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被揉成小笼包(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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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厅之中,窦威沉着一张老脸,脸色发青,浓眉紧紧的拧着,怒气汹汹的端坐在主位上。
  侍婢芍药,以及那名车夫垂头走进来。
  两人将头垂得极低,半眼不敢去看座上的窦威。
  “见过大将军。”两人屈膝,齐齐跪在地上,给座上的窦威行礼,皆低眉顺目,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窦威不悦的扫了二人一眼,沉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郡主出去的时候好好的,半日的功夫不到,怎会变成了如此一副模样?”
  话音威严,夹带着滔天的怒火,几句话落下,响彻大厅。
  芍药,及那名车夫听后,吓得身子齐齐颤抖,赶紧往地上叩头,芍药先道:“请将军恕罪,郡主……郡主是被人给气成这样的。”
  “郡主是被人给气的?”窦威听了芍药的话,气得吹了吹胡渣子,狠狠拍了拍身旁的椅子扶手,“谁这么大胆,竟然敢气当朝郡主。”
  芍药知道窦威怒火滔天,只得硬着头皮,咬着牙关,将今日中午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仔仔细细的复述了一遍。
  “将……将军,那丫头不但让她的婢女杀了郡主的马,还讽刺郡主,骂郡主是……”芍药吱吱呜呜,瞅了瞅窦威铁青的脸色,有些不敢直言。
  窦威拧着眉头,瞪了芍药一眼,呵斥道:“有什么话,直接说。”
  “……是,将军。”芍药吓得咽了咽唾沫,又才壮起胆儿,接着道:“那丫头还讽刺郡主,骂郡主是呆瓜郡主,看见郡主吐血,还让……还让奴婢赶紧将郡主送回将军府,免得死……死在了大街上。”添油加醋说完。
  “岂有此理。”听了芍药的话,窦威气得咬牙切齿。
  一只铁掌狠狠的掐住椅子扶手,若是再稍微用半分些力道,估计那椅子就该废了。
  “还有什么,继续往下说。”
  “还有……郡主很早之前便与那丫头有过节了。”
  “上一次,郡主偷偷留出将军府,去了一个叫十里村的地方,那丫头就是十里村的人,郡主好好与她商量事情,她却蛮横不讲理,不但骗了郡主的银子,还放狼抓伤了郡主的手臂。”芍药连着在十里村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
  窦威听后,怒不可止。
  很好,真是好得很,一个卑贱的村姑,竟然敢欺将军府的小姐,堂堂的郡主。
  窦威脸色又下沉了几分,转眸,将视线移到那车夫的身上,冷盯着那车夫。
  “出门之前,不预先检查马车,竟害得郡主受惊,险些跌落马车,酿成大祸。”
  窦威凉凉的话音在头顶上响起,那车夫听后,吓得微微颤颤,止不住打哆嗦。
  几句话与那车夫说完,窦威转言吩咐道:“来人,将这个该死的奴才拖下去,乱棍打死。”
  一声冷呵落下,两三个呼吸之间的功夫,便见两名将军府的护卫快步走进了大厅,两名护卫同时冲着座上的窦威行了礼,然后一左一右拽住那车夫,一把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拖着就要往厅外走。
  “大将军,奴才知罪了,请将军恕罪。”
  濒临死亡,那车夫吓得脸色煞白,瞪着一双眼珠子,眼巴巴看着窦威,一个劲儿的哭诉,求饶。
  侍卫见窦威眉头阴郁,脸色黑沉,心情极度不好,害怕那车夫呼天抢地的告饶声,再一次惹得他不快,便赶紧一拳将那车夫打昏,然后迅速的拖了出去。
  芍药见那车夫被拖走,吓出了一身冷汗,身子僵跪在地上,半点都不敢动。
  过了良久,窦威拧了拧眉心,撂起眼皮,看见芍药仍然跪在地上,似才想起她似的。
  冲着芍药随意的挥了挥手,“且下去,好好照顾郡主。”
  窦威话音落下,芍药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是,奴婢告退。”恭恭敬敬的答应一声,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迈开脚步,快速退出了大厅,深怕动作慢半拍,与那车夫一样的下场。
  待芍药离开之后,窦威缓了缓心头的怒气,唤了十三进来。
  十三一身黑衣劲衣,单膝屈下,利落跪在地面上,向窦威行礼,“将军有何吩咐?”
  “十三,你且去查一下,那丫头究竟下榻在哪家客栈,查到后,不声不响的解决掉。”窦威冷声吩咐。
  说话间,眉宇中亦展露了明显的杀意。
  卑贱的村姑,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他窦氏的女儿,真真是罪该万死。
  “是,将军。”十三冲着窦威拱了拱手,起身,一道黑影一闪,大厅中已无人影。
  瑞亲王府。
  探过瑞亲王的情况,又将顾惜昭,上官玉儿打发走之后,小半日的时候,卫长蕖便陪着凌璟溺在烟水居中。
  凌璟所住的烟水居,临水而建,湖风徐徐,绿柳成荫,即使是炎炎夏日,亦是非常清爽。
  西厢阁内,凌璟倚窗而坐,一身月缎锦袍倾洒在身下的竹藤榻上,凤目半眯,吹着微微湖风,整个人慵懒而优雅。
  卫长蕖拉了一条雕花绣凳,坐在他的身旁,翘着一条腿,脚尖儿一晃一晃的。
  她轻托着下巴,挑着一双清明皓月的眼眸,目光紧盯着凌璟那张绝世出尘的脸。
  这人随便一坐,就能坐出一副画来,比之男人俊俏,比之女人又美丽,人长成这样,也真是没天理了。
  凌璟见卫长蕖眼巴巴盯着自己看,且露出一副略猥琐,略色眯的模样,他挪了挪身子,支起头,换一个舒服的姿势,懒懒的张开凤目,勾了勾唇角,温声如玉道:“蕖儿,你看爷,可看够了?”
  “自恋狂,谁说我在看你。”卫长蕖顺口就接过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随即,眼神犀利一转,不着痕迹将目光挪开,眨了眨眼,两道视线透过花窗,看向西厢阁前的湖面,心虚的掩饰道:“谁说我在看你了,我这是在看风景。”
  凌璟笑了笑,也不与卫长蕖计较,趁她不注意,支着手臂立起身,双手环在卫长蕖的腰间,再一捞,将她娇柔的身躯捞入怀中,抱到竹藤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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