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金甲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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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有钱望着那满满一屋子全是一个女人的画像顿时魔怔了,背着睡得半梦半醒的滟华道:“以后我若是死了,就与你葬在一个棺木里。”生同寝,死同穴。
  宋凝予缓缓的从衣襟之中将那封信取了出来,宫顷月在一旁朝着那皇帝的棺木便跪了下去。
  “棠国第三百二十七任帝王宫顷月,叩见圣祖先皇。”那声音在大厅里面格尽嘹亮,三百二十七任帝王宫顷月,宋凝予垂了垂眸,手中的信纸干了湿湿了干,如今已经不成样子了,她缓缓的将那封信放在那陵墓前的盆子里面,星笑手中的银针一闪,那封信在火盆之中烧了起来。
  烧尽之后四处的灯盏突然燃了起来,将四方点得透亮,宋凝予站在棺旁垂首,这样,对于死者也算是一种尊重了。
  一封信缓缓的从那棺里面缓缓的朝着外面推了出来,钱有钱背着滟华吓了一大跳。
  “我的妈呀!见鬼了见鬼了啊,诈尸了啊!”钱有钱背着滟华在宋凝予与星笑等人的身旁跳过来跑过去,任谁看见从皇帝的陵墓里面塞出个东西来,那肯定也会吓得不轻的!
  钱有钱觉得,他这辈子都无法正视那些棺木了,不论那里面装没装人。
  半梦半醒的滟华冷眉一横,一巴掌拍在钱有钱的头上,带着一股浓浓的硝烟味低低的喝道:“你闭嘴!”钱有钱因为被滟华这么一拍,顿时又清醒了不少。
  见那信中书:“毁皇后之棺,便见出口。”
  毁皇后的棺木!这里面终究夹杂了多少恩怨情仇?宋凝予没有那个兴趣去一一举名,她将那封信递向宫顷月,这件事情,宫顷月乃皇室中人,不管是哪个小道消息,知道肯定比其他的人要多吧?
  宫顷月拿着那张纸的时候手微微颤,空气中吐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本以为圣祖皇后与圣祖皇帝当真如书上所言,一个贤德天下,一个权倾天下,却不曾想,这里面竟然还会另有故事。”如果没有,圣祖皇帝不可能恨皇后恨得,不惜以如此贵重之物引得众人前来,只为毁了皇后之棺!
  “不是,这皇帝到底是几个意思?那皇贵妃不是他给杀了的吗?怎么这会又转过头来要毁贤德天下的圣祖皇后?”星笑这下也弄不明白了,都是七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就算知道也不过是偶尔的片面之词,哪里像现在这般,有真凭实据。
  “年代过于久远,再加上当圣祖皇极力封下皇贵妃一事,七百年之后能有之字片语已属大幸。”说到底那个女子还是幸运的,至少连死的时候那皇帝想的都是那个女子。
  不论这宫斗与权利的斗争中谁先变了,谁先负了谁,结局却已经显而易见了。
  “皇上以为,如何?”宋凝予将那一纸印上了皇帝玉玺的信纸递给宫顷月,宫顷月接过那信纸,又跪了下去。
  “领旨。”那领旨二字说得理所当然,不过是一转眼间,皇后便成了众人攻击的目标,原来权利利用起来,是如此的得心应手,翻云覆雨之间掌握着所有的人。
  那圣祖皇帝竟在死后七百年都还在无形之中控制着他们,那么当年天下混乱的圣祖皇帝,又是如何之风采!
  “那么,去找皇后娘娘的棺吧。”宋凝予指了指一旁相连的一处内洞,那里面,或许可以看看。
  整个皇宫之内金碧辉煌,比起圣祖皇帝的大殿要更显几分奢华尊贵之气,这是曾经当过一代女帝之人,虽然不过是那么小小的半年,但是那铁腕与政治手段却令人久为传扬,无不称赞,不过是半年,便改写了四国之中居于第三的历史,一跃成了四国之首。
  “我的妈,这都是钱啊!看这凤栖海棠玉,搬出来那都是无价宝啊,还有这个大东珠,看看这手上握着的玉如意,岂止是价值连城啊,真的要毁了吗?”钱有钱站在那透明的镶嵌珠宝与钻石的皇后棺木旁无比的不舍。
  那棺中的女子一袭凤袍,眉眼间多了几分威严与冷冽的霸气,与那皇贵妃却有八分相似,只是明明有着八分相似,这样看着却觉得,那显然是两种不同的人。
  钱有钱懒懒的拍了拍宫顷月的肩膀挑了挑眉:“我倒是觉得,你与你那喜欢背后捅人刀子的皇后娘娘正在走着当年你们这老皇帝的老路呢。”
  宫顷月朝皇后微微施礼的动作微微一僵,他,与宋凝雪,宋凝予,正在走当年圣祖皇帝的老路么?
  宫顷月温润的神色中缓缓的出现了一丝裂缝,他低头很快掩盖了过去,宫子临手中的内力朝着那棺木狠狠的一扬,却见那棺木缓缓的移开去,在那棺木移开的地方缓缓的露出了一个蜿蜒而下的入口,一封信摆在那青石板第二个阶梯之上。
  宫顷月弯腰拿了起来,打开一看,眼中前过一丝惊色。
  宫子临与星笑扫了过去,三人神色皆是一僵,伴随而来的却是漫天的惊喜。
  见上书:金甲卫衣。
  金甲卫衣!宋凝予算是明白了,他们在找些什么,是金甲卫衣,那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金甲卫衣,若是得了那些,一个国家的防御力会增大到什么程度?
  宫顷月带着那些金甲卫大刺刺的闯入其他三国中任何一个国家,估计也没有人挡得了他!
  “走!”宫子临握着宋凝予的手,一声低喝,朝着那灯光极尽柔的小道走了下去,滟华打了个呵欠,趴在钱有钱的背上无比的鄙夷。
  “无论哪一方得到金甲卫,都只能是一方独大,另外三方会遭受到毁灭性的战争,你们以为,你们几个国家的人能够得到那金甲卫?”滟华话音落下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宋凝予明显的感受到了牵着她手的宫子临,此正手正在微微的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其他。
  身后一声不吭跟着的小家伙突然几个跳跃,跳到了宋凝予的肩上,用力的以牙扯着她的衣领,宋凝予将小家伙抱了下来,朝着前方微微皱眉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了?”
  小家伙咬着宋凝予的衣领直摇头,星笑挑了挑眉,一把拎着那小家伙的尾巴一脸嫌弃:“你怎么带了只时不时抽风的宠物出去?别要了,回头送你一只更好的。”
  小家伙眼泪嗒吧四只爪子在空中直扑腾,硬是不敢对星笑下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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