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二主,内阁分裂危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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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雪动摇了,不为独孤氏想,也要为儿女们想,一但江氏掌权,有慕容氏与梅氏在,西城是谁的,还真说不清楚。在四侯的怂恿之下,在老臣们的支持之下,独孤雪决定要亲政,而江玉喜则只能是摄政王。
  亲政,意味着公主会成为西城的王,兵权会交到公主手中。
  慕容氏与梅氏自不会答应,江玉氏早有准备,如果西城呆不下去,还有白虎城,一但真是如此,西城的内战或许就开始了。王权的斗争,也将在多方势力的参合下进行,谁胜谁负,一目了然。四侯并不傻,如今西城朝堂,有一半以上是长乐府的人,这个时候剥夺了江玉喜的权力,会引来杀身之祸。
  经过一番游说,军中的将领很快就倒戈公主,江玉喜辛苦建立的防御体系不城一击,对外扩张的计划也胎死腹中。
  内阁名存实亡,谭正成了磨心,他十分清楚,这个时候无论倒向谁,都不会有好下场,为此他不问势力,禀公办事,甚至一度要把首辅之职让出来,想辞官归田。这个时候正需要中间人,公主不让谭正走,驸马也不让谭正走,他反而愈发安全起来。
  朝中急流涌现,开始第一轮交锋。
  公主组建了军机处,并任独孤玉恒为大臣,马尚风和万峰为主事大夫,负责军事要务,其余三侯独孤春前,独孤文才和独孤旭日为执事,管理政务、商务和外事,这六人形成了王宫权力的核心,加上内务府言正本就是三朝元老,忠心于独孤氏。此外,军机处提领兵部、户名和万户衙门,监城防军事务。
  摄政王则有中书省,洪小九为大臣,卢小七为右侍郎,负责刑部与御捕房;梅九为左侍郎,提领白虎城大将军;李青河为军前大夫,负责军机要务;梅花为王宫内卫长,江来与莫不愁为城防副统领,并领长乐府武执事。中书省提史部、礼部、刑部、学子监、长乐府。
  内阁不变,其余部司不变。
  马尚风与万峰的倒戈,让江氏措手不及,除水师和城防,骑步两师都归了公主,所幸的是炮兵营还留在范中离手里,要不然会彻底颠覆整个西城。
  理朝不在中殿,而是分殿,城王与摄政王各有一殿,上书军机处与中书省,各方大员先到军机处议事,再到中书省议事,每日穿梭两门,对外相隔,势如水火。
  内卫也进行了更换,公主的内卫长由独孤香担任,她是独孤玉恒的女儿,武艺高超,侍卫皆是从独孤四侯中挑选而来,有近两百人。也就是说,公主的军机处,寝宫,出行等,都不由宫中的内卫保护,而是由御林卫负责。
  上朝时,内卫与御林卫都站在大殿门口,相互对峙,梅花与独孤香手挎宝剑,来回走动,二人年龄相仿,未比试高低,但眼神中带着敌意。
  慕容姐弟回了白虎城,城中就只剩下了梅香玲和她的长乐府。
  孤独氏问政后,便开始向马帮下手,万户府管辖的地方,马夫来路不明的,皆要由马帮担保,但凡有违犯法令的,轻则罚银,重责驱逐。中书省很快制定对策,万户府治下如有刑事,将追究一干人等,凶杀或是奸细类的,罪加一等。
  内阁和其它部司夹在中间,事务比以前多了一倍,公文得要两份,人手严重不足,而史部掌控在中书省手里,想要增加人手,得摄政王点头。
  城王和摄政王通常都不上朝,议事也就是个形式,如无特诏,各方大员都在各地处置公文,军机处和中书省的正堂上,很少看见有人,只剩下两个卫长,在那针锋相对。
  这场内斗的风雨开始了,朝中的文武大员也都如坐针毡,特别是范中离与谭正,二人从之前的重臣,转眼间沦为弃卒,手中无权,连个五品大夫都不如。
  看热闹的人也很多,太师党趁机拉拢人手,内务府和城防营也都在摇摆当中,东南新城的政务也处于派系斗争。
  自公主上位后,摄政王便不去公主的寝宫了,有时候会回长乐府,大多时间都宠幸丹霞,她虽是公主的丫环,但有自己的宫殿,也是摄政王的四夫人。自公主上位后,称谓也就变了,军机处的人称江玉喜为驸马爷,宫中的人也改口为摄政王,只有中书省及江氏门下,仍然叫他王上。
  江玉喜的八个子女,健健康康,却生活不一。
  江晓风和江晓雨在马帮接受教学,习文论武,在梅香玲的教导下成长;慕容瑶叶和慕容功成则生活在白虎城,由慕容燕教导;独孤雷与独孤兰馨则在宫中生活,受着王家的教导;江秋水和江铭则由丹霞抚养。八个孩子中,姓江的则与江玉喜更加亲近,四侯入宫后,独孤雷与独孤兰馨便受家族影响,与同父异母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疏于来往,就算是逢年过节,这八个孩子也很少一聚。
  很多时候,江玉喜都想念另一个人,要是她还在,生活或许更简单一些,可惜,岁月如梭,知己不在,日子也变得苦恼了。宫中的权斗让他看透了公主及一干大臣,也伤透了他的心,独孤氏如此的逼迫,他一让再让,却落到如今的下场,但他早已不是那个懵懂的马夫,西城的天下,是他经营而来,不会拱手相让。
  丹霞的琴声有点零乱,大概也是看出了夫君的忧愁,最近一个月来,夫君呆在宫里只有七天,其余时间都在长乐府,而宫中多了不少陌生面孔,孤独家的人甚至不守规矩的进入后宫,打破了这份宁静。
  言正被传唤而来,他步伐急促,心情慌乱,独孤氏的人进了后宫,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昨日,独孤旭日的儿子来了后宫,东撞西撞,竟然进了长宁宫,看见了四夫人,虽被内卫赶了出去,但此人言语轻浮,犯了大忌。
  到了跟前,言正急忙跪下,给两位主子请安。
  “起来吧,你这么大的年轻,以后就不要下跪了。”
  “谢王上。”
  “我叫你来,是想告诉你一声,以后内务府的人要是再把人放进这长宁宫,我就将他满门抄斩,他们要进凤来宫,就让他们进,这长宁宫是什么地方,岂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臣知错,臣这就去交待。”
  “还有,你告诉公主,这千年的规矩不能破,男子不能入后宫,这可不止是法典,还关乎王家的脸面,孤独家的这个猖狂之徒,流放了吧。”
  “啊——”
  “怎么,我说的话不算数?”
  “王上,臣该死,都怪臣管教不严,让人进了长宁宫,臣愿以死谢罪。”
  “知道你不敢得罪这些人,那你告诉我,这事怎么办?”
  “主子说怎么办,臣就怎么办。”
  “好,那你去问问公主,倘若我长乐府的小厮,乱撞了凤来宫,又如何处置。”
  “是。”
  公主傻了,做梦也没想到,族人竟然不知宫中之规,闯了长宁宫,便急忙召见独孤旭日。
  “小儿初次进宫,不知规矩,请公主体谅。”
  “侯爷,这可不是小事,后宫之地,不得传诏,是不能进入的,你儿子究竟找了几个脑袋,居然冲撞了梅家的内卫,跑到长宁宫去撒野,这四夫人现在是摄政王最宠爱的,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臣教导无方,当回去严加管教。”
  “管教,内务府带话来了,让流放。”
  “啊,流放,公主,这万万不可啊,犬子并不大错,只是走错路而已,怎么遭此大罪?”
  “侯爷,在这宫中说话走路,那都是谨慎的,不流放也可以,让他跪在长宁宫门口,杖责两百。”
  “杖责两百,那不打死了吗,还不如流放呢。”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按照宫中规矩,是要满门抄斩的,你是侯爷,怎么连这点规矩也不懂。”
  “公主,他好歹也是你的堂兄,你就看在族人之面,饶他这一次吧。”
  “那好,你这执事也不要当了,到城外种地去吧。”
  “臣马上回家,把犬子领到长宁宫前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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