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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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推开那个男人,被吻得透不过气儿的林暮雪,接连着换了几口气儿。
  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大白天的干嘛发了疯似地?揉了揉,被那个男人吻得火辣辣的双唇,林暮雪的身子,已然不由自主的倚靠在了身后的门板上。
  男人的吻,总是让他手软、脚软、措手不及,他必须要很努力很努力的克制着自己,方才不至于丢脸的瘫软在对方的怀里。
  看着那个正在义正言辞的对自己说教的人儿,梦夺黑眸暗沉,双手下移,扣住了林暮雪系着软带的腰身,往怀里一带,便将那个人儿打横抱了起来。
  乒乒乓乓,听着耳边,笔墨、砚台、纸张、书籍、镇纸一一落地的声音,林暮雪不觉皱了皱眉。
  夺
  从被那个男人抱起来,到被放到这张干净的书案上,再到此刻软袍、玉带身上一件一件的衣服,被那个男人丢了满地。梦夺的一连串动作,终于是换来了林暮雪的一声轻唤。
  你恼我了?轻轻地,林暮雪的声音像是微弱的风声,柔柔的飘进了梦夺的耳朵里。
  停下了亲吻的动作,梦夺抬起脸,望进了爱人的双眸。
  暮雪,我几时才能完完全全的住在这里?指着爱人心脏的位置,梦夺的表情,看起来很忧伤也很没落。
  相识八年了,在一起厮混也有五个年头了,而他梦夺,爱那个人也爱了整整八年了。八年,说长不长,可说短也不短了。可是为什么,他在这条情路上走了八年,却是仍旧走不到那个人的心里呢?
  睨着男人忧伤的脸孔,林暮雪的心里一阵刺痛。他是梦夺,他是那个最开朗、最健谈、也最懂得知足常乐,时常都会挂着一张笑脸,一身阳光气息的梦夺啊!
  他不该拥有这样一张忧伤的脸,他也不该这般,低垂下眉眼,失去身上所有的光亮,像是一颗不会发光的石头一般。他是太阳,是一颗能够温暖身边人的太阳啊!
  夺,或许你真的不该遇上我,遇上我这个,无法带给你快乐的人!
  眼前的梦夺,让林暮雪感到了心疼,也让他深深的懊悔起了,两人的相恋。
  第43章 :冷情暮雪
  抬起手,纤长的指尖试探着,附上了对方英俊的脸孔。倾身,林暮雪吻上了男人紧抿着的双唇。犹如是雪花一般,柔柔、细细、软软的落在了梦夺的双唇上。
  直到那个男人不再坚持,直到那个男人搂过了林暮雪的脖子,狠狠的做出了回应,林暮雪方才减弱了亲吻的势头,任由着男人来主导一切。
  手指轻轻的勾开了怀中人儿的里衣,挂在林暮雪身上的最后一块布料,也连带着在梦夺的指尖飘落。
  人影交叠,书案轻摇,这是一个激情四射、妩媚撩人的午后
  黄昏时分,二人已然来到了林暮雪的卧房。
  泡在浴桶里,林暮雪的指尖,顽皮的抚上了男人光洁的脊背。
  这朵紫藤花真美!轻柔的摸着男人背上的纹身,林暮雪喃喃低语着。
  紫藤花,那是梦夺的本命花,是梦夺的师傅亲手为他纹上的。梦夺是孤儿,是被他的师傅抚养长大。据他说,师门中的几位师兄弟,都有各自的纹身和花名。而这一串儿淡紫色的紫藤花,便是属于他特有的象征。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的看到这个纹身了,但是,每一次看到这朵紫藤花,林暮雪仍旧是爱不释手。
  听言,拿着毛巾为林暮雪洗澡的男人笑了,转回身,他望进了,那个人儿恬静的双眸。
  暮雪,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看的,就是你现在的这个模样。一双眼睛清澈的像是被海水洗涤过一样,温柔的像是一潭,会随时随地把人溺死的碧波。
  说着,梦夺俯下身,轻吻爱人明媚的双眸。
  夺,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吧!柔柔开口,不过可惜,林暮雪说出来的话,却并不是此时此刻,梦夺想要听到的。
  刚刚见了面,就让我走,你就不会舍不得吗?睨着他,梦夺委屈的拧起了眉头。
  你先走吧!改日我去找你。轻声开口,林暮雪送上了,浅淡而又温柔的微笑。
  哎,你啊!轻叹了一声,梦夺将浴桶里的人儿捞了出来,放置在了一旁的藤椅上。
  拿过一条干净的浴巾,梦夺动作轻柔的,为爱人擦干了滴着水的身子。低下头,他默不作声的,将身旁一件又一件的白衣,原模原样的穿回到了那个人儿的身上。
  伸出舌尖,梦夺舔掉了挂在爱人脖子上的几滴水珠,为林暮雪扣上了领口的盘扣。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小动作,却是让林暮雪敏感的身子不由的轻颤了一下,心也跟着跳快了。
  抬眸,梦夺恰在此时捕捉到了林暮雪眼底,一闪而逝的那一抹羞怯和别扭。
  睨着那个人儿,梦夺怔了一下。像是这般带了几分羞怯和娇柔的林暮雪,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虽然,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瞬,但是,梦夺知道,那是爱人最真实的一面,也是他难得一见的可爱一面。
  蹲在爱人的身边儿,怔怔的看了许久,梦夺猛然起身,将藤椅上的人儿拥进了怀里!双唇便是这样迫不及待的吻上了爱人微肿的双唇。
  睨着那个深情吻着自己的男人,林暮雪轻轻眨动睫毛,合上了双眼。
  暮雪,暮雪
  温柔的唤着怀中人儿的名字,梦夺的双唇滑落到了爱人的颈间,用鼻子轻轻的蹭着林暮雪的颈侧,他的手指不安分的抚上了爱人的腰间,刚刚被系好的软玉带,再一次被他悄无声息的解开了!
  按住了他正要为自己宽衣解带的手,林暮雪缓缓睁开了双眸。回去吧!留的太久了,爹、娘会起疑的!
  听言,梦夺停下了磨蹭的动作,抬眼看了看林暮雪。那张精致而又冷漠的小脸,让他的心,不由得往下一沉,犹如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方才,还在床蒂间温柔至极、在自己的怀中娇柔若水的爱人,一夕间,却已然换上了一副冷漠、疏离的面孔。
  暮雪,你真是个让我梦夺又爱又恨的家伙。我真想撕开你脸上的这张假面具,撕开这幅伪装,让最真实的你,赤|裸|裸|的暴露在我的面前。
  可是,我却又舍不得,撕下你那张带着皮肉、带着血的防护罩,彻底的粉碎你的伪装,赶走那个逞强不服输的你,将那个软弱的、苍白的你,暴露在阳光之下。
  哎轻声一叹。梦夺扣紧了爱人腰上的软玉带,拿过一旁的紫衣,动作利落的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送你!起身,林暮雪与梦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房门。
  一路上,不管在回廊里,还是穿行在花园的小路上,两个人都是一前一后,没有任何的对话,仅有,不时走过的下人与他们打个招呼。
  方才走出了花园,迎面便是遇上了林暮雪的双亲。
  爹、娘!停下了脚步,林暮雪轻声开口。
  林老爷、林夫人。拱手施礼,梦夺送上了自己亲切的笑容。
  神医,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微笑,林父轻声相询。
  哦,时候不早了,梦夺也该告辞了!回以亲切的微笑,梦夺急忙回话。
  告辞?怎么,公事这么快就谈完了?那不如留下来吃过晚饭再走吧!开口,林母好言相留。
  多谢林夫人美意,今日已然叨扰的太久了。林将军他整日忙于公事,回到府中也该好好休息一下。梦夺怎好再留下打扰?依旧亲切的对两位老人家笑着,梦夺用眼尾的余光,扫了一眼呆站身旁的林暮雪。
  哦,是这样啊,那神医几时有空,再来府中,给我和老爷讲养生之道啊?一听梦夺不愿留下,林母不免有些失落。
  啊,如果夫人不嫌弃梦夺唠叨,改日有暇,我定来府上品尝您做的小松糕,与二老多探讨一些养生之道。您做的糕点,可真是妙不可言呢!微笑,梦夺称赞起了林夫人做的美味。
  呵呵,好好好,神医有空就过来常坐吧!小松糕啊,老身给您备着!听到了梦夺的称赞,林母笑得合不拢嘴。
  是啊,神医。你和暮雪是同僚,有空就时常来坐坐吧!勿要见外!连连点头,林父也发出了热情的邀请。
  这个梦夺啊!健谈又风趣,而且又喜欢和老人家聊天。比起自己那个,能把人闷坏的儿子来。不知道乖巧了多少。的确,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啊!
  好,改日梦夺一定再来府上,拜会两位老人家!微笑,梦夺颇为得意的,看了一眼,身旁从始至终面色平淡如常的林暮雪。
  走吧!我送你出去!在一旁站了半天,林暮雪终于是开了金口。
  恩,两位老人家,梦夺告辞了。辞别了林父、林母,梦夺便是跟随着林暮雪一道离开了林府。
  将梦夺送至府门外,林暮雪停下了脚步,视线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做了一个极为短暂的停留,便要离去。
  就这么走了?瞧着那个要走的人儿,梦夺有些不满。
  不然呢?歪头看着他,林暮雪依旧一脸的平静。
  瞧着他那副平静如常、疏离、冷漠的脸孔。梦夺真相狠狠的把那个人抓进怀里,狠狠的吻醒他。让他那个仿佛已然失忆的脑袋,记起,方才是谁和他梦夺一起滚的床单,又是谁那样柔情似水的,在他身下辗转承欢、呻吟不断。
  这个人啊!怎么就变脸变得这么快呢?在床上他们还是亲密爱人,可是转眼的功夫儿,却变成了,此刻这般的形同陌路。暮雪啊暮雪!你到底生了一颗怎样的心啊?
  在你的心里,我梦夺到底又算个什么呢?
  哎,你这人啊,可真无情!轻声的抱怨了一句,梦夺一把环住了身边的人儿的柳腰。他想给这个冷情的爱人一个小惩罚。
  这里是大街!就算是被梦夺突然的抱住了,林暮雪淡漠的表情,仍旧没有丝毫的改变。
  我知道!微笑,梦夺恶作剧般的,在爱人的腰侧捏了一把。
  我的暮雪啊!你这副不冷不热的模样,迟早有一天,会把我逼疯的!
  嗯吃痛,林暮雪闷坑了一声。
  终于是成功的,在那张精致、完美、无懈可击的平静脸孔上,寻到了一丝丝细微的表情。梦夺朗笑出声。
  爱人嘴角的抽搐,让他意识到了,自己的这一下,着实是掐得不轻。同时,也让他心情大好。人嘛,就是应该有喜、怒、哀、乐的。一个人脸上总是没有表情,总是一派淡定。那与行尸走肉又有何区别呢?
  瞪着那个男人神清气爽、欢欢喜喜离去的背影,林暮雪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在短暂的一瞬,脸上出现了一丝丝细微的表情。那看似苦恼却有溢满了幸福的表情,绝对是梦夺不曾看到过的。
  哎!这个得寸进尺的家伙,被他压了一个下午还嫌不够,临走还要补这么一下!!!
  第44章 :秦柔探监
  次日,漠北大牢
  提着有些笨重的食盒,身材娇小的秦柔,出现在了漠北大牢的牢门外。
  站住!大喝一声,门口把守的狱卒,立刻上前,拦住了这个,不知死活敢往牢房里闯的小女子。
  两位差大哥,拜托你们行个方便,让我进去吧!弯起嘴角,秦柔送上了讨好的笑容。
  不行,牢房重地,禁止探监。冷声开口,狱卒一口便是回绝了,秦柔的请求。
  两位差大哥,你们就通融一下吧!从衣袖里掏出了两块碎银子,秦柔塞进了两个狱卒的手里。
  瞧了一眼手里的银子,点了点分量,狱卒得意的笑了。去吧!别太久了!
  恩,多谢差大哥!连连道谢,秦柔这才是顺利的进了,这座漠北大牢。
  这里是监牢,虽然,走道里一直都是没白天没黑夜的点着灯,但,在这偌大的,缺少窗户的空间里,黑暗依旧是主角。
  尽管此刻是白天,但是,牢房里却依旧黑暗而又潮湿。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让人作呕的霉味儿。时不时的还会夹杂着,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儿!
  走在漆黑幽暗的走道里,嗅着牢房里呛人的气味儿,听着囚犯们有一声没一声的呻吟,透过牢房门上,那碗口粗细的一根根圆木之间的空隙,看着一个又一个,披头散发、衣衫凌乱、有的坐在墙角的枯燥堆里,有的窝在地上,还有的就趴在木门上,从那窄小的缝隙里伸出手来,喊着冤枉,形态各异的囚犯们。
  秦柔走的十分小心翼翼,时不时的躲避着从牢门里伸出来的手,生怕一个不留神,被哪个囚犯,抓住了自己的衣裙。双手紧紧的抓着食盒,她的心里有些发毛,活了十六岁,这种阴森恐怖的地方,她还是第一来呢?
  小柔!站在自己的囚室门口,六子一眼便看见了,走道里的那个女孩。
  六子。终于是找到了自己想见的人,秦柔小跑了几步,来到了六子的囚室门外。
  你怎么来了?看着站在门外,一身碧绿色衣裙的秦柔,六子又是惊又是喜。可是到最后开口,却是化作了一声抱怨。
  毕竟,这种又脏、又臭、又吓人的鬼地方,实在是太不适合,小柔这样的柔弱女子来的。故而,心里虽是十分想要看到小柔的,但嘴上,六子还是难免要抱怨几句。
  六子,他们没打你吧?你有没有受伤?我带了金疮药。说着,秦柔放下了手里的食盒,打开了盖子,一大堆的瓶瓶罐罐,便是出现在了六子的眼前。
  小柔,你不用担心,我没事儿!他们没有对我用刑。轻轻摇头,六子表示无恙。
  真的没事儿吗?望着眼前的男人,秦柔不放心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六子整个人从头到脚查看了一番。
  虽然,此刻的六子,衣服上满是褶皱和灰尘、发丝凌乱、脸上挂满了脏污。但,却并没有发现,他身上有被鞭打用刑的痕迹。
  真的没事儿!睨着那个,为自己担忧的女孩儿,六子扬起嘴角笑了。
  小柔的关心,像是这世上最甜美的蜜糖。甜甜的、暖暖的,溢满了他的整颗心。
  恩,吃点儿东西吧!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白斩鸡和小炒肉。说着,秦柔弯下身,将食盒放在了地上,打开了第二层,端出了盒子里边儿的美食。
  恩,还是小柔最心疼我了!扯下一只鸡腿,六子便是犹如饿了几天的恶鬼一般,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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