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滚出去
杨晓然很快地被转送至武茨县（没查到丹东在这时该叫什么，沿用西汉时期的名字）。
大概是还想利用自己强迫李承乾，所以对她还算礼遇。又或者，他们想着她手里的各种配方，总之也没羞辱她，反而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一路马车送行，也未把她关进监狱。
只是寻了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小院，把她软禁起来了。
押送她的正是那位世家子。把杨晓然押送过来后，到了入夜时分，他让人送了酒菜过来。
草席上被铺上了厚厚的皮裘，一张案几隔开二人的距离。
桌上的红泥小炉上还温着酒，屋子里用的炉子正是她发明的蜂窝煤炉，接了管子直通外头。既免了中毒还能取暖，在这大冷天，倒也是不错的享受了。
这待遇还不错！
杨晓然勾唇而笑，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盏，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王钦看着她，这个女子有一双很大的眼睛，水灵灵得，笑起来时还有两个酒窝，显得甜美至极。
虽然这些日子的风吹雨淋让她的肤色变得有些暗沉，可却看得出底子极好。这身材虽不符合主流的审美观，可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有着一张惊为天人的容貌以及不凡的气质。
在敌人手中还能这般洒脱，莫说是女子，就是一般男儿都做不到。
脸上带着探究。虽与这个女子斗了多回，可这样近距离的观察却是没有。
“太子妃就不怕在下在酒里下毒么？”
杨晓然看了他一眼。这个男子气质很阴郁，虽容貌不错，可却让人一点都不容易生出好感来。
歪着脑袋想了想，恩，好似和张大监的气质有些相似。
留在京城张铎忽然打了喷嚏，四下看了看，继续合着双手祈祷，“满天的神佛大人，求你们一定要保佑殿下啊！哦，还有太子妃！要太子妃不好了，殿下也不好了……啊欠……这，怎么了？谁在说我坏话？哎哟，老天大人，奴婢可没骂您……”
勾唇一笑，伸手夹了一片羊肉在另一个红泥小炉的砂锅里涮了涮了，道：“这鞍东羊肉可是有名得，不吃可惜了！”
说着便沾着醋和辣椒，吃了下去。
“啧啧……你们倒是会吃。这吃羊肉还是要来点辣椒的。”
见她避而不答，可吃得畅快的模样却是表明了她的态度。
不怕！
王钦垂下眼，又问了一遍道：“你真不怕？”
杨晓然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道：“一个死了的程还珠只会激起我大唐臣民的愤怒。而一个活着的程还珠不但可以帮助你们牵制皇太子，还能帮你们取天下，所以本宫有何可怕的？”
说着又夹了一片菘菜放入锅内，嘴里还喃喃道：“这大冬天的也就这菘菜可食了，啧啧，还是腌制过的沮菜，倒也别有风味。”
“您的心可够大的。”
见她如此，王钦先是愣了愣，随即轻笑了起来，“也够聪明。”
“说吧……”
杨晓然一边吃一边问，“此番前来是有何事要我配合？”
“你都猜到了？”
“呵呵……”
杨晓然冷笑，“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痛快！”
王钦击掌而赞，“果不愧是太子妃，天下第一奇女子。说实话，只要您配合，我们必不会为难你。等大事成了，您想去哪都行。若是还想嫁人，我们王家多出豪杰……”
杨晓然听他说着，心里叹息。
好像自己喜欢的几个边塞诗人也是他们的族人吧？
你们好好地过日子不就好了么？何苦要这样？
“这话本宫也想跟你们说……”
杨晓然打断了他，“爱卿啊……你可知这天下的财富多得是。你们若是不与本宫作对，不与天下臣民作对，不在意眼前那点土地，那点利益，要财富不是？造大船啊，给钱啊！本宫保管你们发财……”
王钦愣了下，随即冷笑，“只怕娘娘到时会来个卸磨杀驴吧？”
“我程还珠可做不出这等忘恩负义的事来。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没有陛下也没我程还珠今日……”
这话就是赤.裸裸的打脸了。
意思你们世家吃里扒外，连自己汉人的身份都忘了，这属于数典忘祖，连狗都要嫌弃的。
本以为对方会发怒，可杨晓然这回似乎遇上一个心理强大的了。
只听对方一声嗤笑，道：“娘娘如何敢肯定我等会反了大唐？”
“恩？”
杨晓然怔了下，眼里出现了困惑。
王钦看着她，只觉这样的太子妃娇憨而可爱，勾唇轻笑道：“听闻当年袁天罡曾给你批命？”
杨晓然心里一抽，一眯眼，眼里射出两道精光，随即又恢复了平淡，喝了口酒，道：“方士之言岂可信？”
“可自从娘娘贞观二年出山，后又嫁给太子，我大唐的确是越来越强盛了呢！”
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净白的瓷酒盏，慢慢端起抿了一口，低低道：“以前所谓之治，所谓盛世也不过是百姓勉强填饱肚子，没有人饿死。可现在，啧啧，看看我们大唐的百姓，个个红光满面，不说顿顿有肉，可隔三差五的吃点总没事。至于鱼已成饭桌上的常态……”
他咽下酒，细长的眉眼锁在杨晓然的脸上，勾唇笑了起来，“保大唐万世一系，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谁拥有了您，也可保他们成为天下共主，然后也万世一系呢？”
“啪”，杨晓然手中的酒盏应声而碎，是被她硬生生捏碎的，鲜血从指缝间流出，“你们……目标是我？！”
“啪.啪.啪！”
王钦鼓掌，“您真是冰雪聪明。”
顿了顿又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来。太子妃，你一人之力又如何匹敌我等这多人的智慧？”
“所以……你们是故意露出破绽给我，让我以为你们要对殿下下手，其实就是为了引我过来？那我杀得那些人到底是不是……”
“娘娘放心！”
王钦笑着道：“我等流着是汉人之血，岂会做出里通外国的事来？大概也只有那位侯大总管觉得这会儿走投无路，这才想死心塌地的投高高句丽了吧？”
杨晓然张了张嘴，忽然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所以你们打算劫持了本宫，然而自立为王么？可怜侯君集，本来无人响应也不敢做下这等事，凌烟阁二十四臣中本应有他！哈哈，晚年失节，侯君集真是被你们坑惨了……”
“有这么可笑么？”
被她无所谓的笑声弄得心里有些发毛，王钦的眼神变得阴郁。
“自然是可笑至极。”
杨晓然咧嘴，“你们知道我是何人么？”
“恩？”
杨晓然喝了酒，道：“去把张亮给我叫来。”
“娘娘要见张亮，难不成是想把我们的计划告诉他么？我劝娘娘还是省省力气吧。张亮已快不行了……”
“哦？”
杨晓然看向王钦，忽然把身子前倾，定定地望着王钦。
略带酒气的呼吸洒在他脸上，却不觉难闻，反而有种莲花幽香混在其中。
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王钦微微仰后身子，道：“娘娘如此看臣下，怕是不妥吧？”
“你们都无视君父了，我看你几眼怎么了？”
杨晓然坐回身子，继续喝着酒，吃着菜，毫无作为人质的觉悟。
动作还是那样大开大合，一点也不讲究。
王钦张了张嘴，被她这话噎得不轻。
摇了摇头，果然上天看中之人非同一般。行事说话处处透着不同。
还有这吃相……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难看！
只是看她这不娇柔造作的模样与自己见过的淑女都不同，又觉有些吸引人。
“呵呵……”
她连连吃了几块羊肉，满足地打了个饱嗝，笑着道：“看来张亮的确是没谋反的心思，这是跑了吧？”
王钦脸色一变，随即又故作镇定地道：“娘娘的想法总是这般天马行空，莫名其妙么？”
“你们世家子总是这么自以为是，把世人都当傻瓜么？”
杨晓然反唇相讥，“张亮若死，你们拿什么去压制糊弄我大唐那群可怜的水师军官？你们怎么舍得让张亮死？就像你们也不会舍得让本宫死，因为你们还要本宫手里的东西帮你们称霸天下。”
杨晓然一口喝掉杯中酒，放下酒杯，拍了拍手，道：“不错！没有做汉奸！等来日，本宫定会向陛下与殿下求情，让你们去岭南建功立业。”
说着又勾唇一笑，“千年的世家门阀，人才可不少，死了多可惜？不过一时糊涂，这孩子嘛，做错点事总能理解的。”
王钦一愣，随即冷笑，“娘娘恨我等入骨，还能留我们一命？成王败寇，已成阶下囚，娘娘哪里来的自信我等一定会输？”
杨晓然咧嘴一笑，道：“本宫为何要告诉你？”
此女子素来狡猾，不能与她多纠.缠。
更不能被她美色迷惑！
王钦深吸了一口气，眼里刚刚泛起的一丝温情从眼底抹去，沉声道：“娘娘还是把一些东西交出来吧，不然在下可不敢保证那些高句丽人会拿你如何……”
以为能吓唬住杨晓然，哪知这女子却大笑了起来。
“兵权都在侯君集与张亮手里。”
杨晓然一字一顿地道：“若本宫要谋取这天下，与他们二人合作不是更好？再不济寻那渊盖苏文也好！你们呢？你们又有什么？在这辽东大地上可有一兵一卒？”
说着脸便一沉，道：“滚出去！别让本宫说第二遍！”
大概是还想利用自己强迫李承乾，所以对她还算礼遇。又或者，他们想着她手里的各种配方，总之也没羞辱她，反而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一路马车送行，也未把她关进监狱。
只是寻了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小院，把她软禁起来了。
押送她的正是那位世家子。把杨晓然押送过来后，到了入夜时分，他让人送了酒菜过来。
草席上被铺上了厚厚的皮裘，一张案几隔开二人的距离。
桌上的红泥小炉上还温着酒，屋子里用的炉子正是她发明的蜂窝煤炉，接了管子直通外头。既免了中毒还能取暖，在这大冷天，倒也是不错的享受了。
这待遇还不错！
杨晓然勾唇而笑，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盏，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王钦看着她，这个女子有一双很大的眼睛，水灵灵得，笑起来时还有两个酒窝，显得甜美至极。
虽然这些日子的风吹雨淋让她的肤色变得有些暗沉，可却看得出底子极好。这身材虽不符合主流的审美观，可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有着一张惊为天人的容貌以及不凡的气质。
在敌人手中还能这般洒脱，莫说是女子，就是一般男儿都做不到。
脸上带着探究。虽与这个女子斗了多回，可这样近距离的观察却是没有。
“太子妃就不怕在下在酒里下毒么？”
杨晓然看了他一眼。这个男子气质很阴郁，虽容貌不错，可却让人一点都不容易生出好感来。
歪着脑袋想了想，恩，好似和张大监的气质有些相似。
留在京城张铎忽然打了喷嚏，四下看了看，继续合着双手祈祷，“满天的神佛大人，求你们一定要保佑殿下啊！哦，还有太子妃！要太子妃不好了，殿下也不好了……啊欠……这，怎么了？谁在说我坏话？哎哟，老天大人，奴婢可没骂您……”
勾唇一笑，伸手夹了一片羊肉在另一个红泥小炉的砂锅里涮了涮了，道：“这鞍东羊肉可是有名得，不吃可惜了！”
说着便沾着醋和辣椒，吃了下去。
“啧啧……你们倒是会吃。这吃羊肉还是要来点辣椒的。”
见她避而不答，可吃得畅快的模样却是表明了她的态度。
不怕！
王钦垂下眼，又问了一遍道：“你真不怕？”
杨晓然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道：“一个死了的程还珠只会激起我大唐臣民的愤怒。而一个活着的程还珠不但可以帮助你们牵制皇太子，还能帮你们取天下，所以本宫有何可怕的？”
说着又夹了一片菘菜放入锅内，嘴里还喃喃道：“这大冬天的也就这菘菜可食了，啧啧，还是腌制过的沮菜，倒也别有风味。”
“您的心可够大的。”
见她如此，王钦先是愣了愣，随即轻笑了起来，“也够聪明。”
“说吧……”
杨晓然一边吃一边问，“此番前来是有何事要我配合？”
“你都猜到了？”
“呵呵……”
杨晓然冷笑，“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痛快！”
王钦击掌而赞，“果不愧是太子妃，天下第一奇女子。说实话，只要您配合，我们必不会为难你。等大事成了，您想去哪都行。若是还想嫁人，我们王家多出豪杰……”
杨晓然听他说着，心里叹息。
好像自己喜欢的几个边塞诗人也是他们的族人吧？
你们好好地过日子不就好了么？何苦要这样？
“这话本宫也想跟你们说……”
杨晓然打断了他，“爱卿啊……你可知这天下的财富多得是。你们若是不与本宫作对，不与天下臣民作对，不在意眼前那点土地，那点利益，要财富不是？造大船啊，给钱啊！本宫保管你们发财……”
王钦愣了下，随即冷笑，“只怕娘娘到时会来个卸磨杀驴吧？”
“我程还珠可做不出这等忘恩负义的事来。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没有陛下也没我程还珠今日……”
这话就是赤.裸裸的打脸了。
意思你们世家吃里扒外，连自己汉人的身份都忘了，这属于数典忘祖，连狗都要嫌弃的。
本以为对方会发怒，可杨晓然这回似乎遇上一个心理强大的了。
只听对方一声嗤笑，道：“娘娘如何敢肯定我等会反了大唐？”
“恩？”
杨晓然怔了下，眼里出现了困惑。
王钦看着她，只觉这样的太子妃娇憨而可爱，勾唇轻笑道：“听闻当年袁天罡曾给你批命？”
杨晓然心里一抽，一眯眼，眼里射出两道精光，随即又恢复了平淡，喝了口酒，道：“方士之言岂可信？”
“可自从娘娘贞观二年出山，后又嫁给太子，我大唐的确是越来越强盛了呢！”
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净白的瓷酒盏，慢慢端起抿了一口，低低道：“以前所谓之治，所谓盛世也不过是百姓勉强填饱肚子，没有人饿死。可现在，啧啧，看看我们大唐的百姓，个个红光满面，不说顿顿有肉，可隔三差五的吃点总没事。至于鱼已成饭桌上的常态……”
他咽下酒，细长的眉眼锁在杨晓然的脸上，勾唇笑了起来，“保大唐万世一系，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谁拥有了您，也可保他们成为天下共主，然后也万世一系呢？”
“啪”，杨晓然手中的酒盏应声而碎，是被她硬生生捏碎的，鲜血从指缝间流出，“你们……目标是我？！”
“啪.啪.啪！”
王钦鼓掌，“您真是冰雪聪明。”
顿了顿又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来。太子妃，你一人之力又如何匹敌我等这多人的智慧？”
“所以……你们是故意露出破绽给我，让我以为你们要对殿下下手，其实就是为了引我过来？那我杀得那些人到底是不是……”
“娘娘放心！”
王钦笑着道：“我等流着是汉人之血，岂会做出里通外国的事来？大概也只有那位侯大总管觉得这会儿走投无路，这才想死心塌地的投高高句丽了吧？”
杨晓然张了张嘴，忽然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所以你们打算劫持了本宫，然而自立为王么？可怜侯君集，本来无人响应也不敢做下这等事，凌烟阁二十四臣中本应有他！哈哈，晚年失节，侯君集真是被你们坑惨了……”
“有这么可笑么？”
被她无所谓的笑声弄得心里有些发毛，王钦的眼神变得阴郁。
“自然是可笑至极。”
杨晓然咧嘴，“你们知道我是何人么？”
“恩？”
杨晓然喝了酒，道：“去把张亮给我叫来。”
“娘娘要见张亮，难不成是想把我们的计划告诉他么？我劝娘娘还是省省力气吧。张亮已快不行了……”
“哦？”
杨晓然看向王钦，忽然把身子前倾，定定地望着王钦。
略带酒气的呼吸洒在他脸上，却不觉难闻，反而有种莲花幽香混在其中。
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王钦微微仰后身子，道：“娘娘如此看臣下，怕是不妥吧？”
“你们都无视君父了，我看你几眼怎么了？”
杨晓然坐回身子，继续喝着酒，吃着菜，毫无作为人质的觉悟。
动作还是那样大开大合，一点也不讲究。
王钦张了张嘴，被她这话噎得不轻。
摇了摇头，果然上天看中之人非同一般。行事说话处处透着不同。
还有这吃相……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难看！
只是看她这不娇柔造作的模样与自己见过的淑女都不同，又觉有些吸引人。
“呵呵……”
她连连吃了几块羊肉，满足地打了个饱嗝，笑着道：“看来张亮的确是没谋反的心思，这是跑了吧？”
王钦脸色一变，随即又故作镇定地道：“娘娘的想法总是这般天马行空，莫名其妙么？”
“你们世家子总是这么自以为是，把世人都当傻瓜么？”
杨晓然反唇相讥，“张亮若死，你们拿什么去压制糊弄我大唐那群可怜的水师军官？你们怎么舍得让张亮死？就像你们也不会舍得让本宫死，因为你们还要本宫手里的东西帮你们称霸天下。”
杨晓然一口喝掉杯中酒，放下酒杯，拍了拍手，道：“不错！没有做汉奸！等来日，本宫定会向陛下与殿下求情，让你们去岭南建功立业。”
说着又勾唇一笑，“千年的世家门阀，人才可不少，死了多可惜？不过一时糊涂，这孩子嘛，做错点事总能理解的。”
王钦一愣，随即冷笑，“娘娘恨我等入骨，还能留我们一命？成王败寇，已成阶下囚，娘娘哪里来的自信我等一定会输？”
杨晓然咧嘴一笑，道：“本宫为何要告诉你？”
此女子素来狡猾，不能与她多纠.缠。
更不能被她美色迷惑！
王钦深吸了一口气，眼里刚刚泛起的一丝温情从眼底抹去，沉声道：“娘娘还是把一些东西交出来吧，不然在下可不敢保证那些高句丽人会拿你如何……”
以为能吓唬住杨晓然，哪知这女子却大笑了起来。
“兵权都在侯君集与张亮手里。”
杨晓然一字一顿地道：“若本宫要谋取这天下，与他们二人合作不是更好？再不济寻那渊盖苏文也好！你们呢？你们又有什么？在这辽东大地上可有一兵一卒？”
说着脸便一沉，道：“滚出去！别让本宫说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