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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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矶哈哈长笑,手中咫尺杖抛出,念咒掐诀,那漆黑如墨的咫尺杖顿时化作帝江真身,双眼赤红,持利爪来擒金身。然金身却怡然不惧,七宝妙树之上琉璃光华闪烁,七彩照耀苍穹,点点光华似是流光转动,不停不歇。帝江真像连连暴怒咆哮,声声怒喝响彻天际,却将利爪抓向自七宝妙树刷出的道道匹练,口中狂吐漫天雷火,火红一片,石矶持拳打来,却要与六丈金身肉搏一番。那六丈金身怒喝一声,却显出六个脑袋,十二只手臂,粗如陀螺,却全部想石矶卷来。
  乌云仙看着石矶模样,笑吟吟的朝弥勒佛做了个请的姿势,却也将混元锤祭出,当空打来。弥勒佛面色发苦,去了七宝妙树,自己手中法宝却是不如乌云仙,心下一横,看了看身上袈裟,却又一抛,那袈裟随风而大,却化作一方天地,将乌云仙罩在其中,想以三千烦恼丝取胜,然却不知道乌云仙手掌周天星斗大阵这等洪荒奇阵,定要落败,然而乌云仙入了阵来却不曾急于出手,也似先前石矶一般四下打量,见红色细丝入网,更是不敢大意,青光幽幽,将仙光震动护住周身,庆云翻滚,自九天清气塔之上垂下道道星光,似如梦幻一般。
  石矶与那金身法相斗得难解难分,不禁对这西方佛法钦佩不已,西方大教虽然有两位圣人压阵,然倒地是先天不足,少了一些根本,那镇压大教气运的十二品莲台早年也被 血海蚊道人蚕食三品,教中气运更为不足,然两位圣人到底是拥有大智慧之人,以百般韧性创出西方佛教偌大家底,更是创出玄功,比如那六丈金身,后世孙悟空所修炼的八九玄功,都是难得一见的近身玄功,如今弥勒佛金身与石矶争斗一起却不分上下,却难得的很,要知道石矶可是修炼盘古玄功,肉身堪比祖巫之身,然此时却身受重伤,若非通天教主加持复印,早就崩裂,那里还有活路,饶是如此,也比之一般大巫强上一些。二人一个手持圣人法器,一个手持当年巫族帝江手中法杖,倒是斗得快活!
  且说阵外,大日如来面色凝重,看着眼前二女,心中难以平静,这才多久,不说火灵,就是琼霄修为增长却是迅猛,金蛟剪金光绚烂,光华夺目,头顶小幡也是了得,处处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阴冷气息,若非大日如来身兼太阳真火,定会落荒而逃。饶是如此,他也不怎么好受。火灵双手倒悬,两杆功德鞭指左打右,变换不定,万千青色莲花飘舞,青色火焰翻腾不休,离地焰火旗也自虚空之中遮住半边天空,自其上飘洒出朵朵火莲。大日如来乃是陆压化身,却不敢接下这等火焰,那青色火焰看似柔弱,实质却是不然,乃是洪荒修士闻之色变的七情六欲火,若是被沾上身来,却是要受尽苦痛,最终而死。然正值大日如来恼怒之际,却见又来了一个道姑,这道姑倾国倾晨,手中托有一本金色大书,见了陆压道人,心中恼怒,却暴喝一声,道:“大日如来,你也敢如此欺我岛上门人。看我来会你!”这道姑正是被留下来的函芝仙,函芝仙开始并未动手,但见火灵与琼霄久久拿不下大日如来,心中恼怒,却持了宝书,前来相助。函芝仙将那大道升仙录祭出,却见金光耀耀,周身也似琉璃一般变化不定,将手一抛,却见一颗圆融的且通体晶莹的珠子打向大日如来,大日如来正自招架金蛟剪与两杆功德鞭,猛然不防,被函芝仙一珠子打来,打中胸膛,却惨叫一声,跌落而下,一只金乌冉冉而起,却不敌金蛟剪,一剪而下,却剪下三足金乌一足,那金乌惨嚎一声,却也落入大日如来顶门之上,顿时消失不见,大日如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函芝仙,却知道不是三人敌手,化作一道火线逃脱而去。
  三人对视一眼,却知道追不上大日如来,心中发狠,却冲进佛教大军之中,好一番厮杀。
  那边影天道人与湿婆二人与定光欢喜佛也斗得厉害,定光欢喜佛手中姻缘珠红光遍布,却延伸出条条细丝,若是被沾上身子,定然会被吸去元神精华,一命呜呼,然影天道人身有重宝,且湿婆也自有冥河教主赐下的先天灵宝,如何能够惧怕,但二人也不敢丝毫大意,毕竟这定光欢喜佛兼修两教神通,身上又有重宝,修为更是不弱,若是有丝毫闪失,都不是二人能够忍受的!影天长啸一声,却将乾坤尺招了回来握在手中,周身青光阵阵,阻隔开满天红线,却又一抖袖袍,只见自其中转出一颗珠子,此珠并未有何等光华闪烁,却平凡毫无出彩之处,然一经被影天祭出,却化作一团烟云散开,于此同时,手中乾坤尺幕然不见,虚空之中顿时一变。转而一变,眼前景象大变,原本英森森的幽冥之地变成了一片死寂,到处绿洲遍布,巨大的山脉林立。却听医生诈响,却见湿婆持着神棱打来,定光欢喜佛虽然不知道身在何处,但也丝毫不敢大意,姻缘珠细丝入网,就要缠住神棱与湿婆,那里知道湿婆周身忽然多了一团血云,血光欣然,却将红线阻隔在外。不得建功。那红线只将神棱缠住。定光欢喜佛心中一喜,却持了锡杖跨步而来,就要打向湿婆。却听一声大笑响起:“定光欢喜佛!你入我世界,还敢在此逞凶?”话音刚落,却见虚空之中一阵扭动,影天道人自那云波之中踏步而下,手中持了仙剑,目光迷离,却单手一引,漫天红线似是遇到了克星,齐齐哀鸣一声,倒飞而回。
  定光欢喜佛大惊失色,听了影天之言,这才认真打量这方天地,就见四处群山环绕,巨木林立,却看不出半点端倪,笑骂道:“小道莫要口出大言,你不过大罗金仙修为,如何能演出世界,就是你师尊也不敢如此说来,你有何依仗?”
  影天哈哈大笑,一步跨出,却至湿婆跟前,这才笑道:“如此小道我家师尊如何不能划出?”两手虚抬,就见四座大山轰隆巨响,当空压来,定光欢喜佛面上终于有了大变,却将佛光发出,护住周身。
  影天嘿嘿一笑,却又是一引,将手中飞剑抛出,化作一条巨龙,撞向定光欢喜佛。湿婆也自将神棱一抛,就要来打定光欢喜佛,那里知道那姻缘珠也是一件异宝,不得二人突破。两人始终拿不下定光欢喜佛,心中恼怒,然影天忽然一笑,道:“定光欢喜佛,你便在此呆着吧,此乃我的世界,世界之内我最大,任你有何等本事如何叫你出去!你乃是为我截教叛徒,待此事一过,将你交给师尊处置!哼!说话间,却带着湿婆闪身而去。”
  冥河教主自舍了释迦摩尼就见四方佛子佛兵与自己教门之下的弟子争斗厉害,虽然打伤元气,却心中恼怒,卷起血雨,元屠、阿鼻剑横空只扫,所过之处无不是残肢断臂。却有看到乌巢禅师与自己坐下几个弟子争斗,虽然自己几个弟子占着优势,但那太阳真火正好与自己幽冥教道法相冲,一时间难以拿下。冥河正值气头之上,喋喋怪笑一声,荡起血雨,两柄杀器一卷,直朝乌巢禅师搅来。
  乌巢禅师心中一惊,将锡杖后插,整个人如同离玄之箭,激射而出,却险险躲过冥河教主一击,心中大惊,回头看来,却见冥河教主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心中恼怒异常,却一甩手,打出一团太阳真火,来烧漫天血云,那大火一入血云,却听漫天噼啪之声,火势更为庞大。 左手结宝瓶印,右手结无畏印,一个巨大的宝瓶晶莹剔透,光辉如水流转,霓霞灿灿悬浮在身前,另外由无畏印结出的万字标记金光湛湛,不住的旋转飞腾,神异之极。一圈圈的金光围绕,宛如水波涟漪,荡荡虚空。
  冥河一怒,见自己教下弟子竟然被乌巢禅师打死数十个,狂啸一声,元屠、阿鼻倒空抛出,顿时化作一条血龙一条白龙, 怒龙咆哮,一声声响动中,却齐齐装在宝瓶之上,轰鸣之声大响,冥河教主却双手一引,放出百十个血神子,那血神子与冥河教主模样极为相似,血神长啸一声,却各自攒动起来,齐齐朝乌巢禅师打来,乌巢一惊,全力真元流转,一轮红日冲天而起,三爪金乌怪叫惊天,挡下几百个血神攻击,那血神大怒,却将手连引,发出魔雷来打,只听爆响之身不绝,将乌巢禅师四处炸的佛光崩散,乌巢禅师知道抵不住冥河教主,更何况阿修罗几大弟子均是一方好手,双目流动间就见影天、湿婆二人脸厥而来,心中大惊,却顾不上定光欢喜佛,闪身逃走了。
  菩提大阵之内,那释迦摩尼与多宝如来一经加入,形式立马大变,玄都大法师面色一变,撑开乾坤图,却将几个阐教弟子尽数护住,同时闪身后退,他自然知道释迦摩尼如今多么厉害,就是与那冥河教主也相差不多,自己几人如何能够抵挡得住,且阐教几人自封神一战之后被截教三位仙子消去胸中五气,三花尽失,修为还未恢复全身,除却云中子,其余三人若不是法宝好些,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累赘,但此时不是计较的时候,几人团团围在一起,却看到互相面上的凝重之色,却听云中子道:“多宝,你当年也是我道门之人,怎的下的如此恨手?”
  释迦摩尼冷冷一笑,冷哼一声道:“若是论起昔日,你等有何面目见我?今日我为一方教祖,你等与我是敌非友,何必大动口舌,教贫僧看看你等长进了多少。”
  说话间,却将大手虚按,一只遮天大手朝几人当头盖下。玄都大法师一惊,忙将全身真元全部聚于乾坤图上,广成子、赤精子、玉鼎真人无不是面色大变,各自祭出法宝抵挡,广成子头顶落魂钟,钟声咚咚作响,仙光阵阵。赤精子阴阳镜阴阳二气翻飞,形成巨茧护住周身。玉鼎真人一柄仙剑红光灿灿,却垂下条条丝线。云中子照妖镜金光四射,自袖中取出一碧绿小尺,当空打向释迦摩尼。众佛一见大惊失色,有甚者竟然惊呼出声:“三宝玉如意?元始天尊!”
  释迦摩尼也是一惊,却不是方寸,将袖袍一抖,自其中飘出一卷黑色图卷,那图卷周身煞气浓郁,叫人心悸,正是通天教主的诛仙阵图,那阵图朝上一卷,却卷起一团黑云,黑云又是一滚,将那来势不弱的三宝玉如意拖住,却落不下来。释迦摩尼又不罢手,五指虚抓,却凝成一股金光,金光如同离玄之剑,激射向云中子。多宝如来千件灵宝同时挥舞,亮光乍现,如同群蛇乱舞一般,齐齐朝云中子打来。多宝金塔忽然一亮,自其中生出万般吸力,却要将几人吸纳入内。
  云中子面色一变,却将周身仙光鼓荡的最大限度。一时间两堂堂的不可直视,双手一招,却将三宝玉如意召回手中,祭出在顶,这般却险些被多宝如来与释迦摩尼一击重伤,心中大惊,这多宝怎的这般厉害,不过是弃道归佛之辈,如何上天对他如此不薄。正心中不平之时,却见多宝道人两人再次出手,却不敢大意,显出庆云三花,与其余几人连成一片,又有玄都大法师乾坤图作为依托,这才堪堪抵挡,但饶是如此也不好受。“
  那边石矶与弥勒佛的六丈金身也斗得艰难异常,两人打到如今境地,心中 都多少有些怒气,出手之时更为毫无顾忌,弥勒佛六丈金身爆燃一喝,随后凝聚变化,成了一只硕大无比的金色佛掌,朝外面扑了过去。用手一指,口吐真言,只宛如凭空打了个霹雳,山河动摇,海洋翻转,石矶听得金身一喝,心神险些一散,手脚缓慢了一下,弥勒佛看的清楚,却那锡杖打来,那锡杖越显越大,直朝石矶打下。
  石矶一个不防,被弥勒佛偷袭得手,不禁眼冒金星,气的面目皆红,大喝一声,将紫电锤祭出,却打向那弥勒佛,手中咫尺杖一晃,当头打向六丈金身,然却被七宝妙树一刷,刷去帝江真身。石矶更为恼怒,单步直上,挥拳便打。
  紫电锤紫光隐隐,射出万道紫霄神雷来打,弥勒佛佛光一震,浑身寂灭佛光大盛,锡杖一挑,却要拦下,然正在此时,却面上一变,却转手一引,那遮天袈裟顿时一展,包裹而下,却渐渐成了一个巨大蚕茧一般。自那巨大蚕茧之内忽然射出条条星力光华,自九天之上虚引而下,将红光灿灿的袈裟装点的金黄灿灿,正是乌云仙以周天星力破他法宝。
  石矶心中一喜,五指虚引,拳如猛虎,携带万钧之势,当空砸下。那金身一怒,举出几件法器,亦是当空挡下,然两厢对碰,两者都是不怎么好受,尤其是那六丈金身,被砸出数百丈远近,然却不停留,欺身再来,却拿了自十二臂膀之上各射出一道金光,似是绳子一般,缠向石矶。石矶兴起,哈哈大笑,却不顾那十二条金线,将金线拉的老长,又是一拳打来,然而那金身似是好不畏惧一般,嫉恶如仇的面孔之上似乎多了几分笑意,石矶心头猛然一叫,知道不好,就要收身击退,却为时已晚,又将手一招,索性将咫尺杖一招,帝江真身如同彗星一般,撞向金身,自己也如炮弹,拳大如山,一击而出。
  就在石矶一拳打在六丈金身之上之时,也被七宝妙树一刷而下,刷出数百里左右,帝江真身也倒飞而回,落在石矶一侧。
  石矶心头惨笑,却自嘲一笑,自己真是不长记性,本就知道自己身受重伤,却还这般无顾忌,这般好了,自己伤势更重,即便有灵丹妙药也无望痊愈。心中苦笑,抬眼望去,却见弥勒佛金身法相同样惨烈异常,断肢四散,六个头颅被帝江抓去三个,十二条臂膀也所剩无几。却化作一道金线落回同样狼狈的弥勒佛身后。然那红色巨茧却渐渐变大,弥勒佛不得不打起精神,双手连引,将佛光笼罩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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