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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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乱想,是他有心瞒着你,你想查都查不出来。哎,现在你要坚强起来,自己别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你还有孩子呢,啊!”
  我吸了吸鼻涕,心里难受的的要被人捏碎了一样,或许说,我的心早就没有了,只有麻木的疼痛,叫我浑身无力。
  “卓尔,你妈妈来了,在你家里帮忙带着喵语呢,我之前一直在乡下老家不知道这件事,现在回来帮你,孩子的话都在一起会好一些,我们两个轮流照顾卓哥,别哭了。”
  我重重点头,不在卓风跟前的时候我就要哭个够,免得看到他了我还想哭,我不能叫卓风担心。
  隔天早上,冯飞那边带来了的医疗团队过来了,是一个权威的医生在办公室商量的卓风的病情,多数人都赞成保守治疗,可到了其中有一个人很是反对,就是卓风的主治医生,也是他的一个好朋友。
  他私下里跟我说,“卓风情况看着不错,可这么长时间了癌症细胞我担心一旦爆发就 发不可收拾,他身体瘦弱的情况台突然,之前我给他治疗的时候就是进行的保守治疗,所以维持的很好,可来这里期间他因为停过两次药物再一次进行药物干预的话会反弹的厉害,我担心抗药性起了作用他的癌症细胞会病变。”
  我不太懂他说的那些,但是想来也是有道理的,可现在看着卓风的身体状况我不知道该如何做,真的担心他被推进了手术室就再也出不来了。
  想到此,我的心就被人撕扯开了一样的疼痛。
  我想,还是要问问卓风。
  “我去问问卓风。”
  所有人都赞成,卓风现在还是很清醒的,不管如何,都要听听他本人的意见。
  可我琢磨了许久,不知道要怎么样开口。
  我想叫他好起来,自然是选择最保守的安全的方式,可卓风那脾气一定是想尽快好起来,甘愿冒险,这正是我担心的。
  “陆哥,疯子哥,你们说,我该如何说?”我问他们。
  陆少耷拉着脑袋,一夜没睡,眼睛多黑了一片,低头看了许久自己的鞋面才吭声,“直接说,但他的情绪,不过在这之前你把喵语带过来,刺激刺激他,他这个人总是心急甘愿冒险,你给他看看喵语,冒险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这个法子估计是陆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可也不是不可行,可我担心,卓风那边还会坚持。
  疯子哥说,“直接说是肯定,可不能利用喵语刺激他,这样对喵语也不好,卓尔,你还是……”他轻轻握我的手,对我说,“还是按照你们夫妻之间喜欢的沟通方式吧,这样能比较说服他。”
  我想也对,卓风不管什么时候都让着我,只要我好好跟他说,他会听我的。
  我一点头,看着那紧闭的房门,深吸口气,迈着还算轻盈的步子,走了进去。
  他醒了,正看电视,电视里面说着卓尔集团的股票,最近驰恒,不好不坏,说明公司业绩很好,可他双眉紧皱,不知道是因为胃痛造成还是因为对这个结果不满意。
  我关了电话,坐在他身边来。
  他这才看向我,勉强笑了。
  我也勉强笑了一下,算是回应,给他拉高了被子,正要开口,他却对我说,“想怎么做?”
  我说,“你是了解我的,是不是?你知道我没了你我也活不成了,对不对?”
  卓风无奈的摇头,盯着我的眼睛发红,良久才点头,不用我说,他也明白我的想法。
  我做事就是小心谨慎,不似他那般整日社险,唯独姨妈这件事,我还没做好,显然我只适合保守做任何事情才能安心。
  他却说,“我想尽快好起来,照顾你们。”
  我摇头,“老公,你累了半辈子了,喵语也长大了,现在自己能玩一整天,我也不是小孩子,我们能自己照顾好自己,现在你生病了,是我们照顾你的时候,懂吗?”
  “……卓尔,我不会出事。”
  我重重点头,“我知道,可我不想你受苦,你看看你现在,你的身体承受不了开刀,懂吗?”
  他低头看一眼自己,整个人只剩下了一把骨头,这样的他跟从前那个强壮满身肌肉的人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啊。
  他很是无奈的蹙眉,盯着一个地方看了很久,还是没答应。
  我说,“老公,你爱我吗?”
  他歪头看我,点头说,“爱你,所以……”
  我打断他,“你爱我,就听我的,好不好?这辈子我都在听你的话,只有这一次,你听我的,行吗?我不想看着你受罪,手术台不是去了就好的,医生专家都商量了,你接受保守治疗可以坚强痛苦,并且可以阻断癌细胞扩散,这样你才能活下来,你不想我们一家团圆吗?你废了这么大的力气叫我们都安好的活着,不就是想叫我们都陪在你身边吗,那你突然走了,我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卓风一愣,抓我的手突然很用力,捏的我骨头都要碎了,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是很有力气,可短暂的过后,他因为太用力而浑身颤抖,脸色都白了。
  我轻轻安抚他,“老公我知道你的心情,你真的为了我好,就听我的,行吗?算我求你了。我求了你很多事你都让着我,我送你这件事不行呢?好不好?”
  我劝说了很长时间,他都没再吭声。
  卓风坡起想要开刀后就能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康复,他就可以交代以后的事情,我明白他的倔强,可我不想失去他。
  我说,“你不答应我就带着女人走了,再也不见你,你不想我不想女儿吗?”
  他又是一怔,还想着再来捏我,已经没了力气。
  我跟他磨破了嘴,两天后,他还是答应了。
  我们立刻着手安排治疗,他被转移到了重症监护室,在里面配备了两个小护士,出来进去都要穿无菌衣服,我不想离开他,也陪在身边,每隔开三个小时就要给他注射各种药物,看他因为疼痛而皱眉隐忍的样子,我的心都紧缩在一起,却不敢移开视线,生怕一个不注意他就消失了踪影。
  三天后,我因为体力不支,昏倒在了去水房的路上,这一睡,就是一天。
  晚上,睁开眼,医生告诉我,卓风签了开刀治疗的字,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在我昏迷的期间,手术已经进行了三个小时。
  我惊慌的跑过去,期间在路上摔倒了三次,跌倒了就爬起来,不顾身边人的询问,只想尽快飞到他的身边去手术着他。
  手术进行了十七个小时,医生换了三岔,我哭坐在凳子上,屁股都没移动一下,只盯着那扇门,渴望能够听到好消息。
  第十八个小时结束的时候,门开了,灯暗了,率先走出来的主治医生走了出来,一脸疲倦。
  我颤抖着僵硬的身体,走过去,死死的抓着他的手,想问不敢问,想听不敢听。
  疯子哥急了,问道,“说啊。”
  “很成功。三次电击,人算是保住了。但是癌细胞是否扩散要看接下来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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