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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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天的大牢内....
  夜子时被关在最深处,最黑暗的地方。
  这里是专门关押修炼者的区域,四周的石头全都是用以抑制灵气,让修仙者变作和常人无异。
  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呼吸声清晰可闻。
  看着那门口小孔中透进来的亮光,夜子时一语不发。
  自从他来了这之后,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的时间,但唯有一点他很清楚,自己中计了。
  咔!
  就在这个时候,厚重的铁门传来了声音。
  盘坐在角落里的夜子时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他看着那厚重铁门中穿透进来的光芒,面色很冷。
  在大门打开的那一刻,他感觉到了久违的灵气,但很快,这种感觉就是随着大门的关闭而消失。
  祁连山端着一个烛台走了进来,烛光充斥着整个黑暗的牢房。
  只见他一脸戏谑的看着夜子时,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什么天之骄子?什么邪修杀神?”
  “现在还不是落到自己的手里?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大牢内?”
  “....”
  祁连山将烛台放在地上,心里不断嘀咕着,不断地向自己炫耀他有多厉害。
  甚至,还在不断告诉自己,夜子时到底有多么的...不堪一击。
  夜子时看着祁连山,面无表情。
  这个人到底背后藏着什么,他不清楚,但不断追问自己那‘竹筒’的事情,其中必有大事。
  只见祁连山走到夜子时身前蹲下,看着面色苍白的夜子时,发出了一阵冷笑。
  他的声音在这十米见宽的牢房内回绝不断,有些刺耳。
  “子时大人,您把东西交出来,我就放了您。”祁连山手指搓动着:“机会就在您眼前,我们也不想平白无故的愿望一个帮助苍生除害的大善人。”
  “乾坤袋,乾坤戒都拿走了,怎么?没找到吗?”夜子时冷笑。
  在进来之后不久,他就感觉自己乾坤戒,乾坤袋中的禁制被强行破除。
  以他如今的修为,最弱也是一个元婴后期的修士。
  这祁连山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得到,意欲何为?
  还是说...他也是邪修?
  “那里面根本没有我们要的东西,尽管那些东西很垂涎,但毕竟是洛天的贵客,我们不会动用的。”
  祁连山站起来,摸着手腕,说:“那则消息关乎洛天的未来,你必须交出来。”
  “你一口咬定是我,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夜子时抬头看着他。
  “这里是奉天牢,我是这里的主宰,没有皇帝陛下的谕令,我就是这里的天。”祁连山冷冷的看着他,说:“只可惜,最近皇帝陛下忙着招待贵客们,不会有机会知道这里的事情。”
  “你想屈打成招?”夜子时说道。
  “那不是我会做的事情。”祁连山在牢房中踱步。
  他将双手背在后面,看着一面墙壁,说道:“如果你交出来,我就可以让你安然离开;可要是不交,我就会让你坐实罪名,好久没动手杀过这么有名的天骄了。”
  夜子时看着祁连山面容上的冷笑,沉思了一会儿....
  “为什么认定是我?”夜子时看着他,问道:“我只是杀了三个不重要的废物,根本不知道什么线索。”
  “因为有人不想让你活着。”
  祁连山看了他一眼,又是看着自己的指甲,一脸的无所谓。
  现在的夜子时可无反抗的能力,别说是杀了他,就是自己想要好好折磨他也只是看自己想不想而已。
  夜子时问道:“谁?”
  “一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祁连山冷笑着,说道:“什么狗屁线索,那些只是借口而已,现在没监视我们的人已经走了,我倒是可以让你死得明白。”
  监视的人?
  夜子时心中疑惑,有些惊愕。
  这个家伙难不成一开始就知道了这个事情,所以才一直强调‘竹筒’的事情?
  洛天背后的事情,不仅不小,还有可能很大。
  看着眼前得意且不屑的祁连山,夜子时在晃眼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标志。
  这个纹身他记得在某人身上见过....
  一时间,夜子时开始思量起来。
  良久之后,他的嘴角忽然扬起一抹冷笑:“融总管?”
  听到夜子时说出这个名字,祁连山的动作和表情都有了细微的变化。
  “不,融总管算什么东西?”祁连山冷笑一声:“只不过是一个太监罢了。”
  “原来融总管早就对我有杀心了。”
  夜子时看着祁连山的表情,心中是更加确定了。
  不过,他需要更多的证据。
  “你也是邪修。”夜子时看着他,说:“融总管是,悬云观也是,还有安剑宗脚下?”
  这一连串的事情下,必然有人策划好的。
  呼!
  祁连山长出了一口气,扭了扭脖子,只见他侧脸过来,看着眼前的夜子时,说:“是又如何?”
  他踱步靠近,轻声说:“借你的手杀一些我们厌恶的家伙,又不会让我们被察觉,何乐而不为?”
  说话间,祁连山的眼睛中闪过血红色的光芒。
  他的一根手指划过夜子时苍白的脸,一道伤口随即出现,鲜血流出,滴落下来。
  滴答!滴答!滴答....
  殷红的鲜血从脸颊滑落,最后汇聚在夜子时的下巴处。
  他看着距离仅有自己半米多的祁连山,心中没有丝毫的畏惧。
  夜子时问道:“其他的卷轴在哪儿?”
  “我们....”
  咔!
  忽然间,那厚重的大门被打开了。
  一个身穿夜行服,带着黑纱斗笠的人站在了门口。
  “大人,他有通关令牌。”
  一个将士单膝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直视祁连山。
  在整个洛天王朝中,除了皇帝之外,没人敢得罪祁连山,甚至连李玉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看着门口的人,祁连山站起身来,挥了挥手:“你先去吧,我来处理这个事情。”
  将士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而那身穿夜行服的人一步步走进来,并未合上大门。
  她看着夜子时,又是看了看祁连山,一语未发,拿出来一块金色的令牌。
  那令牌上磕着两个字,特使。
  见到这块令牌,祁连山看了一眼夜子时,单膝下跪:“不知特使前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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