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2章 我们一定可以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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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后的三天内,赵钧其并未来找她。
  夏如卿过得战战兢兢,同时她分分秒秒都在想逃出去的办法。
  只可惜。
  赵钧其铁定了心要将她圈在这里。
  原先还能去院子里逛上一逛。
  现在连院子都去不了,只能在屋子里下地走走。
  好在一日三餐和药都没断。
  夏如卿怕自己死掉,也不敢不吃。
  如果赵君尧真的没死,那自己就是赵钧其手里的一张王牌,量赵钧其也不敢在饭菜里动手脚。
  另外。
  这三天她也彻底冷静了下来,将眼前的局面细细盘算了一番。
  赵钧其将自己掳过来根本不是所谓的什么真心。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要用自己威胁赵君尧。
  至于目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求权求势或者复仇报复,总之必然没安什么好心。
  至于赵君尧。
  按照他的处事习惯。
  如果他逃了出来,一定不会再继续在城外待着,而是第一时间回到广南城集结力量,蓄势待发。
  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他太懂得如何扬长避短。
  城外崇山峻岭,赵钧其又极其熟悉地形,在这儿赵君尧讨不到什么好处。
  唯有撤回城里保存实力,才有更大几率救回自己。
  而且,他一定暗中派了不少暗卫打探自己的下落。
  他一定在疯狂寻找自己吧,想到这些夏如卿就莫名有种安全感。
  她咬了咬牙目光坚定。
  “只要我不放弃,我们一定会很快就能见面的!”
  果然!
  夏如卿猜得没错。
  第四日的清晨,首先沉不住气的赵钧其就带她离开了那处院子。
  夏如卿被蒙上双眼带上马车,赵钧其就坐在她旁边。
  美其名曰陪着她,其实不过是监视而已。
  “你要带我去哪儿?”夏如卿警惕地问。
  赵钧其淡淡瞥了她一眼,并未多言。
  见他不愿说,夏如卿也就懒得再问。
  两人就这么直直坐着,彼此谁都不说话,气氛陷入一片沉寂。
  ……
  马车就这么一直走着。
  一开始走的是山路,崎岖坎坷十分颠簸。
  即便马车里铺了垫子,夏如卿还是晕车晕地一塌糊涂。
  无奈之下。
  赵钧其只得叫人停车,让她下来吐个干净。
  拆掉黑墨色的眼罩。
  夏如卿下了马车抱着一棵大树就开始狂吐。
  纵然极其难受,纵然外面阳光刺眼。
  但她依旧不忘用眼角的余光四处查看周围的环境。
  ‘一堆乱石,一条狭窄的小路,四周都是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底的林子!’
  ‘天啊这要怎么记?’
  夏如卿一边看一边焦急地想办法!
  忽然眼前一亮,有了!
  她大吐特吐完了之后,趁着赵钧其不注意,迅速用脚将碎石推到呕吐物上埋了起来。
  顺便弄了几块大石摞上去,摆成了一个三角形的符号。
  ‘如果我还能回到这里,我一定认得出来!’
  夏如卿脚步匆匆离开了。
  赵钧其皱着眉一直在不远处盯着她。
  也没发现什么异样,只略有嫌弃地问了句。
  “怎么去了这么久!”
  夏如卿一脸苍白,毫无形象用袖子擦了擦嘴角。
  “那你去试试?”
  赵钧其不接话了,转头瞪了她一眼。
  “上车!”
  夏如卿毫不示弱地回瞪一眼。
  “上车就上车!”
  她有一种预感。
  赵钧其要带她进广南城见赵君尧去了。
  毕竟当前这种形势。
  赵君尧还是一国之君,他手中仍旧握着至高无上的权利。
  只要他缓过劲来,接下来必定是狂风暴雨般的打击。
  也就是说。
  拖得越久,赵钧其就越危险。
  最好的办法就是主动出击,说不定还能谋得一线生机。
  果然。
  马车行了半天之后忽然不颠簸了,像是……上了官道。
  广南山地较多,有官道的地方……
  ‘那不就是广南城吗?’
  夏如卿心里怦怦狂跳。
  赵君尧一定也在这里,他一定在疯狂地找自己。
  他找得到吗?
  有一句话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会不会忽略广南城这个最危险又最安全的地方?
  赵君尧!
  你快来救我,我要撑不住了。
  夏如卿被蒙上眼睛,但她能感知到从窗帘外吹进来的腥咸海风。
  她转过身面对车窗外面,不停地祈祷不停地期盼。
  那模样就像被困于笼中的小兽,拼命渴求恢复自由。
  见她如此赵钧其忽然冷笑。
  “别着急,你很快就能见他了!”
  夏如卿冷笑。
  “你会有那么好心?”
  赵钧其挑眉一摊手。
  “我一直就是这么好心,怎么,你不相信?”
  夏如卿讽刺一笑。
  “相信你?那我不如相信六月会下雪,母猪会上树!”
  赵钧其:“……”
  冷静!冷静!
  虽然不知道这女人究竟哪儿来这么一套套损人的词汇。
  但他还是告知自己要冷静。
  硬生生把怒气憋下去之后。
  赵钧其忽然笑。
  “你不相信也成!”
  “反正……你今晚就能见到他!”
  “不过可惜的是……你见到的是他的尸体!”
  夏如卿心里咯噔一声,忽然笑了起来。
  “呦!”
  “我不是见过他的尸体了吗?燕王世子,您这话是怎么说?”
  话语客套,语气里充满讽刺。
  赵钧其脸色猛地一阵扭曲,片刻后又恢复了过来,眸光里带着怒气。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没死?!”
  夏如卿见瞒不过去,也懒得再兜圈子直截了当道。
  “是!”
  “我是早就知道他没死!”
  赵钧其目光更加变态扭曲。
  “怎么可能?”
  “我做了最好的伪装,找了他的衣服,找了和他最相似的人!找了……”
  “找什么也没用!”
  夏如卿骄傲地打断他。
  “我们夫妻恩爱了多年!”
  “我知道他手上的掌纹走向,我知道他指尖老茧的位置,我也知道他身上独有的熏香!”
  “这些东西岂是你能伪装的?”
  赵钧其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怎么可能?!”
  “他是个冷面无心的帝王,他的心中只有权势和地位,他不会对任何女人感兴趣,后宫的女人全都是他传宗接代、暇余排忧的工具,他不可能对任何人动心!”
  夏如卿讽刺一笑。
  “你错了!”
  “你这每一条的形容词,都在形容你自己,他不会!”
  “恰恰相反,他比你有人情味,比你胸怀宽广,他爱民如子,施行仁政,他是大楚朝的真龙天子,他福泽万方!”
  “而你!连他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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