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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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不到回应,近乎无望的爱。
  淮川:“最近荒域会很危险,去医仙那吧。”
  他很想问江画到底有没有心,但说出口的却是替江画找到后路。
  淮川闭上眼,冷静下来,他吹了一下骨哨,羊驼从远方奔来。
  江画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为什么会,爱上我?”
  他知道自己在骗他,知道她的算计,伪装,为什么还会爱上她?
  淮川摇摇头。
  他要是知道这个答案,也许就不会爱她。
  淮川让江画上羊驼背。
  江画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对着淮川伸手,淮川制止了。
  “我就不送你了。”
  “为什么?”
  “我还有事情要去做。”
  两人沉默片刻。
  “你会来接我吗?”
  “会。”
  江画伸出手勾住他的小手指:“约定好了。”
  淮川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一片银色鳞片,连带着骨哨,放到江画手上:“带着它,你在哪我都能知道。”
  江画接过,软软的鳞片与其他不一样。
  这是逆鳞。
  淮川拍了一下羊驼,羊驼带着江画远去。
  江画一直回头看淮川,淮川带着微笑,像温暖的阳光照在她身上。
  江画万千话语堵在心口,酸酸涨涨,她还是没有说出半句话。
  她看着他变成一个点。
  荒域下起了小雨。
  龙族对水很敏感,江画从里面嗅到,都是淮川的气息。
  蛟龙不可能唤雨,只可能是化雨。
  传说蛟龙死后,会化作一场祥雨,把自己还给天地。
  江画脸上划过一片温热,连着冰凉的雨丝,滚落在地上。
  不知道走了多久,羊驼走进了医仙的药山脚下。
  作者有话要说:  江画:年轻人不讲武德,上来就亲,欺负我一个二十几岁的老人家。
  淮川:我大意了,没有闪。
  孔修歌:?我机会来了是吗?
  清荀:?楼上让让
  三:想剧透(捂嘴)
  第四十八章
  淅淅沥沥的雨落进雾山, 白发青年撑伞屹立在入口。
  天地一片藕灰色,孔修歌静默着,看着江画拉着羊驼走近。
  她脸上苍白, 泪痕明显, 视线不知道定焦在何处, 像极了病重的阿弥。
  孔修歌心揉进一颗砂砾,最柔软的地方被磨砺得血肉模糊。
  “老夫还是第一次见到荒域下雨呢。”
  江画声音艰涩:“荒域不下雨?”
  孔修歌摇摇头:“不下。”
  孔修歌想到什么,又看江画的状态, 有些明悟。
  江画脸上更白了一分, 孔修歌走上前为她撑伞, 笑着问:“需要我借给你肩膀吗?”
  江画:“抱歉, 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开玩笑。”
  孔修歌望进江画漆黑的瞳孔里:“走吧。”
  江画跟着孔修歌进了雾山, 没有见到因为荒域下雨而搅动的风云。
  接下来一周, 江画都少言寡语,不管狐茵和孔修歌怎么逗也没有多大的动作。
  她时常手里捏着什么,一看就看半天,比水墨画还要安静。
  孔修歌气的摔了药杵:“你这鬼样,是做给谁看?”
  一边捡药草的狐茵跳了出来:“不许吼我江画姐姐!”
  孔修歌重哼了一声, 人参精赶紧捂住了狐茵的嘴。
  狐茵挣扎不过人参精这么多手, 立马被拖了下去。
  江画面对孔修歌的质问也不闻不问, 躺在廊上翻了一个面。
  孔修歌如同一拳击在棉花上,自顾自生气半天, 才缓和过来。
  他整了整衣冠, 坐在江画身边。
  孔修歌:“伸手。”
  江画伸手过去,孔修歌替她把脉。
  感受了一会,眯眯眼笑着,慢条斯理地把江画的手放下。
  “加快了毒发作, 恭喜你,离轮回又近了一步。”
  江画眨眨眼,撇撇嘴:“死了便死了罢。”
  孔修歌自打成了医仙,就听不惯病人说这句话,他冷笑:“死了?你在怀疑我的医术?”
  孔修歌从袖中抽出一排银针法器,扎进江画的指尖,一指不够,他扎满了十根手指。
  江画手指冒出黑血,疼得她额头冒冷汗,嘴唇咬得发白,也始终没让自己叫出一声来。
  孔修歌法力钻进法器,逼出了许多毒血。
  江画歪头吐出一口血,孔修歌阴沉着脸:“小参,过来。”
  人参精松开狐茵,屁颠屁颠跑来。
  孔修歌拔了人参精一根触须,塞进她口里。
  人参精瞪大眼,摸着原本触须所在的地方,光秃秃的,张大嘴想哭,孔修歌:“闭嘴!”
  人参精委委屈屈走开,跟狐茵诉苦。
  孔修歌拿下法器,江画状态好了点,脸色不再那么苍白吓人。
  江画放了血,有气无力地对孔修歌道:“谢谢孔医仙。”
  孔修歌对她道:“你这种状态下去,不日就会死掉,到时候你魂魄要是索去了地府,老夫不会去救你了。”
  江画突然笑了,这抹笑脆弱又短暂,如同昙花一现。
  孔修歌这一周见多了江画颓丧的模样,缓了缓气:“江姑娘还是笑起来好看。”
  江画语气疲倦:“我有点累。”
  孔修歌:“你把嘴里的人参吞了,我保证你生龙活虎。”
  江画当真听话地吞了,眉头皱作一团:“有点苦。”
  孔修歌:“……”
  孔修歌气不打一处来,额头的印烫得像开水淋在额头,让他头痛欲裂。
  好在他素养极高,气了一两秒就安静下来,给自己泡一壶茶。
  白汽袅袅升腾,最后的脾气也随之消散在空中。
  孔修歌吹了吹热茶,正要灌进口中,一个剧烈的摇晃,茶水泼到了手指上。
  江画被震得翻滚了好几个圈,差点滚下二楼,还是孔修歌及时提着领子,她才没有掉下去。
  孔修歌用江画的衣角擦去水渍,笑道:“老夫好久没杀生,倒让人小瞧了。”
  江画拍了拍孔修歌,指着孔修歌擦过的衣角:“给钱。”
  孔修歌杀意一顿,颇为无语:“你在我这白吃白喝,还给你医治身体,我还没有叫你给钱呢。”
  江画:“这条裙子我花了一百颗极品兽珠买的,是手工制作,不能沾水,沾水就坏掉了。”
  孔修歌怀疑他被讹了,并且他还有证据:“那你买这条裙子有什么意义?”
  江画:“全荒域仅此一件。”
  孔修歌:“……”他不是很懂女人的心思。
  又是一阵地动山摇,孔修歌对药山了如指掌,听见乌合之众不少,已经凭力破了第二重。
  孔修歌:“等会回来算!来人了,老夫去会会。”
  江画:“不行,你先赔。”
  孔修歌这辈子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阿弥除外。
  孔修歌:“胡扯!怎么会有这么贵的东西,还不过一条毫无增益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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