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柯炎和柳然表白后, 柳然虽然没有明确拒绝，却也没有接受。
但是柯炎并没有因此而放弃, 因为, 柳然的态度让柯炎知道她是喜欢自己的。否则，以柳然的武力，不喜欢她的人, 大概率是也没有什么机会接近她的。
仅仅这一点, 已经足够柯炎欢欣鼓舞的了，不论她出于什么理由没有接受自己, 柯炎知道自己等得起。
他们的关系也没有因为表白的事情而有所尴尬, 那次旅游回来之后, 柳然偶尔还是会来他的公寓。
柯炎知道, 他们之间总有一天会踏破那层窗户纸。所以, 他是作为柳然的男友自居的。
所以, 他要努力给她更好的生活。
所以，他想偶尔也要约她出来，两人能够一起吃吃饭、说说话、看看对方。
但柯炎没想到, 一个约会居然还能遇见熟人。
见柳然和柯炎两人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骆潇就上前问：“怎么了？教官, 我们在里面订了包厢, 一起来呗。”
“哼。”柳然撇来开头。
骆潇：“……”咦？我什么时候得罪她了？
张宁疑惑的看了眼身边的骆潇, 又看了看柳然, 哎呀, 这是认识的啊？
这是谁？长的还挺帅的。完了，柯炎不会失恋吧？
柯炎可不知道张宁正在想些什么，他一脸呆滞地看着张宁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张宁就笑着说：“这家店不是我推荐给你的吗？”
柯炎点头, 因为张宁极力推荐的关系, 所以他知道这里的饭菜非常的美味。所以，他带柳然来了。
但是……
你推荐给我！！！你为什么也来了？？？
张宁笑：“因为我是这里的常客啊！偶尔一个人也会来这里吃饭的，哈哈哈哈哈……”
柯炎：“……”笑屁。
而另一边，柳然虽然一早知道骆潇一群人要去吃饭，但这么巧挑中了一家店，她也很好奇，就问骆潇：“你为什么订这里的包厢呢？”
骆潇赶紧拿出手机，翻到一个页面给柳然看，得意地说：“这里饭菜好吃啊！美团上排名第一，所以我们就想来尝尝这个第一。”
张宁跟着探头看骆潇的手机，突然惊喜地指着其中一条留言说：“这条是我留的。”
骆潇就笑着说：“真巧啊！我就是看到这条评论来的。”
柳然：“……”那可真是太巧了。
于是，张宁和骆潇两人自然的就接到了一个频道，称兄道弟，骆潇还高兴地邀请他：“既然这么巧，一起吃吧！我包厢都订好了，里面还有很多兄弟。来来来，一起一起。”
张宁就笑着说：“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那就一起吧！哈哈哈哈哈……”
骆潇：“没事没事，哈哈哈哈哈……”
柯炎：“……”我可真是谢谢你们了。
柯炎和柳然两人被他们拉着往包厢去了，到这个地步了，柯炎知道是避不过去了，干脆就跟着他们往里走。
柳然一开始的震惊过去后，倒也无所谓了，她跟着他们走的时候还问他们：“你们今天不是锻练了一天吗？不累吗？”
骆潇抖着腿说：“教官都不累，我们有什么资格累？”累死也不说，太没面子了。
柳然沉默了一下，嘀咕：“看来下次可以再加点量了。”
骆潇：“……”兄弟们，对不住了。
他们订的包厢在二楼，走到最里面靠近厨房的地方，然后顺着楼梯上去，上面几乎都是包厢。
骆潇还挺讲究，订了个包厢叫666，上了楼梯往里走，到头就是。
这是一个极大的包厢，里面有三张大圆桌，一桌都能容纳15人左右。此时里面已经坐的满满当当了，看见骆潇进来，包峰拿着酒杯站起来喊道：“队长，我们大队的队长回来了，我先敬你一杯。”
所有人就跟着笑，大队队长正是调侃下午骆潇给自己按的身份。
包峰一口干了酒，所有人都鼓掌叫好、起哄要他多喝两杯。
然后起哄声就在看见跟在骆潇身后的柳然时戛然停止，所有人都是一惊，赶紧起身喊道：“柳教官好。”
柯炎：“……咦？你做教官了吗？”
柳然就批评地看着这些学生：“不要叫教官，叫师妹就好。”
包峰嘿嘿一笑：“那怎么敢啊？”
张宁震惊看向柳然，不得了啊！旅游的时候还说高三毕业，这才刚进大学两个月，都做到教官了。
他不免转头对柯炎感叹地说：“就她这样的，以后要是打起来，你岂不是要被活活打死？”
柯炎震惊：“……我为什么要和她打起来？我疼她都来不及，怎么会打她呢？”
张宁比柯炎更震惊：“卧槽，你居然也能说出这种话来？”单纯不做作的人设呢？
柯炎：“……”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见两人看对方的眼神都很震惊，柳然忍不住笑了笑。
很快，骆潇就带着几人入座，这是柯炎第一次见到柳然的这些师兄师姐，在警校的大家都是一身正气，人也热情。
包峰更是色迷迷上前问：“你好你好，你是柳教官的……嘿嘿”拒绝我们跟你一起出来，没有特殊关系，我可是不信的哦！
柯炎一脸正气：“我是她哥。”
包峰脸上荡漾的笑容瞬间收起，声音严肃又正经：“原来是哥哥啊！你好你好。”还真是特殊关系……
“哈哈哈哈哈……”
包峰闹了个笑话，身后的同学就笑成一团。
柯炎最后也被他们逗笑了，大家很快就打成一片。
他们听说柯炎要开公司，十分佩服地看他：“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大的本事。”
张宁也很骄傲：“今天我们炎哥在公司，那是出尽了风头。”
然后他又替柯炎感到十分出气，骄傲地对柯炎说：“现在公司里那些看不起你的女人，悔的肠子都青了。”
柯炎和柳然同时转头看向张宁，两张脸都充满了好奇：“为什么看不起我/他？”
张宁：“……炎哥是第一次知道吗？”
柯炎很无辜：“我长的不好看吗？”
张宁：“……”
柯炎知道他被人看不起了，立马可怜兮兮地看向柳然，一脸委屈：“然然。”
柳然也很心疼，她摸了摸柯炎的脑袋说：“她们太有眼无珠了。”
安慰完柯炎以后，她又很气愤：“炎炎长的很好看，脾气还特别好。网上都说了，颜值即正义。”
张宁十分善良地解释：“颜值即正义，但穷，就是原罪。”
柳然：“……”
柯炎：“……”
柳然思考了一下，对柯炎说：“以后你爸分家产，你多争取点。”
柯炎乖乖应：“……好。”
张宁：“……”完全不用啊！！！兄弟，你到底对6000万有什么误解！！！你已经不穷啦！！！
很快，这个插曲过去后，骆潇等人就拿着酒过来敬柳然。
柯炎起身接过他手里的酒说：“我来替她喝。”说着，他昂头一口干了。
然后他回头看柳然，柳然也抬头看他，两人微微一笑，气氛粉红中透着甜腻……
骆潇很尴尬：“……不是，那、那、那个是我的酒杯。”
柳然：“这就是间接接吻？”
柯炎：“……你闭嘴。”
柳然疑惑转头看他，柯炎捂脸，张宁笑趴在桌上。
一群人热热闹闹敬了酒，很快知道他们家的柳教官不喝酒以后，大家就拿饮料代替。
柳然特能喝饮料，一瓶ll的可乐，她咣咣地喝光了。
所有人：“……”你还行？
一通闹过，大家这才开始认真吃菜。
张宁这才有时间问柯炎：“是这样的，你对于开公司也没有什么了解，我呢又对这方面有点研究，我准备辞职了出来和你一起创业。”
柯炎哦了一声，很惊奇地说：“是的，我不太爱整这些。公司开业你来做，我给你一成股份。”
张宁：“诶？”
柯炎笑了：“不用拒绝，我确实不喜欢这些，所以如果你愿意全权接手，这一成的股份是给你的工资和奖励。你便算是我公司的股东了，这个公司有你的股份，你当然也会更尽力，我也不用担心你被人挖走。”
张宁：“啊？我……我就这么得了500万？”那我特么还干个屁啊？
柯炎点头：“嗯。”他手里还有不少玉石，500万有时候都抵不上他手里的一块极品玉石。
对于柯炎来说，赌石的收入非常可观，赌石也确实是他的本职工作。
基本上他一年也就去一次赌石，他的眼光好，就属于那种三年不开业，开业吃三年。
所以，公司的一成股份与其是送给张宁，不如说柯炎是用这一成股份收拢张宁。
他只准备在后面做个股份最多的董事长，每年收收钱的那种。累死累活这种事情，交给别人就好。
张宁要是有本事可以把这家公司做大，他的一成股份就会不断增值。
600万请一个人，能够尽心尽力的照顾公司，不需要他能力多大，只需要他认真管理。对于经营，自然会有专业的人才，而张宁只需要坐镇公司就好。
其实，还是挺值得的。
张宁他看了两年，对于看人，柯炎还是有自信的。
张宁没想到从天掉了个大饼，激动异常。
柯炎不明白他为什么高兴，并且打击他：“这600万又不是现金，只是股份，如果亏了，你连一分钱的分红都拿不到。倒……也不必高兴的太早，我对于经营不是很在行，所以你亏的概率倒是挺大的。作为程序猿，这点概率计算你会吧？”
张宁：“……”倒也不必打击的这么早。
虽然他受了打击，但是他现在心血澎湃，很想大展拳脚。他研究了很久，还是和柯炎说：“我们的老本行是编程，你又是编程方面的天才。不做这方面的太可惜了，不然我们也开个编写系统的公司吧！”
柯炎想了一下说：“可以 ，我最近正好也想写个搜索引擎，挺有意思的。应该可以卖不少钱，给公司前期积累一下资金。”
张宁思考了一下，到底还是支持地说：“信息检索还是有一拼之力的，现在是信息时代，需要突破，垂直细分领域的精准搜索，是国内外搜索引擎大佬的软肋。不过……”
他突然有点心虚：“我就大学的时候学过，出来工作后，我还没有写过这么庞大的程序。”
柯炎：“没关系，我教你。”
张宁感动地痛哭流涕，心里只想着一定要把公司做好，以报伯乐之恩。
但他还是有点担心：“我们人手不够，国外那个电脑系统一个程序，3000个人写的。我们要写一个大程序，就两个人是不够的。”
柯炎有点地看他：“我们不是要招人吗？”
张宁：“……哦，对。”忘记我们是要开公司的人了。
一边柳然单手撑着下巴随口说：“也可以做游戏啊！”
柯炎咻地转头说：“好，做游戏。”
张宁：“……”喂！！！大哥，我们老实做编程好不好？？？
柯炎又回头问张宁：“现在流行什么游戏了？”
张宁：“……”你特么都不知道现在流行什么游戏你就要做！！！
最后，在柯炎一人拍板决定的情况下，他决定先做系统编程赚钱，为做游戏做铺垫。
张宁这个受了人家一成股份的人，一点也不敢有怨言，加上他之前上班的公司也不是专业编写系统的。
其实，属于杂杂的什么都接。像那种一个教学系统8000员人名币，一个人就能编写的。手机里的app小游戏，两三个人一起写的。还有那种编写网页的程序，可以说是五花八门。
因此，对于做游戏，张宁也不排斥，甚至有一点经验。但是他们这种开大公司的，必定要冲着大游戏去的，不过这个领域需要专业的团队。
柯炎笑着说：“不做便不做，要做就做大。我们先从编写程序开始积累资金，游戏却是后期可以给我们带来客观收入的一条道路。是我们转型的一个选择，好好考虑。”他拍了拍张宁的肩膀。
张宁：“不要说的这么义正言辞。”泡妞的选择，你也好意思。
柯炎很严肃：“我是认真的，它真的可以赚钱的。”
张宁：“……”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
一群人吃饱喝足了，就准备回去。
柯炎就拉着柳然问：“我们去看电影不？”
柳然微微一笑：“好啊！”
走在前头的骆潇和张宁突然一起顿了一下，然后回头问他们：“要不……我们也一起去吧？”
柯炎：“……”不是，你们到底凑什么热闹？
“哈哈哈哈，我是开玩笑的啦！骆潇兄弟，我们再去喝一场。”在柯炎的黑脸下，张宁到底没敢和自家大老板硬干，就拉着骆潇去下一摊了。
柯炎松了一口气，这才转头问柳然：“看电影好吗？”
柳然点头说：“好。”
柯炎就笑着牵起她的手，两人拉着手往电影院去。电影院就在这家饭店的隔壁，两人一路散步过去，并没有说什么话，他们都不是话痨的性子。
但是，即使什么话也没有，仅仅是牵着对方，就够满足的了。
到了电影院一看，人来人往不少人，大都是男女一起，再不然就是家人一起了。
柯炎转头问柳然：“你看看有什么想看的？”
柳然就抬头看影片名，最近刚上映了一部姜岚主演的电影，他很早就给柳然寄了电影票。柳然一直没时间去看，因此她下意识地就指着姜岚的影片说：“看他的吧！”
柯炎一愣：“好吧！”阴魂不散的老头。
主要姜岚这人太没有自知之明了，如果不是因为柳然长大了，他以前每次来的时候总是要抱抱她，太不要脸了，太不要脸了。
柯炎买完票，带着柳然进去，两人刚找好位置坐下，就听身后有人问：“咦？你是然然？”
柯炎和柳然两人一起回头看去，只见白翌谨坐在他们的身后，而且他还带了个女孩子。
柯炎当时就要跪了，哦，巧了这么多次，看来是老天爷的安排了。
白翌谨的神情震惊中透着惊喜：“你也来看电影？”
柳然也愣了一下：“你也在啊！”
白翌谨就笑着点点头，他和柳然做了一年的前后桌，高二分班以后和柳然更是不常来往。
他也想撇开母亲、撇开奶奶、撇开家里的人好好和柳然说说话，相处一下，甚至可以躺开心扉地去喜欢。
但是，如今依旧在狱中的母亲，偶尔电话里传来的咒骂声。
作为亲人，他无法痛恨自己的母亲，自然也就无法和柳然亲近。
越不过去的坎，让柳然成为了他心中的月光。
美好却触碰不得，但这份美好能再见时，却也让人感到喜悦和想要靠近。
白翌谨身边的女孩显然感受到了他的情绪，紧张地抓紧他的手。
他被抓的一愣，转头看向身边，然后反应过来，对了，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柯炎在早上被欺负，晚上约会被人劫持，看个电影还要看姜岚的就算了，买个电影票还和白翌谨前后座位的情况下，他终于脑残地问白翌谨：“你怎么能出来看电影呢？”
白翌谨被转移了悲伤，当下就惊了：“我为什么不能出来看电影？？？”
柯炎：“……也是。”
电影开始了，柳然认真地看，姜岚演技一如既往地好，他如今已经不同往日，他是全民公认也最喜爱的男演员。
俊美、温柔，有着柯炎所没有的温和气息。
柯炎突然意识到柳然很好，而能够认识她这份好的人可能不止他一个。如果有一天，柳然突然发现自己喜欢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其它人。
那么，至今他和柳然一起的所有经历，柳然都将和另一个男人一起走过，甚至会走的比自己更亲近。
而自己没有任何资格去说什么，只会成为她真正的哥哥。
他能接受吗？因为，现在的他和柳然其实确实只是兄妹的关系，甚至可能连兄妹都算不上。
她有资格去选择别人。
如果，她和其他人在一起了，她会快乐吗？
如果，她会快乐，那自己又是否……会放手？
也许，失去就在一瞬间。
一场电影下来，柯炎没看进去一点，全程都在自我肯定和自我否定中渡过。
出了电影院，白翌谨还上前和柳然问好：“你现在在哪所学校？”
柳然：“公安警察院校。”
白翌谨笑出声：“很适合你。”
柳然点头，白翌谨还想说两句，但是他身边的女孩却已经将他拉走，白翌谨只能隔空和她道别。
等白翌谨走了，柯炎才转身带着柳然出影院。
大概是那种多年的相处默契，柳然仅仅通过柯炎的背影，竟然就意识到了不同。
她一把抓住柯炎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柯炎回头看她，脸上神情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他笑了笑：“没有。”
柳然眯眼，跟着柯炎走了两步，还是说：“你果然生气了。”
柯炎深吸口气，依旧笑了笑：“我没有。”
柳然放开柯炎的手，柯炎也不回头 ，他一直走一直走，出了影院门口下了那那短短几层阶梯，站在楼梯边他突然停住脚步。
柳然站在走廊上，不动。
前头的柯炎突然回身，他的眼神那样坦诚，他说：“然然，我是生气了。”
他伸开双手问：“抱抱可以吗？”抱抱我就不生气了。
柳然就笑了声，直接从上面跳了下去，柯炎一愣赶紧上前接住她。
柳然小小个的，抱在怀里就仿佛把她整个人抱住了。柳然抱住柯炎，就好像挂在他身上一样。
“炎炎，快说，你为什么生气？”
柯炎抱紧她，就仿佛抱住了全世界：“我有点害怕，对不起，我现在不生气了。”
“但是你下次还会生气。”
“我不会了。”
“骗人，哪有人不生气的？”
“我不对你生气。”
柳然就抬头看他，最后笑着钻进他怀里蹭了蹭。
那一瞬间，柯炎的担心都不翼而飞，她在他的怀里，她是实实在在的，而那些人，却因为种种原因，永远不可能拥有她。
何况，哪怕他们想，然然选择的也是自己。
“你以后还把我一个人留在后面吗？”
柯炎一愣：“对不起。”
柳然就说：“不是只有你会害怕的。”
“你不知道我是谁，你也不知道我曾经做过什么。”所以，她也会怕，也会怕被人恐惧，也会怕柯炎的眼神里露出那些人临死前的那种眼神。
这种害怕也会缠绕着她，也会让她担心失去。
感受到柳然这话的不安，柯炎的声音透着一种安抚，透着包容：“没关系，我不在意。”
柳然抬头看他，柯炎也低头注视她：“我保证，无论你是做什么的，我都不在意。”
柳然眯眼：“是吗？如果……我手里有血呢？”
柯炎就认真地说：“我会擦干净，用我的双手。”
影院前，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人来人往中，在其他人祝福的目光里，他们确定着彼此的特殊。
无需男女友这种称谓的限制，而是灵魂上的契合和需求，他们需要彼此。
***
吴春半夜丢垃圾的时候，突然从天掉下一个麻袋把他给套了。
他惊恐地挣扎了半天，接着就是四面八方地的拳打脚踢。吴春这种常年做办公室的，怎么经的起这种痛，他不断挣扎、尖叫、求饶、哭喊。
殴打停止的时候，他听到一个女声：“以后，不要欺负人了。”
吴春：“？？？”
女人轻笑一声说：“因为，你很可能不小心会欺负到……我的人。”
吴春：“……”
但是柯炎并没有因此而放弃, 因为, 柳然的态度让柯炎知道她是喜欢自己的。否则，以柳然的武力，不喜欢她的人, 大概率是也没有什么机会接近她的。
仅仅这一点, 已经足够柯炎欢欣鼓舞的了，不论她出于什么理由没有接受自己, 柯炎知道自己等得起。
他们的关系也没有因为表白的事情而有所尴尬, 那次旅游回来之后, 柳然偶尔还是会来他的公寓。
柯炎知道, 他们之间总有一天会踏破那层窗户纸。所以, 他是作为柳然的男友自居的。
所以, 他要努力给她更好的生活。
所以，他想偶尔也要约她出来，两人能够一起吃吃饭、说说话、看看对方。
但柯炎没想到, 一个约会居然还能遇见熟人。
见柳然和柯炎两人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骆潇就上前问：“怎么了？教官, 我们在里面订了包厢, 一起来呗。”
“哼。”柳然撇来开头。
骆潇：“……”咦？我什么时候得罪她了？
张宁疑惑的看了眼身边的骆潇, 又看了看柳然, 哎呀, 这是认识的啊？
这是谁？长的还挺帅的。完了，柯炎不会失恋吧？
柯炎可不知道张宁正在想些什么，他一脸呆滞地看着张宁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张宁就笑着说：“这家店不是我推荐给你的吗？”
柯炎点头, 因为张宁极力推荐的关系, 所以他知道这里的饭菜非常的美味。所以，他带柳然来了。
但是……
你推荐给我！！！你为什么也来了？？？
张宁笑：“因为我是这里的常客啊！偶尔一个人也会来这里吃饭的，哈哈哈哈哈……”
柯炎：“……”笑屁。
而另一边，柳然虽然一早知道骆潇一群人要去吃饭，但这么巧挑中了一家店，她也很好奇，就问骆潇：“你为什么订这里的包厢呢？”
骆潇赶紧拿出手机，翻到一个页面给柳然看，得意地说：“这里饭菜好吃啊！美团上排名第一，所以我们就想来尝尝这个第一。”
张宁跟着探头看骆潇的手机，突然惊喜地指着其中一条留言说：“这条是我留的。”
骆潇就笑着说：“真巧啊！我就是看到这条评论来的。”
柳然：“……”那可真是太巧了。
于是，张宁和骆潇两人自然的就接到了一个频道，称兄道弟，骆潇还高兴地邀请他：“既然这么巧，一起吃吧！我包厢都订好了，里面还有很多兄弟。来来来，一起一起。”
张宁就笑着说：“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那就一起吧！哈哈哈哈哈……”
骆潇：“没事没事，哈哈哈哈哈……”
柯炎：“……”我可真是谢谢你们了。
柯炎和柳然两人被他们拉着往包厢去了，到这个地步了，柯炎知道是避不过去了，干脆就跟着他们往里走。
柳然一开始的震惊过去后，倒也无所谓了，她跟着他们走的时候还问他们：“你们今天不是锻练了一天吗？不累吗？”
骆潇抖着腿说：“教官都不累，我们有什么资格累？”累死也不说，太没面子了。
柳然沉默了一下，嘀咕：“看来下次可以再加点量了。”
骆潇：“……”兄弟们，对不住了。
他们订的包厢在二楼，走到最里面靠近厨房的地方，然后顺着楼梯上去，上面几乎都是包厢。
骆潇还挺讲究，订了个包厢叫666，上了楼梯往里走，到头就是。
这是一个极大的包厢，里面有三张大圆桌，一桌都能容纳15人左右。此时里面已经坐的满满当当了，看见骆潇进来，包峰拿着酒杯站起来喊道：“队长，我们大队的队长回来了，我先敬你一杯。”
所有人就跟着笑，大队队长正是调侃下午骆潇给自己按的身份。
包峰一口干了酒，所有人都鼓掌叫好、起哄要他多喝两杯。
然后起哄声就在看见跟在骆潇身后的柳然时戛然停止，所有人都是一惊，赶紧起身喊道：“柳教官好。”
柯炎：“……咦？你做教官了吗？”
柳然就批评地看着这些学生：“不要叫教官，叫师妹就好。”
包峰嘿嘿一笑：“那怎么敢啊？”
张宁震惊看向柳然，不得了啊！旅游的时候还说高三毕业，这才刚进大学两个月，都做到教官了。
他不免转头对柯炎感叹地说：“就她这样的，以后要是打起来，你岂不是要被活活打死？”
柯炎震惊：“……我为什么要和她打起来？我疼她都来不及，怎么会打她呢？”
张宁比柯炎更震惊：“卧槽，你居然也能说出这种话来？”单纯不做作的人设呢？
柯炎：“……”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见两人看对方的眼神都很震惊，柳然忍不住笑了笑。
很快，骆潇就带着几人入座，这是柯炎第一次见到柳然的这些师兄师姐，在警校的大家都是一身正气，人也热情。
包峰更是色迷迷上前问：“你好你好，你是柳教官的……嘿嘿”拒绝我们跟你一起出来，没有特殊关系，我可是不信的哦！
柯炎一脸正气：“我是她哥。”
包峰脸上荡漾的笑容瞬间收起，声音严肃又正经：“原来是哥哥啊！你好你好。”还真是特殊关系……
“哈哈哈哈哈……”
包峰闹了个笑话，身后的同学就笑成一团。
柯炎最后也被他们逗笑了，大家很快就打成一片。
他们听说柯炎要开公司，十分佩服地看他：“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大的本事。”
张宁也很骄傲：“今天我们炎哥在公司，那是出尽了风头。”
然后他又替柯炎感到十分出气，骄傲地对柯炎说：“现在公司里那些看不起你的女人，悔的肠子都青了。”
柯炎和柳然同时转头看向张宁，两张脸都充满了好奇：“为什么看不起我/他？”
张宁：“……炎哥是第一次知道吗？”
柯炎很无辜：“我长的不好看吗？”
张宁：“……”
柯炎知道他被人看不起了，立马可怜兮兮地看向柳然，一脸委屈：“然然。”
柳然也很心疼，她摸了摸柯炎的脑袋说：“她们太有眼无珠了。”
安慰完柯炎以后，她又很气愤：“炎炎长的很好看，脾气还特别好。网上都说了，颜值即正义。”
张宁十分善良地解释：“颜值即正义，但穷，就是原罪。”
柳然：“……”
柯炎：“……”
柳然思考了一下，对柯炎说：“以后你爸分家产，你多争取点。”
柯炎乖乖应：“……好。”
张宁：“……”完全不用啊！！！兄弟，你到底对6000万有什么误解！！！你已经不穷啦！！！
很快，这个插曲过去后，骆潇等人就拿着酒过来敬柳然。
柯炎起身接过他手里的酒说：“我来替她喝。”说着，他昂头一口干了。
然后他回头看柳然，柳然也抬头看他，两人微微一笑，气氛粉红中透着甜腻……
骆潇很尴尬：“……不是，那、那、那个是我的酒杯。”
柳然：“这就是间接接吻？”
柯炎：“……你闭嘴。”
柳然疑惑转头看他，柯炎捂脸，张宁笑趴在桌上。
一群人热热闹闹敬了酒，很快知道他们家的柳教官不喝酒以后，大家就拿饮料代替。
柳然特能喝饮料，一瓶ll的可乐，她咣咣地喝光了。
所有人：“……”你还行？
一通闹过，大家这才开始认真吃菜。
张宁这才有时间问柯炎：“是这样的，你对于开公司也没有什么了解，我呢又对这方面有点研究，我准备辞职了出来和你一起创业。”
柯炎哦了一声，很惊奇地说：“是的，我不太爱整这些。公司开业你来做，我给你一成股份。”
张宁：“诶？”
柯炎笑了：“不用拒绝，我确实不喜欢这些，所以如果你愿意全权接手，这一成的股份是给你的工资和奖励。你便算是我公司的股东了，这个公司有你的股份，你当然也会更尽力，我也不用担心你被人挖走。”
张宁：“啊？我……我就这么得了500万？”那我特么还干个屁啊？
柯炎点头：“嗯。”他手里还有不少玉石，500万有时候都抵不上他手里的一块极品玉石。
对于柯炎来说，赌石的收入非常可观，赌石也确实是他的本职工作。
基本上他一年也就去一次赌石，他的眼光好，就属于那种三年不开业，开业吃三年。
所以，公司的一成股份与其是送给张宁，不如说柯炎是用这一成股份收拢张宁。
他只准备在后面做个股份最多的董事长，每年收收钱的那种。累死累活这种事情，交给别人就好。
张宁要是有本事可以把这家公司做大，他的一成股份就会不断增值。
600万请一个人，能够尽心尽力的照顾公司，不需要他能力多大，只需要他认真管理。对于经营，自然会有专业的人才，而张宁只需要坐镇公司就好。
其实，还是挺值得的。
张宁他看了两年，对于看人，柯炎还是有自信的。
张宁没想到从天掉了个大饼，激动异常。
柯炎不明白他为什么高兴，并且打击他：“这600万又不是现金，只是股份，如果亏了，你连一分钱的分红都拿不到。倒……也不必高兴的太早，我对于经营不是很在行，所以你亏的概率倒是挺大的。作为程序猿，这点概率计算你会吧？”
张宁：“……”倒也不必打击的这么早。
虽然他受了打击，但是他现在心血澎湃，很想大展拳脚。他研究了很久，还是和柯炎说：“我们的老本行是编程，你又是编程方面的天才。不做这方面的太可惜了，不然我们也开个编写系统的公司吧！”
柯炎想了一下说：“可以 ，我最近正好也想写个搜索引擎，挺有意思的。应该可以卖不少钱，给公司前期积累一下资金。”
张宁思考了一下，到底还是支持地说：“信息检索还是有一拼之力的，现在是信息时代，需要突破，垂直细分领域的精准搜索，是国内外搜索引擎大佬的软肋。不过……”
他突然有点心虚：“我就大学的时候学过，出来工作后，我还没有写过这么庞大的程序。”
柯炎：“没关系，我教你。”
张宁感动地痛哭流涕，心里只想着一定要把公司做好，以报伯乐之恩。
但他还是有点担心：“我们人手不够，国外那个电脑系统一个程序，3000个人写的。我们要写一个大程序，就两个人是不够的。”
柯炎有点地看他：“我们不是要招人吗？”
张宁：“……哦，对。”忘记我们是要开公司的人了。
一边柳然单手撑着下巴随口说：“也可以做游戏啊！”
柯炎咻地转头说：“好，做游戏。”
张宁：“……”喂！！！大哥，我们老实做编程好不好？？？
柯炎又回头问张宁：“现在流行什么游戏了？”
张宁：“……”你特么都不知道现在流行什么游戏你就要做！！！
最后，在柯炎一人拍板决定的情况下，他决定先做系统编程赚钱，为做游戏做铺垫。
张宁这个受了人家一成股份的人，一点也不敢有怨言，加上他之前上班的公司也不是专业编写系统的。
其实，属于杂杂的什么都接。像那种一个教学系统8000员人名币，一个人就能编写的。手机里的app小游戏，两三个人一起写的。还有那种编写网页的程序，可以说是五花八门。
因此，对于做游戏，张宁也不排斥，甚至有一点经验。但是他们这种开大公司的，必定要冲着大游戏去的，不过这个领域需要专业的团队。
柯炎笑着说：“不做便不做，要做就做大。我们先从编写程序开始积累资金，游戏却是后期可以给我们带来客观收入的一条道路。是我们转型的一个选择，好好考虑。”他拍了拍张宁的肩膀。
张宁：“不要说的这么义正言辞。”泡妞的选择，你也好意思。
柯炎很严肃：“我是认真的，它真的可以赚钱的。”
张宁：“……”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
一群人吃饱喝足了，就准备回去。
柯炎就拉着柳然问：“我们去看电影不？”
柳然微微一笑：“好啊！”
走在前头的骆潇和张宁突然一起顿了一下，然后回头问他们：“要不……我们也一起去吧？”
柯炎：“……”不是，你们到底凑什么热闹？
“哈哈哈哈，我是开玩笑的啦！骆潇兄弟，我们再去喝一场。”在柯炎的黑脸下，张宁到底没敢和自家大老板硬干，就拉着骆潇去下一摊了。
柯炎松了一口气，这才转头问柳然：“看电影好吗？”
柳然点头说：“好。”
柯炎就笑着牵起她的手，两人拉着手往电影院去。电影院就在这家饭店的隔壁，两人一路散步过去，并没有说什么话，他们都不是话痨的性子。
但是，即使什么话也没有，仅仅是牵着对方，就够满足的了。
到了电影院一看，人来人往不少人，大都是男女一起，再不然就是家人一起了。
柯炎转头问柳然：“你看看有什么想看的？”
柳然就抬头看影片名，最近刚上映了一部姜岚主演的电影，他很早就给柳然寄了电影票。柳然一直没时间去看，因此她下意识地就指着姜岚的影片说：“看他的吧！”
柯炎一愣：“好吧！”阴魂不散的老头。
主要姜岚这人太没有自知之明了，如果不是因为柳然长大了，他以前每次来的时候总是要抱抱她，太不要脸了，太不要脸了。
柯炎买完票，带着柳然进去，两人刚找好位置坐下，就听身后有人问：“咦？你是然然？”
柯炎和柳然两人一起回头看去，只见白翌谨坐在他们的身后，而且他还带了个女孩子。
柯炎当时就要跪了，哦，巧了这么多次，看来是老天爷的安排了。
白翌谨的神情震惊中透着惊喜：“你也来看电影？”
柳然也愣了一下：“你也在啊！”
白翌谨就笑着点点头，他和柳然做了一年的前后桌，高二分班以后和柳然更是不常来往。
他也想撇开母亲、撇开奶奶、撇开家里的人好好和柳然说说话，相处一下，甚至可以躺开心扉地去喜欢。
但是，如今依旧在狱中的母亲，偶尔电话里传来的咒骂声。
作为亲人，他无法痛恨自己的母亲，自然也就无法和柳然亲近。
越不过去的坎，让柳然成为了他心中的月光。
美好却触碰不得，但这份美好能再见时，却也让人感到喜悦和想要靠近。
白翌谨身边的女孩显然感受到了他的情绪，紧张地抓紧他的手。
他被抓的一愣，转头看向身边，然后反应过来，对了，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柯炎在早上被欺负，晚上约会被人劫持，看个电影还要看姜岚的就算了，买个电影票还和白翌谨前后座位的情况下，他终于脑残地问白翌谨：“你怎么能出来看电影呢？”
白翌谨被转移了悲伤，当下就惊了：“我为什么不能出来看电影？？？”
柯炎：“……也是。”
电影开始了，柳然认真地看，姜岚演技一如既往地好，他如今已经不同往日，他是全民公认也最喜爱的男演员。
俊美、温柔，有着柯炎所没有的温和气息。
柯炎突然意识到柳然很好，而能够认识她这份好的人可能不止他一个。如果有一天，柳然突然发现自己喜欢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其它人。
那么，至今他和柳然一起的所有经历，柳然都将和另一个男人一起走过，甚至会走的比自己更亲近。
而自己没有任何资格去说什么，只会成为她真正的哥哥。
他能接受吗？因为，现在的他和柳然其实确实只是兄妹的关系，甚至可能连兄妹都算不上。
她有资格去选择别人。
如果，她和其他人在一起了，她会快乐吗？
如果，她会快乐，那自己又是否……会放手？
也许，失去就在一瞬间。
一场电影下来，柯炎没看进去一点，全程都在自我肯定和自我否定中渡过。
出了电影院，白翌谨还上前和柳然问好：“你现在在哪所学校？”
柳然：“公安警察院校。”
白翌谨笑出声：“很适合你。”
柳然点头，白翌谨还想说两句，但是他身边的女孩却已经将他拉走，白翌谨只能隔空和她道别。
等白翌谨走了，柯炎才转身带着柳然出影院。
大概是那种多年的相处默契，柳然仅仅通过柯炎的背影，竟然就意识到了不同。
她一把抓住柯炎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柯炎回头看她，脸上神情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他笑了笑：“没有。”
柳然眯眼，跟着柯炎走了两步，还是说：“你果然生气了。”
柯炎深吸口气，依旧笑了笑：“我没有。”
柳然放开柯炎的手，柯炎也不回头 ，他一直走一直走，出了影院门口下了那那短短几层阶梯，站在楼梯边他突然停住脚步。
柳然站在走廊上，不动。
前头的柯炎突然回身，他的眼神那样坦诚，他说：“然然，我是生气了。”
他伸开双手问：“抱抱可以吗？”抱抱我就不生气了。
柳然就笑了声，直接从上面跳了下去，柯炎一愣赶紧上前接住她。
柳然小小个的，抱在怀里就仿佛把她整个人抱住了。柳然抱住柯炎，就好像挂在他身上一样。
“炎炎，快说，你为什么生气？”
柯炎抱紧她，就仿佛抱住了全世界：“我有点害怕，对不起，我现在不生气了。”
“但是你下次还会生气。”
“我不会了。”
“骗人，哪有人不生气的？”
“我不对你生气。”
柳然就抬头看他，最后笑着钻进他怀里蹭了蹭。
那一瞬间，柯炎的担心都不翼而飞，她在他的怀里，她是实实在在的，而那些人，却因为种种原因，永远不可能拥有她。
何况，哪怕他们想，然然选择的也是自己。
“你以后还把我一个人留在后面吗？”
柯炎一愣：“对不起。”
柳然就说：“不是只有你会害怕的。”
“你不知道我是谁，你也不知道我曾经做过什么。”所以，她也会怕，也会怕被人恐惧，也会怕柯炎的眼神里露出那些人临死前的那种眼神。
这种害怕也会缠绕着她，也会让她担心失去。
感受到柳然这话的不安，柯炎的声音透着一种安抚，透着包容：“没关系，我不在意。”
柳然抬头看他，柯炎也低头注视她：“我保证，无论你是做什么的，我都不在意。”
柳然眯眼：“是吗？如果……我手里有血呢？”
柯炎就认真地说：“我会擦干净，用我的双手。”
影院前，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人来人往中，在其他人祝福的目光里，他们确定着彼此的特殊。
无需男女友这种称谓的限制，而是灵魂上的契合和需求，他们需要彼此。
***
吴春半夜丢垃圾的时候，突然从天掉下一个麻袋把他给套了。
他惊恐地挣扎了半天，接着就是四面八方地的拳打脚踢。吴春这种常年做办公室的，怎么经的起这种痛，他不断挣扎、尖叫、求饶、哭喊。
殴打停止的时候，他听到一个女声：“以后，不要欺负人了。”
吴春：“？？？”
女人轻笑一声说：“因为，你很可能不小心会欺负到……我的人。”
吴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