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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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父对此特别高兴,顿时一扫郁气,兴致勃勃地观望。
  另一边的陈老娘他们也是精神振奋,觉得大队长这法子真不赖,待会儿他们绝对要拍巴掌拍的最响。
  其他人也都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等着看台上那两家怎么做检讨,完全跟看猴戏似的,等了一会儿见他们磨蹭着不开口,还连声催促着赶紧开始。
  老杨家一家子勾头耷脑不吭声,光看着就恨不得就地挖个坑埋进去。
  陈大婶子眼看躲不过,朝老杨家翻个白眼,当即冷哼一声,首先说道:“他们不讲,那我先来,其实我们家也没犯啥大错,错就错在我家卫文他年轻不经事,轻易被一个蛇蝎心肠水性杨花的女人骗了,还瞒着我意图生米煮成熟饭!”
  “我是错了。”陈卫文紧跟着他娘符合道,然后认错态度很好地继续说:“我错就错在不该轻信杨青梅同志,她说家里定的那门亲事她不喜欢,她不想当后妈跳火坑,哭着让我娶她,还想了个那么损的计策让我配合她,我一心软就不知怎么答应了,想着说不定将错就错也能成就两桩好姻缘,谁知事到临头她又反悔,最后全被她闹零散了,也不知道她到底图啥。”
  母子俩逮住机会叭叭一通诉说,责任一推二五六,话里话外自个儿还委屈的不行。
  反正甭管其他人听了信不信这番话,他们自己说出口那一刻就信的真真的。
  对,事情就是这样,不是他们的错,错在杨青梅!
  杨青梅当然不干,顾不得羞恼立马跳出来呸了他们一口,大骂陈卫文卑鄙小人伪君子、银样蜡枪头、能看不顶用的样子货等等等等。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被气的狠了,还是破罐子破摔了,一下子把什么该骂的不该骂的话都秃噜了出来,听得其余人均是目瞪口呆状。
  稍后等大伙反应过来,个个都是脸色诡异的很,目光更是很有深意地看向陈卫文,视线控制不住地往人脐下三寸瞄。
  当然最后那种大多是经事的老少爷们和大娘大婶,不懂事的小年轻们则大都被震的还没回过神呢,或者根本没听懂。
  大队长连忙咳嗽一声提醒,示意老杨家夫妻俩赶紧把人拉着,别让她继续说了,免得祸害他们大队的祖国花朵。
  顺便的,做过检讨的陈大婶子母子俩则被麻溜地赶下台去,不然留着也是添乱。
  这下台上就剩老杨家一家了,不做检讨不让走。
  没办法,杨老汉只能身先士卒,苦大仇深地站出来说自己没有管教好孩子,给大队添麻烦了,以后一定会注意云云,然后转头揪出杨青梅,劈手打了她一耳光,并按着她头让她和全大队鞠躬道歉。
  杨青梅深觉丢脸,特别还是当着陈卫国的面,当下捂着脸就想跑。
  跑是跑不成的,反而还被杨家夫妻外加一个半大小弟揪着头发扯着胳膊胖揍一顿,就当着全大队的面,打给他们看。
  最终队员们还是看不过去这样的闹剧,都说既然认错了也教训了,不如就算了吧,以后老杨家管好闺女就行了。
  大队长于是叫停,但没真这么算了,而是先问了问韩父和陈卫国他们的意思。
  陈卫国表示一切都听大队长安排。
  韩父点头赞同,但提醒道:“大队长处事公允,我没啥意见,就是之前老杨家答应赔的粮食,回头别忘了给。”
  这事儿趁机得提一提,免得老杨家过后又装着忘记了赖账。
  提到这个,陈老娘顿时附和道:“对,咱不搞这些表面形式,要来就来点实惠的,说好的赔偿作补的粮食呢,啥时候送过来啊?”
  大队长看向老杨家几口,其他人也等着他们回答。
  杨家夫妻俩被这么盯着禁不住擦了把汗,边死死捂着闺女的嘴掐了她几下,边咬牙说明天就送,不会少了一斤一两。
  “等明天干啥,今晚上就送吧。”陈老娘拍板决定,以免夜长梦多。
  韩父没意见,早送来才好呢。
  大队长于是就这么给他们定了,之后又扯了几件队里的闲杂事,很快就将大会解散。
  回去时,司刑直接跟上了韩青芜父女俩,都不打算再回知青院。
  韩父看了看这大小伙子,想后悔已来不及,叹口气问:“你就这么跟我们过去?行李包袱呢?”
  “我叫人等下送来。”司刑回道。
  韩父点点头,走了两步又说:“真要去我家的话,知青同志你就只能住柴房了,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司刑摇头,没有一点被吓退的迹象,还说随他们安排,或者他帮他们在院里起几间屋子也成,那样就住的宽裕了。
  韩父:……行吧,这还黏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迟来的一更,久等啦,晚安么么么(^3^)
  第68章 、重生后妈文炮灰10
  韩家只有三间屋子,中间那屋被隔成了堂屋和卧室,是韩父在住,西屋属于韩青芜的闺房,东屋外头半间用来做了灶房,里面半间用来堆柴火,也就是韩父口中所谓的柴房了。
  柴房里面现在堆满木柴玉米杆子,虽然一向被韩父打理的还算干净,但明显不是个住人的地儿。
  即便他再对人家知青男同志不满,也不能直接就让人住这样的屋子。
  再说结对已成,人都领回来了,不好好处着,难道还能虐待人家不成?谁还不是爹生娘养的。
  人家好好的城里人下乡来当知青也不容易,之后有的是苦吃、有的是罪受,他又何必再给人雪上添霜不是。
  韩父就这么在回去的一路上自己先说服了自己,想通后回头再看家里住进一个男知青这事儿,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最起码以后家里终于算是有个壮劳力了。
  就是这平时里的相处上,他得多看着点,免得有人过界叫人看见了再传出些风言风语的。
  韩父的这番心理历程和打算,旁人无从知晓,只是等三人回到小院后,他对司刑的态度已经明显缓和了下来。
  “柴房还没收拾,今晚上小伙子你就先跟我凑合一宿吧。”韩父道。
  司刑没说同意不同意,问了声柴房在哪儿。
  韩青芜让韩父坐下歇会儿,她带司刑去看。
  院里就那么三间屋子,柴房很好找。
  韩青芜带他径直走向东屋,穿过被烟熏火燎过的前头灶房,来到堆满柴火的后半截。
  “你看,我爹没骗你,家里只有这个地方还算是空的,如果要住的话需要先把柴火搬出去清理一下,还要弄张床、隔上板子,最好再开张通风的窗子啥的,估计得等几天才能住。”韩青芜一五一十地介绍道。
  司刑看了眼就问:“重新起一间屋子需要多久?”
  韩青芜:“……现在还没到秋收,农闲人多,只要中午饭管够,一间泥瓦房大概也费不了多久。”
  这人不会真的想在她家起屋子吧?
  司刑还真有这想法,他打算这段时间趁着天还热的时候先在韩父那里打地铺,等院里新屋子起好了再搬过去住。
  如此一来,柴房也不用特意再麻烦他们收拾了。
  韩父得知后确定这小子是真要留在他们家里了,干脆摆摆手说不用这么麻烦。
  “东屋本来就不适合当灶房,这两天咱们就把它收拾出来让小司知青住,另外再在院里搭个棚子当灶房就行。”
  这么着总比另起新屋子快的多,也免得叫人知道了嚼舌头。
  韩青芜觉得这样安排还不错,回屋很快给司刑凑出一个新铺盖,然后结合韩父找出的木板给司刑在他那屋空地上临时搭出一张床铺来。
  虽说人家愿意打地铺,但也真不能叫人躺地上,天这么晚了想新找出一张新床来不容易,但是凑合着搭个简陋的床铺还是可以的。
  如此,在东屋没收拾出来之前,司刑的住算是暂时解决了。
  至于吃……
  大队长那里很快开仓库给新知青挨个送来了能撑一季的口粮,省着点大概可以顶到年底大队分粮那会儿。
  到时他们能分到多少来年的口粮,那就要看接下来他们自己能够挣到多少工分了,再没有像现在这样一来就有大队贴补的粮食吃。
  韩父收到这份粮食,没有一点贪图的意思。
  他不管旁的结对子人家怎么弄的,反正自家绝对不会昧良心,因此直接就将粮食全交给了司刑,让他自己管着。
  而司刑则问清楚他们家粮食所在后,又十分干脆地把他的口粮全和他们那些放到一块去了。
  “以后一起吃。”司刑理所当然道。
  韩父看在他这份诚心诚意上,终于露出个笑脸出来,觉得小伙子人还不错,就是性子看着有点冷清。
  这也就在他们家了,搁旁人家这样八成会吃亏。
  韩青芜收拾好新铺盖出来,见两人关系已经融洽起来了,于是笑着问:“司知青吃过晚饭了吗?你的行李什么时候送来?”
  话音刚落,司刑还没回答,他们家大门被敲响了,低矮的院墙上正趴着队长家的虎头在朝他们挥手。
  韩青芜过去打开门,看见门外不光有虎头,还有隔壁老杨家一家。
  只见杨老汉夫妻俩每人扛了袋粮食,往韩家大门口一放,不情不愿道:“赔偿的两百斤粮食送过来了,以后那件事就过啦,你们出去可别再乱说话!”
  这上门送赔礼还虚张声势的架势,韩青芜就没打算搭理,扭头朝院里喊了声,韩父和司刑立马走了出来。
  看到一瘸一拐的韩父,杨家夫妻嘴一撇没放在心上,但在瞧见一同过来的司刑后,那脸色瞬间就变了。
  特别是司刑在韩青芜的示意下一手轻松提起一袋粮食,估量了大致的重量后,杨老汉杨大妈青着脸欲言又止,却屁都不敢放一个。
  “不够。”司刑放下袋子道。
  虎头一直在旁边看着,此刻看向他的目光亮晶晶的特别佩服,一听粮食不够,立马就开口道:“怪不得我爷爷叫我来监督你们,原来你们真的想偷偷少给!”
  这话基本是把杨老汉夫妻的脸子直接掀开往地上踩,但说到底也是他们自己作的,怪不了别人。
  如果在场只有韩父一双老弱父女的话,杨老汉和杨大妈估计早就撒泼闹上了,但现在司刑和虎头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呢,一个身高力壮一看就不好欺负,另一个后头站着大队长不能随便欺负,两人欺软怕硬的,想闹也不敢闹,被点出小心思后只能咬咬牙自认倒霉了。
  所以最后这缺漏还是得补上,反正两家又不远,回去一趟分分钟的事儿。
  两百斤粮食到手,韩父大方地赶人道:“好了,东西送来,那件事就算过去了,以后两家再没有一点关系。”
  东西收下,事情也算掀篇,但两家关系绝对回不到从前,以后就当陌生人。
  杨老汉也没指望经过那事儿后和韩家还能和平相处,就是赔了粮食还把人得罪死了让他呕的慌,听了韩父放的话后黑下脸转身就走。
  杨大妈倒是想回怼些什么,但看了看虎头还有司刑,终究有所顾忌,最后狠狠瞪了他们一眼,也跟着丈夫走了。
  片刻后,隔壁院子就传来拍拍打打骂骂咧咧的声响。
  虎头当下被瞪了后睁大眼无辜道:“他们自己想使坏,被我发现了竟然还瞪我?不行,我要告诉爷爷去!”说完人撒腿往家跑。
  该走的都走了,天也彻底黑了下来。
  两百斤粮食随即被司刑轻松送到家里藏粮食的地窖里,比韩父或者韩青芜出手强的多。
  韩父不免感叹,果真家里还是得有个壮劳力。
  想到这个,他又难免伤怀起自己的腿来,默默回屋没再出来。
  韩青芜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毕竟事情不在自己头上,说什么都不能感同身受,反而还可能引得老父亲更加难过。
  与其这时候过去劝说,还不如她想法子尽快去给他治腿。
  “司知青,你饿吗?我给你下晚面条吃不?”韩青芜突然关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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