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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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拂过,绿树长影,一轮高阳悬于天际,不但没有炙热烦躁,反而羲和温暖,如此天气,对于凡人而言,甚是大好。但云头上的众神将却烦躁不已,本就是天庭神官,皆是靠着日月精华修炼,这样不咸不淡,着实不好。正在烦躁之际,便见一道虚光闪过,一朵七彩霞云有远及进,众神将忙凝神观望,神态甚是严肃,此次玉帝派遣众人擒拿五公主,多番不成,早就让这些个神将恼火万分,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在来个不开眼的妖怪,那自己等人可万万吃罪不起的。待看清来人,这才放心,巨灵神呵呵一笑,早早迎了上去,笑道:“真君好来,小神有礼了!”
  来人微微点头,见众人都来行礼,抱拳道:“如今五公主何在,可还有事端?”
  巨灵神躬身道:“启禀真君,此间倒是无甚大事,五公主便在下方,不知真君何时将他缉拿?”
  “这个且先不忙,此间还有麻烦,公主乃是金枝玉叶,玉帝嘴上不说,但若是我等弄坏公主娇躯,必定恼了玉帝王母,你等在此布下阵势,待贫道下去一探!”道人一笑,自化流光钻了下去,众神将不敢怠慢,自布下天罗地网。
  道人降下云头,落于一处无人大石头之上,抬目四望,就见这云方城甚是兴旺,人口有千万之众,加上外围的棣属城池,人口怕不有几百多万。 繁华无比。 远远望去,便是青青一片,草木无数,乃是鱼米之乡,城西有山,苍莽无边,城东有河,靠山有山吃,靠水有水吃。 此处倒是地理位置十分优越。真乃个福地,背靠宝山,面朝玉水,难怪人人都安居乐业。
  道人跨步而迈,身体矫健,一遍欣赏美景,一边不急不缓的赶路行走,待至一处,忽然停了下来,嘴角咧了咧,抱拳朝着空中一礼,笑道:“何方道友,何不出来一见,为何一路随我?”
  “呵呵,道友有礼,贫道乃是清池山无忧道玲珑子,道友可是勾陈大帝坐下万道山伏魔真君苏浪真君?”道人爽朗一笑,一拂手中拂尘,轻轻一跨,却已出来,只见这道人丰神俊玉,身着白鹤霞光衣,踏月缺金龙靴,头戴月影丹霞冠,面带笑意,缓缓一礼。
  苏浪抚掌大笑,道:“原来是道友,久闻南部兖州有那六道掌教,虽是师出同门,但多有争执,分六道,六道又有正三道,邪三道,无忧道乃是正道之首,素有威名,贫道本想过些时日便去山中拜访,不想今日在此见了道友,真乃缘分!”心中却暗暗揣摩:“这道人久有威名,今日前来定然不甚好事,怕是与那五公主夫妇有关,且看他如何!”
  “哈哈,道友谬赞了,贫道如何当得起道友夸赞,只是认识些道友,众道友抬爱罢了!今日遇到道友,果真大妙,相见便是有缘,况我与道友一见如故,何不把酒言欢一番,可好?”玲珑子爽朗笑道,却若有若无的打量苏浪。
  苏浪含笑点头,道:“道友此言大善,贫道乃是好酒之人,道友有心,本该相从,只是贫道今日尚有要事在身,不好脱身,待来日,便至山中一聚可好?”
  玲珑子呵呵笑道:“既是如此,贫道本不该叨扰,只是山中小徒愚顽,犯下滔天大祸,不得不久留片刻,今日前来也是为他而来,不知道友可曾见过我那徒儿?”
  苏浪心思一动,顿感头大,暗呼不妙,却装作一副风轻云淡,笑道:“贫道初来此地,却不曾见过,不过即是道友徒弟,贫道理当留意一二,不知道友小徒是何名号,乃是何模样?”
  玲珑子道:“我那徒儿随我修道二十余年,虽有灵根,却无仙缘,只可享受人间富贵,故遣下山来,那里知晓,前日心神不宁,掐指一算,才知晓这孽障居然犯下大祸,有刀兵之祸,是以才亲自出山,度他一劫,以全师徒之情,说来我这徒弟虽然无甚本事,但却甚会讨好他那几个师伯。师叔,当年下山,我那几个师兄弟便赐下诸多好处与他,本该无事,但贫道顾念与他,恐生其他变故,故才来走上一遭。哦!对了我那徒儿名为李宝田,道友若是遇到,定要告知贫道!”
  苏浪面色一变,那里还不知晓,看来猜测变真,见那玲珑子依旧一脸笑意,顿时冷哼道:“道友,莫非戏耍与贫道不成,道友当知贫道此来乃是为何,那李宝田是身犯天威,触犯天条,将天帝之女滞留人界,令天庭颜面尽失,是何道理?”苏浪全身气势忽然暴涨,只插天际!
  “道友何必动怒,想道友也是得道高人,岂不知晓这天道走势,我徒儿与五公主乃由宿世情缘,玉帝无情,斩杀伦理,如此绝情绝性,妄为人父,又有何德行可言?贫道知道友乃是至情之人,如何可见一对玉人便分割两地?”
  “哎,贫道也是不愿,奈何玉帝旨意违逆不得,贫道也有难处,我便不必多说,今日贫道已至此地,却要擒下五公主,至于令徒,道友只管带去便是!”苏浪面色缓和了些,长叹道。
  “道友,我与你讲道理,你却如此不通情理,妄你有那贤德之名,你既如此,那贫道也不愿与你多说,今日便落下话,今日有贫道,何人也动不得他二人!”玲珑子面色一变,不禁气愤,好歹自己也是一方教主,这苏浪不过新起之秀,即便气运正盛,也太过嚣张,自己好言歹言,这道人却丝毫不进,免不得面皮挂不住!
  苏浪摇头道:“道友,非是贫道不通情理,确实是有难处,还望道友莫怪!”说罢,便走,却朝着那五公主夫妇所在之地而去。
  玲珑子大怒,五指虚张,朝着苏浪当空罩下,呼喝叫道:“本想你与截教弟子交好,给你几分情面,那里知道你如此不知好歹,也罢,今日怎生容你!”大手一掌,覆盖百丈,将苏浪罩在其中,面上冷笑,然而,那冷笑不过只是瞬间,转而勃然变色,飞身而起,张口一吐,忽然眼前情景大变,霞光千丈,有金凤金龙争先恐后嘶鸣天际,又有花开百丈,云光大起。
  苏浪,面色一变,本是逃了出去,那里知晓这道人居然还有至宝,居然将自己再次笼罩其中,眼前忽然朦胧起来,种种念头大起,宛如梦回百年,自儿时诞生之际,直至现下,一幅幅生动真实的画面呈现与他的眼前,有苦有甜,有真有假……
  玲珑子见苏浪入了幻想,心中冷笑一声,盘膝坐下,又打了几个手诀,这才定眼来看,再次细细打量着苏浪。
  “师兄,你居然动用万花筒?”一声不满的声音凸凹响起,自云间忽然跨出一个道人,这道人身着青衣,头挽道絮,手持一面巨幡,吊梢眉,八字胡子,一脸阴厉,尖刺的声音甚显凸凹。
  “云龙子,你来作甚?难道欧阳师兄没有告知与你?”玲珑子面色不悦,高声喝道!
  “嘿嘿,师兄何必拿欧阳师兄压我,师弟此来,正是奉了他之言,前来相助师兄,师兄何必拒之千里,当年师尊与我等传下不同道理,我等虽然多有争执,但却一直同心同德,师兄难道忘了当年师尊的初衷不成?”云龙子嘿然一笑,拂动手中巨幡,森然笑道。
  “休要胡言,我自是记得师尊之命,只是你那门下弟子却不该杀我那衣钵弟子,你如今前来,叫我如何信你?”玲珑子面色缓和了些,不悦道!
  云龙子眉头微皱,道:“师兄,我等六道传人乃是兼程师尊之意传道,当年师尊之意你岂不知,你门下弟子有损,难道我门下弟子便无损伤吗?师兄也不想想,我六道传承几千年,为何?”
  玲珑子长叹一声,无奈道:“也罢,也罢,都是同根而生,何须相煎?罢罢罢!既然师弟如此放下,那为兄怎可落了下乘,且与我一同施法,拖住这道人,且莫伤了这道人性命,只管叫我那弟子脱去便是!”
  云龙子嘎嘎笑道:“嘎嘎,妙,妙,妙!这道人居然宝光萦绕,说不得还有至宝在身,师兄,我二人可否……”
  玲珑子面色一沉:“莫要打歪主意,这道人乃是与那升仙岛交好之人,若是有个闪失,那石矶道人乃是何人,师尊不是没有说过,若是前些年也就罢了,为兄不管你也罢,但如今升仙岛既出,莫要多事!”
  云龙子干笑一声,笑道:“好好好!就依了师兄之意。”说罢,吊梢眉抖了抖,盘膝坐下,单指一弹,自弹出一道碧蓝光华,闪入苏浪脑门之中,嘎嘎笑道:“且待师弟我再加把火!托他久些!”
  玲珑子摇摇头,却也不阻!
  苏浪被困,天庭之上的昊天镜自然看得清晰无比,众神官自有担忧,但大多都是幸灾乐祸,窃窃私语。王母高坐玉帝身侧,一脸担忧,来看昊天,见昊天闭目沉思,暗暗皱眉,传音问道:“夫君,这苏浪可能将小五儿带回来,我观那两个道人法宝玄妙,怕也是了不得的法宝,怕是……”
  “夫人莫要担忧,连我都看不透这道人,这道人必有手段,且静心便是!”昊天不咸不淡,只做此言。
  王母无法,自静静来看。
  却不说天庭知晓,各大大能道场,均是知晓,此时天机虽然仍旧不明,但前时天庭颜面大失,早成了众人津津乐道之事,自也关注,牵引之下,众人自然知晓,此时苏浪出手,自然兴致大涨。
  余俞天、大赤天、清微天、西方极乐、方寸山斜月洞。女娲宫中各大圣人均是有意无意的盯着此地,心中各有算计。
  通天教主难得露出笑意,太上老君只顾炼丹。
  元始天尊正自讲道,却忽然停了下来,大袖一挥,面前顿时多了一面明镜,其中却显现出云方城情景,众弟子不解,却见元始天尊暗暗皱眉,看了眼清虚道德真君,忽然开口道:“清虚,日后莫要再找那苏浪麻烦,此人气运日益大盛,万不可意气用事!“
  清虚道德真君面色变了变,躬身道:“弟子知晓了!”
  西方极乐之中,阿弥陀佛盘坐与九品莲台之中,见得如此情况,长叹一声,朝混沌处方寸山看了眼,暗道:“没想到此子倒是有如此机缘,却是我佛门不幸,也是大幸。”忽召来小沙弥,传下口谕,自又不理。
  方寸山中,准提道人嘿嘿一笑,自语道:“这通天还不死心,想以这小道挑开霍乱,嘿嘿,你既有心,我岂能如你心意!”说罢,轻轻点了点坐下宝座,似乎思量这什么。
  娲皇宫之中,女娲娘娘毫无表情,忽然叫来金羽仙子,吩咐几句,便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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