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底
第340章 交底
燕京，瑰尘庄园。
这是燕京最顶尖的庄园，没有之一。所谓瑰尘，就是玫瑰花像尘埃一样，满地铺、满天飞，整个庄园，处处弥漫着沁人心脾的花香。
这么美妙的住处，自然也是燕京最顶尖的大少所选择的，这里面积辽阔，却只住着仅仅不到十户。每一户的主人，在燕京都拥有巨大的力量，即便不能只手遮天，也不遑多让了。
此时，最高最大的一幢庄园中，一道人影，正在门口走来走去，神色焦急，模样激动，正是丢下手里工作，迅速赶来的周立阳。
大门是特制的，据说可以完全挡住机关枪的一轮疯狂扫射，而且是指纹、声控和人脸识别的。没有这三样，普通人就算耗光了力气，也进不去。
“进来吧。”随着一声淡响，大门缓缓打开。
周立阳松了口气，急忙小跑着冲了进去。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青年淡淡道，瞥了眼周立阳，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太过毛躁，怎么对得起这鸟语花香？坐下来，先喝一杯百花茶，去去你的火气。”
说罢，青年抬起手，转瞬间，一杯花茶倒出，顷刻间馨香四溢。
周立阳张了张嘴，几次欲言又止。这时候，他哪还有什么心思喝什么百花茶啊。
见周立阳不动，青年只是淡淡一笑：“宋代诗人曾端伯以十种花各题名目，称为十友，周参谋长，可有耳闻？”
周立阳更是一呆，花？十友？什么鬼？好不容易不说茶了，怎么又讨论起花了？
“还请大少明示。”周立阳低头道。
“兰花曰芳友、梅花曰清友、腊梅花曰奇友、瑞香花曰殊友、莲花曰净友、栀子花曰禅友、菊花曰佳友、桂花曰仙友、海棠花曰名友、荼蘼花韵友。”
“唐宗李世民曾以芳兰作诗：春晖开禁苑，淑景媚兰场。映庭含浅色，凝露泫浮光。日丽参差影，风传轻重香。会须君子折，佩里作芬芳。”
“不知道，周参谋长对此形容，又有什么高见？”
青年也不催促，而是边说边闻边饮，仿佛那百花茶藏着人间百味。
周立阳额头的汗水又开始滴答了，甚至刚才的急躁都少了几分。花，还十友，他虽然听过这个，但让他说还真是难倒他了。这文人雅客玩的东西，怎么是他一个堂堂中将，一介武夫能玩得转的？
更何况，这可是唐太宗李世民所做的诗，他如果非要比一比的话，岂不是要跟唐宗宋祖比肩？
“当然，也有将梅花比作寒友，兰花比作素友，荷花比作静友，茉莉比作雅友，牡丹比作贵友，芍药比作艳友的，不一而足。元王冕更有‘吾家洗砚池头树，个个花开淡墨痕；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的肺腑之言。”青年说到这，顿了顿，抬头看向周立阳笑了。
这一笑，周立阳就更懵比了。你笑什么，难道又想到了什么为难他的招？他浑身抖了抖，喃喃道：“大少，那个……”
“你啊，应该多学荷花的静、茉莉的雅，才不会如此毛躁浮夸。”青年笑了笑，将那杯百花茶推了过去：“这百花茶，取芙蓉花、桃花、茉莉花、玉兰花、杜鹃花、竹叶、薄荷花、红血茶、杭菊、柠檬、七彩菊、金贡菊、玫瑰花、康乃馨、绞股兰、芦荟、金银花、金莲花、月季花、芍药、百合花、苦丁、勿忘我、玉美人、白梅花、熏衣草、玉蝴蝶、千日红等百花之精合成，不仅大补，还能静气养神。有什么事，喝完百花茶再说。”
周立阳心里微微一叹，只能恭维道：“大少博学，立阳拍马不及。”
说完，他坐在另一侧，也有样学样，开始品起了百花茶。他再急，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有什么用？
十分钟后，杯中见底，周立阳的内心又有些急切。
这一次，青年见状，没有刻意再拖延。
“你想说的，应该是明珠那边的事，出了问题吧？”
周立阳一愣，旋即震撼道：“大少，你猜到了？”
在这么一刻，他是又一次刷新了对青年的认知。这是多大的事，一旦曝光的话，别说青年，就连青年身后的家族都要搭进去。可偏偏青年就在明知的情况下，谈花中十友，谈百花茶。
这份气魄、这份淡定，普天之下，又有几人能做到？
“从他踏入明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件事迟早会被他发现。”青年又倒了一杯百花茶，握在手里把玩着：“不过，发现了又如何，只要撇地干净，还能查到我们头上？就算他查到了，那证据呢？”
周立阳闻言，猛地一震，旋即点头道：“我明白了，大少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那只是最后一步，事情或许还没到那一层。想要将那些人都救活，哪有那么容易。”说到这，青年的嘴角扬起一抹邪异的笑容。
……
东珠大酒店。
听到汤乐天的一句问，石见清先是一愣，旋即眼神咻地一变，以极其冷静的目光，泛着异样的神色，看向汤乐天。
燕京古家，这可不是一般的家族，那是让整个华夏都要颤抖的家族。
石见清惊讶的不是古家，而是汤乐天的问题。他的心里不由想了，这汤乐天和古家到底存在着什么关系？
“见我之前，想必石书记对我有过一些调查吧？”看到石见清的眼神，汤乐天道。
“没错，是有，可很多情况，却是一片空白。你……很神秘，但我知道，你同样很强大。”石见清罕见地用了神秘和强大两个词，是另类的赞许。
“那你就知道猜得到，我和古家的关系。”汤乐天淡淡道。
这话，也自然让石见清似乎找对了方向。
他眯着眼睛，深思了片刻，才抬头道：“实不相瞒，我和古家，不存在亲疏关系。甚至，严格意义上，立场有些冲突。”
“石书记……”唐烨寅突然开口。
“无妨。”石见清摆了摆手，道：“乐天是真性情，我看得出来，说说也无妨。”
汤乐天心中一动，似乎有所猜想。
“你也看得出，我和龙华耀之间，势如水火。而这样的安排，其实和古家不无关系。”石见清的神色深沉，说得很轻。
这里没有外人，但他却似乎依旧小心翼翼。
饶是以他的身份，面对燕京古家也同样是感觉渺小和无力。放在平时，这种事他绝对不会对外人开口。
汤乐天神色一怔，旋即看了一眼唐烨寅。
能这么说，可见唐烨寅完全就是石见清的心腹。
而从这层关系来看，汤乐天也觉得石见清多了几分亲近。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不由又高看了石见清一眼。
这看似顺理成章的行为，又何尝不是石见清一步步营造出来的呢？
先是和古家划清界限，然后和龙华耀站在对立，借助唐驰湧这一份关系，拉近自己和他以及唐烨寅的关系。
到这一刻，汤乐天也真正明白唐驰湧的用途。就算唐驰湧一句话不说，站在那，就是一份关系，一个信号。
果然，这些混迹官场的老江湖，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不过话说回来，汤乐天不反感石见清这么做，这是善意的信号，而不是利用的目标。
只要石见清和古家不存在关系，那么他也自然就有他的计划。
想到这，汤乐天的脸色变得无比沉吟，道：“我要的不多，将来如果我出了事，希望看在我的份上，照拂一下江城。不知道石书记能否做到？”
石见清愣了愣，他本来以为汤乐天会以此为要挟，索取好处，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善后的事。
他微微点头，郑重道：“你放心，只要我力所能及，就一定会去做。”
汤乐天笑了，得到这种回答，他反而安心。如果石见清是大包大揽的态度，那更说明不过是敷衍罢了。
“好，那么就说说研究室的事。”顿了顿，达到了目的，汤乐天也就直奔主题。
他这一开口，唐烨寅和唐驰湧也立刻靠近了几分。
“我也放个底，那个病人的治愈，还是有一定的运气成分。除非能够找到所下的药，进行分析研究，否则光靠我的力量和速度，无法应对这庞大的人群。”汤乐天说到这，停顿了片刻，脸色更凝重道：“还有最关键的，就是源头的控制。谁能保证，这病患的数量不会继续增加？如果有一天，再出现大面积的爆发，又该怎么处理？”
“这……”最后这一句，让石见清、唐烨寅等人同时色变。
他们怎么会没想到这一层呢，不论汤乐天救活了多少人，那都是治标不治本。这也是他们最担心的事。
“所以，我们才需要你的帮助。不仅是治病救人，更要寻找线索。乐天，还希望你看在明珠百姓的份上，助我一助。”石见清说完，猛地一个躬身，郑重无比。
汤乐天心里一动，迅速移到一边，将石见清扶了起来：“石书记，你这样，真的是折煞我了。放心，该我做的，一定义不容辞。”
石见清闻言，微微一愣，旋即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他已经听出了话外之音，可他更清楚，本来一个局外人，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殊为不易，他又能再强求什么呢？
唐烨寅和唐驰湧对视了一眼，也只能微微点头作罢。
从会客厅走出来之后，东珠大酒店已经恢复了宁静。但，汤乐天的神色，却更加凝重。
肖仁的死，让本来的线索，突然间就中断，想要再找到新的线索，又谈何容易？
就在汤乐天束手无策的时候，忽然，欧芸的电话，打了进来。
燕京，瑰尘庄园。
这是燕京最顶尖的庄园，没有之一。所谓瑰尘，就是玫瑰花像尘埃一样，满地铺、满天飞，整个庄园，处处弥漫着沁人心脾的花香。
这么美妙的住处，自然也是燕京最顶尖的大少所选择的，这里面积辽阔，却只住着仅仅不到十户。每一户的主人，在燕京都拥有巨大的力量，即便不能只手遮天，也不遑多让了。
此时，最高最大的一幢庄园中，一道人影，正在门口走来走去，神色焦急，模样激动，正是丢下手里工作，迅速赶来的周立阳。
大门是特制的，据说可以完全挡住机关枪的一轮疯狂扫射，而且是指纹、声控和人脸识别的。没有这三样，普通人就算耗光了力气，也进不去。
“进来吧。”随着一声淡响，大门缓缓打开。
周立阳松了口气，急忙小跑着冲了进去。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青年淡淡道，瞥了眼周立阳，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太过毛躁，怎么对得起这鸟语花香？坐下来，先喝一杯百花茶，去去你的火气。”
说罢，青年抬起手，转瞬间，一杯花茶倒出，顷刻间馨香四溢。
周立阳张了张嘴，几次欲言又止。这时候，他哪还有什么心思喝什么百花茶啊。
见周立阳不动，青年只是淡淡一笑：“宋代诗人曾端伯以十种花各题名目，称为十友，周参谋长，可有耳闻？”
周立阳更是一呆，花？十友？什么鬼？好不容易不说茶了，怎么又讨论起花了？
“还请大少明示。”周立阳低头道。
“兰花曰芳友、梅花曰清友、腊梅花曰奇友、瑞香花曰殊友、莲花曰净友、栀子花曰禅友、菊花曰佳友、桂花曰仙友、海棠花曰名友、荼蘼花韵友。”
“唐宗李世民曾以芳兰作诗：春晖开禁苑，淑景媚兰场。映庭含浅色，凝露泫浮光。日丽参差影，风传轻重香。会须君子折，佩里作芬芳。”
“不知道，周参谋长对此形容，又有什么高见？”
青年也不催促，而是边说边闻边饮，仿佛那百花茶藏着人间百味。
周立阳额头的汗水又开始滴答了，甚至刚才的急躁都少了几分。花，还十友，他虽然听过这个，但让他说还真是难倒他了。这文人雅客玩的东西，怎么是他一个堂堂中将，一介武夫能玩得转的？
更何况，这可是唐太宗李世民所做的诗，他如果非要比一比的话，岂不是要跟唐宗宋祖比肩？
“当然，也有将梅花比作寒友，兰花比作素友，荷花比作静友，茉莉比作雅友，牡丹比作贵友，芍药比作艳友的，不一而足。元王冕更有‘吾家洗砚池头树，个个花开淡墨痕；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的肺腑之言。”青年说到这，顿了顿，抬头看向周立阳笑了。
这一笑，周立阳就更懵比了。你笑什么，难道又想到了什么为难他的招？他浑身抖了抖，喃喃道：“大少，那个……”
“你啊，应该多学荷花的静、茉莉的雅，才不会如此毛躁浮夸。”青年笑了笑，将那杯百花茶推了过去：“这百花茶，取芙蓉花、桃花、茉莉花、玉兰花、杜鹃花、竹叶、薄荷花、红血茶、杭菊、柠檬、七彩菊、金贡菊、玫瑰花、康乃馨、绞股兰、芦荟、金银花、金莲花、月季花、芍药、百合花、苦丁、勿忘我、玉美人、白梅花、熏衣草、玉蝴蝶、千日红等百花之精合成，不仅大补，还能静气养神。有什么事，喝完百花茶再说。”
周立阳心里微微一叹，只能恭维道：“大少博学，立阳拍马不及。”
说完，他坐在另一侧，也有样学样，开始品起了百花茶。他再急，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有什么用？
十分钟后，杯中见底，周立阳的内心又有些急切。
这一次，青年见状，没有刻意再拖延。
“你想说的，应该是明珠那边的事，出了问题吧？”
周立阳一愣，旋即震撼道：“大少，你猜到了？”
在这么一刻，他是又一次刷新了对青年的认知。这是多大的事，一旦曝光的话，别说青年，就连青年身后的家族都要搭进去。可偏偏青年就在明知的情况下，谈花中十友，谈百花茶。
这份气魄、这份淡定，普天之下，又有几人能做到？
“从他踏入明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件事迟早会被他发现。”青年又倒了一杯百花茶，握在手里把玩着：“不过，发现了又如何，只要撇地干净，还能查到我们头上？就算他查到了，那证据呢？”
周立阳闻言，猛地一震，旋即点头道：“我明白了，大少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那只是最后一步，事情或许还没到那一层。想要将那些人都救活，哪有那么容易。”说到这，青年的嘴角扬起一抹邪异的笑容。
……
东珠大酒店。
听到汤乐天的一句问，石见清先是一愣，旋即眼神咻地一变，以极其冷静的目光，泛着异样的神色，看向汤乐天。
燕京古家，这可不是一般的家族，那是让整个华夏都要颤抖的家族。
石见清惊讶的不是古家，而是汤乐天的问题。他的心里不由想了，这汤乐天和古家到底存在着什么关系？
“见我之前，想必石书记对我有过一些调查吧？”看到石见清的眼神，汤乐天道。
“没错，是有，可很多情况，却是一片空白。你……很神秘，但我知道，你同样很强大。”石见清罕见地用了神秘和强大两个词，是另类的赞许。
“那你就知道猜得到，我和古家的关系。”汤乐天淡淡道。
这话，也自然让石见清似乎找对了方向。
他眯着眼睛，深思了片刻，才抬头道：“实不相瞒，我和古家，不存在亲疏关系。甚至，严格意义上，立场有些冲突。”
“石书记……”唐烨寅突然开口。
“无妨。”石见清摆了摆手，道：“乐天是真性情，我看得出来，说说也无妨。”
汤乐天心中一动，似乎有所猜想。
“你也看得出，我和龙华耀之间，势如水火。而这样的安排，其实和古家不无关系。”石见清的神色深沉，说得很轻。
这里没有外人，但他却似乎依旧小心翼翼。
饶是以他的身份，面对燕京古家也同样是感觉渺小和无力。放在平时，这种事他绝对不会对外人开口。
汤乐天神色一怔，旋即看了一眼唐烨寅。
能这么说，可见唐烨寅完全就是石见清的心腹。
而从这层关系来看，汤乐天也觉得石见清多了几分亲近。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不由又高看了石见清一眼。
这看似顺理成章的行为，又何尝不是石见清一步步营造出来的呢？
先是和古家划清界限，然后和龙华耀站在对立，借助唐驰湧这一份关系，拉近自己和他以及唐烨寅的关系。
到这一刻，汤乐天也真正明白唐驰湧的用途。就算唐驰湧一句话不说，站在那，就是一份关系，一个信号。
果然，这些混迹官场的老江湖，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不过话说回来，汤乐天不反感石见清这么做，这是善意的信号，而不是利用的目标。
只要石见清和古家不存在关系，那么他也自然就有他的计划。
想到这，汤乐天的脸色变得无比沉吟，道：“我要的不多，将来如果我出了事，希望看在我的份上，照拂一下江城。不知道石书记能否做到？”
石见清愣了愣，他本来以为汤乐天会以此为要挟，索取好处，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善后的事。
他微微点头，郑重道：“你放心，只要我力所能及，就一定会去做。”
汤乐天笑了，得到这种回答，他反而安心。如果石见清是大包大揽的态度，那更说明不过是敷衍罢了。
“好，那么就说说研究室的事。”顿了顿，达到了目的，汤乐天也就直奔主题。
他这一开口，唐烨寅和唐驰湧也立刻靠近了几分。
“我也放个底，那个病人的治愈，还是有一定的运气成分。除非能够找到所下的药，进行分析研究，否则光靠我的力量和速度，无法应对这庞大的人群。”汤乐天说到这，停顿了片刻，脸色更凝重道：“还有最关键的，就是源头的控制。谁能保证，这病患的数量不会继续增加？如果有一天，再出现大面积的爆发，又该怎么处理？”
“这……”最后这一句，让石见清、唐烨寅等人同时色变。
他们怎么会没想到这一层呢，不论汤乐天救活了多少人，那都是治标不治本。这也是他们最担心的事。
“所以，我们才需要你的帮助。不仅是治病救人，更要寻找线索。乐天，还希望你看在明珠百姓的份上，助我一助。”石见清说完，猛地一个躬身，郑重无比。
汤乐天心里一动，迅速移到一边，将石见清扶了起来：“石书记，你这样，真的是折煞我了。放心，该我做的，一定义不容辞。”
石见清闻言，微微一愣，旋即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他已经听出了话外之音，可他更清楚，本来一个局外人，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殊为不易，他又能再强求什么呢？
唐烨寅和唐驰湧对视了一眼，也只能微微点头作罢。
从会客厅走出来之后，东珠大酒店已经恢复了宁静。但，汤乐天的神色，却更加凝重。
肖仁的死，让本来的线索，突然间就中断，想要再找到新的线索，又谈何容易？
就在汤乐天束手无策的时候，忽然，欧芸的电话，打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