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元磁大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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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这水灵自当日石矶取走落宝金钱便心有不安,自吩咐童子看守门户,前往升仙岛向华光问计,奈何华光并不在岛上,心中更是不甚放心,正要独自四处走走,却遇到了化龙,化龙见水灵心事重重,问明来由,便起身与水灵一起,四处游走,行至半途,却遇到四处游说的申公豹,听闻西岐阐教弟子欺辱截教弟子,心中大怒,便改了方向,自朝西岐而来,却不知天数注定水灵有此一劫,盖因当日石矶将那日月精轮赐予水灵。日月精轮乃是当年妖族天后羲和之物,后辗转至水灵手中,自然与陆压有因果,是故才有此劫。
  闻仲将水灵二人迎进营帐,待各自坐定,道:“道兄此来所谓何事?”
  水灵笑道:“前番偶遇殷商国师申道友,听他所言,特来助师兄擒拿那姜子牙,为我教中弟子报仇。”
  闻仲闻言,心中大喜,但面上却不表露,长叹一声,不做言语。
  两人见闻仲不语,心中疑惑,化龙出口问道:“师兄为何唉声叹气,难道有何难处?”
  一旁的朱友林也自长叹一声,道:“两位道兄却是不知,前些日子,我等受闻道友相邀前来助阵,自关前摆下十个绝阵。其中便有萧升道友与金枝道友所布下三阵,但奈何人阐二教人多势众,将十中之六破去,因此而失了六位道友,萧升道友与金枝道友又与前几日寻宝,至今尚且未归,我等无法,只得请来峨眉山罗浮洞赵公明师兄,赵师兄来此,却也察觉到灵宝出世,又闻两位道友尚且未归,便自去相助,留下雷罚道友相助,本来以雷罚道友之能自是五人阻挡的住,奈何阐教之中又来了一个自称自混沌修行数年的道人,设计暗算雷罚道友,以妖法杀害。我等心中愧疚,不想再连累两位道友,道友且自归去,免得平白丢了性命才是。”
  水灵二人闻言,心中惊惧,惊呼道:“赵公明师伯也曾来过?可是何人暗杀我师伯化身,快快说来!”
  闻仲二人见水灵吃惊,再次长叹一声道:“那道人自号陆压,乃是西昆仑散修,法力通天,我等不敌,救不得赵师兄化身,着实无用。”说罢,竟是掩面大哭。
  水灵一愣,大怒于心,大骂道:“陆压,他算什么大能,不过是一妖族余孽,也敢来此逞凶?敢于此处暗害我赵师伯化身,如何能与他甘休!闻师兄且带我二人会会此人,看他有何本事。”这陆压水灵虽然没有见过,但石矶常与众人讲解洪荒奇宝,那陆压手中便有二宝入得石矶法眼,一个乃是那斩仙飞刀,一个便是那箭头七钉书。对于这两宝,石矶对众弟子告诫再三,众弟子自然知道。
  闻仲见两人怒气冲冲,且叫的出陆压名号,心中略微一喜,暗呼道:“真乃天助与我,水灵既然能叫的上陆压姓名,自然对其知根知底。”忙又鸣角出阵,摆开阵势。
  化龙见水灵生怒,微微拉了拉水灵衣袖,低声道:“二师兄,这陆压乃是当年妖帝帝俊之子,本体乃是三足金乌,手中法宝又强,我等可能战胜与他否?”
  水灵闻言,眉头微皱,也压低声音道:“这个我也没有把握,但我二人知道他手中法宝,若是我与他争斗之时他祭异宝,师弟可在一旁助我,扰他心神,想来也无大碍。”
  化龙见水灵意决,也不好多说什么,点点头,随着闻仲出营观望。不过片刻,便见一道人骑了四不像而来,身侧拥簇数个道人,其中最有引人注目的当属那玄都大法师、云中子与陆压,自三人一侧又站着一个道人,身着八卦道衣,手握长剑,面目方正,怒气冲冲。此人正是自铁叉山而来的度厄真人,此时得了姜子牙解释,正来观战。
  闻仲见姜子牙带兵迎战,且面带微笑,心头一怒,大骂道:“姜子牙,枉你等还是有道名士,怎的以恶术坏我道友性命,至此之后,再无月圆之说,且叫那陆压出来,定取他性命,为我道友报仇。”
  姜子牙正自春风得意,听了闻仲叫骂,笑道:“闻仲,你莫要强词夺理,你带兵征战数十年,岂不知兵者,诡也!这等小事也拿来说道,岂不是自扇耳光?”
  闻仲大怒,就要上前来战姜子牙,却被水灵拉住,水灵见对方身后几个道人修为都与自己在伯仲之间,也不吃惊,上前一步,向那玄都行了一礼,道:“贫道升仙岛水灵见过各位师伯。”
  玄都见了水灵,自也吃惊,开口问道:“你便是那石矶门下弟子水灵?”
  水灵微笑道:“正是师侄。”抬头再看,却见云中子满脸怒容,双眼怒视自己二人,心中好笑,也不说破。
  却见玄都大法师微微点头,赞叹道:“石矶师弟倒是好福缘,能有你这等弟子,当真不易。”不过话锋一转,质问道:“师侄不再洞中修行,怎的行至此处,难道你家师尊未曾告诫你等,封神大劫凶险,莫要沾染其中么?”
  水灵笑道:“师伯之言我家师尊自是告诫,但我等修行千年,得我教圣人垂怜,方才休的大法,如今教中弟子受辱,我等再怎么修心也难以心安,是以才来此处,师伯当知如何?”
  玄都大法师竟是长叹一声:“截教之人素来重情重义我自知晓,但此时不比他时,你等还是速速退去,免得受了无妄之灾。”
  水灵道:“师伯好意师侄心领了,但此事不得不为,不做多言。”
  玄都大法师还要劝说,不妨一侧的度厄真人早已大怒,叫喊道:“玄都道友,此时我等份属两营,何必与他等多费口舌,他等不识天数,自有去处,何必怜惜!”
  化龙大怒,大骂道:“你是什么个东西,也敢来此指手画脚,若是有本事,使将出来,叫我等心服,我等自退去不提。”
  度厄真人大怒,大骂道:“好个无知小儿,不过修炼几日便这等猖狂,今日我便替你家师尊教训你一二,也好叫你等知道礼数。”说罢,便仗剑来取化龙。化龙早就大怒,一震手中长枪,飘身而上,竟是与那度厄真人战在一起,两人修为仿佛,但奈何法宝有别,化龙手中长枪乃是石矶专门为其量身而炼,份属先天,厉害无比,且截教本就是武艺不凡,就是外门弟子也各自不弱,更何况化龙等弟子得了石矶真传,度厄真人失了定风珠,手中长剑也不过普通货色,未及几个回合便觉不敌,忙自跳出战圈,取出一宝光闪闪的圆镜,屈指一引,只见一道青白光华自圆镜之中荡然而出,直取化龙,化龙早有准备,嘴角冷笑,一引手中长枪,自枪尖之处荡起一道青光,与那青白光华相接,只听一声炸响,在看场中,化龙持枪而立,面色从容,那度厄真人却是面目法宝,恼羞异常,又指圆镜,就要来取化龙,化龙如何叫他如意,疾步而走,手中长枪挽出几个枪花,直取度厄真人丹田三寸。化龙如此犀利,不光是那度厄真人大惊,就是玄都三人也是吃惊不已,只见一道红光闪过,化龙一击却扑了个空。抬眼看去,便见度厄真人心有余悸的瘫坐在一个矮胖道人身侧,旁边立着玄都、云中子,皆是一脸吃惊的看着化龙。化龙见被人救走了度厄,心下虽是不喜,冷哼一声,退至水灵身后。
  水灵笑道:“今日我也不与你等多做计较,我听闻我那雷罚师伯被你等以妖术诛杀,且叫你陆压出来便是。我便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陆压听闻水灵叫喊自己,微微一笑,自跨前一步,笑道:“贫道便是陆压,你待如何?”
  水灵见陆压怡然不惧,心中冷笑一声,高喝道:“陆压道人,你莫要欺我不识你,你不过当年妖族余孽,也敢在此现身,难不成要我今日灭了你三足金乌一族?”
  水灵一语却是激起千层波浪,玄都大法师与云中子双双皱眉,而那陆压却是面目赤红,双目择人而噬。
  水灵毫不顾忌,接口道:“我本应该叫你一声师叔也不足为过,你自我等女娲师祖宫中修行千万年,怎的还来与我等为难,即便不顾及与我师尊旧识,也当想想你的身份。哈哈,妖族太子,帝俊遗孤,倒是好威风!”
  陆压早就大怒,又听水灵出言恶毒,大怒道:“无知小儿,如何敢如此嚣张。”提剑便来取水灵,水灵笑道:“陆压,我知你本事,不过仗着自己身份高贵,糊弄旁人,如今遇到我,定落你面皮。”说罢,也一扬手中长剑,剑光直指陆压,两人错步相斗,剑尖所过,到处满目疮痍。水灵长剑上挑,青光悠然,漫天青雨倒洒而下,铺天盖地的光影四散暴走。陆压不为所动,长剑过处红光灿灿,如同骄阳烘烤万物,与青色剑雨相接,竟是发出‘嗤嗤’的爆响之声。陆压心恨水灵揭穿身份,且侮辱自己父辈。故出手招招要命,毫无保留,水灵目的乃是为教训一番陆压,自也毫无保留,两人你来我往,战的难解难分,毕竟都是修为相仿佛,倒是谁也奈何不过谁。待战过一阵,水灵心中发横,自买了个破绽,猛然跳出战圈,大喝一声,祭出日月精轮,只见那日轮红光灿灿,如同灭世骄阳,月轮寒光暴起,似是当空皎月,两轮相互交缠,隐隐有阴阳二气交错,直取陆压。
  陆压牙关紧咬,见了日月精轮,更是发狠,暴怒一声,自顶门之上显出三花五气,只见一只斗大的三足金乌高昂嘶鸣,双翅微微震动,将日月精轮暴起的阴阳二气阻隔在外,同时袖袍一抖,自其中显出一个白皮葫芦,陆压面目狰狞,自牙关挤出几个字:“小畜生,今日就叫你不得好死。”说罢,揭开葫芦盖,显出真容,乃是一三寸高下,有眉有眼,双目两道白光,反扣而下,水灵只觉的真灵昏昏噩噩,难辨方向,忙自三光圣水祭出护住周身,顿时间七彩光华大盛,犹不放心,自怀中取出一道玉符,捏在手中。恰在此时,便见那陆压躬身一拜,口中念念有词:“请宝贝转身。”只见自那葫芦之内射出一道白线,急如闪电,葫芦自行一转,就要射中水灵,不过却微微一顿,正是化龙摇动震天铃,扰了陆压心神,水灵顿时一时清醒,忙将手中玉符抛出,化作一簇青光,挡在身前,被那道白光一击成为灰分。不过水灵也并不好受,险些吐出一口血来,忙闪身入了商营。
  闻仲见水灵不敌陆压奇宝,心中吃惊,但毫不犹豫,忙鸣角收兵,急急来至营帐之内,见水灵面色苍白,急切问道:“水灵道友,可有大碍。”此时化龙等人也自回转。站在一侧,满脸关切。
  水灵微微挣开双眼,见众人关切,长叹一声道:“此番若非我早有计较,且化龙师弟在关键时刻摇动震天铃扰乱陆压心神,此时贫道怕是魂归封神榜了。这宝贝果然厉害,难怪我家师尊再三嘱咐,不是没有原因啊!”说罢!竟是摇头苦叹。
  闻仲闻言,面色灰白,呐呐自语:“如此该当如何,如今有此一人,我等如何能胜姜子牙!苦也!”
  水灵见闻仲丧气,心中不忍,稍稍沉吟,对一侧的化龙点点头,似是做了决定,出言安慰道:“师兄切莫担忧,贫道虽然灵宝不敌那陆压妖人,但想我截教以阵法闻名,自有道理,当年我自我家师尊坐下听道多年,自也悟的一阵,待我至关前摆下,定叫那陆压有来无回。”
  闻仲本自灰心,又听水灵出此一眼,不禁心中欢喜,他自知截教阵法厉害,忙出言询问:“不知师弟掌何阵,可能详说?”
  水灵哈哈一笑,自起身而立,面目骄傲,笑道:“此阵乃是我随我师修行千年悟道,乃是模仿当年红云大神的九九散魂大阵而布,以太阴星星核精华及北冥深海万年玄煞气结合炼制一阵图,名曰元磁阵图,若是布下此阵,若非有至宝护体,即便是准圣人来了也逃不了一死,道友只管放心,速速与我选来八百一十名兵将,与我演习阵法,待三日后,在于那人阐二教见个雌雄,为我截教弟子报仇。”闻仲闻言,忙起身而去,挑选出八百一十名强健壮士,以备水灵差遣。###第二百六十九章 石碑
  天都幻灭阵之中,赵公明因那陆压箭头七钉书将雷罚天尊射杀,一道真灵朝封神台而去,本体实力大不如前,饶是有无心剑与紫宵煞旗护身,也险些被乾坤老祖以石碑击伤,还好赵公明见机的早,以紫霄煞旗互助周身,闪身隐藏于天都幻灭阵所散发的煞雾之中,如此也不过杯水车薪,难得大用。
  广成子等阐教众仙早被萧升以天地棋盘困于其中,别说是定住无空剑,就是自保也有些吃力,众仙早就祭出自身法宝,护住周身,广成子头顶一金光灿灿的铃铛来回激荡,道道金光四散激射。赤精子头顶一面双面小镜子,一面红,一面白,发出道道红白匹练围绕自身形成巨蛹,护住周身。太乙真人双目赤红,顶门之上三花齐开,五条白色气浪滚滚而动,一方椭圆形的火罩倒扣而下,期间九条赤红色火龙怒吼连连,围绕众仙来回盘旋。惧留孙十二根捆仙索来回上下飘飞,似是群蛇乱舞。玉鼎真人怒喝一声,祭出一柄通体红光惨惨的仙剑,静静不动,却垂下一层淡淡的红光护住周身。清虚道德真君倒是法宝甚多,先是一柄七尾扇来回摆动,扇出五色火光形成眩光护住周身,手中更是握着一杆蓝面小幡,射出道道匹练相助一侧只凭着一柄仙剑护身的黄龙真人。普贤真人头顶之上一个火红色的绳索上下吞吐,文殊广法天尊顶上遁龙桩飘下朵朵莲花,四下飘舞,似有雾气一般,叫人眼花缭乱。道行天尊倒是满脸愁苦,自己本就没有多少上好的法宝护身,当年元始天尊赐下的降魔杵又被自己赐给黄天化护身,其他灵宝虽是还有些,但都上不了台面,只得口呼一声‘无量天尊’自将庆云三花统统显出,张口一吐,自口中吐出一柄仙剑,围绕自己周身上下飘飞,还好有太乙真人的九龙神火罩,要不然,哪有那般轻松。最为搞笑的还要数灵宝大法师,他虽然被元始天尊赐下名号,名为灵宝,但实则没有什么上好法宝,一般法宝倒是一大堆,可与那无边黑白二气一经接触,便统统暗淡无光,哀鸣一声,化作流光落入灵宝大法师怀里,灵宝大法师无法,却屈指连弹,只见自指尖之上弹出三道火线,围绕灵宝上下翻飞,不多时,便形成一片火海。在者便是那烈火道人,顶门之上一团火红云团,一杆法杖自杖头之上吞吐出道道火线,明灭不定。烈火道人满脸微笑,全然不把漫天黑白光点放在眼里,环顾一圈,微微笑道:“未曾想到你这小畜生还有这等灵宝,当真不易,不过观你修为,不过大罗金仙,想来也是初入不久,怎能与我等相比,贫道劝你还是速速交出灵宝,免得平白丢了性命。”
  萧升双手捏印,忽听烈火道人此言,苦笑不得,笑骂道:“你倒是好大的口气,我行走洪荒数十年,也不曾听过这般大的口气,你且使出手段,叫我看看,你如何要我丢了性命。”说罢,单手一挥,只见一柄玄黄之气浓郁的仙剑自背后激射而出,直取烈火道人。正是当年石矶为轩辕氏炼制的轩辕剑,此剑一出,威势浩大,先出口惊呼的并非烈火道人,而是一旁凝神思量的广成子,当年他曾是人皇之师,自知道此剑的厉害,大吼一声,质问道:“萧升小儿,轩辕剑怎会在你手中?”
  烈火道人见广成子惊呼,知道此剑来历不凡,不敢大意,一指顶上法杖,只见那火红的法杖一张一缩之间迸射出一道火红匹练,托出轩辕剑剑气,不使其下落。不过面上倒是细汗直冒,心头惊讶难平。
  东方震位,燃灯头顶一盏火红的灯盏,一边应付金枝不停歇的四面剑气,一边暗自赞叹金枝法宝厉害,除却金枝头顶那柄无尘剑,就是那株金光灿灿的杏树便是难得宝物。如今燃灯斩去善尸化身,一些个道理自是明白的,也不像以前那般极端,如同他这等洪荒老牌仙人,一旦有了机缘,便如那如海蛟龙,遁空飞鸟一般,岂是一般仙人能比,见金枝厉害,燃灯瞬间转过数个念头,微微一叹,暗自道:“我观此阵凶险,又有石矶等人助阵,难度之大,可想而知,且不说那乾坤道人之言是否属实,若是一旦有个变故,阐截二教都不好交代,不若自己先隔岸关火,这金枝的修为并不高深,即便有诸多灵宝加身,若是自己一意护持自身,量她也难不得自己。”打好注意,再看金枝,见她面带怒意,微微一笑,也不出言,只将头顶灯盏来回驱使,盘膝而坐,不管不顾。
  南方离位,石矶早就大怒,与这鲲鹏相斗,即便自己有诸多灵宝,但却依旧奈何不得鲲鹏分毫,一边争斗,不禁暗暗赞叹,这洪荒老牌准圣果然不是盖的,仅凭着自身修为便如此了得,更别说此时鲲鹏联合两大化身牵制自己,心中大骂,不得不将紫电锤一引,化作一道紫光,直超河图化身而去,玄元控水旗之上水莲飘飞,黑光大盛,无数魔影鬼啸贯彻于耳。手中长剑宛如幻影,道道剑气四散激射,密如细雨,鲲鹏的洛书化身就要围上,见石矶如此勇猛,竟然有些退缩,忽听耳边一声厉鸣,似是婴儿哭泣一般难听,知道乃是鲲鹏催促自己,不敢怠慢,一个闪身,自将手中长剑一抛,化作匹练,阻截紫电锤,鲲鹏也不敢大意,战到此时,早已是心中惊骇,一指顶上八卦紫阳镜,只见自镜面之上射出一道紫色匹练,有手臂粗细,一分为二,一道护住鲲鹏周身,一道竟是朝着紫电锤撞去。
  轰隆
  一声巨响之后,紫电锤无功而返。低鸣一声,再次落入石矶顶门庆云之上,石矶见无法伤及鲲鹏及其两大化身,心中暗道:“这鲲鹏厉害,光是这两大化身便要耗费自己多番功夫,且鲲鹏本体由八卦紫阳镜与妖师宫护身,自己肯定难得伤及,却要想些办法了。”微微抬头,百忙之中朝金枝方向看了一眼,心中顿时大喜,只手一招,却见一杆黑黝黝的法杖早已显现而出,那法杖杖头雕有一狰狞魔像,双眼赤红,似是要择人而噬。石矶冷冷一笑,将手中法杖一抛,顿时大阵之中魔火翻滚,渐渐凝聚于法杖周围,不过眨眼时间,便化作一尊魔像,正是帝江真象,那帝江一经显现,双目喷火,凝聚成两道实质,将三丈之内的魔火尽数焚烧一空。再抬眼一望,见石矶正自与鲲鹏及两大化身相斗,忽然眼中一亮,喋喋怪笑不绝,将六只手臂抡起,化作六道乌光,分别朝那河图洛书两大化身而去。这咫尺杖乃是当年帝江之物,自然对河图洛书万分敌意,一经出现,便如同仇家一般。河图洛书猛然一惊,各自散开,一个长剑悠悠,荡出万道剑光,交织成网,一个一转花篮,只见那花篮粉色光华大盛,片片花瓣自花篮之中而下,来回于那六道乌光交缠一起。帝江真身猛然一声怒喝,张口一吸一吐,竟是自口中吐出一道漆黑如墨的火焰,火焰渐渐变大,瞬间便结成煞云,朝鲲鹏两大化身当头罩下。那两大化身大惊,只见河图化身突然一声大喝,自也张开大口,狂吐蓝色水烟,抵住漆黑如墨的煞云,但却不及多少用处,开玩笑,这帝江吐出的乃是鼎鼎有名的南明离火,自不是一般水能灭去的,除却石矶手中的三光圣水之外,便有那西方八宝功德池中的功德圣水,也称甘露琼浆可灭,这河图化身吐出的蓝色匹练不过是九天弱水,虽然也有些功效,但却不甚明显,故才有节节败退之象。洛书化身剑河图化身不敌,咬了咬牙,突然自周身荡起团团黑雾,竟是显现出一只四抓巨龟,全身漆黑,面目狰狞,大吼一声,震得帝江真像微微战栗,只见那巨龟眼珠子一转,张开血盆大口,自口中吐出一道黑色匹练,这才将漫天煞云搅散。
  与鲲鹏缠斗的石矶剑帝江真身不敌,也不意外,又一指紫电锤,化作一道紫光直朝巨龟而去,石矶不管鲲鹏的万般攻击,单手法雷,无念剑微微一震,只见一道土黄色剑气突然爆射而出,也朝着巨龟而去。一道金光早就夹杂在漫天煞气之内,隐藏一侧伺机而动。
  鲲鹏见石矶如此,心中略有不安,河图化身也早就化作一匹白马,白马过处魔火顿时消散,白马一声怒嘶,只震得空间稍稍一顿。鲲鹏还不死心,顶上八卦紫阳镜爆射出三道匹练,直朝石矶而来。
  有是一声爆响,只见南方离位早就如同沸水一般,腾腾暴走,剑气纵横,晶芒宛如闪电,划破了阴风惨惨地浓雾空间,场间景连连变幻,无尽的爆裂过后,却演出暴虐不堪的地风水火,四处肆虐。石矶脸色惨白,咫尺杖之上光华暗淡,不见其神。紫电锤或隐或浮,上下飘飞,玄元控水旗也有些暗淡,不过依旧被石矶祭出。反观鲲鹏,周身上下毫无损伤,几番硬碰,也不过是河图、洛书稍稍有些损伤,不过毕竟是灵宝化身,待此番争斗过后再行祭练自无大碍。正自欣喜,猛然心头一轻,竟然与洛书失去感应,顿时大叫不妙,就要闪身查看,猛然抬头见,却见石矶笑意盎然的看着自己,手中托着一物,乃是以黑色龟壳,正是洛书。直至如此,鲲鹏那里还不知道灵宝被夺,不禁心头恼怒,早知道石矶手中有落去法宝的好宝贝,如今自己竟然着了道,那里还不恼怒,大骂道:“无耻小儿,敢夺老祖法宝,老祖我定不与你干休。”说话间,手中却多了一柄宝剑,联合河图化身,自朝石矶而来,却不敢再用法宝了。
  石矶正要说话,却显出满脸怒容,大喝一声‘匹夫’,惊得鲲鹏稍稍一顿,却是石矶神识扫探之间发现赵公明被乾坤老祖追的伤无天路,下无门户,一招不慎,被打成重伤,险些要了性命,乾坤道人呵呵一笑,竟然自袖袍之中掏出一道复印,将那北方坎位无心剑定住,顿时间,大阵威力竟然小了许多。乾坤道人正要一股做气,将毫无还手之力的赵公明击杀,却猛然心头一惊,却见四周煞雾涌动,心中一惊,定眼看时,便见一尊面目狰狞,身有流臂,双眼吐火的魔像盯着自己,乾坤道人早就见过这尊魔像,知道乃是石矶以法杖幻化,并不出奇。也是了,无心剑被乾坤道人定住,石矶自有感应,神识扫探便知赵公明险些被一击而亡,还好紫霄煞旗厉害,这才保住性命。不过情况并不乐观,只见赵公明嘴角不要命的往外吐出团团鲜血,面如金纸,瘫坐在地。
  乾坤道人见了帝江真象,笑意更甚,取笑道:“石矶小儿,你不是要凭借此阵将我击杀么。如今看看可能将我击杀了?”
  帝江真象扫视一周,见赵公明向自己点头,微微安心,喋喋怪笑不知,自牙缝只见挤出几个字:“犯我大忌者,死!”说罢!六臂起动,只见漫天魔火涌动,凝聚成六道乌黑骨爪,幽光大盛,毫不停歇的朝乾坤道人抓来,帝江真像喋喋怪笑,一张大口,南明离火再次显现,化作一条火龙,张牙舞爪间自也朝乾坤道人而来。
  乾坤道人笑意更甚,取消道:“无知小儿,敢如此小看你家老祖,且叫你看看我的手段。”说话间,一指顶上漆黑石碑,只见那石碑越长越大,不过却是被一层淡淡的黑色眩光笼罩,看不清真容,乾坤道人默默念咒,只见那石碑浑身一震,竟然自那石碑碑面之上探出两个白骨粼粼的巨爪,上下一探一捞,竟然将帝江探出的六道乌光巨爪抓的支离破碎。白骨巨爪余势不减,又是朝漫天南明离火搅了搅,却是一声惨嚎,如同烫手一般,急缩而回。
  乾坤道人见南明离火厉害,冷冷一哼,双手捏印,上下一引,只见那朦胧胧的石碑又是一阵,这次却从那黑雾之中探出一白骨头颅,那头颅大如山岳,双眼之中魔火跳动,竟是暗暗生出神光来,形如实质。乾坤道人微微朝石碑一拜,只听那白骨头颅咯咯怪笑一声,干枯的上下鄂微微错动,张口一吸,只见漫天南明离火竟然如同溪水一般被白骨头颅吸纳进口中。
  乾坤道人竟然有这等灵宝,石矶见了,心头微震,此等宝物堪比圣人法器,难怪赵公明不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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