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这么可怕吗
最终，出门的人换成了李幕遮、沐堂堂、汤不够还有裴红芍，至于宁小鱼、顾青瓷还有汤够则留守在客栈。
因为是驾着马车出门，裴红芍虽然伤势还没怎么好，倒也不妨碍她出门，毕竟去方城县找的人只有她认识，很多事情必须她在场才能更顺利点。
临出门的时候，顾青瓷骗过宁小鱼，直接耍赖撒娇上了马车。
李幕遮：“客栈里只有小鱼儿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
顾青瓷：“合着汤够在当家的眼里不算人啊？”
汤不够：“他病成那样，算半个人好了。”
沐堂堂道：“书生，这确实是你的不对了，你病的时候，小鱼儿几乎是衣不解带、寸步不离地照顾你。现在你病好了就直接把她一个人丢在客栈里，你觉得对得起她吗？”
“可是……”
顾青瓷也有些羞愧，只是他已经很久时间没戏份了，再不露露面，估计读都快忘记有他这么个角色了。
李幕遮：“你要像个男人一样，有担当，负责任，角色和戏份难道真的那么重要，比你生命中的她还重要？”
沐堂堂：“我现在都已经很想象小鱼儿伤心的模样了。”
顾青瓷被说得有些无地自容：“我错了，我这就回去跟小鱼儿道歉，也感谢这几天她的照顾。我是个男人，不会再逃避我应该负起的责任。”
李幕遮点了个赞：“这就对了。”
等顾青瓷下了马车，李幕遮立即冲汤不够道：“快走，不能等他回过头来。”
汤不够扬鞭催马，马车迅速离了客栈，奔向了官道。
裴红芍有些奇怪：“这位书生有这么可怕吗？”
李幕遮：“不是他可怕，是他的罗嗦可怕。”
沐堂堂：“好几天没什么台词，他绝对憋坏了，要是带上他，估计我们都会被唠叨烦死。”
汤不够补充道：“这货曾经唠叨到一个想杀的人直接供出了所有罪证来求他闭嘴。”
这话虽然有些夸张，但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裴红芍大概也能想象到顾青瓷那张嘴皮子的厉害了。
李幕遮：“裴姑娘，有个冒昧的问题想问一下。”
裴红芍：“叫我红芍就可以了，有什么事，李掌柜尽管问。”
李幕遮问得相当直白：“你祖父的那个朋友可靠吗？”
裴红芍点头：“当然，他叫柳一村，是我祖父多年好友，以前也是太医院的太医，后来辞官归隐，他曾经受过我祖父的大恩，绝对可靠。”
沐堂堂：“你之前去找过他吗？”
裴红芍摇头：“没有。”
李幕遮：“那你怎么惹上了玄卫司的人？”
裴红芍眼神闪烁了一下，解释道：“不是我惹上了他们，而是我在隐姓埋名潜伏进特昂堂后没几天，他们就找到了我。”
李幕遮明显感觉到裴红芍隐瞒了什么，只是她既然不想提，那他也懒得再多问什么。
至少目前看来，李幕遮没有感觉到她并有什么恶意，这就足够了。
李幕遮他们赶了挺长一段时间的路，才看到一座城郭出现在视野之中。
马车进入方城县的时候，驾着马车的汤不够忽然说道：“当家的，进城好像需要盘查。”
李幕遮一愣，不由得撩开车窗向前看去。
方城县是一座不起眼的小县城，这里百姓不多，城门也颇为残破，虽说地处进京的咽喉之地，但大多时候进京的人宁愿多赶些路，也不愿在这个小县城里休息。只因为这座县城已经成了江湖中人的秘密集会之地，好在城外有一千二百多大明精锐军队驻扎着，使得这里也没有闹出多大的乱子，表面上竟然还显得颇为详和宁静。
李幕遮他们来过方城县，那次还是被徐陵城以及孟大成他们押着过来的，本以为是赴死，最后却被顾捕神给救了。
那时候他记得方城县的城门口并没有设置城卫盘查，都是直接任人进出，这也是为什么江湖中人喜欢聚居此地的原因之一。
今天确实有些反常了，难道是京城中发生了什么大事，所以添加了城卫来盘查。
等到了近前，李幕遮他们也接受了盘查。
其实所谓的盘查，都是千篇一律，有着固定的程序：一看名牒与路引，二看样貌与身形，最后看你懂不懂事。
李幕遮他们的名牒和路引没有问题，裴红芍的真正的名牒和路引一直藏在药箱里，昨天汤够把药箱拿回来后，她就一直随身带着。
至于样貌身形这一项，通常是要对照官府发布的通缉令，对比验证一下是不是逃犯之类。最后这一项懂事，李幕遮向来做得最是自然，也最是不露痕迹。
李幕遮大袖一遮，几颗碎银就躺在了那城卫的掌心里。
那士兵掂了掂份量，冲后面点点头，然后示意李幕遮他们可以过去了。
李幕遮连忙问道：“这位军爷，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里怎么也开始盘查起来了？”
那士兵念在方才几颗碎银的份上，耐着性子冲李幕遮解释了一句：“京里宁王府丢了东西，还告到了顺天府衙门去了，府尹吓得差点尿裤子了，当然要派我们出来做做文章了。好了，验完了就快走，别耽误我后面的生意……呸，后面还有别人要进城呢。”
李幕遮拱手致谢，返身回了马车里。
刚才城卫士兵的话，在车厢里的人自然也都听到了，几人的面色各异。
沐堂堂有些疑惑：“什么人居然敢到宁王府偷东西？”
李幕遮却将目光看向裴红芍，他几乎是下意识做出这种动作，内心有种奇妙的预感，此事跟眼前的这位姑娘说不定肯什么关系。
裴红芍被李幕遮看得有些脸皮发烫：“李掌柜，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沐堂堂笑眼盈盈地说道：“对啊，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总盯着人家姑娘看？”
李幕遮：“我有盯着她看吗？我只是在想事情，习惯性地放空了，眼睛里根本谁也没有。”
沐堂堂：“是吗，那你想到什么了？”
“暂时还没什么头绪。”李幕遮说道：“不过宁王府丢了东西，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关心这个干什么。”
不多时，马车在县城里兜兜转转有了小半个时辰，停在了一条落满银杏叶的小巷道前。
裴红芍：“按飞鸽上提供的地址，他应该就是住在附近。”
几人下了马车，徐徐朝小巷里走去。
在巷尾的一间茅草屋前，他们看到了一位正在晒太阳的老汉。
汤不够忍不住吐槽：“为什么一到类似的情节，总会出现这么一位大爷呢？”
李幕遮：“这是剧情NPC，必须找他才能问出点有用的剧情。”
这时候，裴红芍已经走了过去，轻声问道：“这位大爷，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柳一村的人？”
那老汉闻言抬起了头：“是不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汤不够：“我们问个人，你念诗干什么？”
裴红芍却点头：“对，就是这个柳一村。”
那老汉问：“你们找他干什么？”
裴红芍：“我是他的远房侄孙女，找他有些重要的事情，如果您知道他的住处，劳烦你指指路好吗？”
那老汉摇头：“不认识。”
李幕遮笑道：“听大爷刚才的口气，可不像是不认识啊。”
那老汉打量了李幕遮一眼：“你又是柳一村的什么人？”
李幕遮：“我是他远房大哥的三舅的四姨奶奶的侄子的……的哥哥。”
那老汉瞪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李幕遮。
李幕遮：“也就是说没关系。”
那老汉：“那你在这瞎扯什么蛋，还挡我阳光，没看到老夫在晒日光浴吗？”
沐堂堂愣了愣：“大爷，你该不会就是柳一村吧？”
裴红芍闻言，仔细端详了那老汉的脸，好半天才道：“柳爷爷是你吗？我是裴炜裴太医的孙女裴红芍，小时候我见过您一面的。”
这下轮到老汉呆住了：“你刚说你是谁的孙女？”
裴红芍：“裴炜，二十多年前是太医院的院判，您还记得吗？”
“不记得，也没听说过。”
那老汉一脸漠然：“你们几个快点走开，别挡老夫吸收天地阳气。人只要每天吸足四个时辰的太阳真气，就会百病全消。老夫还想再多活几十年，你们别在这里碍着老夫的养生长寿之路。”
李幕遮几人面面相觑，有点不摸不清楚这老汉到底是个什么路数。
因为是驾着马车出门，裴红芍虽然伤势还没怎么好，倒也不妨碍她出门，毕竟去方城县找的人只有她认识，很多事情必须她在场才能更顺利点。
临出门的时候，顾青瓷骗过宁小鱼，直接耍赖撒娇上了马车。
李幕遮：“客栈里只有小鱼儿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
顾青瓷：“合着汤够在当家的眼里不算人啊？”
汤不够：“他病成那样，算半个人好了。”
沐堂堂道：“书生，这确实是你的不对了，你病的时候，小鱼儿几乎是衣不解带、寸步不离地照顾你。现在你病好了就直接把她一个人丢在客栈里，你觉得对得起她吗？”
“可是……”
顾青瓷也有些羞愧，只是他已经很久时间没戏份了，再不露露面，估计读都快忘记有他这么个角色了。
李幕遮：“你要像个男人一样，有担当，负责任，角色和戏份难道真的那么重要，比你生命中的她还重要？”
沐堂堂：“我现在都已经很想象小鱼儿伤心的模样了。”
顾青瓷被说得有些无地自容：“我错了，我这就回去跟小鱼儿道歉，也感谢这几天她的照顾。我是个男人，不会再逃避我应该负起的责任。”
李幕遮点了个赞：“这就对了。”
等顾青瓷下了马车，李幕遮立即冲汤不够道：“快走，不能等他回过头来。”
汤不够扬鞭催马，马车迅速离了客栈，奔向了官道。
裴红芍有些奇怪：“这位书生有这么可怕吗？”
李幕遮：“不是他可怕，是他的罗嗦可怕。”
沐堂堂：“好几天没什么台词，他绝对憋坏了，要是带上他，估计我们都会被唠叨烦死。”
汤不够补充道：“这货曾经唠叨到一个想杀的人直接供出了所有罪证来求他闭嘴。”
这话虽然有些夸张，但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裴红芍大概也能想象到顾青瓷那张嘴皮子的厉害了。
李幕遮：“裴姑娘，有个冒昧的问题想问一下。”
裴红芍：“叫我红芍就可以了，有什么事，李掌柜尽管问。”
李幕遮问得相当直白：“你祖父的那个朋友可靠吗？”
裴红芍点头：“当然，他叫柳一村，是我祖父多年好友，以前也是太医院的太医，后来辞官归隐，他曾经受过我祖父的大恩，绝对可靠。”
沐堂堂：“你之前去找过他吗？”
裴红芍摇头：“没有。”
李幕遮：“那你怎么惹上了玄卫司的人？”
裴红芍眼神闪烁了一下，解释道：“不是我惹上了他们，而是我在隐姓埋名潜伏进特昂堂后没几天，他们就找到了我。”
李幕遮明显感觉到裴红芍隐瞒了什么，只是她既然不想提，那他也懒得再多问什么。
至少目前看来，李幕遮没有感觉到她并有什么恶意，这就足够了。
李幕遮他们赶了挺长一段时间的路，才看到一座城郭出现在视野之中。
马车进入方城县的时候，驾着马车的汤不够忽然说道：“当家的，进城好像需要盘查。”
李幕遮一愣，不由得撩开车窗向前看去。
方城县是一座不起眼的小县城，这里百姓不多，城门也颇为残破，虽说地处进京的咽喉之地，但大多时候进京的人宁愿多赶些路，也不愿在这个小县城里休息。只因为这座县城已经成了江湖中人的秘密集会之地，好在城外有一千二百多大明精锐军队驻扎着，使得这里也没有闹出多大的乱子，表面上竟然还显得颇为详和宁静。
李幕遮他们来过方城县，那次还是被徐陵城以及孟大成他们押着过来的，本以为是赴死，最后却被顾捕神给救了。
那时候他记得方城县的城门口并没有设置城卫盘查，都是直接任人进出，这也是为什么江湖中人喜欢聚居此地的原因之一。
今天确实有些反常了，难道是京城中发生了什么大事，所以添加了城卫来盘查。
等到了近前，李幕遮他们也接受了盘查。
其实所谓的盘查，都是千篇一律，有着固定的程序：一看名牒与路引，二看样貌与身形，最后看你懂不懂事。
李幕遮他们的名牒和路引没有问题，裴红芍的真正的名牒和路引一直藏在药箱里，昨天汤够把药箱拿回来后，她就一直随身带着。
至于样貌身形这一项，通常是要对照官府发布的通缉令，对比验证一下是不是逃犯之类。最后这一项懂事，李幕遮向来做得最是自然，也最是不露痕迹。
李幕遮大袖一遮，几颗碎银就躺在了那城卫的掌心里。
那士兵掂了掂份量，冲后面点点头，然后示意李幕遮他们可以过去了。
李幕遮连忙问道：“这位军爷，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里怎么也开始盘查起来了？”
那士兵念在方才几颗碎银的份上，耐着性子冲李幕遮解释了一句：“京里宁王府丢了东西，还告到了顺天府衙门去了，府尹吓得差点尿裤子了，当然要派我们出来做做文章了。好了，验完了就快走，别耽误我后面的生意……呸，后面还有别人要进城呢。”
李幕遮拱手致谢，返身回了马车里。
刚才城卫士兵的话，在车厢里的人自然也都听到了，几人的面色各异。
沐堂堂有些疑惑：“什么人居然敢到宁王府偷东西？”
李幕遮却将目光看向裴红芍，他几乎是下意识做出这种动作，内心有种奇妙的预感，此事跟眼前的这位姑娘说不定肯什么关系。
裴红芍被李幕遮看得有些脸皮发烫：“李掌柜，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沐堂堂笑眼盈盈地说道：“对啊，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总盯着人家姑娘看？”
李幕遮：“我有盯着她看吗？我只是在想事情，习惯性地放空了，眼睛里根本谁也没有。”
沐堂堂：“是吗，那你想到什么了？”
“暂时还没什么头绪。”李幕遮说道：“不过宁王府丢了东西，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关心这个干什么。”
不多时，马车在县城里兜兜转转有了小半个时辰，停在了一条落满银杏叶的小巷道前。
裴红芍：“按飞鸽上提供的地址，他应该就是住在附近。”
几人下了马车，徐徐朝小巷里走去。
在巷尾的一间茅草屋前，他们看到了一位正在晒太阳的老汉。
汤不够忍不住吐槽：“为什么一到类似的情节，总会出现这么一位大爷呢？”
李幕遮：“这是剧情NPC，必须找他才能问出点有用的剧情。”
这时候，裴红芍已经走了过去，轻声问道：“这位大爷，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柳一村的人？”
那老汉闻言抬起了头：“是不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汤不够：“我们问个人，你念诗干什么？”
裴红芍却点头：“对，就是这个柳一村。”
那老汉问：“你们找他干什么？”
裴红芍：“我是他的远房侄孙女，找他有些重要的事情，如果您知道他的住处，劳烦你指指路好吗？”
那老汉摇头：“不认识。”
李幕遮笑道：“听大爷刚才的口气，可不像是不认识啊。”
那老汉打量了李幕遮一眼：“你又是柳一村的什么人？”
李幕遮：“我是他远房大哥的三舅的四姨奶奶的侄子的……的哥哥。”
那老汉瞪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李幕遮。
李幕遮：“也就是说没关系。”
那老汉：“那你在这瞎扯什么蛋，还挡我阳光，没看到老夫在晒日光浴吗？”
沐堂堂愣了愣：“大爷，你该不会就是柳一村吧？”
裴红芍闻言，仔细端详了那老汉的脸，好半天才道：“柳爷爷是你吗？我是裴炜裴太医的孙女裴红芍，小时候我见过您一面的。”
这下轮到老汉呆住了：“你刚说你是谁的孙女？”
裴红芍：“裴炜，二十多年前是太医院的院判，您还记得吗？”
“不记得，也没听说过。”
那老汉一脸漠然：“你们几个快点走开，别挡老夫吸收天地阳气。人只要每天吸足四个时辰的太阳真气，就会百病全消。老夫还想再多活几十年，你们别在这里碍着老夫的养生长寿之路。”
李幕遮几人面面相觑，有点不摸不清楚这老汉到底是个什么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