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吃点,长胖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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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查与商人的合作此时不算着急,三五日内给出消息即可。北笙此刻最关注的还是那批暗杀鬼力熙的人。
  她这边也就处理一些闲杂事物,然后到点就睡了。而鬼力熙那边却没有那么舒适。
  听说马匪已经在都城周边打家劫舍他才亲自去查看的,要是运气好,还能逮一个人回来盘问。
  但到了地方,倒是确实有牧民被洗劫一空,羊群受惊跑了个精光一直还没找全,询问了下情况寻着马匪留下的痕迹去找,却突然断了踪迹,这些人像是就地凭空消失一般。
  鬼力熙有些失望,神色也有些凝重:“这些人活跃在都城周边却不做大买卖,到底是什么用意?”
  他说的大买卖是绑架一个富人,这样比打劫牧民赚钱多了。
  “莫非是皇城守卫太严,他们不敢惹?”拓跋铁猜测道。
  小梨看了下这个第二勇士一眼,以她掌握的信息,这个拓跋铁的老子和鬼力熙的生母苟且,公主对这个拓跋铁是有所防备的,她自然也对这人有点防备。
  她忽然说了句:“在我们大秦,若是地方官员长期治理不好地方,官位早晚会被人替代。”
  她知晓单于被暗杀一事,若是对方只是想混淆杀手的身份,让这伙人在可胡周边捣乱便已经达到目的,为何要让他们冒险到都城周边来?
  现在这事儿刚发生,对方到底是什么目的都还不好断定,她那话只是随便一说。
  拓跋铁看了小梨一眼,他不明白小梨这话什么意思,不过脑就来了一句:“这里是匈奴,不是大秦。”
  这话说的像是小梨分不清形式,看不懂大秦和匈奴的差距一样。
  他真没有恶意,但就是不会说话。小梨淡淡瞟他一眼:“人心都差不多。”
  她心里还对这个拓跋铁存了几分防备呢,说话还怎么难听,顿时更加招她不待见。
  拓跋铁一噎,顿时不说话了。哪怕他不是很圆滑,但也感觉的出自己招这姑娘烦了。
  他也没意识到是自己不会说话,还以为是当初北笙进城时闹得不愉快让这个小梨姑娘至今不待见他。
  此刻心里就嘀咕,怎么大秦公主身边的婢女怎么脾气又臭又记仇啊,他还是别招惹了。
  鬼力熙倒是明白了小梨的意思,只是并未多说。既然目的没有达到,他也没有深入追查的意思,万一深入追查对方又给他来个毒药,没有北笙在身边,他可招架不住。
  听了小梨的话,他也没有立即返回都城,而是去安抚了那些牧民,承诺会给他们送些粮食来弥补这次的损失。
  牧民没想到这次的损失还能被弥补,对他千恩万谢,一个劲儿的称赞有这样的单于是他们的福气。
  次日午时鬼力熙才回来的,一回来直接跟着小梨一起到了北笙院子。
  小梨其实都不太愿意他跟着,她对鬼力熙身边女人无数这点也挺排斥的,她可不愿意以后公主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
  但鬼力熙却不把自己当外人,大咧咧径直跟着小梨。
  进门见了北笙就笑呵呵的:“孤来陪你用午膳。”
  他可是特意赶着点回来的,就怕错过与她用午膳的时间。
  北笙心里并不是很乐意,但也没有特意赶他,吩咐了人给他也添了碗筷,端上桌子的都是大秦的菜式。
  “你此次调查可有结果?”饭桌上,北笙道。他们大秦虽然是食不言寝不语,但是她并没有那么讲究。而匈奴,压根就没有这规矩。
  “没什么结果,马匪跑了,对方很谨慎,追查痕迹凭空就消失了。唉,这道菜叫什么名字,怎么味道那么怪?”
  又酸有甜又咸的,他还从来没有吃过这种味道,有点吃不惯。
  “糖醋排骨,但这厨子没有我父皇做的好吃。”这道菜是母后最喜欢的菜式之一,父皇特别拿手。
  说着又有点想家。
  大秦帝王居然还会下厨?这怎么能是大男人干的事情呢?
  鬼力熙十分惊讶,抬眸看去,却正好看见她眼中划过一抹哀伤,不由一怔。
  毕竟是个女孩,孤身在外可能是想念父母了吧。时常听她把父皇母后挂在嘴边,她心里肯定很喜欢他们。
  鬼力熙心里头不由软了两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她心里舒服点,默默坐到她身边,往她碗里夹了菜:“你多吃点,长胖点好看。”
  北笙侧目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复杂,她又不是宠物,胖点好看个鬼。
  但还是将就把碗里的给吃了:“我自己有手。”
  意思让他不必给她夹菜,她不需要。
  鬼力熙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他不喜欢大秦的菜式,见她吃完就给她夹:“你这边调查有进展吗?”
  北笙排斥的瞥了眼碗里的他夹过来的菜,往边上挪了挪,这次没有再吃了:“还没有,有进展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这话其实是敷衍,没有确切的把握,她是不会说的。
  北笙没有故意与他作对,一顿饭吃的倒也算是和睦。可漫沙阏氏那边却连饭都吃不下去。
  鬼力熙回来那会儿她正在用膳,听说鬼力熙一回来直接去了北笙阏氏,她愣是吃到嘴里的东西都味同嚼蜡,直接给吐了,怒的一拍桌子:
  “这贱人好手段啊!”
  以前她还只是不客气的骂“那女人那女人”怎么着怎么着,现在北笙在她眼里完全就是个用尽狐媚手段的下贱坯子。
  单于只是出去巡查一下马匪罢了,这贱人居然还唆使着让单于把她的奴婢带上,回程直接把单于拐到她屋子去。
  漫沙阏氏气的面色狰狞,手指纠在一起思索着应对之策。
  阿朵忧心忡忡的看了眼漫沙阏氏这无计可施的样子忍不住道:“单于如此宠爱阏氏也不知是福是祸,阏氏可是扬言要让单于以后再也不进我屋,真怕她当真得逞了。”
  “她敢!”想起这事儿漫沙阏氏顿时怒火冲天,声音都大了数倍。
  明知阿朵是她的人,竟然还敢说出让单于再也不进阿朵屋子的话来,这个贱人不但丝毫没把她放在眼里,简直还想骑到她头上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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