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语说,我在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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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神色很深,让人看不清他的反应。
  “野哥?”
  许安叫了声陷入了沉思中的人,他微抬眸:“有事?”
  “四爷让你跟上去。”
  “保护小夫人。”
  他微微点了点头,迈着一双修长的腿朝着那三人的方向而去。
  大厅中。
  只剩下容华,许安,谢尘。
  容也这个跳脱的一走,大厅顿时就沉寂了下来,跟往常一样带着几分低沉的气压。
  容华坐在轮椅上,嘴唇微扬,似笑非笑的目视着前方,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像笼罩了一层阴云,更加让人看不透他的内心。
  容四爷不说话,大厅中人人自危,收拾餐桌的佣人大气都不敢出。
  她们小心翼翼的做着手中的事,眼眸垂得很低,甚至看都不敢去看那男人一眼。
  “四爷。”许安出声叫了一声,打破了这沉寂可怕的氛围。
  “要跟着小夫人嘛?”
  “不必。”他冷声道,扮演好了自己的角色。
  他可没容华那男人变态的爱好。
  “推我去书房。”他低沉的命令道,嗓音没有丝毫感情,很冷,跟冬季的寒冰惩戒在人心中。
  刺得人浑身发抖。
  容四爷的书房,那里,才是他感兴趣的地方呢……
  安锦跟着薄轻语出门,甩掉了容华,身后又多了两条尾巴。
  容也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眼巴巴的看着她俩,一脸渴望:带我!带我!快带我!
  野哥则冷冷的双手插兜里,面无表情的充当个保镖。
  薄轻语钻进车子,容也也想往里面窜,安锦撑着车门,回头将人推了出去:“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容也小公举眼巴巴的看着,可怜兮兮的表情:“嫂嫂,我可以提包包,给你们端茶倒水,你就带我一起玩儿吧。”
  薄轻语抿唇微笑,探出头来,看向安锦温和的说道:“锦儿,让他一起去吧。”
  安锦挑眉,收回了手,单手拎着容也就丢到了副驾驶,她回头看了野哥一眼。
  野哥:“……”他沉默的,面无表情的自己走向了驾驶座,单手将司机提了出来:“你可以下班了。”
  司机立马给他让了位置,脚步一溜烟儿人就没影了。
  没有人不会对提前下班不心动的!
  没有!
  容也对这大块头有些抗拒,眼睛瞪的大大的,可又确实无可奈何的模样。
  “怎么又是你?”
  “你怎么跟个跟屁虫一样?”
  “小爷走那都能看见你?”
  “你知不知道,你很影响小爷美好的心情!!”小公举细软卷翘的头发也跟着跳动了起来,仿佛跟主人一样带着一些愤怒,那张精致白皙的小脸满是抗拒和讨厌。
  容也向来记仇,他可没忘记,就是这丑不拉几的玩意居然敢摔他!
  一个保镖!
  他居然敢揍他!!
  “人丑就不要出来害人了!”容也掐着个小指头,就差没戳野哥头上了!
  容也那张腿嘴是逮着人就突突的骂,他现在是恨不得骂到他面红耳赤!骂到他无地自容!!
  “要我教你怎么闭嘴?”野哥冷冷的看了过来,斜视着,浑身带着一股子不好惹的模样。
  容也有些胆怯的昂了昂头,装腔作势的像只骄傲的孔雀:“你敢动小爷一个试试?”
  “我哥饶不了你!”
  野哥面无表情的抬了抬手,容也立马扒拉着车窗大叫了起来:“嫂嫂!救命啊!杀人了!”
  车钥匙转动的声音传来,轰隆一声,野哥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安锦:“……”真丢人……
  薄轻语:“……”
  安锦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抱歉,疏于管教。”
  容也也知道自己有些怂,可这么小的空间,他要真想揍他,他那里抗得住!
  他生的金娇体贵的,那里是他这种粗老大爷们能比的?
  他可是豪门世家举世无双英俊潇洒的小公子!!
  他一个保镖!
  也就会点蛮力!
  要不是他哥眼睛瞎了任用他,小爷分分钟弄死他!
  容也冷哼了两声,丝毫不觉的丢人的转过了脸,绯红的小脸上强装镇定。
  其实心里却打着鼓。
  下了车,薄轻语挽着安锦的手,容也不想搭理野哥,也不想跟这臭男人走到一起。
  他就上前挽住自家嫂嫂的胳膊。
  一左一右,俩人将安锦夹在了中间,野哥孑身一人跟在身后,充当三人的保镖。
  这个时间,来这里买东西的人很多,都是来掏珍贵稀有物件的。
  “我答应我妈咪,去相亲了。”薄轻语突然低声说。
  安锦拿起块古玩的玉,没有吱声,微微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容也瞪大了眼睛,写满不可思议。
  “那人,我见了,长像还可以,品行端正。”她声音沙哑带着几分压抑,眼眶涩涩的,眼尾微红,眼泪啪嗒一下就掉到了她的手背上。
  “跟薄家,门当户对。”
  “你喜欢嘛?”安锦问她。
  怎么可能会喜欢。
  不喜欢的。
  她摇了摇头,闷着不吭声,眼眶却红的厉害。
  容也瞬间爆炸了:“为什么要去相亲?你”你不是喜欢代枭哥嘛?
  容也有些焦急了起来。
  这不像他认识的薄轻语啊!
  他认识的薄轻语只学会了怎么去喜欢代枭,眼里心里只装得下他一人!
  容也走到她身边抓着她的衣袖问道:“是不是有谁逼你?”
  她摇了摇头。
  “代枭准备跟她结婚了?”安锦面无表情的吐出了这句话。
  薄轻语喜欢他喜欢了十年,怎么会甘心跟别人去相亲?
  一句话,薄轻语压制不住的哗哗的掉下了眼泪,心跟针扎一样。
  她总是这样没用,除了哭,就只会哭。
  连努力去争取的勇气都没有。
  容也瞬间怔愣了。
  怎么会这么快?
  不应该的啊。
  “老板,玉多少钱?”安锦将手中的玉递了过去。
  “五十万!”老板也看她非富即贵,张口就来。
  安锦出三根手指头:“三万,过了这价,它不值钱。”
  “成品没那么好,颜色也不通透,不是上等的水玉。”
  “姑娘,那有你这么砍价的?”老板顿时心痛了起来:“低于四十万卖不了,我最多让步十万,四十万卖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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