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7章 两个男主都说我是他们老婆42
【防盗，稍后替换】
意思很简单——
买了之后不给售后呗！
“无良商家最致命——”
苏蓉蓉恨的咬牙切齿，真的很想拖那家伙出来再鞭打一顿！
“是我的错，是我太相信对方了。”
到头来，人死了，钱白花，十多年后才知道真相，也是真的蠢！
“沉珠，看在今天是牧莎忌日的份儿上，你走吧。”
苏蓉蓉本要今天发作对方，但现在却没什么心情，想到牧莎就很难受……
“放我走？”沉珠见不得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挥手示意几个彪形大汉，让他们继续将苏蓉蓉给抓起来，可还没碰到人，就被踹翻在地。
身如残影，在沉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苏蓉蓉已经到她面前，伸出手握住她的脖子，直接把人从地上给提了起来——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想不想杀人，没有我做不到。”她神色平静，说出的话语里却让人听着毛骨悚然——
“唔，苏，苏蓉蓉你，放开我，”沉珠不敢置信的看着那比自己身高还低的人，仅仅一只手便将她提离地面，且脖颈上收缩的力度，让她意识到对方是真的想杀了她……
“算了，”苏蓉蓉随手一丢，人便落在地上，狼狈的咳嗽起来：“你也不配死在今天。”
人类世界有人类世界的规矩，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野蛮人，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永远的秘密，若仅仅为一个沉珠，将人类世界的法度视于无物……
苏蓉蓉想到了卫雪尘还有腹中的孩子，她不想和他们分开，也不想往后就在逃亡的日子里，度过接下来的余生，所以……
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将对方击垮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也不至于得不偿失，让自己做赔本生意。
“卫雪尘、牧麟、梁却、郭江，”每年的这天，你们都会去牧莎的墓地去看她啊……
苏蓉蓉的心，忽然又苦又涩很是难受，若当年她能再细心些就好了，等将人安置妥当后，再跟着母亲一起回老家……
“但没有如果，”这便是人口中的遗憾吗？
对于人来说，死亡是和活着的人，最远的距离。
苏蓉蓉的脚踩在金色沙滩上，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远。
沉珠缓过神后，望着那离开的背影，目光里充满惊恐——
“呵，”忽然想到什么，沉珠嗤笑：“苏蓉蓉啊苏蓉蓉，看来是我小瞧你了。”
不——
或者说，我从来都没看清过你。
也不止是我，所有人都被你骗了！
“走！”
沉珠气不打一处来，看向几个痛呼的人嫌弃不已。
……
派出所。
通过调查，死者郑倩留下的资料都是正确的。
其中涉及牧麟，准确的来说是他姐姐牧莎的死亡，定性为他杀，所以案件的前因后果，他有权知晓且郑倩家没什么人了，她的后事还需要认识的人来办。
“他杀……”
结果一出，卫雪尘和郭江都懵了，接到他们电话赶来的梁却听到这话，眼泪不自主的从眼角落下。
“也就是说，莎莎本来可以活着的……”
郭江愧疚，若当年他能冒雨去搜救就好了，而不是等雨停下来再去，直接错过了最好的救人时间。
“对不起，对不起，”这话是对牧麟等人说的，也是对死者牧莎说的，可再多的对不起，都太过苍白无力，这事实真相，真的太戳人心，也足够能让人情绪崩溃……
尤其是牧麟，在听到那结果后，整个人都呆愣住，陷入自己的世界里，仿佛在追着人跑，但那两个看不清的人只余下背影，直到他再也追不到……
再醒来，是医院。
牧麟望着天花板的刺白，还有周围若有似无的消毒水味道，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这是……”
声音嘶哑，喉中干涩，话语刚出就被人扶起来，又贴心的递上一个水杯。
低头看着那玻璃蓝水杯，映衬得水如海般，眼眶湿润视线模糊，相继浮现姐姐牧莎还有那个曾经胖胖的女孩儿，最后是她瘦削的模样，还有那跳楼亡故的身影……
“你昏倒了。”
郭江和卫雪尘还有梁却都没离开，一直守着病房里的牧麟，他们也真的不放心他一个人待着。
“你先去我家住吧。”
郭江开口之前，被卫雪尘截胡：“还是去我家，我家是民宿，住起来方便些，需要什么东西，也都有……”更关键的是，时时刻刻都少不了人，可以看着他，不让他做傻事。
梁却的沉默，让他整个人的存在感都变得极低。
卫雪尘和郭江也是没注意到，所有精力都放在更脆弱的牧麟身上了。
“兄弟，你振作点。”郭江无论如何都没想到，郑倩会为牧麟做到这种程度……以前他私底下还鄙夷过她来着，觉得她不配牧麟曾经的喜欢，现在一切真相大白，反而让他喉中像是塞了团棉花般难受。
“别的不说，郑倩的后事，还需要办。”尘归尘土归土，再如何伤心不能接受，总不能让死者身无所依……
“她在哪儿？”
牧麟回神：“我想再看看她。”
十二年，十二年了，为什么直到今天，他才想去找她？
这么多年，他一直痛苦，使劲儿的折腾自己，数次死亡濒临，可仍旧无所谓……
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有个女人，为了他做到这种地步。
“何德何能，”我何德何能，配你如此相待？
错过……
这一生，他都好像在错过。
姐姐的死，跟着父母去国外，只顾着自己伤心和折腾，从未想过父母和他一样难受，在他们去世的时候还极尽保护他……
失去父母，恍然意识到他们的心情和自己一样，后悔没能好好待他们，又在今天，他再次失去一个对他倾心以待之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总在他们不在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们的重要性？
啊——
牧麟忽然间崩溃，撕心裂肺，痛哭失声。
难受，他真的好难受……
“牧麟，”梁却听到这动静儿醒过神来，下意识上前，但被卫雪尘和郭江拦住：“让他哭吧，发泄出来总比一直闷在心里的好。”
梁却也很难受，他只顾着悲伤，沉浸在牧莎的死亡里拔不出来，可实际上呢？他还不如郑倩一个女人所做的多……枉他自觉对牧莎的感情超过所有人，可这么一对比，终究太过浅薄……
他比不上，
永远比不上那个死去的人，
郑倩……印象里是个很容易害羞的胖女孩儿……
目光总是在追随着牧麟，还被他们打趣，差点儿哭出来，最后被牧麟护着回家。
人为什么总想活在过去里……
因为那实在是太过美好，也太让人难忘。
“牧麟，你振作起来，我们都要振作，不仅是郑倩的后事，还有管松……虽然他死了，但他背后还牵涉不少人，难道你不想让他们都受到惩罚吗？”
根据郑倩提供的名单，除却管松之外，还有一个叫平力的，以及他们同行的好几个人，这些人当时都在场，看着管松杀人，却无所动容，甚至都没去阻止过……
这么多年，他们跟着管松，享受荣华富贵，从来没受到惩罚过……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儿呢？
“你说的对，”发泄过后的牧麟，原本死气沉沉，这会儿脸上有了些血色：不能白死，无论是郑倩还是他姐姐牧莎……
“别做傻事。”卫雪尘说道：“你们可以报复，但不准涉及法律之外的事，不然牧莎和郑倩她们，就算你们报复了，她们知道也不会开心。”
梁却或许不用担心，但牧麟不一定，他是个刀口舔血的人，在国外做雇佣兵见过太多事，性格上也不再如当初那般的阳光调皮大男孩儿，而是真正的铁血……
“我知道。”牧麟心里有数。
他沉声说：“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郭江和卫雪尘不想离开，但梁却拉着他们走出病房。
在走廊上，轻声说道：“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你们放心，我会看着他的，等我熬不住就打电话让你们过来替班。”
郭江和卫雪尘都知道梁却对牧莎的心思，这会儿的梁却心里肯定更不好受，但有牧麟在，想来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
“行。”两人应下，离开前嘱咐有事跟他们练习，又去买了饭带回来。
等折腾完这些，已经到了傍晚，郭江的手机没电关机了，等充上电开机就接到橘暖爱子的电话。
“你去哪儿啦？电话也不接，还关机了，我以为你被人绑架啦！”语气里虽然凶，但带着的关切令郭江心里格外熨帖。
“对了，我和蓉蓉去海钓，她先离开说是回家，但我给她打电话一直在通话中，还有她父母那边也联系了，说她没有回去，她现在和你们在一起吗？”
没有……
橘暖爱子的声音很大，卫雪尘和郭江距离很近，自然听到这话，心里瞬时紧了起来，下意识摸手机却发现没带在身上。
“蓉蓉去哪儿了？”该不会是遇到危险了吧？
卫雪尘着急找人，郭江把车借给他，然后电话联系认识的人，让他们帮着一起找。
……
长宁公墓。
苏蓉蓉手捧鲜花，望向那墓碑上的少女容颜，视线模糊。
“可爱的小朋友大朋友们，马上就是国庆节啦，学校决定举办庆典，你们需要准备节目，老师这里有几个选项，你们要抽签，看表演什么好不好？”
“好！”稚嫩的童声，欢天喜地的应下。
老师笑眯眯的让孩子们抽签，最后定下节目：“哇，是睡美人呢，那接下来我们选定里面的角色，首先是主角睡美人还有王子，谁想来演呀？”
孩子们都想演，但只有一个，所以他们一致指向坐在前三排的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儿说：“让蓉蓉演公主，她最像公主啦！”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洪亮的童声：“我！我我我！我要演王子！”睡美人的故事他知道，王子是要吻醒公主的，嘿嘿，他要吻蓉蓉啦……
小男孩儿美滋滋的想着，但忽然感觉到一股杀气！
“演个屁！”老师忍不住爆粗道：“卫雪尘，你又调皮，谁让你染头发啦？这一头红发，你是想做杀马特吗？”小小年纪，真的让人头疼啊。
老师是卫雪尘三姨，直接揪着小男孩儿，想也没想的去办公室，拿剪子把他那一头红发给剪成狗啃发型……
小小年纪卫雪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么臭，哇的一声哭出来，止都止不住。
“咳，宋老师，你这剪的也太难看了，还是推平吧。”旁边的老师看不过去，出声说道。
小小年纪卫雪尘连连点头：就是就是，这也太丑了叭！
等男老师给他推平后，看着镜子里的光头，小男孩儿瞬间没崩住，又哭了起来……
“呜呜，”重新回到教室里的男孩儿要演王子，但大家都不同意，说他现在太丑了。
原本拥有全校最帅小男孩儿称号的卫雪尘：……我特么心态崩了！
最后闹一通也没演成王子，因为他们实在想象不出来，睡美人和光头小王子会是怎样的画面……
“我我我！我要演王子！”又一个酷酷的小女孩举手，但大家年纪都太小了，牧麟和牧莎又是双胞胎，经常衣服是一样的，他们都认不出来，以为是牧麟，又有卫雪尘做对比，瞬间答应下来。
小小年纪卫雪尘：？？？
哇！你们选女孩子都不选我！过分！太过分啦！
玻璃心的小男孩儿觉得自己的小心脏碎了一地，但在上台表演节目，他充当反派角色，阻拦小王子接近睡美人所在的地方时，被小王子打倒在地，然后看着小王子亲了他的睡美人……
小小年纪卫雪尘：o(╥﹏╥)o痛哭失声！
我承担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沉重……好特么伤心哇！
讨厌，讨厌七岁这年，讨厌三姨，讨厌演了小王子还亲了他小公主的牧莎，讨厌讨厌，他们都太讨厌了啦！
……
“从此小王子和醒过来的睡美人小公主，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苏蓉蓉扯起唇角，视线落在那墓碑上的照片，却神情中并不见笑意。
“对不起。”她话语里带着沉重还有歉疚，太多太多的情绪揉捏在一起，使得她心都揪起来，格外的难言此时此刻的感觉。
意思很简单——
买了之后不给售后呗！
“无良商家最致命——”
苏蓉蓉恨的咬牙切齿，真的很想拖那家伙出来再鞭打一顿！
“是我的错，是我太相信对方了。”
到头来，人死了，钱白花，十多年后才知道真相，也是真的蠢！
“沉珠，看在今天是牧莎忌日的份儿上，你走吧。”
苏蓉蓉本要今天发作对方，但现在却没什么心情，想到牧莎就很难受……
“放我走？”沉珠见不得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挥手示意几个彪形大汉，让他们继续将苏蓉蓉给抓起来，可还没碰到人，就被踹翻在地。
身如残影，在沉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苏蓉蓉已经到她面前，伸出手握住她的脖子，直接把人从地上给提了起来——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想不想杀人，没有我做不到。”她神色平静，说出的话语里却让人听着毛骨悚然——
“唔，苏，苏蓉蓉你，放开我，”沉珠不敢置信的看着那比自己身高还低的人，仅仅一只手便将她提离地面，且脖颈上收缩的力度，让她意识到对方是真的想杀了她……
“算了，”苏蓉蓉随手一丢，人便落在地上，狼狈的咳嗽起来：“你也不配死在今天。”
人类世界有人类世界的规矩，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野蛮人，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永远的秘密，若仅仅为一个沉珠，将人类世界的法度视于无物……
苏蓉蓉想到了卫雪尘还有腹中的孩子，她不想和他们分开，也不想往后就在逃亡的日子里，度过接下来的余生，所以……
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将对方击垮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也不至于得不偿失，让自己做赔本生意。
“卫雪尘、牧麟、梁却、郭江，”每年的这天，你们都会去牧莎的墓地去看她啊……
苏蓉蓉的心，忽然又苦又涩很是难受，若当年她能再细心些就好了，等将人安置妥当后，再跟着母亲一起回老家……
“但没有如果，”这便是人口中的遗憾吗？
对于人来说，死亡是和活着的人，最远的距离。
苏蓉蓉的脚踩在金色沙滩上，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远。
沉珠缓过神后，望着那离开的背影，目光里充满惊恐——
“呵，”忽然想到什么，沉珠嗤笑：“苏蓉蓉啊苏蓉蓉，看来是我小瞧你了。”
不——
或者说，我从来都没看清过你。
也不止是我，所有人都被你骗了！
“走！”
沉珠气不打一处来，看向几个痛呼的人嫌弃不已。
……
派出所。
通过调查，死者郑倩留下的资料都是正确的。
其中涉及牧麟，准确的来说是他姐姐牧莎的死亡，定性为他杀，所以案件的前因后果，他有权知晓且郑倩家没什么人了，她的后事还需要认识的人来办。
“他杀……”
结果一出，卫雪尘和郭江都懵了，接到他们电话赶来的梁却听到这话，眼泪不自主的从眼角落下。
“也就是说，莎莎本来可以活着的……”
郭江愧疚，若当年他能冒雨去搜救就好了，而不是等雨停下来再去，直接错过了最好的救人时间。
“对不起，对不起，”这话是对牧麟等人说的，也是对死者牧莎说的，可再多的对不起，都太过苍白无力，这事实真相，真的太戳人心，也足够能让人情绪崩溃……
尤其是牧麟，在听到那结果后，整个人都呆愣住，陷入自己的世界里，仿佛在追着人跑，但那两个看不清的人只余下背影，直到他再也追不到……
再醒来，是医院。
牧麟望着天花板的刺白，还有周围若有似无的消毒水味道，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这是……”
声音嘶哑，喉中干涩，话语刚出就被人扶起来，又贴心的递上一个水杯。
低头看着那玻璃蓝水杯，映衬得水如海般，眼眶湿润视线模糊，相继浮现姐姐牧莎还有那个曾经胖胖的女孩儿，最后是她瘦削的模样，还有那跳楼亡故的身影……
“你昏倒了。”
郭江和卫雪尘还有梁却都没离开，一直守着病房里的牧麟，他们也真的不放心他一个人待着。
“你先去我家住吧。”
郭江开口之前，被卫雪尘截胡：“还是去我家，我家是民宿，住起来方便些，需要什么东西，也都有……”更关键的是，时时刻刻都少不了人，可以看着他，不让他做傻事。
梁却的沉默，让他整个人的存在感都变得极低。
卫雪尘和郭江也是没注意到，所有精力都放在更脆弱的牧麟身上了。
“兄弟，你振作点。”郭江无论如何都没想到，郑倩会为牧麟做到这种程度……以前他私底下还鄙夷过她来着，觉得她不配牧麟曾经的喜欢，现在一切真相大白，反而让他喉中像是塞了团棉花般难受。
“别的不说，郑倩的后事，还需要办。”尘归尘土归土，再如何伤心不能接受，总不能让死者身无所依……
“她在哪儿？”
牧麟回神：“我想再看看她。”
十二年，十二年了，为什么直到今天，他才想去找她？
这么多年，他一直痛苦，使劲儿的折腾自己，数次死亡濒临，可仍旧无所谓……
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有个女人，为了他做到这种地步。
“何德何能，”我何德何能，配你如此相待？
错过……
这一生，他都好像在错过。
姐姐的死，跟着父母去国外，只顾着自己伤心和折腾，从未想过父母和他一样难受，在他们去世的时候还极尽保护他……
失去父母，恍然意识到他们的心情和自己一样，后悔没能好好待他们，又在今天，他再次失去一个对他倾心以待之人……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总在他们不在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们的重要性？
啊——
牧麟忽然间崩溃，撕心裂肺，痛哭失声。
难受，他真的好难受……
“牧麟，”梁却听到这动静儿醒过神来，下意识上前，但被卫雪尘和郭江拦住：“让他哭吧，发泄出来总比一直闷在心里的好。”
梁却也很难受，他只顾着悲伤，沉浸在牧莎的死亡里拔不出来，可实际上呢？他还不如郑倩一个女人所做的多……枉他自觉对牧莎的感情超过所有人，可这么一对比，终究太过浅薄……
他比不上，
永远比不上那个死去的人，
郑倩……印象里是个很容易害羞的胖女孩儿……
目光总是在追随着牧麟，还被他们打趣，差点儿哭出来，最后被牧麟护着回家。
人为什么总想活在过去里……
因为那实在是太过美好，也太让人难忘。
“牧麟，你振作起来，我们都要振作，不仅是郑倩的后事，还有管松……虽然他死了，但他背后还牵涉不少人，难道你不想让他们都受到惩罚吗？”
根据郑倩提供的名单，除却管松之外，还有一个叫平力的，以及他们同行的好几个人，这些人当时都在场，看着管松杀人，却无所动容，甚至都没去阻止过……
这么多年，他们跟着管松，享受荣华富贵，从来没受到惩罚过……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儿呢？
“你说的对，”发泄过后的牧麟，原本死气沉沉，这会儿脸上有了些血色：不能白死，无论是郑倩还是他姐姐牧莎……
“别做傻事。”卫雪尘说道：“你们可以报复，但不准涉及法律之外的事，不然牧莎和郑倩她们，就算你们报复了，她们知道也不会开心。”
梁却或许不用担心，但牧麟不一定，他是个刀口舔血的人，在国外做雇佣兵见过太多事，性格上也不再如当初那般的阳光调皮大男孩儿，而是真正的铁血……
“我知道。”牧麟心里有数。
他沉声说：“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郭江和卫雪尘不想离开，但梁却拉着他们走出病房。
在走廊上，轻声说道：“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你们放心，我会看着他的，等我熬不住就打电话让你们过来替班。”
郭江和卫雪尘都知道梁却对牧莎的心思，这会儿的梁却心里肯定更不好受，但有牧麟在，想来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
“行。”两人应下，离开前嘱咐有事跟他们练习，又去买了饭带回来。
等折腾完这些，已经到了傍晚，郭江的手机没电关机了，等充上电开机就接到橘暖爱子的电话。
“你去哪儿啦？电话也不接，还关机了，我以为你被人绑架啦！”语气里虽然凶，但带着的关切令郭江心里格外熨帖。
“对了，我和蓉蓉去海钓，她先离开说是回家，但我给她打电话一直在通话中，还有她父母那边也联系了，说她没有回去，她现在和你们在一起吗？”
没有……
橘暖爱子的声音很大，卫雪尘和郭江距离很近，自然听到这话，心里瞬时紧了起来，下意识摸手机却发现没带在身上。
“蓉蓉去哪儿了？”该不会是遇到危险了吧？
卫雪尘着急找人，郭江把车借给他，然后电话联系认识的人，让他们帮着一起找。
……
长宁公墓。
苏蓉蓉手捧鲜花，望向那墓碑上的少女容颜，视线模糊。
“可爱的小朋友大朋友们，马上就是国庆节啦，学校决定举办庆典，你们需要准备节目，老师这里有几个选项，你们要抽签，看表演什么好不好？”
“好！”稚嫩的童声，欢天喜地的应下。
老师笑眯眯的让孩子们抽签，最后定下节目：“哇，是睡美人呢，那接下来我们选定里面的角色，首先是主角睡美人还有王子，谁想来演呀？”
孩子们都想演，但只有一个，所以他们一致指向坐在前三排的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儿说：“让蓉蓉演公主，她最像公主啦！”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洪亮的童声：“我！我我我！我要演王子！”睡美人的故事他知道，王子是要吻醒公主的，嘿嘿，他要吻蓉蓉啦……
小男孩儿美滋滋的想着，但忽然感觉到一股杀气！
“演个屁！”老师忍不住爆粗道：“卫雪尘，你又调皮，谁让你染头发啦？这一头红发，你是想做杀马特吗？”小小年纪，真的让人头疼啊。
老师是卫雪尘三姨，直接揪着小男孩儿，想也没想的去办公室，拿剪子把他那一头红发给剪成狗啃发型……
小小年纪卫雪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么臭，哇的一声哭出来，止都止不住。
“咳，宋老师，你这剪的也太难看了，还是推平吧。”旁边的老师看不过去，出声说道。
小小年纪卫雪尘连连点头：就是就是，这也太丑了叭！
等男老师给他推平后，看着镜子里的光头，小男孩儿瞬间没崩住，又哭了起来……
“呜呜，”重新回到教室里的男孩儿要演王子，但大家都不同意，说他现在太丑了。
原本拥有全校最帅小男孩儿称号的卫雪尘：……我特么心态崩了！
最后闹一通也没演成王子，因为他们实在想象不出来，睡美人和光头小王子会是怎样的画面……
“我我我！我要演王子！”又一个酷酷的小女孩举手，但大家年纪都太小了，牧麟和牧莎又是双胞胎，经常衣服是一样的，他们都认不出来，以为是牧麟，又有卫雪尘做对比，瞬间答应下来。
小小年纪卫雪尘：？？？
哇！你们选女孩子都不选我！过分！太过分啦！
玻璃心的小男孩儿觉得自己的小心脏碎了一地，但在上台表演节目，他充当反派角色，阻拦小王子接近睡美人所在的地方时，被小王子打倒在地，然后看着小王子亲了他的睡美人……
小小年纪卫雪尘：o(╥﹏╥)o痛哭失声！
我承担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沉重……好特么伤心哇！
讨厌，讨厌七岁这年，讨厌三姨，讨厌演了小王子还亲了他小公主的牧莎，讨厌讨厌，他们都太讨厌了啦！
……
“从此小王子和醒过来的睡美人小公主，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苏蓉蓉扯起唇角，视线落在那墓碑上的照片，却神情中并不见笑意。
“对不起。”她话语里带着沉重还有歉疚，太多太多的情绪揉捏在一起，使得她心都揪起来，格外的难言此时此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