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重度抑郁症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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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也当场跳脚了,顶着几撮小卷毛,呆萌呆萌的:“啥?”
  容也看着空荡荡的别墅,只有零星的几个佣人,他瞪大了眼睛:“搬家??”
  “为什么没有通知我?”容也小公举顿时感觉天都塌下来了!
  他的天塌了!
  他哥跟嫂嫂居然背着他搬家了!还不告诉他!
  太过分了!
  “临时做的决定,你”
  啪的一声,对面传来了嘟嘟的声音。
  安锦一脸无奈的看着抢她手机的男人:“容华,那是你弟弟容也。”
  男人面无表情,泛冷的眼皮向上掀了掀:“不行!”
  霸道而绝决的声音!
  容也他是没有家嘛?
  老来缠他媳妇儿?
  容四爷眼睛危险的眯了眯,要不是容也还没有成年。
  他就真的干的出来给容也丢个女人!
  对面的容也小公举立马气得炸了小卷毛,这一看就是他哥干的!
  他蹲地上抬头看着倚靠在树旁的男人,趾高气昂的:“喂,你知道我哥搬到那里了?”
  “喂叫谁?”野哥冷冷的睥了他一眼。
  容也冷笑了一声,拔腿就走,他总会知道的!
  野哥看着那道气鼓鼓的身影往别墅外走,冷俊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他抬着一双修长的腿跟了上去。
  帝都医院。
  简深被抢救过来了,脑子摔出了脑震荡,得住院疗养几天。
  消息被代枭第一次时间给控制了,网上没有任何负面新闻。
  傅斯年站在墙边,俊美风流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很冷,一双修长的腿挺拔,他微微偏头,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带着几抹猩红。
  薄轻语站在旁边,一身白大褂刚从手术室里走出来。
  傅斯年看了她一眼,声音嘶哑:“你回去休息,我没事。”
  薄轻语摇了摇头:“我没事。”
  “下午的手术,我推了。”
  “简深会没事的,夏医生的医术很好。”薄轻语安慰着他。
  夏盛铭的医术精堪,他跟薄轻语出现在帝都医院,几乎是比立马比喻为医学界的金童玉女,俩人都有实力,颜值还高。
  磕薄医生和夏医生cp的,可不少。
  傅斯年垂着眼眸,浑身带着冷冽的寒气。
  手术室内,简深已经醒了过来,苍白的脸色没有多余的血色。
  夏盛铭一身白大褂站在他的面前,好看的眉头皱了皱:“简深,你最近的用药太过频繁,药剂被你加重了?”
  简深伸手覆盖住了眼眸,血色的绷带绑在他的后脑勺。
  这个如同星光一般的男人,身上一片颓然和孤寂。
  “夏医生,我失眠了,整宿整宿的睡不着。”简深温和的笑了笑,苍白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
  他也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
  自从回国之后,病情就好像越来越重了。
  夏盛铭从五年前就担任了简深的私人医生,夏家欠简家一个人情,五年前,简家找上了夏盛铭,求他救救他们的儿子。
  五年前夏盛铭见到简深的时候,他躺在床上,眼窝深陷了进去,目光空洞而呆滞,毫无生机,没有一点生的意识。
  他瘦得只剩下了皮包骨,没有一丝人烟味。
  夏盛铭第一次见到简深内心被震了一下。
  之后简深出国发展,夏盛铭每年都会有段时间在国外。
  简深得了抑郁症,他是他的私人医生。
  谁能想像得到一个光鲜亮丽的少年早已成名的大明星。
  可芯子却坏了。
  想要人前显贵,必定人后受罪,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之后,他在腥臭腐烂的日子熠熠生辉,站在了世界的巅峰。
  可,王……
  从来都是孤独的。
  只有两人的手术室,空荡荡的,夏盛铭扶着他起身,简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坐在了床上。
  夏盛铭拿着手中的报告单,看着简深,语气低沉:“简深,你的氟西汀、舍曲林、西酞普兰药物超标了。”
  “安眠药服的剂量也不正常。”
  “这是重度抑郁症的用量……”夏盛铭抬头看向面前清冷温和的男人,内心震了震:“你最近是不是有呕吐、厌食、震颤、失眠、焦虑、头痛及性功能障碍,偶尔出现皮疹,躁狂的症状?”
  简深低头呆坐、沉默寡言,眉眼依旧温和。
  少数患者会压抑内心痛苦,谈话时面带微笑,表现为“微笑性抑郁”,容易误诊,这类患者自杀危险性极高。
  夏盛铭捏紧了手中的纸条,压低了嗓音:“你最近有没有出现消极、悲观的念头,甚至出现自伤自杀的行为?”
  自杀嘛?
  简深茫然的抬头,那双清明的眼眸带着几分慌乱和无措。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看着面前的高楼大厦,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诱导他,诱导他往深渊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他制止住了。
  他不想在别人面前露出自己那不堪的一面。
  他这个人就像屏幕前的那个带着光环大明星,光彩艳丽,有着最完美的一面。
  那些绝望黑暗的事,他从不想在外人面前展露出来。
  夏盛铭治了他五年,五年都没有让他走出来。
  他的医术出自华夏最顶级医生世家,如果他救不了简深,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办到了。
  “夏医生,别告诉任何人,你给我开药吧。”他的声音自始至终都很温和,眉眼却带着化不开的浓愁。
  “又要麻烦你了。”简深无奈的苦笑了一声。
  夏盛铭抿紧了唇,内心是一种不知味的酸涩,没有那个医者想看见自己的病人自暴自弃。
  “简深,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么多年,你从来不说,我也从来不问。”
  “可你的病情加重了,尤其是回国之后。”
  “你若有什么心结,就去打开,你会发现一条新的生路。”
  “人没必要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
  简深低头不语。
  心病嘛?
  他能找谁去?
  那些人都死了。
  他苦笑了一下,双眼泛红。
  可他身上还有那些肮脏的痕迹,每每入夜,他总会梦见那么难堪的场景。
  那是他一辈子都放不下的。
  他被傅家的人给毁了干干净净。
  他甚至没办法去面对那个男人。
  他多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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