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合伙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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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云起见众多男子皆为绿腰汇聚一堂,暗道:这小小的六合县里竟然藏龙卧虎,实在是不虚此行。他心中有了快意,便直接放肆大笑起来。那笑声震荡,令人产生了几分豪迈之感。
  曲南一挑眉看想封云起,道:“县衙门口不许大声喧哗,不知道吗?罚款一千两,即刻交!”
  封云起微愣:“一千两?”
  曲南一道:“对,一千两!你长得影响市容市貌,影响了本官的心情,一千两,一个铜板都不能少。”
  白子戚重新带上幕篱,道:“曲大人乃六合县父母官,为人最是公正,说一千两两便是一千两,你难道想与整个六合县为敌?”
  封云喜娇声喝道:“你们合伙欺负人!”
  花青染淡淡道:“青染还没说什么,怎么叫合伙欺负人?”
  封云喜气结。
  封云起冷眼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三名男子,明白那三人是在合伙打压自己,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亏自己必然要吃。然,怎么吃,却是自己说了算。
  封云起扬手,二十骑无声出现,在其身后站成两排。
  封云起指挥道:“笑。”
  身后二十骑放声大笑,震得人耳膜生疼、心脏抽搐、大地都似乎在震动,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十分不好。
  封云起狂傲地一笑,随手又洒下一把金叶子,竟有种指点江山收复失地的霸气。可惜,他对阵的绿腰等人。
  绿腰在服用“碧水清浊丸”后脸色有所好转,她十分淡然地走到上风口,然后用脚尖在地上一划,身子转了一个圈,折腾起大片灰土,素袖一扫一荡,悉数向着二十骑飘去。
  二十骑吃了一嘴的灰土,立刻闭上了嘴巴,将笑咽回到了肚子里。有那坚持的,还想笑,却被呛得一阵咳嗽。
  封云起这次是真的认真打量起绿腰。
  绿腰扫了眼被封云起护在怀中的封云喜一眼,转头对曲南一面:“曲大人,恶意伤人如何判?”
  曲南一眯了眯狭长的眼睛,回道:“你若只是轻伤,罚他些银子便是;你若重伤,可打他五十大板,也可重罚他一些银子;你若因此而亡,他便要以命相赔。”
  绿腰勾了勾唇角,道:“我命不久矣,三天之后,我希望清正廉明的曲大人能用他的尸骨祭我的坟头。”转身,扶着唐悠渐行渐远。
  有……有这么干的吗?
  这女人简直就是无赖中的鼻祖啊!
  曲南一的手指抖动了两下,想要叫住绿腰,却仿佛被禁了声、锁了喉。为何他觉得,自己被绿腰摆了一道呢?曲南一不知道的是,绿腰摆他的可非这一道。那是小刀飘飘,一道又一道。只不过,这一次,直接提到了明面上而已。
  曲南一笑了笑,觉得自己这次被摆得挺开心。
  封云起望着绿腰的背影,再次问自己:可曾认识那位女子?或者说,可曾负过那名女子?
  游侠们望向绿腰的背影,纷纷摇头感叹道:此女若有几分姿色,怕是这武林里都是她的传说喽。生死大事面前,能不改颜色、不改初衷,实乃大丈夫是也!
  曲南一环视一圈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的游侠们,心中叫苦不迭,面上却还要保持着县太爷的风度和威严,毕竟这是他的场子,不能让这些看扁了去。再者,他还想聘两名高手在身边,无论是自保还是对敌方方能无忧。思及此,曲南一对封云起道:“封公子,绿腰的话想必你已经听清了,若她因你的几掌之故而送了性命,本官少不得要‘请’你来配合一下。”
  封云起的眸光沉了沉,邪肆一笑,道:“单看你是否能‘请’得动了。”言罢,攥着封云喜的手,相偕离去。
  封云喜回头,冲着曲南一挥了挥手拳头,大有威胁之意。
  曲南一不理她,她回过头,撇嘴道:“衙门不官江湖事,也不知道这位县太爷是不是脑袋被人踩坏了,竟然还想事后捉人?咱们离开这里,让他天涯海角抓人去吧,累死丫地!”
  封云起淡淡道:“无需如此。”
  封云喜的眼睛一亮,忙问道:“你有办法?”
  封云起的眸中划过一丝冷厉,道:“世间如此不太平,那女子随时会死在盗匪的手上。”
  封云喜大喜,点头称是,却随即有些于心不忍,喃喃道:“其实,我和那个死胖子只不过是不小心撞到了一起。只因我心头有气,所以才闹了起来。若能这么掀过,不去追究也好。我听那大夫的意思,估计那丑女是活不久了。”
  封云起冷笑一声,霸气道:“既然活不久了,便早死上两天也无妨。”
  封云喜说了自己想说的话,也不再和封云起争辩,无所谓地耸耸肩。这么一耸肩,却扯动了右手小臂上的伤,痛得哎呦一声。
  封云起眉头微皱,站住,捏着封云喜的下巴,问:“何人伤你?”
  封云喜俏脸一红,踮起脚尖,凑到封云起的耳边,小声道:“我昨晚跟踪那个山魈来到此处,跳进后院时,被乱箭射伤的。现在看来,那山魈竟然是跳进了县衙后院。我看那县太爷倒也是个人物,竟能在自家后院藏一山魈。不如,今晚我们去一探究竟?”
  封云起询问道:“你当真看见了那山魈?”
  封云喜点头道:“自然!那山魈还一脚将本姑娘从马背上踹了下来呢!若非本姑娘武功不凡,岂不是变残了?!哎呦哎呦,你轻点儿!你生气,大可以为我报仇,把那丫碎尸万段,但用不着使劲儿捏本姑娘的手腕啊。”
  封云起松开些力道,却扔攥着封云喜的手腕不放,其霸道可见一斑。
  封云喜抿嘴一笑,用手指戳了戳封云起的手臂,调皮道:“哥哥,您这就生气啦?”
  封云起看向封云喜的眼睛,缓缓勾唇一笑,清冷道:“敢伤你者,虽远必诛。”
  封云喜一张俏脸若玫瑰般绽放,既带刺却又引人一亲芳泽。矛盾的存在,更具有挑战感,令男人欲罢不能。
  封云起刚要有所动作,却突然眸光一凛,看向路的尽头。
  一个头戴幕篱的灰衣人由远及近,动作看似不快,却每一步都令人产生压力。那是一种故意释放出的敌意,毫无遮掩,铺天盖地席卷向封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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