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 第一把火
陈瑶的第一把火就烧在做大地接业务上，在浙江3个城市同时煽风点火，没个城市确定一家旅行社，老总都是自己在总经理培训班的同学，将自己在兴州做瑶蒙山红色旅游的整体资料和经验以及做法都传授给了他们，让他们如法炮制。
除了海州的一位师哥，其他5位师兄妹们都热烈响应，相知恨晚，立马就开始了各项工作的实施和准备，在当地的媒体上开展了大规模的宣传活动，动作快的嘉兴甚至下周第二天就可以发过来4个团了。
这些都在陈瑶的意料之中，兴州的成功经验是可以在各地推广普及的，因为而各地的条件基本都相似，兴州能行，别的地方当然可以，特别随着建党节和建军节的临近，红色旅游方兴未艾，正在好处。
唯一让陈瑶感到不快的是海州，这位师哥嫌做旅游不赚钱，正计划要改行做房地产，对陈瑶转发过来的资料和计划迟迟没有行动，陈瑶催了他几次，他终于说让陈瑶另找别家做吧，他不想做旅游了。
强扭的瓜不甜，人各有志，陈瑶也不想勉为其难，于是作罢。
这会，陈瑶正琢磨着在海州寻找新的合作伙伴，正好何英就来电话了。
“莹莹，公司管理可顺？”何英在电话那端笑嘻嘻地说。
“顺，很顺，基本上我的精力就放在做业务上，别的我不用操心，你之前管理地都井井有条，队伍建设地不错，你有一支高素质的旅游从业队伍……”陈瑶说。
“做什么业务啊，你没事就在那里看家玩就是了，做业务太累，就等客户上门得了，反正能挣出吃的来，我让你来接管天马可不是让你来受累的，是让你看门的，”何英对陈瑶说：“我本来就没指望这个天马挣大钱，就放那优哉游哉玩就是，呵呵……累着你，那个小男人还不找我算账啊……”
“呵呵……”陈瑶笑了：“我这人闲不住，太闲了手痒痒，见了业务就想做，就像做大，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拼命挣钱的，我就顺手牵羊给你扩大点业务，做做地接就行了……嘻嘻……孩子的事情咋样了？”
“正在进行时，那老妖婆就是不给，我找了律师，她也找了律师……郁闷……看来是要打持久战了，烦人，我自己的儿子我竟然还需要打官司才能抚养……反正我是志在必得，坚决奉陪到底，坚决战胜老妖婆……”
“别这么说，阿英，毕竟这也是兵兵的奶奶，长辈，留点口德吧，”陈瑶笑呵呵地：“官司赢的希望大不大？”
“大，官司必赢，我的律师打了包票，说就是个时间问题，对方的律师私下也透漏，自己赢的希望不大，也就是为了赚个钱，才接的这活……我现在坐镇海州，律师出头，我不和那老妖婆打交道，一看见她那双眼睛，我就心悸……对了，小花今天坐飞机回去了……”
“嗯……好，还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正事还没说呢，刚才说的都是次要的事……莹莹，我刚才去中天了……中天旅游……”何英边开车边说。
“哦……高强不是不做了吗，不是转给一个姓王的了吗？你去那干嘛？没事找事啊……”
“不是，我没事经过那里，就进去问了问，那王总我熟悉的，一问可不得了，这王总离婚找了个美女做老婆，做中天的董事长，那美女董事长和公司里营销部经理联合给王总结结实实戴了顶绿帽子，然后就是离婚，分割财产，自立门户，将公司里的业务骨干都带走了，这公司现在剩下一空壳了，……”
陈瑶眼前一暗：“哦……一幕人间活剧又在上演，总是在重复着昨天的故事，前赴后继，一波又一波……”
“哈哈，莹莹，你是不是又和我们联想起来了……”何英哈哈大笑：“我刚一听说的时候，也是想起了我们，还有那小男人张伟……很相似哈……”
陈瑶笑了：“何其相似啊，呵呵……那公司现在咋样了？”
“正打算关闭，房屋转让……然后王总人财两空去海南，重新做人。”
陈瑶眼前一亮：“要关掉中天？这么久的品牌，多好的资源啊，关掉很可惜的哦……”
“是的，中天的手续、资源、基本框架都还在，关掉太可惜了……我这不打电话和你商议，”何英的口气变得认真起来：“张伟很早就有一个愿望，想拥有自己的一家旅行社，现在，机会来了……”
“这是他以前的想法，现在，他开始做旅游品生意了，不知道他还想不想做，这事我不能替他做主，得问问他……要不，你直接给他电话，问问他……”
“你净废话，我要是想直接给他电话，还和你说干嘛？我不和他说，你说，如果他不干，你来干？”
“我们俩都不能接手中天，这道理明摆在这里，现在不接手兵兵的奶奶都在诅咒我们，再接手中天，那还不炸锅了，翻天了……少惹点事吧……我去和张伟说，如果他干，就收过来，如果他不愿意干，就算了，该关的就关吧。”
“那你快点，我答应人家最迟明天给回话的。”
“好了，别催我，我本来就是急性子，你这一催，我更急了……”陈瑶正在电话里对何英说着，张伟推门进来了。陈瑶看了一眼张伟，忙压低声音说：“巧了，傻熊来了，先这样。”
说完，陈瑶挂了何英的电话，看着张伟：“傻熊，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指导工作？”
“来看你啊，咋了？不欢迎？”张伟过来，抱住陈瑶的脑袋，亲了下去：“过来，让我亲亲……”
两人好几天没在一起了，主要是张伟那边忙，忙于扩大再生产，哈尔森的大单子无疑对张伟是极大的刺激，而且，哈尔森说以后每月最少都要30万件产品，提前支付50%的订金。
这可太好了，这可是一笔长期的大买卖，而且，预付订金，自己就不用担心资金周转的问题了，这笔订金自己就可以提前预付给生产户购买原料了。
张伟立刻就安排公司全体人员下到各村户，蔓延到周边4个乡镇，大规模开始张罗生产，公司只留下老段和内勤看守。从各路人马反馈回来的消息看，很顺利，较高的收购价格保证了农户的生产利润，极大地刺激了老百姓加工柳编和草编的积极性，一个千家万户大生产的热潮正如火如荼地在古老的瑶蒙山区轰轰烈烈开展起来。
陈瑶依顺着张伟，两人好好亲热了一会，然后，张伟放开陈瑶，坐在陈瑶对面的转椅上，来回轻松地晃悠着，将这几天的战果告诉了陈瑶。
陈瑶很高兴：“好啊，咱发财了，当家的，你真棒！”
张伟最喜欢陈瑶夸奖自己，心里甜滋滋地：“丫丫和徐君到哪里了？”
“到苏州了，在苏州玩呢，早上给我电话了，”陈瑶笑呵呵地说：“我让他们不要着急，玩几天再说，放松放松……”
“嗯……也好，丫丫还没去苏州玩过呢吗，这丫头就喜欢旅游，但是呢，又不喜欢做旅游，偏偏喜欢做外贸……”
“她学的就是这个专业，当然喜欢做外贸了，现在哈尔森那边，她可是顶梁柱呢……”陈瑶用赞许地口气说：“去德国没白学，对欧盟市场的行情很了解……现在哈尔森的精力还是没有都放在你的产品上，他正准备做其他大规模的出口生意。”
“哦……人各有志，咱不勉强啊，”张伟笑呵呵地：“哈尔森是有大志向的人，想做大买卖，咱这小打小闹，他不一定放在眼里……”
“虽然他有大志向，但是你的这个生意却是他公司目前唯一的收入来源，其他的大买卖，都还是兵马未动哦……”陈瑶看着张伟：“一切顺其自然，你只管和他做好你的生意，他公司别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张伟点点头：“我知道……对了，你这边怎么样？”
“这边一切顺利，摆弄个旅行社，对我来说，小菜一碟，别的咱侍弄不了，弄这个还是可以的。”陈瑶看着张伟，脸上似笑非笑：“当家的，做旅游品生意了，还想不想做旅行社生意？还有兴趣吗？”
“废话，当然有了，旅游品和旅行社是两码事，我当然还想开一家旅行社了，不过，我不在北方开，北方组团不赚钱，我要在南方开……”
陈瑶笑了，把何英刚才电话告诉自己的内容和张伟说了，然后说：“当家的，何英在海州等着给人家回话，她让我问问你，你想不想做？想不想接手中天？”
张伟考虑了一分钟，一扬头：“干——**娘的中天，老子做，告诉何英，老子收了中天……”
“小屁孩，一口一个老子，嘻嘻……”陈瑶看着张伟：“老子，你决定了？”
“决定了，干——没二话！”张伟的口气很坚决：“我马上安排一个全权委托快递给何英，何英在海州代表我收购中天，资金我这边马上打过去，打给何英……”
“接手了，谁来管理？”陈瑶看着张伟：“你去海州管理？”
“我哪里有时间，你也不能去，”张伟沉吟了一下：“徐君——徐君去！让徐军去中天做总经理，你看怎么样？”
“啪啪——”陈瑶拍了两巴掌：“对了——呵呵……和我考虑到一起了，徐君做总经理室很合适的，让他去招兵买马，拓展业务，我相信他能做好……正好我这红色旅游海州的空了，那就成为新中天的第一笔业务，让徐军去操作最合适，以前兴州的红色旅游就是他操作的，熟门熟路……”
“那好，那就这么定了，我这就给徐君打电话，让他不要回来了，直接去海州……”张伟说。
“那俺的宝马呢？不回来了？也一起去你新公司服役？”陈瑶委屈地看着张伟：“俺这几天天天打车，好不舒服哦……”
“你先委屈几天，嘻嘻……非常时期，等过一段时间，我再给你买一辆新的宝马，那旧车就收归我公司了……”
陈瑶很高兴，又说：“算了，不要新的了，还是旧的有感情，这车就先借给你公司先用吧……那丫丫也回不来了？”
“时间紧迫，让丫丫到海州坐飞机回来吧，徐君先坐镇海州，全面经营管理，我过几天忙完之后去海州……”
张伟边说边给徐君打了电话，说明情况。
徐君一听很兴奋，他自然是愿意的。
张伟和徐君打电话的同时，陈瑶也打电话告诉了何英，何英听了很高兴，说这边她给弄好一些手续和交接事宜。
张伟叮嘱徐君直接去海州找何英联系，一切听何英安排。
然后，张伟看着陈瑶，口气有些得意：“妈的，高强的女人被我收了，公司最后也被我收了……唉……人生呐……”
“当家的，得意莫猖狂，讲话注意别太损人，高强现在已经受到惩罚了，就算他以前有再多的不是，再多的罪孽，他已经这样了都……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你刚才这样说，我听了感觉好别扭啊，什么女人被你收了……好像我何英成了商品，好像何英现在好像还是你的……哼……”陈瑶半真半假地说道。
“我就是随便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张伟站起来，走到陈瑶身边，伸出胳膊，弯腰一用力，将陈瑶抱起来，搂在怀里，走到沙发上坐下：“宝贝……生气了？别啊，我逗你呢……”
“要死啊，你别让人家看见。”陈瑶忙从张伟怀里挣脱出来，在沙发上坐下：“满足了吧，人成了你的，公司也成了你的……你马上就是两家公司的老板了，很有成就感吧？”
张伟摇摇头：“初步的小成就感，但是，离我的目标还差得很远，很远，这只不过是万里长征走了第一步，后面的，还早呢……”
陈瑶用赞赏地眼神看着张伟：“男人总是有野心，你的野心好像还特别大……当家的，记住，稳住，不要着急，欲速则不达，要走稳步开拓，踏实进展的路子……”
张伟点点头：“我有数，我知道，你放心……”
“你今天来真是专门来看我的？”陈瑶又问张伟。
“是啊，专门来看老婆的！”张伟微笑着看着张伟。
“撒谎，我一看你眼珠子就知道你在撒谎，说，老实交代，到这里来干嘛了？”陈瑶伸手就掏张伟的腋窝：“说不说？”
“哈哈——我说，”张伟靠在沙发背上笑着：“海州一家外贸公司的老板也不知道怎么打听到我的电话，今天中午到瑶北，说要请我吃饭，哈哈……我这外贸生意刚一开始做，我就成名人了，海州做外贸的都知道……”
“哦……我就知道你不是专门来看我的，”陈瑶撇了撇嘴巴，又说：“人家是远道而来，你应该请人家吃饭，哪能让客人请吃饭呢？没礼貌。”
“我是要请他吃饭的，但是他坚持说他请，必须由他请，摸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张伟说。
陈瑶眨了眨眼睛，然后说：“我中午没地方吃饭……”
张伟拍了拍陈瑶的肩膀：“傻瓜，我过来就是带你去吃中午饭的啊，你跟我一起去吃请……”
陈瑶笑了：“好啊，那我以什么身份过去？你的秘书？”
张伟：“那哪行，你以张太太的身份，我老婆的身份……”
陈瑶顽皮地笑了下：“我不，我想以秘书的身份，嘻嘻……小秘……让那海州的老板羡慕死你，一看你找了这么俊的一秘书，多给你抓面子啊……唉……可惜，就是年龄大了点，老了点……你将就吧。”
张伟忍不住笑了：“那就随你了，你就折腾吧……来，过来，小秘，让大爷摸……”
说着，张伟伸手将陈瑶搂过来，一只手伸进了陈瑶的衣领里面：“我可是好几天没动你了……”
陈瑶笑着逃开：“办公场所，不行，今晚还回去不？”
“暂时还没有理由回去。”
“那好，晚上吧，晚上咱们一起……”陈瑶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张伟。
“嗯……暂时是可以的，只要下午别再有什么急事。”
“张董事长现在是日理万机啊，以后奴家要见你是不是也得预约啊……”陈瑶笑嘻嘻地说。
“不用预约，你直接在我床上等着就行，我可以随时来活动……”张伟用暧昧地眼神看着陈瑶。
陈瑶看看时间：“走吧，中午了。”
然后，陈瑶和张伟去了瑶北最好的一家三星级天鹅大酒店，去赴海州外贸那老板的约。
宾主相见，都很热情，张伟也就按照陈瑶的要求介绍她：“我们公司的陈秘书，小陈……”
对方果然很高看一眼，对张伟说：“张董真是厉害，有这么漂亮的秘书，而且，陈秘书高贵雍容，气质不凡，一定很有能力，很能干的。”
张伟和陈瑶心里都乐得哈哈大笑，张伟微笑了下：“还行，凑合吧。”
然后，张伟大模大样地坐在主宾位置，又指指自己旁边：“小陈，坐！”
“哎——”陈瑶嘴巴甜甜地答应着，将张伟的包接过来放好，坐在张伟身边，立刻又起身，给张伟倒茶，拿水果，端饮料，活生生一体贴入微的小随从……
海州外贸的老板姓秦，秦老板，40多岁的样子，一看就很有派头，也同样带了一个美丽的女秘书。
4人坐在一起，秦老板的女秘书显然就比张伟的陈秘书差远了，秦老板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张伟和陈瑶。
四人边吃边喝边谈。
张伟很奇怪，看着秦老板：“秦董，我们以前不认识啊，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呢？”
秦老板感慨地点点头：“是的，张董，我们以前是不认识，我为了找你，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啊……”
张伟看了一眼陈瑶，两人都有些迷惑。
“素昧平生，找我干嘛？”张伟很奇怪。
“为了我们大家的共同发展，”秦老板说着递过一张资料：“张董，我们公司是海州响当当的外贸企业，我们在欧美市场有大批的客户群，我们的出口产品是专做工艺品、旅游品……”
张伟接过来看了下，听明白了秦董的意思：“哦，你是专做旅游品出口的，咱们也算是同行了。”
“是啊，同行，只不过你是内贸，我是外贸，”秦老板笑呵呵地说：“我前几天在集装箱码头见到了你们的产品，伞人牌旅游产品，有柳编，还有草编，我立马就开始打听你们，我先是那派人找到兴州暗访，找到那家外贸公司，然后又费了好大劲才找到你的号码，接着，我就直接飞到这里来拜见张董了……”
“哦……你的意思是？我们合作？”张伟微笑着看着秦董。
“张董果然是爽快人，”秦老板一拍巴掌：“是的，我直说吧，我这次来的目的，一是结识张董，二是想和张董谈生意，大家共同发财，我们是有着10多年旅游品出口经验的老外贸企业，是海州明星外贸企业，信誉好，资金雄厚，客户资源广，遍及五大洲……”
张伟暗中在桌子下面握了下陈瑶的手，然后对秦老板说：“哦……很荣幸结识您，我们伞人经贸是刚注册成立的小公司，刚起步发展，你的具体想法是……”
“你们现在的生产能力能有多少？”秦老板问道。
“目前每个月生产30万件没有问题，如果有需要，还可以扩大，”张伟一挥手：“有多大的市场，有多大的需求，我就能有多大的生产能力……”
“好——张董，”秦老板点点头：“直说吧，我打听了你们给自强外贸的交货价格，也知道兴州自强外贸是一家综合外贸公司，旅游品只是附属内容，主要是想做大宗的纺织品……我想，我们是否可以合作，建立独家供销关系，你们的产品，有多少我要多少，敞开收……价格呢，比自强贸易给你们的，我再加10个百分点……以后，下订单预付30%订金，货到立马支付全部……我带来了合作协议，你自己看一下，如果你觉得合适，我们现在就可以签，一签3年……”
显然，秦老板是一个精明的商人，来之前摸透了自己的价格底细。
显然，秦老板给出的条件大大高出自强贸易，利润也丰厚得多。
显然，秦老板志在必得，很自信，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实力和优惠条件，张伟没有理由不接受。
秦老板满怀信心地等待张伟作出热烈而真诚的反应，然后双方举杯共庆，展望合作的美好未来。
张伟仔细看了看秦老板的协议，然后抬起头，没有看陈瑶，直接看着秦老板，笑了：“秦老板果然是大手笔，老外贸，老做旅游品出口的，一看这内容就很老道……而且，你这合作条件，很诱人，很丰厚……”
秦老板也笑了，轻松地笑了：“张董的产品更诱人啊，我做了这么多年旅游产品出口生意，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精致这么具有市场前景的产品啊,特别是那琅琊草编，精巧绝伦，独一无二的工艺，极具开发前景……你有雄厚的生产基础，我有深厚的客户资源，咱们强强联手，必定会有美好的前景……”
陈瑶在旁边默不作声，乖乖地听二人谈话。
张伟笑着扭头看着陈瑶：“陈秘书，你看这买卖怎么样？”
“一切听董事长定夺……”陈瑶用信任地目光看着张伟。
张伟和陈瑶对了一下眼神，彼此会心地交流了片刻，彼此读懂了对方的含义。
张伟转头看着秦董：“秦董，让你大老远跑这么一趟，真不好意思，千里迢迢……这么着，今天这顿饭，我请客，秦董你们二位回海州的机票，我给买……”
秦老板看着张伟，有些迷惑：“这——张董，你这是——”
“秦董，你的要求我不能满足，我不能和你们合作……”张伟直截了当地说。
“啊——”秦老板大为意外：“为什么？你嫌价格低？这个我们还可以再商议，在往上加……”
“不——”张伟摇摇头，握住陈瑶的手：“秦老板，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器重和高看，可是，真的，我不能和你合作……”
“为什么？你和兴州的自强贸易签订了合作协议了？”秦老板很失望地问。
“没有签订书面合作协议……”张伟认真地看着秦老板：“但是，在心里，有一个感情的合作协议，无形的合作协议，这无形的协议超越书面的签字画押，超越口头的信誓旦旦，而且，没有期限，是一个永远的协议……只要自强贸易还在，我的商品就只给它做，只通过自强贸易做，哪怕价格再低，利润再薄……”
“张董，我听不懂你的意思，我们做生意，为了就是赚钱，只要能赚更多的钱，谁的价格高就给谁做，这天经地义啊……”秦老板看着张伟。
“嗯……秦老板说的对，我做生意也是很注重赚钱的，我也是在疯狂追求利润，”张伟微笑着：“但是，在我看来，还有比追求金钱更重要的东西，当这个东西和我的赚钱发生冲突的时候，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再次表示遗憾，对不起，秦老板。”
“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还能比赚钱更重要？”秦老板看着张伟。
“爱和情——”张伟握住陈瑶的手，看着秦老板：“亲爱、友爱、至爱、亲情、友情、爱情……情义无价……”
秦老板明白了：“哦……自强贸易和你是……”
张伟点点头：“是的，和我是亲爱和亲情的关系，超越血缘的亲情……这就是我为什么只和自强贸易合作的理由，这就是为什么我只能拒绝你的理由……希望秦老板能理解……”
秦老板遗憾地摇了摇头，一会举起酒杯：“张董，我佩服你，我敬重你……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我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还是第一次遇到……来，我敬你……希望我们以后还能有合作的机会……”
陈瑶这会一直没有说话，脸上挂着欣慰和感动的笑。
辞别秦老板，张伟开车带陈瑶回公司，路上，陈瑶突然说：“停车！”
张伟忙将车靠在路边停下：“怎么了？”
陈瑶不说话，伸手抚摸着张伟的脸，双眼含情脉脉，然后就扑到张伟怀里，吻住了张伟的唇，深深地……
好一会，陈瑶才松开，看着张伟：“当家的，我爱你——”
张伟摸了摸嘴唇：“你是不是被我今天的表现打动了……”
“不是打动，是感动，是征服……”陈瑶温柔地看着张伟：“你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征服我，征服我的身体，征服我的心……刚才，你又一次征服了我的心……”
张伟嘿嘿一笑，看看时间：“那我们先回宿舍吧……然后你再去公司上班，我怕晚上万一公司有事情，来不及……”
陈瑶莞尔一笑，算是默认。
老郑正在办事处办公室里心烦意乱地坐着，琢磨着梁市长上次遇见自己说的含混晦涩的话。
梁市长话里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想让自己揭发潘唔能，提供证据。
老郑琢磨来琢磨去，反复权衡利弊，不揭发得罪梁市长，揭发了万一潘唔能倒不了，自己就是死路一条。
不揭发只会让梁市长生气，定多不关照公司，不会导致更加严重的后果，揭发了，潘唔能后面的大人物的利益也可能会牵扯出来，那个大人物一个指头就能让自己倾家荡产、立马卷铺盖滚蛋，而且，潘唔能很可能还倒不了，到时候梁市长说不定自身难保，哪里还能顾及自己。
而且，目前潘唔能已经和自己形成了互相制衡的关系，自己攥着潘唔能的小辫子，潘唔能能为自己做很多事情，揭发了，潘唔能倒了，这些都没了……
老郑就这么忐忑不安来回思量着。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一看，是梁市长的秘书来了。
老郑忙起身迎接，让座。
秘书随手关死办公室的门，打过招呼之后，对老郑说：“郑总，我今天来是受梁市长委托，做一个调查，希望你能配合……”
老郑心里一紧，嘴上赶紧说到：“你说，我一定配合……”
“是这么回事，梁市长想摸一摸各位投资商对市政府服务职能的意见，听取大家的心里真实想法，接受大家的对政府的投诉……”秘书紧盯着老郑的眼睛，不紧不慢地说：“梁市长只安排我单独进行此事，此事只有梁市长和我知道，保证不会再有其他人晓得……梁市长特意提到你，说你是外来投资的楷模，所以，我就先来找你了……我希望能听到你对政府不正之风的真实反映……梁市长说了，不管涉及到市里多大的人物，有意见有情况都可以反映，而且，绝对会保证你的安全，保证不会泄露出去。”
“哦……”老郑点点头：“哦……很好啊，没有什么不好的啊，我们来兴州投资，得到兴州各级部门的照顾和关心，很好的。”
秘书用犀利的目光看着老郑：“郑总，我想你不会不明白我今天来的意思，我想你不会不明白梁市长的意思……拐弯抹角，没什么意思……”
老郑头上一下子开始冒汗：“真的……真的没有什么啊……你，你想要我说什么？”
秘书眼神变得很冷：“你确定？”
老郑唯唯诺诺：“确定……以及肯定……”
秘书站起来，点点头：“告辞——你好自为之吧，告诉你，你不是唯一的，没有你，我的任务一样能完成，找你是给你面子，不识抬举！”
说完，秘书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老郑站在办公室里木呆呆地，脸上的汗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流。
于琴正好进来，看见老郑的样子很奇怪：“屋里空调这么冷，你出这么多汗干嘛？”
老郑怔怔地看着于琴，突然大脑一阵眩晕，倒了下去。
于琴摇摇头，蹲下身子，拍拍老郑的额头：“妈的，不知道又受了什么惊吓，堂堂大男人，就这么点胆子，还不如一个女人。”
说完，于琴去卫生间接了一盆冷水，照着老郑头部就浇了下来：“你这幸亏没进过公安局，要是进去一用刑，你还不尿裤子啊……就你这样的要是打仗，一准是个逃兵，要是闹革命，一准是个叛徒……”
于琴胆子大，对很多事都没有了害怕的感觉。
这世道，看透了，想通了，也就不再愤世嫉俗了。
于琴以为老郑又是想起王炎那事，自己在吓自己。
一会，老郑悠悠醒来，爬到沙发上躺下，对于琴说了刚才秘书来的事。
于琴听了，也出了汗：“妈的，怪不得你吓晕啊，这事是挺棘手的，不过我觉得你这么做，也正确，咱不能被别人当枪头子使，到时候卸磨杀驴，吃亏的还是我们……从目前来说，梁市长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而潘唔能呢，是眼前最实用的，我看，咱们他妈的还是得过且过，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小日子就这么熬吧……最好能把老梁熬到外地当书记……”
老郑听于琴一番话，心里稍微安定：“咱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啊呸——”于琴唾沫星子飞到老郑脸上：“你真好意思说，脸皮真厚，厚颜无耻，你要没做亏心事，这天下就都是好人了，你做的缺德事比老高少不了多少，这老高现今不死不活，你也有一份功劳，说，你到底坑了老高多少钱？如果老高要是那一天突然苏醒了还好，要是哪一天突然完蛋了，他就变成小鬼来找你索命，谁让你把车停那里的？谁让你坑他那么多钱的？谁让你坑他前妻陈瑶的公司的。”
于琴说着，张开十指，对着老郑的脸比划着。
老郑眼里发出惊恐的目光，心里一阵紧张，脸色煞白，脑袋一歪，又晕了过去。
张伟这两天很忙，忙得甚至都没有去陪陈瑶。
哈尔森的大订单来了，订金也来了，这让张伟很振奋，段老顾问也大吃一惊，说没想到一开张就有这么大的订单，自己的工艺品公司一年的业务量也不过这一笔数量。
张伟和小郭在征询段老的意见和建议后，迅速做出决策，将生产的范围由一个新瑶镇扩大到周边5乡镇，以点带面，向外辐射，张伟抓总，小郭和大堂哥分头领人宣传发动、确定生产户、采购原料，段老在家坐镇，同时负责和5乡镇的政府部门协调沟通。
在此基础上，张伟作出一个重要决策，为了能让家境贫穷，买不起原料的农户也能参加这个致富项目，对经济困难户实行免费供应原料，等收购成品时再扣除原料费用的办法。
“一方面我们要赚钱，另一方面要让更多的老少爷们都赚到钱，这样，咱们赚起钱来，心安理得，不觉得心里有愧……”张伟对大家说。
“这一笔单子就是30万件，任务很艰巨，但是咱们只要做好发动工作，利益拉动农户的生产积极性，是在交货期内完成任务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而且，只要咱们发动工作做得好，咱们的生产能力还可以再扩大，继续辐射瑶蒙山区的周边乡镇，下一步别说30万件，50万件，100万件都没有问题……”段老对大家说。
除了海州的一位师哥，其他5位师兄妹们都热烈响应，相知恨晚，立马就开始了各项工作的实施和准备，在当地的媒体上开展了大规模的宣传活动，动作快的嘉兴甚至下周第二天就可以发过来4个团了。
这些都在陈瑶的意料之中，兴州的成功经验是可以在各地推广普及的，因为而各地的条件基本都相似，兴州能行，别的地方当然可以，特别随着建党节和建军节的临近，红色旅游方兴未艾，正在好处。
唯一让陈瑶感到不快的是海州，这位师哥嫌做旅游不赚钱，正计划要改行做房地产，对陈瑶转发过来的资料和计划迟迟没有行动，陈瑶催了他几次，他终于说让陈瑶另找别家做吧，他不想做旅游了。
强扭的瓜不甜，人各有志，陈瑶也不想勉为其难，于是作罢。
这会，陈瑶正琢磨着在海州寻找新的合作伙伴，正好何英就来电话了。
“莹莹，公司管理可顺？”何英在电话那端笑嘻嘻地说。
“顺，很顺，基本上我的精力就放在做业务上，别的我不用操心，你之前管理地都井井有条，队伍建设地不错，你有一支高素质的旅游从业队伍……”陈瑶说。
“做什么业务啊，你没事就在那里看家玩就是了，做业务太累，就等客户上门得了，反正能挣出吃的来，我让你来接管天马可不是让你来受累的，是让你看门的，”何英对陈瑶说：“我本来就没指望这个天马挣大钱，就放那优哉游哉玩就是，呵呵……累着你，那个小男人还不找我算账啊……”
“呵呵……”陈瑶笑了：“我这人闲不住，太闲了手痒痒，见了业务就想做，就像做大，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拼命挣钱的，我就顺手牵羊给你扩大点业务，做做地接就行了……嘻嘻……孩子的事情咋样了？”
“正在进行时，那老妖婆就是不给，我找了律师，她也找了律师……郁闷……看来是要打持久战了，烦人，我自己的儿子我竟然还需要打官司才能抚养……反正我是志在必得，坚决奉陪到底，坚决战胜老妖婆……”
“别这么说，阿英，毕竟这也是兵兵的奶奶，长辈，留点口德吧，”陈瑶笑呵呵地：“官司赢的希望大不大？”
“大，官司必赢，我的律师打了包票，说就是个时间问题，对方的律师私下也透漏，自己赢的希望不大，也就是为了赚个钱，才接的这活……我现在坐镇海州，律师出头，我不和那老妖婆打交道，一看见她那双眼睛，我就心悸……对了，小花今天坐飞机回去了……”
“嗯……好，还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正事还没说呢，刚才说的都是次要的事……莹莹，我刚才去中天了……中天旅游……”何英边开车边说。
“哦……高强不是不做了吗，不是转给一个姓王的了吗？你去那干嘛？没事找事啊……”
“不是，我没事经过那里，就进去问了问，那王总我熟悉的，一问可不得了，这王总离婚找了个美女做老婆，做中天的董事长，那美女董事长和公司里营销部经理联合给王总结结实实戴了顶绿帽子，然后就是离婚，分割财产，自立门户，将公司里的业务骨干都带走了，这公司现在剩下一空壳了，……”
陈瑶眼前一暗：“哦……一幕人间活剧又在上演，总是在重复着昨天的故事，前赴后继，一波又一波……”
“哈哈，莹莹，你是不是又和我们联想起来了……”何英哈哈大笑：“我刚一听说的时候，也是想起了我们，还有那小男人张伟……很相似哈……”
陈瑶笑了：“何其相似啊，呵呵……那公司现在咋样了？”
“正打算关闭，房屋转让……然后王总人财两空去海南，重新做人。”
陈瑶眼前一亮：“要关掉中天？这么久的品牌，多好的资源啊，关掉很可惜的哦……”
“是的，中天的手续、资源、基本框架都还在，关掉太可惜了……我这不打电话和你商议，”何英的口气变得认真起来：“张伟很早就有一个愿望，想拥有自己的一家旅行社，现在，机会来了……”
“这是他以前的想法，现在，他开始做旅游品生意了，不知道他还想不想做，这事我不能替他做主，得问问他……要不，你直接给他电话，问问他……”
“你净废话，我要是想直接给他电话，还和你说干嘛？我不和他说，你说，如果他不干，你来干？”
“我们俩都不能接手中天，这道理明摆在这里，现在不接手兵兵的奶奶都在诅咒我们，再接手中天，那还不炸锅了，翻天了……少惹点事吧……我去和张伟说，如果他干，就收过来，如果他不愿意干，就算了，该关的就关吧。”
“那你快点，我答应人家最迟明天给回话的。”
“好了，别催我，我本来就是急性子，你这一催，我更急了……”陈瑶正在电话里对何英说着，张伟推门进来了。陈瑶看了一眼张伟，忙压低声音说：“巧了，傻熊来了，先这样。”
说完，陈瑶挂了何英的电话，看着张伟：“傻熊，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指导工作？”
“来看你啊，咋了？不欢迎？”张伟过来，抱住陈瑶的脑袋，亲了下去：“过来，让我亲亲……”
两人好几天没在一起了，主要是张伟那边忙，忙于扩大再生产，哈尔森的大单子无疑对张伟是极大的刺激，而且，哈尔森说以后每月最少都要30万件产品，提前支付50%的订金。
这可太好了，这可是一笔长期的大买卖，而且，预付订金，自己就不用担心资金周转的问题了，这笔订金自己就可以提前预付给生产户购买原料了。
张伟立刻就安排公司全体人员下到各村户，蔓延到周边4个乡镇，大规模开始张罗生产，公司只留下老段和内勤看守。从各路人马反馈回来的消息看，很顺利，较高的收购价格保证了农户的生产利润，极大地刺激了老百姓加工柳编和草编的积极性，一个千家万户大生产的热潮正如火如荼地在古老的瑶蒙山区轰轰烈烈开展起来。
陈瑶依顺着张伟，两人好好亲热了一会，然后，张伟放开陈瑶，坐在陈瑶对面的转椅上，来回轻松地晃悠着，将这几天的战果告诉了陈瑶。
陈瑶很高兴：“好啊，咱发财了，当家的，你真棒！”
张伟最喜欢陈瑶夸奖自己，心里甜滋滋地：“丫丫和徐君到哪里了？”
“到苏州了，在苏州玩呢，早上给我电话了，”陈瑶笑呵呵地说：“我让他们不要着急，玩几天再说，放松放松……”
“嗯……也好，丫丫还没去苏州玩过呢吗，这丫头就喜欢旅游，但是呢，又不喜欢做旅游，偏偏喜欢做外贸……”
“她学的就是这个专业，当然喜欢做外贸了，现在哈尔森那边，她可是顶梁柱呢……”陈瑶用赞许地口气说：“去德国没白学，对欧盟市场的行情很了解……现在哈尔森的精力还是没有都放在你的产品上，他正准备做其他大规模的出口生意。”
“哦……人各有志，咱不勉强啊，”张伟笑呵呵地：“哈尔森是有大志向的人，想做大买卖，咱这小打小闹，他不一定放在眼里……”
“虽然他有大志向，但是你的这个生意却是他公司目前唯一的收入来源，其他的大买卖，都还是兵马未动哦……”陈瑶看着张伟：“一切顺其自然，你只管和他做好你的生意，他公司别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张伟点点头：“我知道……对了，你这边怎么样？”
“这边一切顺利，摆弄个旅行社，对我来说，小菜一碟，别的咱侍弄不了，弄这个还是可以的。”陈瑶看着张伟，脸上似笑非笑：“当家的，做旅游品生意了，还想不想做旅行社生意？还有兴趣吗？”
“废话，当然有了，旅游品和旅行社是两码事，我当然还想开一家旅行社了，不过，我不在北方开，北方组团不赚钱，我要在南方开……”
陈瑶笑了，把何英刚才电话告诉自己的内容和张伟说了，然后说：“当家的，何英在海州等着给人家回话，她让我问问你，你想不想做？想不想接手中天？”
张伟考虑了一分钟，一扬头：“干——**娘的中天，老子做，告诉何英，老子收了中天……”
“小屁孩，一口一个老子，嘻嘻……”陈瑶看着张伟：“老子，你决定了？”
“决定了，干——没二话！”张伟的口气很坚决：“我马上安排一个全权委托快递给何英，何英在海州代表我收购中天，资金我这边马上打过去，打给何英……”
“接手了，谁来管理？”陈瑶看着张伟：“你去海州管理？”
“我哪里有时间，你也不能去，”张伟沉吟了一下：“徐君——徐君去！让徐军去中天做总经理，你看怎么样？”
“啪啪——”陈瑶拍了两巴掌：“对了——呵呵……和我考虑到一起了，徐君做总经理室很合适的，让他去招兵买马，拓展业务，我相信他能做好……正好我这红色旅游海州的空了，那就成为新中天的第一笔业务，让徐军去操作最合适，以前兴州的红色旅游就是他操作的，熟门熟路……”
“那好，那就这么定了，我这就给徐君打电话，让他不要回来了，直接去海州……”张伟说。
“那俺的宝马呢？不回来了？也一起去你新公司服役？”陈瑶委屈地看着张伟：“俺这几天天天打车，好不舒服哦……”
“你先委屈几天，嘻嘻……非常时期，等过一段时间，我再给你买一辆新的宝马，那旧车就收归我公司了……”
陈瑶很高兴，又说：“算了，不要新的了，还是旧的有感情，这车就先借给你公司先用吧……那丫丫也回不来了？”
“时间紧迫，让丫丫到海州坐飞机回来吧，徐君先坐镇海州，全面经营管理，我过几天忙完之后去海州……”
张伟边说边给徐君打了电话，说明情况。
徐君一听很兴奋，他自然是愿意的。
张伟和徐君打电话的同时，陈瑶也打电话告诉了何英，何英听了很高兴，说这边她给弄好一些手续和交接事宜。
张伟叮嘱徐君直接去海州找何英联系，一切听何英安排。
然后，张伟看着陈瑶，口气有些得意：“妈的，高强的女人被我收了，公司最后也被我收了……唉……人生呐……”
“当家的，得意莫猖狂，讲话注意别太损人，高强现在已经受到惩罚了，就算他以前有再多的不是，再多的罪孽，他已经这样了都……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你刚才这样说，我听了感觉好别扭啊，什么女人被你收了……好像我何英成了商品，好像何英现在好像还是你的……哼……”陈瑶半真半假地说道。
“我就是随便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张伟站起来，走到陈瑶身边，伸出胳膊，弯腰一用力，将陈瑶抱起来，搂在怀里，走到沙发上坐下：“宝贝……生气了？别啊，我逗你呢……”
“要死啊，你别让人家看见。”陈瑶忙从张伟怀里挣脱出来，在沙发上坐下：“满足了吧，人成了你的，公司也成了你的……你马上就是两家公司的老板了，很有成就感吧？”
张伟摇摇头：“初步的小成就感，但是，离我的目标还差得很远，很远，这只不过是万里长征走了第一步，后面的，还早呢……”
陈瑶用赞赏地眼神看着张伟：“男人总是有野心，你的野心好像还特别大……当家的，记住，稳住，不要着急，欲速则不达，要走稳步开拓，踏实进展的路子……”
张伟点点头：“我有数，我知道，你放心……”
“你今天来真是专门来看我的？”陈瑶又问张伟。
“是啊，专门来看老婆的！”张伟微笑着看着张伟。
“撒谎，我一看你眼珠子就知道你在撒谎，说，老实交代，到这里来干嘛了？”陈瑶伸手就掏张伟的腋窝：“说不说？”
“哈哈——我说，”张伟靠在沙发背上笑着：“海州一家外贸公司的老板也不知道怎么打听到我的电话，今天中午到瑶北，说要请我吃饭，哈哈……我这外贸生意刚一开始做，我就成名人了，海州做外贸的都知道……”
“哦……我就知道你不是专门来看我的，”陈瑶撇了撇嘴巴，又说：“人家是远道而来，你应该请人家吃饭，哪能让客人请吃饭呢？没礼貌。”
“我是要请他吃饭的，但是他坚持说他请，必须由他请，摸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张伟说。
陈瑶眨了眨眼睛，然后说：“我中午没地方吃饭……”
张伟拍了拍陈瑶的肩膀：“傻瓜，我过来就是带你去吃中午饭的啊，你跟我一起去吃请……”
陈瑶笑了：“好啊，那我以什么身份过去？你的秘书？”
张伟：“那哪行，你以张太太的身份，我老婆的身份……”
陈瑶顽皮地笑了下：“我不，我想以秘书的身份，嘻嘻……小秘……让那海州的老板羡慕死你，一看你找了这么俊的一秘书，多给你抓面子啊……唉……可惜，就是年龄大了点，老了点……你将就吧。”
张伟忍不住笑了：“那就随你了，你就折腾吧……来，过来，小秘，让大爷摸……”
说着，张伟伸手将陈瑶搂过来，一只手伸进了陈瑶的衣领里面：“我可是好几天没动你了……”
陈瑶笑着逃开：“办公场所，不行，今晚还回去不？”
“暂时还没有理由回去。”
“那好，晚上吧，晚上咱们一起……”陈瑶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张伟。
“嗯……暂时是可以的，只要下午别再有什么急事。”
“张董事长现在是日理万机啊，以后奴家要见你是不是也得预约啊……”陈瑶笑嘻嘻地说。
“不用预约，你直接在我床上等着就行，我可以随时来活动……”张伟用暧昧地眼神看着陈瑶。
陈瑶看看时间：“走吧，中午了。”
然后，陈瑶和张伟去了瑶北最好的一家三星级天鹅大酒店，去赴海州外贸那老板的约。
宾主相见，都很热情，张伟也就按照陈瑶的要求介绍她：“我们公司的陈秘书，小陈……”
对方果然很高看一眼，对张伟说：“张董真是厉害，有这么漂亮的秘书，而且，陈秘书高贵雍容，气质不凡，一定很有能力，很能干的。”
张伟和陈瑶心里都乐得哈哈大笑，张伟微笑了下：“还行，凑合吧。”
然后，张伟大模大样地坐在主宾位置，又指指自己旁边：“小陈，坐！”
“哎——”陈瑶嘴巴甜甜地答应着，将张伟的包接过来放好，坐在张伟身边，立刻又起身，给张伟倒茶，拿水果，端饮料，活生生一体贴入微的小随从……
海州外贸的老板姓秦，秦老板，40多岁的样子，一看就很有派头，也同样带了一个美丽的女秘书。
4人坐在一起，秦老板的女秘书显然就比张伟的陈秘书差远了，秦老板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张伟和陈瑶。
四人边吃边喝边谈。
张伟很奇怪，看着秦老板：“秦董，我们以前不认识啊，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呢？”
秦老板感慨地点点头：“是的，张董，我们以前是不认识，我为了找你，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啊……”
张伟看了一眼陈瑶，两人都有些迷惑。
“素昧平生，找我干嘛？”张伟很奇怪。
“为了我们大家的共同发展，”秦老板说着递过一张资料：“张董，我们公司是海州响当当的外贸企业，我们在欧美市场有大批的客户群，我们的出口产品是专做工艺品、旅游品……”
张伟接过来看了下，听明白了秦董的意思：“哦，你是专做旅游品出口的，咱们也算是同行了。”
“是啊，同行，只不过你是内贸，我是外贸，”秦老板笑呵呵地说：“我前几天在集装箱码头见到了你们的产品，伞人牌旅游产品，有柳编，还有草编，我立马就开始打听你们，我先是那派人找到兴州暗访，找到那家外贸公司，然后又费了好大劲才找到你的号码，接着，我就直接飞到这里来拜见张董了……”
“哦……你的意思是？我们合作？”张伟微笑着看着秦董。
“张董果然是爽快人，”秦老板一拍巴掌：“是的，我直说吧，我这次来的目的，一是结识张董，二是想和张董谈生意，大家共同发财，我们是有着10多年旅游品出口经验的老外贸企业，是海州明星外贸企业，信誉好，资金雄厚，客户资源广，遍及五大洲……”
张伟暗中在桌子下面握了下陈瑶的手，然后对秦老板说：“哦……很荣幸结识您，我们伞人经贸是刚注册成立的小公司，刚起步发展，你的具体想法是……”
“你们现在的生产能力能有多少？”秦老板问道。
“目前每个月生产30万件没有问题，如果有需要，还可以扩大，”张伟一挥手：“有多大的市场，有多大的需求，我就能有多大的生产能力……”
“好——张董，”秦老板点点头：“直说吧，我打听了你们给自强外贸的交货价格，也知道兴州自强外贸是一家综合外贸公司，旅游品只是附属内容，主要是想做大宗的纺织品……我想，我们是否可以合作，建立独家供销关系，你们的产品，有多少我要多少，敞开收……价格呢，比自强贸易给你们的，我再加10个百分点……以后，下订单预付30%订金，货到立马支付全部……我带来了合作协议，你自己看一下，如果你觉得合适，我们现在就可以签，一签3年……”
显然，秦老板是一个精明的商人，来之前摸透了自己的价格底细。
显然，秦老板给出的条件大大高出自强贸易，利润也丰厚得多。
显然，秦老板志在必得，很自信，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实力和优惠条件，张伟没有理由不接受。
秦老板满怀信心地等待张伟作出热烈而真诚的反应，然后双方举杯共庆，展望合作的美好未来。
张伟仔细看了看秦老板的协议，然后抬起头，没有看陈瑶，直接看着秦老板，笑了：“秦老板果然是大手笔，老外贸，老做旅游品出口的，一看这内容就很老道……而且，你这合作条件，很诱人，很丰厚……”
秦老板也笑了，轻松地笑了：“张董的产品更诱人啊，我做了这么多年旅游产品出口生意，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精致这么具有市场前景的产品啊,特别是那琅琊草编，精巧绝伦，独一无二的工艺，极具开发前景……你有雄厚的生产基础，我有深厚的客户资源，咱们强强联手，必定会有美好的前景……”
陈瑶在旁边默不作声，乖乖地听二人谈话。
张伟笑着扭头看着陈瑶：“陈秘书，你看这买卖怎么样？”
“一切听董事长定夺……”陈瑶用信任地目光看着张伟。
张伟和陈瑶对了一下眼神，彼此会心地交流了片刻，彼此读懂了对方的含义。
张伟转头看着秦董：“秦董，让你大老远跑这么一趟，真不好意思，千里迢迢……这么着，今天这顿饭，我请客，秦董你们二位回海州的机票，我给买……”
秦老板看着张伟，有些迷惑：“这——张董，你这是——”
“秦董，你的要求我不能满足，我不能和你们合作……”张伟直截了当地说。
“啊——”秦老板大为意外：“为什么？你嫌价格低？这个我们还可以再商议，在往上加……”
“不——”张伟摇摇头，握住陈瑶的手：“秦老板，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器重和高看，可是，真的，我不能和你合作……”
“为什么？你和兴州的自强贸易签订了合作协议了？”秦老板很失望地问。
“没有签订书面合作协议……”张伟认真地看着秦老板：“但是，在心里，有一个感情的合作协议，无形的合作协议，这无形的协议超越书面的签字画押，超越口头的信誓旦旦，而且，没有期限，是一个永远的协议……只要自强贸易还在，我的商品就只给它做，只通过自强贸易做，哪怕价格再低，利润再薄……”
“张董，我听不懂你的意思，我们做生意，为了就是赚钱，只要能赚更多的钱，谁的价格高就给谁做，这天经地义啊……”秦老板看着张伟。
“嗯……秦老板说的对，我做生意也是很注重赚钱的，我也是在疯狂追求利润，”张伟微笑着：“但是，在我看来，还有比追求金钱更重要的东西，当这个东西和我的赚钱发生冲突的时候，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再次表示遗憾，对不起，秦老板。”
“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还能比赚钱更重要？”秦老板看着张伟。
“爱和情——”张伟握住陈瑶的手，看着秦老板：“亲爱、友爱、至爱、亲情、友情、爱情……情义无价……”
秦老板明白了：“哦……自强贸易和你是……”
张伟点点头：“是的，和我是亲爱和亲情的关系，超越血缘的亲情……这就是我为什么只和自强贸易合作的理由，这就是为什么我只能拒绝你的理由……希望秦老板能理解……”
秦老板遗憾地摇了摇头，一会举起酒杯：“张董，我佩服你，我敬重你……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我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还是第一次遇到……来，我敬你……希望我们以后还能有合作的机会……”
陈瑶这会一直没有说话，脸上挂着欣慰和感动的笑。
辞别秦老板，张伟开车带陈瑶回公司，路上，陈瑶突然说：“停车！”
张伟忙将车靠在路边停下：“怎么了？”
陈瑶不说话，伸手抚摸着张伟的脸，双眼含情脉脉，然后就扑到张伟怀里，吻住了张伟的唇，深深地……
好一会，陈瑶才松开，看着张伟：“当家的，我爱你——”
张伟摸了摸嘴唇：“你是不是被我今天的表现打动了……”
“不是打动，是感动，是征服……”陈瑶温柔地看着张伟：“你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征服我，征服我的身体，征服我的心……刚才，你又一次征服了我的心……”
张伟嘿嘿一笑，看看时间：“那我们先回宿舍吧……然后你再去公司上班，我怕晚上万一公司有事情，来不及……”
陈瑶莞尔一笑，算是默认。
老郑正在办事处办公室里心烦意乱地坐着，琢磨着梁市长上次遇见自己说的含混晦涩的话。
梁市长话里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想让自己揭发潘唔能，提供证据。
老郑琢磨来琢磨去，反复权衡利弊，不揭发得罪梁市长，揭发了万一潘唔能倒不了，自己就是死路一条。
不揭发只会让梁市长生气，定多不关照公司，不会导致更加严重的后果，揭发了，潘唔能后面的大人物的利益也可能会牵扯出来，那个大人物一个指头就能让自己倾家荡产、立马卷铺盖滚蛋，而且，潘唔能很可能还倒不了，到时候梁市长说不定自身难保，哪里还能顾及自己。
而且，目前潘唔能已经和自己形成了互相制衡的关系，自己攥着潘唔能的小辫子，潘唔能能为自己做很多事情，揭发了，潘唔能倒了，这些都没了……
老郑就这么忐忑不安来回思量着。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一看，是梁市长的秘书来了。
老郑忙起身迎接，让座。
秘书随手关死办公室的门，打过招呼之后，对老郑说：“郑总，我今天来是受梁市长委托，做一个调查，希望你能配合……”
老郑心里一紧，嘴上赶紧说到：“你说，我一定配合……”
“是这么回事，梁市长想摸一摸各位投资商对市政府服务职能的意见，听取大家的心里真实想法，接受大家的对政府的投诉……”秘书紧盯着老郑的眼睛，不紧不慢地说：“梁市长只安排我单独进行此事，此事只有梁市长和我知道，保证不会再有其他人晓得……梁市长特意提到你，说你是外来投资的楷模，所以，我就先来找你了……我希望能听到你对政府不正之风的真实反映……梁市长说了，不管涉及到市里多大的人物，有意见有情况都可以反映，而且，绝对会保证你的安全，保证不会泄露出去。”
“哦……”老郑点点头：“哦……很好啊，没有什么不好的啊，我们来兴州投资，得到兴州各级部门的照顾和关心，很好的。”
秘书用犀利的目光看着老郑：“郑总，我想你不会不明白我今天来的意思，我想你不会不明白梁市长的意思……拐弯抹角，没什么意思……”
老郑头上一下子开始冒汗：“真的……真的没有什么啊……你，你想要我说什么？”
秘书眼神变得很冷：“你确定？”
老郑唯唯诺诺：“确定……以及肯定……”
秘书站起来，点点头：“告辞——你好自为之吧，告诉你，你不是唯一的，没有你，我的任务一样能完成，找你是给你面子，不识抬举！”
说完，秘书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老郑站在办公室里木呆呆地，脸上的汗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流。
于琴正好进来，看见老郑的样子很奇怪：“屋里空调这么冷，你出这么多汗干嘛？”
老郑怔怔地看着于琴，突然大脑一阵眩晕，倒了下去。
于琴摇摇头，蹲下身子，拍拍老郑的额头：“妈的，不知道又受了什么惊吓，堂堂大男人，就这么点胆子，还不如一个女人。”
说完，于琴去卫生间接了一盆冷水，照着老郑头部就浇了下来：“你这幸亏没进过公安局，要是进去一用刑，你还不尿裤子啊……就你这样的要是打仗，一准是个逃兵，要是闹革命，一准是个叛徒……”
于琴胆子大，对很多事都没有了害怕的感觉。
这世道，看透了，想通了，也就不再愤世嫉俗了。
于琴以为老郑又是想起王炎那事，自己在吓自己。
一会，老郑悠悠醒来，爬到沙发上躺下，对于琴说了刚才秘书来的事。
于琴听了，也出了汗：“妈的，怪不得你吓晕啊，这事是挺棘手的，不过我觉得你这么做，也正确，咱不能被别人当枪头子使，到时候卸磨杀驴，吃亏的还是我们……从目前来说，梁市长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而潘唔能呢，是眼前最实用的，我看，咱们他妈的还是得过且过，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小日子就这么熬吧……最好能把老梁熬到外地当书记……”
老郑听于琴一番话，心里稍微安定：“咱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啊呸——”于琴唾沫星子飞到老郑脸上：“你真好意思说，脸皮真厚，厚颜无耻，你要没做亏心事，这天下就都是好人了，你做的缺德事比老高少不了多少，这老高现今不死不活，你也有一份功劳，说，你到底坑了老高多少钱？如果老高要是那一天突然苏醒了还好，要是哪一天突然完蛋了，他就变成小鬼来找你索命，谁让你把车停那里的？谁让你坑他那么多钱的？谁让你坑他前妻陈瑶的公司的。”
于琴说着，张开十指，对着老郑的脸比划着。
老郑眼里发出惊恐的目光，心里一阵紧张，脸色煞白，脑袋一歪，又晕了过去。
张伟这两天很忙，忙得甚至都没有去陪陈瑶。
哈尔森的大订单来了，订金也来了，这让张伟很振奋，段老顾问也大吃一惊，说没想到一开张就有这么大的订单，自己的工艺品公司一年的业务量也不过这一笔数量。
张伟和小郭在征询段老的意见和建议后，迅速做出决策，将生产的范围由一个新瑶镇扩大到周边5乡镇，以点带面，向外辐射，张伟抓总，小郭和大堂哥分头领人宣传发动、确定生产户、采购原料，段老在家坐镇，同时负责和5乡镇的政府部门协调沟通。
在此基础上，张伟作出一个重要决策，为了能让家境贫穷，买不起原料的农户也能参加这个致富项目，对经济困难户实行免费供应原料，等收购成品时再扣除原料费用的办法。
“一方面我们要赚钱，另一方面要让更多的老少爷们都赚到钱，这样，咱们赚起钱来，心安理得，不觉得心里有愧……”张伟对大家说。
“这一笔单子就是30万件，任务很艰巨，但是咱们只要做好发动工作，利益拉动农户的生产积极性，是在交货期内完成任务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而且，只要咱们发动工作做得好，咱们的生产能力还可以再扩大，继续辐射瑶蒙山区的周边乡镇，下一步别说30万件，50万件，100万件都没有问题……”段老对大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