸口气,平静下来自己的心情,没有应声。
  冯飞突然问,“是不是你找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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