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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无表情地站在陈萍萍面前,对方一直等到引路的人关好门出去之后才缓缓抬手把自己头上的兜帽摘下,冲着陈萍萍一点头:“抱月楼,王凯林。”“有什么事吗?”一眼就看到了对方展示给自己的那个月亮标记,陈萍萍突然心底一紧。
  把撸起来的袖子放下,王凯林睁着一双死鱼眼,沉声说道:“楼主让我通知你,昨天晚上在随行人员当中发现了李云睿安插进去的奸细,裴少楼主已经抓出了一个,但是队伍中还有多少不清楚。”
  放在轮椅上的手猛地收紧,陈萍萍盯着王凯林的双眼,冷声问道:“抓出来的人是谁?”“是个苗人。”声音平板,王凯林说道“楼主说现如今他们走之后京城的局势会更加复杂,让你们多加小心。”
  微微颔首表示明白,陈萍萍的眉眼间闪过一抹凌厉而后问道:“那长卿那边怎么样了?大概还需要多长时间能够回来?”
  “不知道。”硬邦邦地丢出这句话,王凯林重新把兜帽戴好准备离开“我只负责向你转述楼主的话,至于裴少楼主如何,不在我解释的范围内。”
  在最后丢下一句:“陈萍萍,你自己万事小心。”之后转身离开,王凯林隐藏在兜帽下的面部表情变得生动,不知道隐藏在一边是不是有机会见一见那位裴安小小姐?嘿嘿嘿,小姑娘软软的香香的,想想就觉得很可爱!
  并不知道王凯林并没有离开监察院,陈萍萍在等着对方出门之后才露出了担忧不已的表情,吩咐了一句:“去把朱格叫过来。还有,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回院长,巳时三刻。”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暗卫从黑暗中现身对着陈萍萍行礼。
  闻言刚刚松开了些许的眉头重新皱了起来,陈萍萍敲了敲轮椅的扶手沉思了一会儿,自言自语般地说道:“怎么这个时辰了,安安还没有过来?”
  “院长,您找我?”
  在听到陈萍萍找他之后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所有的卷宗,朱格连跑带颠的来到陈萍萍的门前,恭敬地敲了三声之后推门进来。
  在朱格抱过来的那一堆卷宗当中挑挑拣拣,陈萍萍头也不抬地吩咐道:“你派人在京城中看看安安在哪儿,按照往常来讲的话小姑娘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监察院门口了。”“是。”知道此事刻不容缓,朱格拱手之后刚想退下,却听到了窗户被敲响的声音。
  在陈萍萍的示意下打开窗户,率先闯入朱格眼帘的是一张被黑布裹着的脸,以及那句:“嘿!你好啊。”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黑着一张脸的朱格,少年人似乎有些疑惑,他微微歪了歪头,随后指着朱格开口问道:“你是陈萍萍?怎么跟资料上的长得不一样啊,还是说你整容了?”“我不是陈萍萍。”冷着脸微微侧身让出身后坐在轮椅上的陈萍萍,朱格问道“你有什么事?”
  “这是你家崽儿吗?”看到陈萍萍真人之后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少年人把自己背在身后的那只手突然拿到前面来晃了晃,指着手上拎着的那个小团子问道。
  猛地抬头看向少年人,陈萍萍一眼就看到了对方手中像是拎小鸡崽儿一样被拎着的裴安,瞳孔一缩:“你是什么人!”“好人~”翻了个白眼,少年人把裴安拎起来捏了捏她的脸蛋,而后往肩膀上一扛,说道“要不是我,你可能今天都见不到你家崽儿了。”
  看着对方手上一直毫无动静的裴安,陈萍萍的手已经按在了轮椅扶手的一个小小的凹槽上,随后不卑不亢地说道:“多谢阁下救了我家安安,不知在线应当拿什么来感谢?”
  “算了吧,监察院院长陈萍萍这样的感谢我可不需要。”蹲在窗框上把裴安直接丢进陈萍萍怀里,少年人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指了指窗外突然多出的人影“这些人都是你叫过来的?叫他们别动,毕竟这帮人可能还打不过我,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人手。”
  稳稳地接住裴安,陈萍萍先是低头检查了一番小姑娘的情况,确定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之后才隐隐地松了口气,随后抬起头接着问道:“她身边的那些人呢?”“你说那些暗卫?”隔着面罩扣扣鼻子,少年人一边挑眉一边说道“都死啦。”
  停顿了一下,少年人把目光转向朱格,摸着下巴点点头说道:“我想起你是谁了,你是那个什么一处主办朱格,对吧?我说怎么看着你这张脸这么眼熟,原来是以前在水牢的时候见过。”
  一听见“水牢”这两个字,朱格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直接抢身挡在陈萍萍面前盯着对方,皱着眉问道:“你知道水牢?你是李云睿……不对,你不是她的人。”“开什么玩笑我当然不可能是疯婆子的人。”脸上摆出一副我受到了侮辱的表情,少年人指着朱格说道“我就见过你一面,还是给你送了瓶伤药,怎么,你忘了我了?”
  “原来是你。”脑海中终于浮现出了少年人的身份,朱格微微松了一口气之后缓和了自己的语气“当年多谢你那瓶伤药。”
  闻言顿时摆摆手,少年人嘿嘿一笑说道:“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拿瓶药也算是我顺过来的,所以你也用不着感谢我什么的。”停顿了一下,少年人往旁边一歪身子冲陈萍萍笑嘻嘻地挥挥手指了指他怀里的裴安,说道:“你家崽儿没事儿,放心吧昂。我救下她的时候顺手敲晕了,可能醒过来的时候她脖子会疼。”
  顺着对方说的话摸了摸裴安的后脖颈,陈萍萍轻轻地摸到了对方的一小块像是肿起来的地方。
  微微转头看向朱格,陈萍萍对着依旧蹲在窗框上不肯下来,仿佛就像是在上面安了家的少年人,微微扬了扬下巴。
  “回院长的话。”瞬间就明白了陈萍萍的意思,朱格拱手说道“这位是当年我在被抓之后给我送了瓶伤药的人,不是……坏人。”想了想还是觉得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眼前这位亦正亦邪的年轻人,朱格只能选了最靠谱的一个词。
  附和着朱格的话点点头,少年人托着自己的下巴突然说道:“哦对了,你要是见到裴长卿的话,能不能帮我给她带句话?”“阁下请说。”盯着对方那双微蓝的眼睛看了看,陈萍萍半晌才微微颔首同意。
  “嗯……”咂咂嘴,少年人想了想之后才说道“你跟她说,我欠她的人情已经还完啦!所以本来想说下回再见面的时候就是敌人了,不过呢我对这个小崽子挺感兴趣的,可能会经常过来看看她。”
  无视了陈萍萍越来越戒备的神情,少年人接着说道:“哦对了,还有这句话一定一定要记得帮我带到!你跟她说!上回的切磋我没打过瘾,什么时候再打一次?这回我可不会像上次那样被她打的回去之后还要换零件。”
  确定了眼前的人是神庙的人,陈萍萍抱着裴安的手紧了紧之后沉声问道:“不知阁下可知,想带走安安的是什么人?”“哦,你问这个啊。”挠挠头活动了两下蹲的有些别扭的腿,少年人又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罩确保它没有掉下来,这才说道“就是那帮整天说着什么主人的意志高于一切的那帮人。”
  说着自己吭哧吭哧笑了出来,少年人有些漫不经心地抱怨道:“说实话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帮人是怎么想的,这样过不好吗?天天打着什么拯救世界的名义来搞这个搞那个,他们不累我替他们觉得累。”
  在这个时候察觉到了对方身上戴着的那股痞气,陈萍萍微微皱眉之后没再说话。
  转回头看了看窗外一直盯着自己的那些人,少年人晃了晃脑袋之后轻松地开口说道:“好啦!时间也差不多啦,我该走了!给你们表演一个什么叫真正的技术!”
  话音刚落,少年人突然从衣袖中掏出了一个小圆球顺势站起身,却直接撞在了窗框上发出了一声巨响:“咚!”
  “我靠!”
  捂着被撞到的额头嘶嘶地抽冷气,少年人委委屈屈地重新蹲下来哭丧着一张脸说道:“刚才那个不算,你等我缓一缓我重来一遍。”
  围观了全程,陈萍萍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有几分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位少年人,笑着摇摇头,怎么这个人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呜呜呜真的好疼啊。”苦着一张脸揉着自己额头的位置,少年人哼哼唧唧地抱怨“我就不该嘚瑟qaq”
  站在一旁默默低头努力憋住自己的笑意,朱格过了好半晌之后才用一种哄孩子的语气说道:“我们刚刚没看到,能不能再来一次?”“真的吗?”抬眼看向朱格,少年人努力的想从对方的眼中找出嘲讽自己的意思却没有找到,忍不住眼前一亮“我真的可以重来一次吗?”
  “当然可以。”已经彻底明白自己眼前的少年人并不是特别的聪明,并且刚刚的深沉都是装出来的之后,陈萍萍也露出了一抹笑意。
  脸上的表情变得一脸郑重,少年人举起自己手中还没来得及甩出去的球,神秘地说道:“那,你们看好了哦,我要开始表演啦!”
  配合着把目光落在年轻人的手上,陈萍萍微微歪着头似乎像是有些好奇之后会发生什么一样。
  把手中的球直接往窗根下一甩,少年人随即就直接向外倒去:“我们回头再见啦!”
  等到外面腾升而起的烟雾彻底散去,朱格这才扒着窗框看了看外面的情况,转头对陈萍萍说道:“人已经走了。”
  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陈萍萍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随后突然冷哼了一声,对着朱格摆摆手:“你下去吧,也让外面的人都退下去吧。对了,把费介叫来,我记得他应该是昨天晚上回的京城。”
  “是,院长。”有些担忧地看着陈萍萍怀里仍旧昏迷不醒的裴安,朱格皱着眉头拱手退下了“属下这就去叫费介过来。”
  示意暗卫把窗户关上,陈萍萍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裴安,轻轻地叹了口气。一手摇着轮椅另外一只手楼着裴安,陈萍萍有些费力地来到床榻边把小姑娘放下。
  “你呀你,若是你当真出了事,我该怎么向长卿交代?”一脸无奈地看着闭着眼睛蜷缩在床榻上的裴安,陈萍萍伸手把床脚的被子拉过来给小姑娘盖上,语气中充斥着满满的惊吓之后的后怕“邀月和徐爻这是怎么回事,回头看来还需要再敲打一番他们两个。”
  想到这儿,陈萍萍伸手搭在裴安的手腕上,听了听小姑娘的脉象之后,听到了费介有些不耐烦的声音:“你这又找我什么事?我跟你讲我现在拒绝再出去了。”
  低着头关好门,费介一手拎着自己的小茶壶,另外一只手甩着袖子走进来,头也不抬地说道:“我怎么听我们三处的人说,今天监察院还被入侵了?你是不是得反省一下六处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那些事情我自会处理,你先帮我看看这个孩子。”没有理会费介的抱怨,陈萍萍摇着轮椅让出自己刚刚的位置,有些担忧地说道“你看看她有没有什么问题。”
  以为陈萍萍叫自己来是有多大的事情,费介活动着自己的脖子问道:“你什么时候对一孩……”后半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硬生生地憋了回去,费介指着床榻上的裴安瞪着陈萍萍:“不是,你这什么情况?!”
  根本就没在意费介的震惊,陈萍萍握着裴安的手催促道:“你快点看看!”“催催催,催什么催!”嘴上说着不饶人的话,费介手下却极快的拨开陈萍萍的手自己搭在裴安的手腕上,一边听脉一边问道“你从哪儿整来这么一个小毒孩儿?”
  没等到陈萍萍的回话,费介的眉头却慢慢地皱了起来,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嘶——这小孩儿身体里的毒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从哪儿折腾来的?这小孩儿体内的毒我自己都不能保证能解得开,还是说你又搞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她是长卿的孩子。”犹豫了许久之后说出了这个答案,陈萍萍在费介震惊的目光中点点头“按照长卿的话来讲,这个孩子是塔纳。”
  一脸茫然地看着陈萍萍,费介反应了半天也没想清楚到底这个塔纳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你这都是从哪儿听见的词?”“长卿说的。”并不惊讶费介不知道这个词,陈萍萍解释道“我让宣九查了查,并没有查到有关于塔纳的任何信息。”
  又听了听小姑娘的脉象,费介这才皱着眉说道:“现在听起来这小丫头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虚弱,需要后期好好补补,但是若是要解她身上的毒,恐怕还是个大工程。就看那丫头怎么想了。”
  点点头表示明白,陈萍萍这才放下心来把裴安的手重新塞回到被子里,而后轻声问道:“那都该需要补什么?”“补什么?”被陈萍萍的话问的一愣,费介而后指着床榻上的裴安问道“难道那个丫头没给她准备?”
  “这边也备一份吧。”
  撇着嘴盯着陈萍萍看了半天,费介这才犹豫着问道:“陈萍萍,你是真心的?”“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玩笑了?”抬眼看着费介,陈萍萍微微眯起眼睛反问道。
  千言万语最终都化为了一声溢出唇齿间的叹息,费介站起身拍了拍陈萍萍的肩膀,半晌才轻声说道:“你要是真的决定了,就别让我失望。”
  露出了一个笑容,陈萍萍反手拍拍费介按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回答道:“放心吧,不会的。”
  得到了陈萍萍的答案,费介点点头之后甩了甩袖子:“那回头我把这丫头补身子的方子给你写出来。从她现在的身体来看的话,每天一碗,等之后身体好了可以适当减轻次数。”“多谢。”微微颔首,陈萍萍目送着费介离开之后,突然感觉到袖子被人轻轻的拉扯了两下。
  “安安?”低头看向正迷蒙着睁眼的小姑娘,陈萍萍有些惊喜地问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抓着陈萍萍的手蹭了蹭,裴安迷迷瞪瞪的向他的方向靠过去:“陈叔叔,我脖子好疼啊。”“那陈叔叔帮安安揉揉好不好?”小心翼翼的连带着被子一块抱进怀里,陈萍萍伸手轻轻地揉着裴安的脖颈,语气极为轻柔“是这里疼吗?”
  乖巧的搂着陈萍萍的脖子点头,裴安有些委屈地抱怨道:“为什么我的脖子这么疼啊陈叔叔。我记得我出门之后还没走多远就被敲晕了,是陈叔叔救了我吗?”
  “不是,是一个大哥哥。”想起刚刚那位看上去并不是特别聪明的少年,陈萍萍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容,轻声说道“那安安为什么一个人出来了?你月姨呢,为什么今天没有跟着你一起出来?”
  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陈萍萍,裴安这才软糯糯地说道:“月姨受伤啦,今天本来应该是阿甘送我来的,但是爻叔把阿甘借走啦~我觉得我是个大人了我自己能过来,然后我就留了一张纸条自己过来啦。”
  伸手安抚性地拍拍裴安的后背,陈萍萍的眉头慢慢地皱了起来,邀月受伤了?为什么他派去裴长卿府上的那些人并没有回报这条消息,还是说他们也都已经遭遇了不测?
  眼神有一瞬间的阴翳,陈萍萍很好的把自己的情绪在裴安面前收敛住,只剩下紧皱的眉头和平直的唇角。
  眉心突然一凉,陈萍萍回过神来看向正仰起头看着自己的裴安,轻声问道:“安安怎么了?”“陈叔叔不要皱眉呀。”穿着袜子踩在陈萍萍的腿上,裴安伸手努力的抚平陈萍萍眉宇间的沟壑,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舅舅说要是老皱眉的话就会变丑的。”
  努力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陈萍萍伸手揪住裴安的鼻尖,笑着说道:“小丫头懂得还挺多!”“是舅舅教我哒!”看到陈萍萍露出了笑容,裴安笑嘻嘻的重新坐回到陈萍萍的腿上,晃悠着自己的双腿说道“陈叔叔今天为什么没有戴那个代步机呀!”
  压根就没想到小姑娘这么长时间了还会记得这件事情,陈萍萍先是惊愕了一番之后心底划过一抹暖流,伸手揉揉裴安的头解释道:“今天看到安安的时候,陈叔叔太着急了,所以忘记了,现在我去戴上好不好?”
  “好的呀!”极快的从陈萍萍的腿上溜下来,裴安一点一点地拖着代步机来到陈萍萍面前,一副监督的架势看着陈萍萍安装好代步机之后才抓着他的衣摆示意他抱着自己。
  顺从的把小姑娘抱在自己怀里,陈萍萍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见裴安那张脸凑近了自己,而后吹了一口气:“呼呼陈叔叔!烦恼都飞走啦!”
  “好孩子。”亲了亲裴安的脸蛋,陈萍萍笑着把裴安的头轻轻的按在自己胸前,低头吻了吻小姑娘的发旋,声音温柔“谢谢安安。”
  伸手努力够到陈萍萍的脖子,裴安也吧唧一口亲在陈萍萍的脸上,嘿嘿嘿的笑出了声:“嘿嘿,陈叔叔不用客气呀!”
  拍拍裴安的后背,陈萍萍接着问道:“那今天安安是要接着在这里学习呢,还是想去照顾月姨?”“月姨好像不是特别希望我知道她受伤了。”挠挠头有些苦恼,裴安说道“而且爻叔也不希望我知道这件事情,我能不能装作不知道呀?”
  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裴安的后背,陈萍萍微微低头轻声问道:“那我们就把这个当做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好不好?”“嗯嗯嗯,当做是小秘密!”认真地点头,裴安突然问道“那陈叔叔能不能给月姨送一些药过去呀?我听月姨说特别疼,我不想让月姨那么疼。”
  欣然答应下来,陈萍萍努力的想了想这个年纪的孩子一般都会怎样让疼痛消失,而后试探性地说道:“那等陈叔叔送药过去之后,月姨就不疼了,痛痛飞走啦!”“嗯嗯嗯,痛痛飞走了!”眼睛亮晶晶的,裴安终于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谢谢陈叔叔!”
  抱着怀里的裴安,陈萍萍突然感慨一般地叹了口气。他不知道除了好好的保护裴安,让她依旧保持着这样的一份善良和纯真之外,还能做些什么。这个孩子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善意,善良的仿佛就不像是从李云睿手下救出来的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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