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兔子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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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
  郡主府。
  这日是科举放榜,可昭和郡主一点都不着急,毕竟她早就知道结果。
  新科状元,便是冯彦。
  这会正慢悠悠地喝着茶,那边,便是有丫鬟喘着粗气小跑起来。
  “郡主,郡主,冯公子果然高中了。”
  昭和郡主对这事并不意外,只慢悠悠地又啜饮了一口,道,“你且注意瞧瞧,那报喜的礼官什么时候往冯公子所住的宅子那边去,我们也随着过去。”
  正说着,就听丫鬟道:“郡主,这兴许还得好一会,现在报喜的礼官已经往城南去了,每一年报喜的礼官都得先到新科状元的府上去,听说这一次的新科状元是从狮城来的,还是副将府的四少爷,叫楚修文。”
  “你说什么?”昭和郡主的手一抖,手中茶具险些没有拿稳,“你说状元是谁?”
  “是楚修文。”
  昭和郡主这会儿是听清楚了,听得清清楚楚,只觉得自己的脸上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似的。
  脸色一变,手中茶具重重砸落在地。
  她当初已经叮嘱过那韩大学士,将楚修文的考卷换成白卷,如今,楚修文怎么就成了新科状元。
  而她的冯郎,却是成了探花。
  “郡主,我还听街上的人讨论说,这一次科举,一甲三位的考卷由林大学士亲自送到皇上面前,名次由皇上亲自钦点,做不了半点虚假。这京城中都在传,这新科状元是林大学士的得意门生,也难怪会被陛下钦点为新科状元。”
  昭和郡主本来还想着去找韩大学士麻烦的,毕竟这名次可不是她想要的。
  可听得丫鬟这么一句之后,便是打消了念头。
  名次是皇上钦点的。
  她自然是无话可说。
  人家韩大学士怎么也是将冯彦的考卷归到一甲上去了。
  剩下的,他自然也是做不了主。
  不过,昭和郡主还是有些不甘。
  毕竟,冯彦只是个探花的话,身份自是与她这个郡主匹配不上的。
  探花与新科状元这两者,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名次是皇上钦点的,昭和郡主自然是不能与皇帝去算账的。
  只能将全部的罪过全都推到宋锦瑟以及楚家的身上。
  若不是有他们的存在,兴许也不会有那么多事。
  想着,昭和郡主的眸子似是淬了冰一样。
  她已经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这一次,她必须要让宋锦瑟死,让楚家彻彻底底的完蛋。
  *
  宋锦瑟几人欢欢喜喜地送走了报喜的礼官,那一股兴奋劲儿还没有缓过来,便是有副将府之前结识的官员上门送礼。
  之前副将府没落的时候,这些官员都是对他们避而不见。
  如今,倒是主动上了门。
  宋锦瑟倒也没有说什么。反正谁都不会嫌弃收到的礼品多。
  刚收了不少的礼品,便是又有下人急急从门外进。
  “大少奶奶,有人刚匆匆忙忙地带来口信,说是要约大少奶奶在水色茶楼见上一面。”
  “是谁?”
  宋锦瑟下意识便问。
  “不知道呀。那人来得匆忙,走得匆忙的。也没有提起。”
  宋锦瑟想了想,觉得应是顾氏。
  毕竟,这会儿也只有顾氏约她了。
  许是听闻了楚修文高中状元的事情,特地要送贺礼的。
  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若是那般的话,直接上门不是可以了么。
  为何非要到水色茶楼。
  虽是疑惑,宋锦瑟还是将宅中的事情给楚素素安置了,便出了门。
  到了水色茶楼,很快就有人直接将她带去了包间。
  包间的门一打开,宋锦瑟就看见里面坐着的是沈懿。
  一看到沈懿,宋锦瑟就知道,沈懿将她叫过来是因为什么了!
  想起之前与沈懿的赌注,宋锦瑟就难免有些心虚,脚步都迈不动了。
  此时此刻,要不是沈懿正看着她的话,她肯定就是转身就溜了,当做不曾来过。
  可如今,宋锦瑟也只能硬着头皮进了包间。
  脑海里还在想着,应该怎么讨好沈懿,让他彻底忘记赌注来着,就看见沈懿将一个兔子耳的帽子放在桌子上。
  他薄唇微扯,对着宋锦瑟说:“我知道你有可能忘了准备了。所以,我提前让人给你定做了,你说,我待你是不是很贴心。”
  宋锦瑟:“??”
  贴心个屁的贴心呀!
  宋锦瑟心里已经将沈懿这条老奸巨猾的狐狸骂了无数遍,但脸上,依然不得不挂着灿烂明媚的笑容。
  “对对对,确实贴心。”
  刚还想着,以定做兔子耳还需要些时间为由,将今天先过去了。
  没想到,沈懿竟然如此的“周到”!
  “不过,我觉得今天天气太好了,你瞧阳光明媚温暖,若是戴着帽子,该多热呀。我这个人最怕热了。不如,便改天吧。”
  “不行。外面阳光虽然好。但是有风,不热。你看底下的人都带着毡帽。”
  沈懿无情地揭穿了她的借口,随后,将兔子耳塞到她的手里:“戴上吧。”
  “那个,我觉得这兔子耳太可爱太萌了,与我不太般配,你没听说,卖萌可耻么?”
  宋锦瑟眨了眨眼。
  这种东西,她打死也不要穿,多毁形象呀!
  沈懿面具下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虽然听不懂什么是萌,什么是卖萌,但是其余的都是能听懂的。
  认真道:“我觉得与你挺般配的。”
  说着,沈懿便转了话题,直接道:“愿赌服输。你不会是想要抵赖吧。”
  他盯着宋锦瑟,如同狮子盯着猎物一般,视线特别危险。
  宋锦瑟不由得就想起上一次沈懿的警告来。
  那小册子的分红,还有许多许多。
  若是沈懿下一次便以这个为由将她的分红全部私吞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宋锦瑟视死如归地将兔子耳捏在手中:“我敢做敢动,怎么会抵赖。戴,不过是个兔子耳而已,我戴便是了。”
  话是这般说的,但是视线落在手中的兔子耳帽子上时,宋锦瑟便不由得哭丧着脸。
  她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当初还想着捉弄沈懿,让他戴着兔子耳出丑的,没想到,报应那么快就上了自己的身。
  若是戴着这兔子耳在京城的街道上走一圈,那人人都会以为她是神经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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