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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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有两次还是当着陆芷韵的面丢人,陆若娇险些没被气死。
  不过陆正邦很快就没时间管她了。
  连着一礼拜,陆正邦没有一天睡好觉的。他精神衰弱,大白天都觉得自己办公室里有个穿着白裙子的女鬼。
  正巧这时候,有一个和陆正邦平时私交不错的生意人,在朋友圈po了一组自己新楼盘动工,请大师做法的照片。
  陆正邦心念一动,当天下午便请人私底下去打听,圈子里有什么灵验的大师,重点是要会驱鬼。
  人很快就找来了。
  陆正邦不方便用自己的名义请,便随便诹了个名头,第二天将人请到了家里。
  家里没什么人,只有卢芳儿一个人。
  她这几天也没睡好,倒不至于天天像陆正邦一样做噩梦,只是每天晚上睡着之后都能听到若有若无的音乐声,不明来源,心里总是瘆得慌。
  看到陆正邦带了个穿着道士袍,背着桃木剑留长胡子的男人进来,卢芳儿心里一跳,迎了上去小声问,眉心死皱,“正邦,这是?”
  “这是孙大师。”陆正邦通红的双眼勉强挤出来一点笑意给两个人介绍,“这是我妻子,一会就麻烦孙大师了。”
  这个他不知道从哪里请来的孙大师看起来倒真有几分大师的风范,先是让陆正邦带着他去看了看他说的“不太干净”的卧室,接着又上上下下在陆家来回转了三圈,每个角落都没放下。
  末了站在一楼大厅里抚着他那把长胡子啧啧感叹,“陆先生这栋房子,处处都能感受到怨念啊。”
  陆正邦心里一跳,就差上前去拉着孙大师的袖子祈求了,“孙大师,请问有什么解决的方法,你放心,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孙大师扫了他一眼,摇着头叹了一口气,“也罢,陆先生是有缘人,我现在便开坛做法,试试看。”
  说完,孙大师吩咐陆家的佣人准备了一大堆鸡零狗碎的东西,说是要做法用,陆正邦忙不迭让人去准备。
  他现在是死马当成活马医,怎么都要试试再说。
  孙大师直接在陆家后院里开坛做法,一时间烟雾滚滚,不知道的还以为陆家发生火灾了。
  做法持续了足足半个小时,孙大师满头大汗的在蒲团上坐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陆正邦和卢芳儿一齐凑了上去,满眼期待的看着他,“大师,怎么样了?”
  神抽擦了擦头上的汗,孙大师站起身来,脸上的法令纹让他的嘴角耷拉成了一个苦情的外八字,“不瞒你说,这股怨念颇深,我也只能暂时压制,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对方挣脱,到时恐怕更加不好收拾。”
  陆正邦神色一紧,“那,难道就没有可以彻底化解的方法?”
  “据老道观察,这些怨念盘踞多年,最近已渐成规模,要彻底化解,陆先生只怕要去佛祖面前好好忏悔一番,亲述自己的罪行,平息冤魂才行。”
  陆正邦闻言面皮紧了紧,用了极大的自制力菜克制住自己没有脱口问出孙大师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冤魂”两个字盘旋在他脑海中,送走了孙大师,陆正邦咬了咬牙,对卢芳儿说,“你安排一下,我们明天去香山寺。”
  卢芳儿本来并不信什么大师,被这一通折腾也忍不住信了几分。
  她心中难免有些怨怼陆正邦,他自己做下的孽,现在却要自己跟着来还债。
  分毫不记得她当初是怎么作恶的。
  陆芷韵当晚回家之后便听说,陆正邦和卢芳儿要去香山寺住一周,聊做散心。
  陆若娇不明就里,还在嚷嚷为什么突然要去寺里,表示自己也要去,被陆正邦训斥了一顿。
  陆芷韵倒是什么都没说。
  不过第二天上午,本来应该开往分公司的车半路上拐了个弯,远远缀在陆家的车子之后,一道开往了香山寺。
  陆芷韵坐的车是秦寒夜安排的,一辆低调的宝马,陆正邦和卢芳儿一路上心不在焉的,并没有发现后面这个小尾巴。
  香山寺在a市东边的山上,山上种满了枫树,每年秋天是赏景踏秋的好去处,不过现在还没到时候,是以寺里人也不多。
  陆正邦和卢芳儿来之前已经打过招呼了,香山寺的住持亲自出来迎了两个人。
  倒是陆芷韵,以为是一个人来的,带着帽子墨镜,穿衣风格也和以往大不相同,看起来就是一个很不起眼的香客,没有人理会她。
  正了正鼻梁上的墨镜,陆芷韵走进寺里,从侧面小路上过来一个剃光了头发的小沙弥,迎着她走上来,靠近了对陆芷韵行了个佛礼,“请问是陆施主吗?”
  陆芷韵点点头。
  小和尚脸上没什么波澜的做了个请的手势,“陆施主这边请。”
  寺里到处都是宝相庄严的佛祖雕像,陆芷韵路过的时候上了柱香,跟着小和尚到了大殿的内室。
  “陆施主在这里稍等片刻。”
  陆芷韵打量着这间古朴的内室,闻言对对方笑了笑,“谢谢,麻烦你了。”
  这人是秦寒夜安排的,将陆芷韵安顿好便离开了。陆芷韵在蒲团上跪坐下来,内室里面供奉着一尊观音菩萨,看起来格外的慈眉善目。
  片刻之后,外面的大殿传来说话声。
  是刚才迎着陆正邦二人进来的主持,“陆先生,陆夫人,这便是悔室了。”
  他们二人刚才在外面沿路还拜了不少的神佛菩萨,这才比陆芷韵还晚一些。
  刚才还温和的眉眼冷淡了下来,陆芷韵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录音笔,轻轻按了下去。
  这里的建筑明显隔音不行,内室里能清楚的听到外面的声音,方丈离开之后没过多久,陆正邦便将卢芳也也赶了出去。
  大概是他的罪行除了佛祖,再也不能给任何人清晰的知道吧。
  陆芷韵心里冷笑,却不知为何,升起一股荒唐和悲哀来。
  外面陆正邦已经开始了,声音带着无尽的悔意,“佛祖,我要忏悔我的罪过,我是一个有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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