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1章 灭而杀之
冲天而起的金色巨刃，慌忙逃窜的那道乌光。
小白龙处崩断的锁链，半步天仙也变了脸面。
昂！
短促的龙吟！
那被层层锁链牢牢锁住的白龙，像是从泥沼中摆脱！龙爪龙身，已经自由了大半！
半步天仙的老僧急忙催动体内浩瀚的佛力，只是，他也无法完全掌控此地大阵，那名阵主斗笠老僧已经在九天之上的虚空中和天蓬大战！
原本，这佛门的几个僧侣，对此地安全完全没有半点担心……但如今，情况在朝着几名佛门老僧预想不到的方向展！
“敖烈！”老僧怒斥一声，“你们西海龙宫是要和我小灵山作对吗！”
“哈哈哈！”
白龙仰头大笑：“我现在无依无靠，不属龙宫，不列仙位！和你们灵山作对又有何妨！哈哈哈！”
砰的一声，他身上最后的锁链寸寸断裂，下方血池涌出一股血浪，想要将白龙席卷。而在此时，一道耀目的巨刃从远处挥砍而来！
斩！
天地正气剑的剑影延伸出千丈！
追着那蜈蚣精，刚好将小白龙身下翻起的血浪斩断！一物克一物，那血浪才是困住小白龙的大阵，遇到这道巨大的剑影，却直接冰雪消融！
白龙冲天而起！
龙吟声连绵不断！
那半步天仙的老僧面色反而镇定了下来，坐在那念一句佛号，催动神通法力，一尊金色大佛出现在了白龙正上方！
周舟见状，突然指着那老僧一声喝骂：“一问你可有愧心之事！二问你可有不敬天地！”
噗，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周舟面色惨白，额头剧痛无比。
他咬牙忍着，断不可让前功尽弃！
玄奥气息再次锁定了老僧，老僧佛力中断了一瞬！
正在此时，那白龙长吟！直接卷在了坐佛的身上，四只龙爪攥住了坐佛的双臂、躯干，一声怒吼，直接捏碎！
轰的一声，金佛炸碎，冲击波席卷天地，白龙趁势高飞，一甩龙尾，直接打飞了在空中围困米凯尔的一名真仙老僧。
空中，金光囚笼中的一面墙壁角落突然出现裂缝，米凯尔化作白色流星，抓住机会在裂缝中撞了出来！
身影如同白色流星，直扑血池旁的老僧，因为对方已经转身抬头，对着周舟怒目而视！
半步天仙的老僧扭头怒视周舟，咬牙骂一句：“施主，你坏了我们佛门的大事！当真是取死之道！”言罢手中多了一朵红色莲花，业火燃烧，几乎扭曲了这半步天仙老僧的面容。
怪不得，天地正气剑对这个老和尚没起作用，原来是对方修有此种神通，竟然以自身业障炼化了法宝！
或是，他佩戴的这个法宝，将业障吸纳。
不管如何，这老僧已经要对周舟出手，还是那种咬牙切齿含恨而动，看样子是要将周舟杀了或者掳了。
周舟反倒是淡然一笑，将归鞘之后就不再出来的天地正气剑扔到了身旁悬浮，面对着这个老僧。
心里倒是再说：小白龙你快点落下来啊！真让哥和这个家伙打？
可惜，白龙升天，在畅意遨游，迅恢复修为的同时，也打死了第二个真仙和尚！
看地上，老僧抬手就是一记佛印掌，推着那红莲之火，罩向了周舟的身影。
几乎同时，周舟胸口有些恶心感，气运金龙直接窜了出来，盘踞身侧，放出了金光百丈！
红莲的光芒，立刻被压制了下去！
双手平举，周舟左右手绽放出了璀璨的红蓝光华，两条苍龙从手臂涌出，呼啸着、交缠着、冲向了那朵红莲！
直接硬抗！
老僧是半步天仙，周舟勉强算是半步真仙，相差了一个大境界！还是成道之后，绝对不能轻视的巨大境界！
但，周舟有神通，有道法，有玄体诀，有气运加持！
那老僧和金蝉子等人同辈，却依然没能突破到天仙的境界，自身实力也好、在佛门受到的重视也好，如何能跟太清独苗相比？
苍龙交缠，太极图现！
红莲爆业火，佛印推动九山！
轰！
整个白虎岭都在震颤！
空中的小白龙突然想起周舟的修为境界，刚才太过快意忽略了这些，此时急忙放弃追杀那两个真仙和尚，立刻朝着地面落下。
只是半空中业火熊熊燃烧，三色仙火掺杂其中，一时间竟然无法看到地面具体的情形！
当两股力量震撼碰撞时，其实生了许多事。
老僧的佛光和业火，周舟的水火苍龙化太极图互相对轰，光影绚烂而璀璨。
但一道乌光从地下突然窜了出来，直袭周舟胸口。
唰的一声，米凯尔险之又险地出现在了周舟身侧，奥义光剑迅疾地将乌光劈砍，周舟扭头一个眼神，那乌光立刻后退。
蜈蚣精竟然偷袭……这也是米凯尔冲下来的及时，不然刚放出大招的周舟，恐怕还真就被对方得逞。
老僧万万没想到，自己正面出一击，那仙人境的太清弟子竟能正面抵挡住。
还是平分秋色、不分上下的抵挡！
业火破不开气运金龙的护持，红莲被苍龙绞碎，太极图硬抗了佛印！
那种内心之中的打击感，让这个老僧也有些无法适从，仿佛自己修为是空的、虚幻的，是不真切的！
但周舟就是那么淡然的站在那，先是金光大佛的一击硬扛住，又是正面和半步天仙的老僧来了一记对攻而平分秋色，此时还淡然而笑，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退。”
大蜈蚣口出人言，直接没了再战的心思，它实在是被周舟和周舟的天地正气剑打的没了底气。
那老僧虽然面带不甘，但也只能咬牙点头，转身就要逃遁。
恰好此时小白龙刚从天上扑了下来！一爪子拍向了那名老僧。
蜈蚣精倒是十分迅，直接钻入地下，眨眼消失不见。它本来就擅长土遁之术，毕竟是潮虫。那老僧可没那么好运了，转身扭头，那龙爪竟然变得百丈直径，朝着他狠狠砸落！
留情面？
小白龙这次是含恨出手，就要一击必杀！等杀了这老家伙，他还要去找那个斗笠老和尚算账！
“定！”老僧双手高举，将那从天而降的龙爪死死地托住。
小白龙刚升天仙没多少年，修为并不比这老僧高多少，龙爪一时间还真就拍不下去。
很平静的，老僧背后的空气中出现了一把光剑……
很淡定的，这光剑刺穿了老僧的胸口，剑尖顶出了一颗椭圆的舍利……
很清冷……米凯尔的面容清冷、平静、淡定，奥义光剑释放出两道柔光，将舍利绞碎，而后展开羽翼，快的几乎看不到身影。
当那巨大的龙爪轰的一声拍在地上的时候，米凯尔已经赶回了周舟身边。
因为周舟的身体在慢慢向后仰倒，嘴边还带着些释然的微笑，就如同……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那种感觉。
小白龙龙回转时，禁不住龙躯颤抖，也不去管那蜈蚣精和剩下的那两名已经逃远的真仙和尚，急忙飞向了周舟。
米凯尔展开羽翼，勉强把周舟接住，就势跪坐在了地上，把周舟搂在了怀中。
“主人……”
她似乎有些心疼。
……
龙在空中，就变作了那白衣的英俊小白脸。
不过比起当年和周舟初见，敖烈也已经变了很多，有些成熟、多了些锐气，当然还有此时的焦急。
“大哥！大哥！”
他急忙呼喊着，落到地上踉跄两步，冲到了周舟和米凯尔面前。
周舟面若白纸、气若游丝，躺在天使妹子的怀里，嘴角带着些安然满足的微笑。
“大哥——”
小白龙仰头高喊，无力的跪倒在地上，眼看就要嗷嚎大哭。
“注意点……个人形象……我就仙力被抽空脱力了……死不了……”
小白龙的呼喊声戛然而止，他抬头看了看米凯尔，现天使妹子只是低头注视着自己大哥。
多少有点浪费感情……
“扶我起来，”周舟深呼吸几次，就稍微恢复了力气。
刚和老和尚对轰一记，真是那么容易接下来的？怎么可能，对方毕竟是半步天仙，周舟全凭神通强横，可神通也是需要法力支撑。
和他算的也差不多，连续和那老和尚对轰两次，刚好抽空了他的仙力。
虽然若是用三色仙火煅烧万物，可以给自己快恢复修为，但周舟这次也没机会尝试，只能等下次再遇到这种对手了。
米凯尔把他扶起来，周舟和小白龙相视一笑，大有相逢一笑免恩仇之感。
那一笑的释然。
“大哥，”小白龙突然跪在地上，对着周舟低下了高傲的脑门，定声说着：“多谢大哥赶来援救！”
“起来，快起来吧。”
虽然米凯尔的怀抱柔软舒适，但周舟也不能真的看敖烈在自己面前跪着，连声说着，把敖烈搀扶了起来。
“大哥！”敖烈的剑眉星目都在颤抖着。
周舟并不知道为何两人没怎么见过面，竟然有了如此深厚的情谊……
敖烈内心之中那股不断酵的感情，本有可能会朝着两个方向展，一个是对周舟的憎恨，一个是对周舟的亲近。
周舟这次来救援，多少都有些功利和算计的目的，但落在敖烈眼中，只是单纯的讲义气、重情义！
当然，大部分原因也是如此。
若是让周舟单纯去处心积虑算计什么，估计现守着内阵的是个半步天仙的老家伙，他也就会扭头离开了。
也算是歪打正着，他这次救援的行动，让小白龙直接归心了。
这一声声大哥在嘴边喊的，让周大侠多少都有点不适应……
啥时候咱们这么熟了？
不过看敖烈的这模样绝对不是作伪，周舟就心中道了句，可能是自己这个便宜义弟比较单纯……
单纯……
复杂到了极致，也就成了单纯，没毛病。
“九烈，你身上伤如何了？”周舟关切的问着。
“有劳大哥挂念，区区小伤，”敖烈叹道，“若非那个老僧算计我，假装好心说让我寻地疗伤，却用如此污秽之阵……不提了！”
敖烈咬牙怒斥一声，道：“大哥，看我先将这阵法破去！这污秽的地方，当真是一刻都不想呆了！”
他抬手就要酝酿仙力，米凯尔在周舟心中说了两句话，周舟赶紧阻拦。
“九烈你先等等。”
“怎么了？”
“你是想把此地的阵法打破？那此地的污秽是否会流出去？”
九烈虽然不知周舟为何要问这个，还是很认真的回答着：“应该会流出去，我没有佛门的金光……那些金光倒是可以化掉污秽！哼，想起来就令人气愤，这佛门表面慈悲，暗中竟然做如此勾当！”
“这个，佛门也是有好人的，不能一棒子打死。”周舟这句话还算是比较中肯。
他笑道：“破阵这件事就交给米来做吧。这附近有处凡人居住的小镇，白虎岭周围还有数不清的生灵，若是打破此阵，恐怕免不了千里赤土。”
敖烈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点点头：“都依照大哥说的！”说完就站在了周舟身旁，静静等待着。
“米，你要不要休息？”周舟温声问。
米凯尔轻轻摇头，开口的时候声音清冷通透，落在人耳中满是轻灵。
“主人，没有对方干涉的话，我想进入深度祈祷状态，那样清理和净化的度会快很多。”
旁边的敖烈听的满头问号，不过还是面色严肃的点点头，装作自己听懂了一样。
这家伙，也是挺好面子。
“我为你护法，天蓬老哥和哪吒总不至于敌不过那胖瘦头陀。”
“嗯，”米凯尔稍微准备了下，周舟亲自动手，给她放好了软垫，在血池旁选了个平整的位置。
然后周舟抬手布下了一层简单的阵法，抬头对着敖烈道：“别在这闲着，冲出去看看，外面还在打应该。”
“大哥若是有事，就请立刻召唤！”
敖烈眼中燃烧起战意，手中多了一把连鞘的宝剑，似乎是觉得周舟耍剑的时候比较帅，也就直接模仿起来了。
他化作白虹冲出血障，飞向了上空，周舟稍微松了口气。
总算是，能和米凯尔独处了。
米凯尔收起羽翼，换上道袍，长柔顺的飘舞着。
“主人，请允许我向您祷告。”
“嗯，我就在这听着。”
周舟盘腿坐在了她身边，米凯尔十指相扣，闭眼、低头，动作那么轻柔。
……
小白龙处崩断的锁链，半步天仙也变了脸面。
昂！
短促的龙吟！
那被层层锁链牢牢锁住的白龙，像是从泥沼中摆脱！龙爪龙身，已经自由了大半！
半步天仙的老僧急忙催动体内浩瀚的佛力，只是，他也无法完全掌控此地大阵，那名阵主斗笠老僧已经在九天之上的虚空中和天蓬大战！
原本，这佛门的几个僧侣，对此地安全完全没有半点担心……但如今，情况在朝着几名佛门老僧预想不到的方向展！
“敖烈！”老僧怒斥一声，“你们西海龙宫是要和我小灵山作对吗！”
“哈哈哈！”
白龙仰头大笑：“我现在无依无靠，不属龙宫，不列仙位！和你们灵山作对又有何妨！哈哈哈！”
砰的一声，他身上最后的锁链寸寸断裂，下方血池涌出一股血浪，想要将白龙席卷。而在此时，一道耀目的巨刃从远处挥砍而来！
斩！
天地正气剑的剑影延伸出千丈！
追着那蜈蚣精，刚好将小白龙身下翻起的血浪斩断！一物克一物，那血浪才是困住小白龙的大阵，遇到这道巨大的剑影，却直接冰雪消融！
白龙冲天而起！
龙吟声连绵不断！
那半步天仙的老僧面色反而镇定了下来，坐在那念一句佛号，催动神通法力，一尊金色大佛出现在了白龙正上方！
周舟见状，突然指着那老僧一声喝骂：“一问你可有愧心之事！二问你可有不敬天地！”
噗，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周舟面色惨白，额头剧痛无比。
他咬牙忍着，断不可让前功尽弃！
玄奥气息再次锁定了老僧，老僧佛力中断了一瞬！
正在此时，那白龙长吟！直接卷在了坐佛的身上，四只龙爪攥住了坐佛的双臂、躯干，一声怒吼，直接捏碎！
轰的一声，金佛炸碎，冲击波席卷天地，白龙趁势高飞，一甩龙尾，直接打飞了在空中围困米凯尔的一名真仙老僧。
空中，金光囚笼中的一面墙壁角落突然出现裂缝，米凯尔化作白色流星，抓住机会在裂缝中撞了出来！
身影如同白色流星，直扑血池旁的老僧，因为对方已经转身抬头，对着周舟怒目而视！
半步天仙的老僧扭头怒视周舟，咬牙骂一句：“施主，你坏了我们佛门的大事！当真是取死之道！”言罢手中多了一朵红色莲花，业火燃烧，几乎扭曲了这半步天仙老僧的面容。
怪不得，天地正气剑对这个老和尚没起作用，原来是对方修有此种神通，竟然以自身业障炼化了法宝！
或是，他佩戴的这个法宝，将业障吸纳。
不管如何，这老僧已经要对周舟出手，还是那种咬牙切齿含恨而动，看样子是要将周舟杀了或者掳了。
周舟反倒是淡然一笑，将归鞘之后就不再出来的天地正气剑扔到了身旁悬浮，面对着这个老僧。
心里倒是再说：小白龙你快点落下来啊！真让哥和这个家伙打？
可惜，白龙升天，在畅意遨游，迅恢复修为的同时，也打死了第二个真仙和尚！
看地上，老僧抬手就是一记佛印掌，推着那红莲之火，罩向了周舟的身影。
几乎同时，周舟胸口有些恶心感，气运金龙直接窜了出来，盘踞身侧，放出了金光百丈！
红莲的光芒，立刻被压制了下去！
双手平举，周舟左右手绽放出了璀璨的红蓝光华，两条苍龙从手臂涌出，呼啸着、交缠着、冲向了那朵红莲！
直接硬抗！
老僧是半步天仙，周舟勉强算是半步真仙，相差了一个大境界！还是成道之后，绝对不能轻视的巨大境界！
但，周舟有神通，有道法，有玄体诀，有气运加持！
那老僧和金蝉子等人同辈，却依然没能突破到天仙的境界，自身实力也好、在佛门受到的重视也好，如何能跟太清独苗相比？
苍龙交缠，太极图现！
红莲爆业火，佛印推动九山！
轰！
整个白虎岭都在震颤！
空中的小白龙突然想起周舟的修为境界，刚才太过快意忽略了这些，此时急忙放弃追杀那两个真仙和尚，立刻朝着地面落下。
只是半空中业火熊熊燃烧，三色仙火掺杂其中，一时间竟然无法看到地面具体的情形！
当两股力量震撼碰撞时，其实生了许多事。
老僧的佛光和业火，周舟的水火苍龙化太极图互相对轰，光影绚烂而璀璨。
但一道乌光从地下突然窜了出来，直袭周舟胸口。
唰的一声，米凯尔险之又险地出现在了周舟身侧，奥义光剑迅疾地将乌光劈砍，周舟扭头一个眼神，那乌光立刻后退。
蜈蚣精竟然偷袭……这也是米凯尔冲下来的及时，不然刚放出大招的周舟，恐怕还真就被对方得逞。
老僧万万没想到，自己正面出一击，那仙人境的太清弟子竟能正面抵挡住。
还是平分秋色、不分上下的抵挡！
业火破不开气运金龙的护持，红莲被苍龙绞碎，太极图硬抗了佛印！
那种内心之中的打击感，让这个老僧也有些无法适从，仿佛自己修为是空的、虚幻的，是不真切的！
但周舟就是那么淡然的站在那，先是金光大佛的一击硬扛住，又是正面和半步天仙的老僧来了一记对攻而平分秋色，此时还淡然而笑，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退。”
大蜈蚣口出人言，直接没了再战的心思，它实在是被周舟和周舟的天地正气剑打的没了底气。
那老僧虽然面带不甘，但也只能咬牙点头，转身就要逃遁。
恰好此时小白龙刚从天上扑了下来！一爪子拍向了那名老僧。
蜈蚣精倒是十分迅，直接钻入地下，眨眼消失不见。它本来就擅长土遁之术，毕竟是潮虫。那老僧可没那么好运了，转身扭头，那龙爪竟然变得百丈直径，朝着他狠狠砸落！
留情面？
小白龙这次是含恨出手，就要一击必杀！等杀了这老家伙，他还要去找那个斗笠老和尚算账！
“定！”老僧双手高举，将那从天而降的龙爪死死地托住。
小白龙刚升天仙没多少年，修为并不比这老僧高多少，龙爪一时间还真就拍不下去。
很平静的，老僧背后的空气中出现了一把光剑……
很淡定的，这光剑刺穿了老僧的胸口，剑尖顶出了一颗椭圆的舍利……
很清冷……米凯尔的面容清冷、平静、淡定，奥义光剑释放出两道柔光，将舍利绞碎，而后展开羽翼，快的几乎看不到身影。
当那巨大的龙爪轰的一声拍在地上的时候，米凯尔已经赶回了周舟身边。
因为周舟的身体在慢慢向后仰倒，嘴边还带着些释然的微笑，就如同……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那种感觉。
小白龙龙回转时，禁不住龙躯颤抖，也不去管那蜈蚣精和剩下的那两名已经逃远的真仙和尚，急忙飞向了周舟。
米凯尔展开羽翼，勉强把周舟接住，就势跪坐在了地上，把周舟搂在了怀中。
“主人……”
她似乎有些心疼。
……
龙在空中，就变作了那白衣的英俊小白脸。
不过比起当年和周舟初见，敖烈也已经变了很多，有些成熟、多了些锐气，当然还有此时的焦急。
“大哥！大哥！”
他急忙呼喊着，落到地上踉跄两步，冲到了周舟和米凯尔面前。
周舟面若白纸、气若游丝，躺在天使妹子的怀里，嘴角带着些安然满足的微笑。
“大哥——”
小白龙仰头高喊，无力的跪倒在地上，眼看就要嗷嚎大哭。
“注意点……个人形象……我就仙力被抽空脱力了……死不了……”
小白龙的呼喊声戛然而止，他抬头看了看米凯尔，现天使妹子只是低头注视着自己大哥。
多少有点浪费感情……
“扶我起来，”周舟深呼吸几次，就稍微恢复了力气。
刚和老和尚对轰一记，真是那么容易接下来的？怎么可能，对方毕竟是半步天仙，周舟全凭神通强横，可神通也是需要法力支撑。
和他算的也差不多，连续和那老和尚对轰两次，刚好抽空了他的仙力。
虽然若是用三色仙火煅烧万物，可以给自己快恢复修为，但周舟这次也没机会尝试，只能等下次再遇到这种对手了。
米凯尔把他扶起来，周舟和小白龙相视一笑，大有相逢一笑免恩仇之感。
那一笑的释然。
“大哥，”小白龙突然跪在地上，对着周舟低下了高傲的脑门，定声说着：“多谢大哥赶来援救！”
“起来，快起来吧。”
虽然米凯尔的怀抱柔软舒适，但周舟也不能真的看敖烈在自己面前跪着，连声说着，把敖烈搀扶了起来。
“大哥！”敖烈的剑眉星目都在颤抖着。
周舟并不知道为何两人没怎么见过面，竟然有了如此深厚的情谊……
敖烈内心之中那股不断酵的感情，本有可能会朝着两个方向展，一个是对周舟的憎恨，一个是对周舟的亲近。
周舟这次来救援，多少都有些功利和算计的目的，但落在敖烈眼中，只是单纯的讲义气、重情义！
当然，大部分原因也是如此。
若是让周舟单纯去处心积虑算计什么，估计现守着内阵的是个半步天仙的老家伙，他也就会扭头离开了。
也算是歪打正着，他这次救援的行动，让小白龙直接归心了。
这一声声大哥在嘴边喊的，让周大侠多少都有点不适应……
啥时候咱们这么熟了？
不过看敖烈的这模样绝对不是作伪，周舟就心中道了句，可能是自己这个便宜义弟比较单纯……
单纯……
复杂到了极致，也就成了单纯，没毛病。
“九烈，你身上伤如何了？”周舟关切的问着。
“有劳大哥挂念，区区小伤，”敖烈叹道，“若非那个老僧算计我，假装好心说让我寻地疗伤，却用如此污秽之阵……不提了！”
敖烈咬牙怒斥一声，道：“大哥，看我先将这阵法破去！这污秽的地方，当真是一刻都不想呆了！”
他抬手就要酝酿仙力，米凯尔在周舟心中说了两句话，周舟赶紧阻拦。
“九烈你先等等。”
“怎么了？”
“你是想把此地的阵法打破？那此地的污秽是否会流出去？”
九烈虽然不知周舟为何要问这个，还是很认真的回答着：“应该会流出去，我没有佛门的金光……那些金光倒是可以化掉污秽！哼，想起来就令人气愤，这佛门表面慈悲，暗中竟然做如此勾当！”
“这个，佛门也是有好人的，不能一棒子打死。”周舟这句话还算是比较中肯。
他笑道：“破阵这件事就交给米来做吧。这附近有处凡人居住的小镇，白虎岭周围还有数不清的生灵，若是打破此阵，恐怕免不了千里赤土。”
敖烈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点点头：“都依照大哥说的！”说完就站在了周舟身旁，静静等待着。
“米，你要不要休息？”周舟温声问。
米凯尔轻轻摇头，开口的时候声音清冷通透，落在人耳中满是轻灵。
“主人，没有对方干涉的话，我想进入深度祈祷状态，那样清理和净化的度会快很多。”
旁边的敖烈听的满头问号，不过还是面色严肃的点点头，装作自己听懂了一样。
这家伙，也是挺好面子。
“我为你护法，天蓬老哥和哪吒总不至于敌不过那胖瘦头陀。”
“嗯，”米凯尔稍微准备了下，周舟亲自动手，给她放好了软垫，在血池旁选了个平整的位置。
然后周舟抬手布下了一层简单的阵法，抬头对着敖烈道：“别在这闲着，冲出去看看，外面还在打应该。”
“大哥若是有事，就请立刻召唤！”
敖烈眼中燃烧起战意，手中多了一把连鞘的宝剑，似乎是觉得周舟耍剑的时候比较帅，也就直接模仿起来了。
他化作白虹冲出血障，飞向了上空，周舟稍微松了口气。
总算是，能和米凯尔独处了。
米凯尔收起羽翼，换上道袍，长柔顺的飘舞着。
“主人，请允许我向您祷告。”
“嗯，我就在这听着。”
周舟盘腿坐在了她身边，米凯尔十指相扣，闭眼、低头，动作那么轻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