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尝尝短命鬼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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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若娇今晚憋屈了一晚上,现在更是被她这种不将她放在眼里的姿态惹的眼睛通红,看着陆芷韵的眼神恨不能将她撕碎吃了。
  “难道你不是?”她胸前剧烈起伏着,可见愤怒到了何种程度,“装什么装,谁知道你是用什么肮脏手段拿到的遗产。”
  “秦家的遗产为什么会给你一个不相干的外人,陆芷韵,别人不知道你别以为我也不知道,你没少跪舔秦浩冉吧。亏我爸妈之前还花了大价钱想要秦浩冉给你悄悄换个身份,就当你死了然后让你跟着秦浩冉过活,别再回来恶心我们家人。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恶心,早就搭上了秦浩冉,还骗到了秦爷的遗产,你真是个恬不知耻地女人。”
  陆芷韵从她这语速飞快地一段话里提取出来一个关键信息:陆定邦和卢芳儿花了大价钱找秦浩冉来“处理”她。
  事情肯定不像陆若娇说的这样是为了她着想。
  陆定邦和卢芳儿都不像是会为了她这样付出的人,最大的可能只能是,他们要永绝后患,让她和陆家彻底没了关系。
  这样她惹出来的丑闻就会被大家遗忘,陆家还是那个陆家。甚至因为她“死了”,陆定邦和卢芳儿还能再公众视线中惋惜的流几滴眼泪,到时候博取一下大众的同情,彻底将“杀人犯”陆芷韵给陆家沾染上的污水洗白。
  果然是好计策,但是花钱,陆芷韵总觉得还有想不通的地方。
  陆若娇没发现自己的话让陆芷韵陷入了沉思,还在不停打嗝表达自己的愤怒,“你以为你现在就翻身了,我告诉你,你做梦,我不会让你骑在我头上的,我爸妈也不会看着你这么凌驾在陆家之上的!你就跟那个短命鬼秦爷一起去死吧!”
  “啊……唔……”陆若娇的脖子突然被眼前一直任她骂的陆芷韵一把掐住,只见刚才明明没什么反应的陆芷韵突然眼神凶狠的锁住陆若娇。
  在这样的目光下,陆若娇连挣扎都不敢了,眼前的陆芷韵像是变了个人,让她忍不住心生害怕。
  窒息的感觉传来,肺里的空气一点一点被挤出去,陆若娇伸手拍着陆芷韵的手背,艰难的挤出来两个字,“姐姐……”
  陆芷韵并没有因为她的这一声姐姐而放手,她眼神如冰锥,似乎已经无声的将陆若娇钉死了。
  陆若娇不知道陆芷韵怎么又那么大的力气,她压根挣脱不了。
  “妹妹。”两个人的鼻尖几乎贴在一起,陆芷韵声音低沉而危险,“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可以乱说。”
  “下次再说别人是短命鬼,我就让你尝尝,自己做短命鬼的滋味!”
  话音落下,她手下力道移送,陆若娇立刻软倒在了地上,娇嫩的脸蛋早就死灰一片,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起来。
  她眼角眼泪都出来了,仰头视线模糊的看着头顶陆芷韵的那张脸,头顶的灯光灯给陆芷韵打上了一层冷白的光,显得那张脸因为背光的角度看不太分明。
  但是她知道陆芷韵在看她,还是用那种,让她如附骨之蛆一般,忍不住新生惧怕的目光。
  她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姐姐的可怕。
  意识到,陆芷韵要是想弄死她,她真的能做到。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一瞬间,她似乎在陆芷韵的眼中看到了不顾一切的疯狂,这种神情在之前的陆芷韵身上从没有出现过。
  “记住我的话。”陆芷韵用脚尖踢了踢陆若娇,声音幽幽的,“妹妹,回自己房间吧,不然你爸妈看不到你,会担心的。”
  陆若娇脖子一呼吸针扎一样的疼,但是陆芷韵的话她不敢不听,连滚带爬地爬了起来,连告状都忘了,或许下意识也知道告状这件事对现在的陆芷韵来说没有任何杀伤力。
  她脚步踉跄的跑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将自己藏剑被子里,惧怕、委屈、疼痛、屈辱一齐涌上来,让她忍不住在被子里大哭出声。
  而陆芷韵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呆,整个人眼神空茫,许久才回过神来。
  她找出来一支笔,将陆定邦和秦浩冉的名字写在上面,又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两个人中间稍下的地方。
  然后在三个人中间标上箭头。
  陆定邦和秦浩冉之间是双箭头且有一大笔钱几个字。
  陆芷韵盯着那个标志看了几秒,指尖搓了搓,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她今天发现白氏账上有几百万的亏空。大概是陆定邦不想花自己的钱,所以挪用了公司账上的钱。
  但是总觉得陆定邦不像是为了这么点事情就肯花大几百万的人。
  呼出一口气,陆芷韵找到郑明熙的电话,“帮我查点事情。”
  “说。”
  “陆定邦和秦浩冉之间都有什么交易,”陆芷韵眼里闪过精光,“他给了秦浩冉六百万。”
  郑明熙在电话那头说了个好便挂断了电话。
  陆芷韵则收拾好纸笔,将那页写了字的撕碎扔进垃圾桶,心事重重的上了床。
  而那头郑明熙还没说,她挂断了电话,又转头拨出去另一个电话。
  响了大概三十秒电话才被人接起来,郑明熙忍不住提醒,“你应该知道你再晚一秒。我就会挂电话。”
  男人的声音似乎含着笑意,“所以我在你挂之前接了起来。”
  两个人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郑明熙难得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的小姑娘让我帮忙查点东西,交给你了。”
  那边“嗯”了一声,然后忍不住开口纠正,“25岁了。”
  郑明熙“啧”了一声,“就是85岁,你这么事无巨细,在我眼里也是你的小姑娘。”
  跟舍不得孩子自己出去闯荡,放开了手还忍不住暗中铺路的那些家长有什么区别?
  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似乎被这番言论取悦了,半晌才说,“麻烦你了。”
  “别别别。”郑明熙忙打断他,一脸浮夸的恐惧,“别这么说,我怕夭寿,挂了。”
  这一晚,陆芷韵做了个长长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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