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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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绿盎现在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脑筋都是直的。
  她半躺在那里, 用手肘支撑着柔软的床垫,抬着头傻傻地看着他,想不明白他说的意思。
  想不明白她干脆就不想了,弯了弯眼睛咯咯一笑说:“霍叔叔, 你长的可真好看。”
  “是吗。”霍权宗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由于刚才将她丢到床上时,裙角掀起了一点, 女人两条白皙纤细的腿彻底暴露在他的面前,还隐约露出蕾丝底裤的边缘。
  黑色的蕾丝, 奶白色的肌肤, 明明是一张极其美艳的脸, 因为醉酒偏偏还带着一副最纯洁的表情,这种极致的反差让他感觉自己喉咙中的那团火似乎烧得更旺了。
  握住她的脚踝往身边一拉, 霍权宗抬起手用手背的指骨骨节摩挲了一下她的脸颊。
  白绿盎感觉脸上很热,而霍权宗的手却是微微发凉,宛如玉石般的质地, 让她感觉很舒服,于是下意识地用脸蹭了蹭他的手。
  霍权宗眼中的暗流涌动,被她的这个动作彻底点燃。
  男人高大的身躯将娇小的女人几乎整个都要包围起来, 床垫支撑着两个人的重量, 陷下去一个深坑。
  男人长手长脚地将她困在怀里,将她融化成一汪水。
  白绿盎感觉自己的身体很热, 脸上的红也是不正常的潮红, 但是在酒精的麻痹下,她甚至都不清楚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嗯……”她的双手被男人握住手腕高举过头顶,双眼迷离,小嘴微张,呼吸都带了点急促。
  “我……好难受啊……”她的声音带了点哭腔,霍权宗的身体一僵,终于克制住了蓄势待发的攻势。
  他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身下的女人过于诱人,让他失控了。
  这绝对不是单纯的酒精的问题,很明显是被人做了手脚。
  她现在意识都不甚清晰,在她什么都不懂的时候他对她做这样的事情,那和霍聿又有什么区别。
  他霍权宗想要的东西,势在必得,但是绝对不会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将她被薄汗打湿的头发拨到耳后,露出那张巴掌大的小脸。
  “睡吧。”
  ……
  白绿盎第二天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自己面前那张放大的俊脸。
  透明的落地窗隐约照进来明艳的阳光,透过薄纱的窗帘,落在他的脸上,柔和了那股凌厉的气息。
  鸦色的睫毛垂在眼睑,将平日里带有压迫性的目光遮住,高挺的鼻梁被阳光直射,微微泛红。
  白绿盎愣住了。
  什么情况?她怎么跟他睡在一起了?昨天难道两个人酒后乱性了?
  不是吧……
  白绿盎动了动身体,似乎没有察觉到不舒服的地方,然后悄咪咪地掀开被子看了一眼,长舒了一口气。
  啊,还好,衣服还在。
  问题不大。
  她刚松了一口气,脑海里突然闪过几个片段。
  啊!上帝!为什么不干脆让她直接全忘记,为什么还要让她想起来!她揪着头发在心里尖叫。
  自动加温扶手是什么鬼?
  她那时候是脑子坏掉了吗?想想就知道自己摸到了什么啊!
  霍权宗现在还没醒,她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准备下床跑回自己的房间,因为这是在太尴尬了,她简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可是她的足尖还没有碰到地面,身后一只强壮有力地胳膊直接将她又揽了回去。
  霍权宗的眼睛都没有睁开,不甚清晰地说了句:“别动。”
  她真的不敢动了。
  身后男人炙热的呼吸刚好喷在她的发顶,坚硬的胸膛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背。
  还有每个男人早上都会有的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正气势汹汹地抵着她的臀缝。
  白绿盎的脸几乎要被蒸熟了。
  这谁顶得住啊。
  这场面她也没见过啊。
  她就这样僵硬地像木乃伊一样在他怀里又躺了半个小时,然后他终于醒了。
  被迫当了半个小时抱枕的白绿盎一边的胳膊都有点发麻,当霍权宗放开她的那一秒,她一骨碌爬起来就跑了出去。
  她在自己房间浴室洗澡的时候,还在神游,一幅一幅的画面像放电影一般在她的脑海里飘过,她捂着脸,感觉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啊——
  白绿盎很想逃避,可是回程的飞机票之前就订好了,两个人的座位依然是挨着的。
  她哪里想得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好想去把票退了或者改签。
  反正不要跟他坐同一班飞机。
  可是这是不现实的。
  当霍权宗准备出发的时候,她磨磨蹭蹭的不想出门,刚说准备改签,话音还没落下,就被男人掐着后脖领,像提着一个挂件一般丢到了车上。
  霍权宗吩咐管家帮她把行李收拾好,然后放在后备箱,开去了机场。
  白绿盎在他的身边坐卧不安。
  来的时候,她拼了命的招惹他,结果他不稀罕理她,现在回去的途中,她却感觉坐在他的身边如坐针毡。
  不过,不同于她的纠结心态,霍权宗还是像以前一样老神在在,又开始看来时的那本书了。
  这次她终于看清楚了他手里的书。
  《伊万·伊里奇之死》。
  这本书她是真的看过,于是,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忘却那天的不愉快,她嘿嘿一笑说道:“这本书我也看过。”
  “哦?”
  由于故事属于比较沉重的,她叹了口气说道:“我觉得现在对于死亡的教育实在是太贫乏了,这是不对的,主人公得了重病,明明就已经好不起来了,可是所有的人都在骗他,美名其曰给他希望,我倒认为,他内心一定不是这么想的。”
  霍权宗点了点头说:“他想要得到同情,可是所有人都在劝他乐观,告诉他还有救,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快要死了。”
  “是的。”
  “坦然面对死亡,也是一门很重要的学科,不应该避之不及。”
  “这就是你一直致力于临终关怀项目的原因吗?”白绿盎问道。
  “嗯。”
  “不错嘛,同志,你理想很远大啊。”白绿盎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老怀甚慰的样子。
  霍权宗淡淡地瞥了一眼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勾了勾唇角意味深长地说:“大的不止是理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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