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胥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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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石矶犹自在自己升仙岛忘忧台之上闭目静思,自那日被那太上老君封了法力,但觉身入陷入冰窟般,刺骨寒意蚀骨,好不难受,好在石矶自那帝江处得了盘古所创的玄功大法,盘古玄功,如今石矶玄功三转,堪比那巫族大巫之身,待时日到时,便可进入四转之境,进军准圣之位,自是不惧。可坐下火灵却是惨了,自石矶传下这盘古玄功前三篇,她不过刚刚一转,如何能抵挡,却是要其余弟子护持。石矶不禁暗暗后悔,当日看来是自己估计错了。
  那悟道却是跳脱,自被石矶传下玄功,却是如那龙入大海般,已然到了二转之境,石矶不禁暗自点头,心道:“这猴子,还真是修炼这玄功的好料子啊!”如今这修为也是节节攀升,也是到了真仙中期之境。
  忽然想起叫悟道查看人族之事,便开口道:“悟道,你且在查看一番,看那人族之中可有奇事?”自那日悟道归来,石矶便吩咐他多多注意人族之中的奇怪之事,但却是毫无结果,但石矶也是不灰心,须知这教化人皇功德何等巨大,再累点也是值得。自己虽然不得教导那人皇,但帮助一二总该可以吧。
  那悟道却是道:“师尊,想那人族之中有甚奇事,您都叫我查看了好几百遍了,哪有奇事,俺都厌了。”悟道自被石矶传下玄功,修为有所增长,这自信心也是大涨,以前与长辈说话都是唯唯诺诺,但此时却是恢复原来本性,也敢和石矶又说又笑,石矶自然不会怪他,若是悟道失了活泼,那岂不是失了修道本意了。
  石矶微笑道:“你这猴头,这岂能怨得了为师,乃是你修为不够,难以查看清楚所致,还敢有所怨言,该打。”说着,便抡起手中的咫尺杖,假意的敲打他的脑袋,但面上却是微笑连连。
  悟道也知道师尊与自己玩闹,也不躲避,嘻嘻一笑,用起神通细细聆听。其余弟子见状也是面带微笑。
  石矶见他面上古怪,怕是人族之中却是有些奇事。待那悟道收了神通,却是略微兴奋道:“师尊,此次却是有一奇事,好生奇哉!”边说还便挠头,却是滑稽。
  石矶微微一笑,道:“哦?你且说来一听。”
  “那人族之中有部落,部落酋长之女未曾婚嫁便有身孕,据说乃是去了雷泽之地,才有其事。”悟道抓耳挠腮的道。
  石矶闻言却是大惊,对着悟道却是骂道:“你这猴头,却是险些坏我大事。”说完便自不顾悟道的迷惑,其余三人的惊奇,对着水灵道:“你且持我玉符前往那念古山中交予花媚,叫她好生照顾那女子,非时必要之时不得显出道体,快去快回。”
  水灵见自己师尊如此慎重,不敢怠慢,接过玉符,便急忙转身离去。
  待水灵自去那念古山中,石矶又是一阵思量,又拿出一玉符,命影天刻画自己的意愿。如今石矶法力被那太上老君封了,自是不能刻画玉符,只有命弟子代劳了。
  且说那水灵急匆匆的赶往那念古山中,将玉符交给花媚,并将石矶嘱咐一并告知,花媚不敢怠慢,忙起身出了念古山,前往那人族华胥所在的部落之中。
  石矶的这个徒弟平日里所说和石矶有说有笑,但真真石矶有命之事,却是丝毫不敢大意,这也是石矶所看到的。
  且说这巫妖大战之时,妖族天帝和妖皇尽数和那巫族十一位祖巫身陨,却是悲哉!那十二祖巫当中有一祖巫名曰强良,虎首人身、四蹄足、长手肘、嘴衔两条黄蛇、手拿两条黄蛇。是为西南雷之祖巫。强良身陨之后,身体却是落在了南部瞻洲,待时日长久,却是形成一山,名曰丘山,山中时有电闪雷鸣之兆,却是大凶之地,人族之人少有来此地打猎采果。但这丘山四周山脉却是风水宜人,丘陵成群,经千年发展,却是形成了碧水连绵,无边无际。其中无数的沙丘露出水面,上面生长着茂密的蒲草。群鸟飞翔,水面上到处看到游戏的野鸭群。在这美丽的地方自然有人族的脚步,就在这丘山不远处有一部落,名叫风衮部落,部落中有一女子,名叫华胥,乃是风衮部落首领的女儿,天真浪漫,美丽可人,是这风衮部落中的一大美女。很多青年男子皆对她有爱慕之意。
  这一日,十六七岁的华胥却是觉得无聊至极,便独自一人游荡在田园风光之中。忽见前边不远之处有一山,山中焦土遍地,寸草不生,乃是父辈们常说的大凶之地,年少的她却是好奇心顿起,一步一步的向着那凶地走去,待进入山中却觉得没有什么危险的,心中还不由对着父辈们一阵诽谤。可走着走着,却见前方有一数丈大小的脚印,华胥大奇,忙上前查看。见那脚印如此巨大,心中大奇,便想着丈量一番,果然是好奇心害死人,待那华胥将自己的脚掌刚刚踏入那脚印之中,便见这时异象顿生。只见霎那间,祥光四起,一道彩虹从天而落,围着她久久不散,又有一金黄的神龙围绕她不停旋转,待转了九转,连同那彩光一同进了她的身体之中,华胥大惊,忙向着自己部落之中而去,惊慌的如同小白兔一般。
  待华胥回到部落之中,却是不敢告诉旁人,生怕被父亲知道了又要挨骂,便自己封了口,不提半个字。
  华胥回到部族三个月之后惶恐地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怀孕了,华胥起初也是大惊,有羞又臊,竭力的演示,但随着肚子日渐胀大,却是再也瞒不住,顿时谣言四起,皆言华胥怀着的是个妖精,华胥的父亲抵不住肆意的流言,最后不得不妥协,部族长老无奈,只得在洛水边上给她建了间小茅屋,将她软禁在洛水河畔!华胥有孕,却是伤了无数对他又意的男子的心,其中有暴躁的不信华胥所怀的乃是妖怪,便要在部落之中找寻华胥腹中孩子的父亲,却是在风衮部落引起了轩然大波,但终究是以无果告终。
  起初之时,华胥伤心欲绝,本欲自寻短见,但却是舍不得肚中的孩子,也只能说她母爱泛滥作怪吧,便忍辱活了下来,可不过几日,却是来了问题。自她被发现怀了妖怪以来,部落中的人族却是不敢和她接触,连自己的父亲也不常来,华胥乃是女儿之身,自小被父辈疼爱,不曾吃过苦,却是少了食物。顿时腹中噜噜,饥渴交加,甚是凄苦。
  这一日,华胥却是暗自落泪之时,只见一只花皮狐狸钻进自己的茅舍之内,口中叼着大串的果子,华胥初始之时心中大惊,以为这花皮狐狸要来吃了自己,却不想那狐狸却是将自己口中的果子放在华胥面前,便转身走了。华胥虽然大奇,但经不住肚中饥渴,忙上前将那果子狼吞虎咽而下,才觉的腹中暖和,舒服至极。她那里知道,这花皮狐狸乃是花媚本体,而花媚所送来的果子也是各个灵山妙地之中的灵果,自是不凡。接下来的日子里,那花皮狐狸却是依然送下果子便走了,渐渐的,华胥却是不在害怕这狐狸,还主动的接近花媚,花媚也常常在华胥身边逗留些时候,来陪伴寂寞的华胥。华胥有了这花狐陪伴,渐渐的也就少了些伤感,面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花媚见状,心头也是一阵高兴。###第七十七章 情意
  这花媚却是牢记着自己师尊的话,好生的照顾着这华胥,久而久之,却是和这华胥有了感情,也时常陪伴着华胥。
  这一日,花媚依然外出采集灵果,以供华胥食用,却不想被一个怪物拦住去路,那怪物生有独角,牛身马尾,铜铃般大小的眼睛不紧不慢的盯着花媚,后股间长有一马尾,正是那麒麟一族的墨麒麟。
  花媚见那麒麟拦住自己去路,心中大怒,但还是耐住心中的不快,出言道:“你是何人,为何阻我去路?”
  那墨麒麟却是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花媚,开口道:“我乃是中州麒麟一族之人,此番前来,乃是奉我王之命,前来帮助那人族华胥。”
  花媚闻言,却是冷笑不已,开口道:“你既然来此乃是为相帮华胥,与我何干?为何阻我去路?”
  “你抢我机缘,我自然阻你,我奉劝你速速回山,否则定然让你化作恢恢。”那墨麒麟冷言道,他乃是万兽之王,平日里其余百兽见了他都得俯身下拜,今日花媚却是冷眼相对,他却是耐着心中的不快,下了最后通牒。
  花媚自然不惧与他,他乃是石矶之徒,平日里石矶所言句句被她记在心里,这墨麒麟虽然是万兽之王,身上散发这王者之气,但花媚又至宝在身,如何怕他?见他如此言语,却是大骂道:“兀那丑怪,莫要说些大话,你来相帮人族,你帮就是,为何一定叫我退去,你奉你家大王之命前来,难道姑奶奶就没有师长了么,莫要多说,做过一场,看谁把谁化作恢恢。”花媚说着便以显出道体,上手便是上清神雷,向着那墨麒麟击打过去。
  墨麒麟见花媚不买自己的账,自己堂堂万兽至尊如何不气,大叫一声:“找死。”便向着花媚冲撞过来。
  见那墨麒麟躲过上清神雷冲将过来,花媚也不惊慌,祭出一紫砂小壶于头顶,又祭出自己本命法宝花狐针来打墨麒麟,只见那道道花狐针红灿灿一片,犹如活了一般,分成三路向着墨麒麟攻去。
  那墨麒麟也是大惊,忙从自己头顶独角射出一道乌光顶住花媚的花狐针,也是显出道体,却是一三十上下的青年男子,身着黑袍,脸上不怒自威。见乌光抵住花媚的红光,心中也是暗暗惊讶,想自己乃是太乙金仙之境,适才居然和花媚斗得旗鼓相当,险些还吃了点亏,不敢再轻视,也忙祭出自己的法宝,乃是一三尺方镜,,镜面幽深,放射出万道碧光,烟霞蒸腾,瑞彩氤氲,射出的如水碧光一起涌将上来。
  花媚见状大惊失色,忙一指头顶紫砂小壶,心下着实不敢怠慢,指诀变幻莫测,一道道玄奥深微的图形在身前明灭闪动,忽隐忽现,那炼妖壶上涌出的妖艳的火红之光,时有清光大盛。
  这墨麒麟乃是麒麟一族嫡系,手中法宝自是不凡,乃是麒麟王赐下的先天灵宝,乃是中品灵宝,虽然不如这紫砂壶,但也是相差不远。
  当年麒麟族与龙族凤凰一族称霸洪荒之时,麒麟族统领走兽一族,龙族统领鳞甲一族,凤凰一族统领飞禽一族,何等风光,族中自然有好宝贝,这也并非怪事。那墨麒麟见花媚手上法宝威力巨大,犹在自己法宝之上,心中暗惊,不断猜测着花媚身份,但手上功夫却是不曾停下。
  花媚也是指挥着花尾针,结合炼妖壶不时的抵挡那墨麒麟的攻击,却也战了个旗鼓相当。
  而作为花媚师尊的石矶,也是一脸紧张的指着那悟道给自己说着花媚的战况,心中也是惊讶不已,这远古三族早已没落,竟然还有这般法宝,早些时候,自己赐给花媚炼妖壶,心中还以为自此花媚便可自保有余,却是不想如今又陷入苦战,心中着实大怒,自己弟子又被欺负,而且还是最讨石矶欢心的弟子,石矶如何不怒。但却是毫无办法,自己被那太上老君封了法力,即便是焦急也是无用。
  火灵等人见师尊面上不虞,也是不敢出声,心中却是对花媚担心不已。
  花媚和那墨麒麟又战了一会,却是谁都奈何不得谁,花媚心中也是恼怒异常,岂不知那墨麒麟心中也是一般心思。但双方心中都是动了杀念,皆是用尽全力来打对方。
  那墨麒麟自持修为比花媚高出一个层次,却是想将花媚拖得法力殆尽在将其诛杀。但他的想法是好的,但岂会知道石矶所立的道场,不管是念古山还是升仙岛,皆是以三光水脉为镇山之宝,平日里弟子出山,身上皆是带有少许,如何遂的了他的心愿。
  那花媚却是越战越勇,头顶之上的紫色小壶发出万丈红光来拿墨麒麟,墨麒麟忙向着头顶方镜打出道道印诀,只见那方镜却是幽光大盛,将炼妖壶所发出的红光抵在外边,分毫不让其沾身。
  花媚也是无法,又将花尾针射向那墨麒麟,道道红光却是形成一百丈红龙撞向那方幽光,声势浩大,气浪翻滚,却是震得周围地面一阵摇晃。
  那墨麒麟见花媚化出红龙来攻自己,却是心头大怒,咆哮一声,将以方形铜镜护住周身,却是显出本体来战花媚。这远古三族,本就有冲天之仇,如今花媚以红龙来攻墨麒麟,虽是以法宝演化,却是触到了麒麟一族的傲气,便显出本体,以便早些将花媚诛杀。
  见那墨麒麟如此攻来,花媚也是大惊,忙将那化作红龙的花尾针召回护住周身,又一指炼妖壶,只见炼妖壶上道道红光垂下,将花媚护的严严实实,再看那墨麒麟却是已到近前,头顶独角渗出乌黑光芒直取而来,头顶方镜也是幽光道道,势如雷霆。
  花媚被那墨麒麟全力一击,却是浑身血气翻腾,饶是有炼妖壶护身也是嘴角带血,只觉全身软绵绵,轻飘飘,周身气力一点也使不出来,睁眼看时,四面全是乌黑的光华闪耀,漫无边际,但却是不得临身,忙腾出功夫,取出三光圣水,印入体内,这才脸色有所好转,法力却是空荡荡的,还未曾回复。
  那墨麒麟也是不好受,适才他以本体神光和自己法宝来攻对方,法力消耗自不必说,昏昏默默,分不清东西南北,上下左右,如此沉沉,便要昏迷。但却强撑住快要倒下的身躯,看向花媚。却见花媚依然站在原地,眼中怒火中烧,但也是受伤颇重。
  此时此景,两人却是谁都奈何不得谁,两人依然不肯退去,相互对峙了起来。
  就在此时,却听远处一阵长嘶,那墨麒麟却是大惊失色,而花媚却是面上一喜。那长嘶由远而近,却是显出一兽,通体雪白,背生双翅,头顶一洁白独角,正是那花媚坐骑独角兽。
  这独角兽自被石矶收服,赐给花媚当了坐骑,心中却是老大的怨气,但奈何石矶法力高强,又在他元神之中下了禁止,这独角兽无法,也只能屈从。
  起初之时,花媚却是对他和那被自己师伯收为坐骑的神行虎恨之入骨,将这独角兽折磨的要死要活的。这独角兽好歹也是那妖族大圣毕方之徒,但面对花媚的折磨却是毫无办法,自那以后,这独角兽才知道,这得罪了女人是何等结果,但后来,也许是女子天生对漂亮神骏的东西免疫力较为低下吧。待花媚消了心中怒气,见他神异,却也不忍在折磨与他,渐渐的对他越来越好,这独角兽起初之时还有提防之心,但后来发现这花媚却是真诚,也是真心归附,又见花媚美丽温柔,久而久之却是对这花媚起了爱慕之情。
  如今花媚受伤,他本在念古山中,却是心念牵引之下而来。这一看,却是大怒,从头顶独角射出一道宝光,直直击向那墨麒麟,那墨麒麟如今法力耗尽,如何能够抵挡。而那独角兽原本就是妖圣修为,如今含怒一击,自然不是那墨麒麟能够抵挡的,连惨呼也未曾发出便以化作恢恢。
  花媚见独角兽来救,心中感动不已,却是上前将那独角兽拥在怀里,眼泪不停的滴落而下。
  身在升仙岛的石矶听闻悟道说起过程,先是一愣,随即便掐算了一番,却是哈哈大笑道:“不想这丫头居然还有这般情缘。”
  火灵几人却是不明所以,但也不太在乎,如今花媚无事便是大好,那还管得了其他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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