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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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人啊。
  唯一还是第一次,仔仔细细看死人。
  一个是好奇,另外一个也不知道为什么,飞身而起,一下子落在了马车上。
  速度快的祁宏申都来不及抓住。
  而唯一却钻进了马车,见自新微微睁眼。
  “咦,还活着啊!”
  唯一说着,伸手去拍自新的脸,却看见自新脖子处的玉佩。
  玉佩,他不曾见过,但是,玉佩上的团,他爹爹可是告诉过他们,送给了一个少了一条左臂的男孩。
  少了左臂。
  唯一伸手去摸自新左臂。
  果然没有。
  “嗨,我是你哥哥啊……”凤唯一喜呼,完全忘记了,他们现在在一辆马儿发了疯的马车内。
  那马儿狂躁之后,马车轮子已经吊在了悬崖边上。
  祁宏申立即飞身,跳进马车内,一把抱住唯一,便朝外面飞去。
  “是自新啊,马车内的人是自新啊,救他,救他啊!”唯一尖叫,眼见马车已经朝悬崖掉去。
  几乎在祁宏申放下他的时候,飞身朝悬崖跳去。
  祁宏申吓坏,“唯一……”
  飞身跳下。
  运气一把抓住唯一的手,“你疯了!”
  “是自新啊,那个孩子,是自新啊,他还活着啊!”
  祁宏申总算明白了什么,把唯一朝上面抛,“上面好好呆着,我去找他,乖乖等我!”飞身而下。
  踏雪无痕。
  唯一在那瞬间,觉得,其实这个干爹,还是不错的。
  落在悬崖上,滚了几圈,唯一才停下来,趴在悬崖边,朝悬崖下看。
  希望看见祁宏申和自新的身影。
  却感觉身边有人,扭头之时,一眼,唯一便觉得面前的黑衣人不是好人。
  君嘉誉亦看见了唯一。
  这孩子,长得很像凤倾城,莫非……
  先不管,抓了再说。
  “干爹,救命啊……”自新只来得及唤出这一声,便被君嘉誉抓住,掳走……
  悬崖下,祁宏申总算在自新跌落崖底时,抓住了他。
  见他心口溢血,连忙施针,护住他的心脉,再喂他吃下药丸,运气拍入自新体内。
  见自新少了左臂。
  祁宏申眉头微拧,拿出银针刺破了自新手指,轻轻尝了尝自新的血,笑了笑,“你这孩子,也是你福气好,当年遇上君羽玥,如今,遇上了你堂哥!”
  怪不得唯一要救他。
  那孩子,果然精明的很,才多少时间,便已经知晓,这孩子身份。
  或许,这便是血缘亲情。
  而自新,却一直记得,那一句,“嗨,我是你哥哥啊!”
  哥哥,亲人。
  除娘亲以外的亲人。
  又记得,祁宏申的那一句,当年遇上君羽玥,如今遇上你堂哥。
  他的爹爹抛弃了他,还好,他的亲人没有……
  上碧落,下黄泉,他也是有家的孩子了。
  祁宏申却听得悬崖之上,唯一传来的惊呼,“干爹,救命啊……”
  唯一有危险。
  几乎在瞬间,祁宏申抱住自新,飞身而上。
  悬崖之上,早无唯一的身影。
  “唯一……”
  祁宏申惊呼。
  此时此刻,他心乱如麻。
  不……
  那孩子,绝对不能在他手中出事,绝不能……
  只是,茫茫人海,要去何处寻?
  这一刻,祁宏申想着,或许,他应该做些什么了。
  此刻的君羽玥,在收到那封信的时候,心如刀绞。
  马不停蹄赶往那书信中所指定的地点,手中龙魂愤怒悲鸣。
  它需要血,血,血……
  “驾……”
  “驾……”
  马儿的速度,不够快,不够快。
  那是一处悬崖。
  悬崖之下,万丈深渊。
  唯一被掉在一个笼子内,笼子中,是无数机关,只要牵一发,动全身。
  唯一必被无数银针,暗器刺穿身体,掉落悬崖。
  君嘉誉立在一边,得意洋洋的笑着。
  乐着。
  而另外一边,何花也嘴角含笑。
  果然,当初,送信给她的黑衣蒙面人,是君嘉誉的人。
  如今的何花,像吐着信子的毒蛇,恶毒,张狂。
  满眸子的恨,满眸子的怒,满眸子的怨。
  恨凤倾城,恨君羽玥,恨祁宏申,怒那些贼人,怨苍天对她不公。
  不过,如今,这些都不要紧,不要紧了。
  远远的,君嘉誉便看见了君羽玥驾马而来。
  那一身风尘仆仆,一身的绝傲。
  “吁……”
  在马儿停下瞬间,君嘉誉便看见了笼子中的唯一。
  眼泪在眼眶打转。
  那个孩子,他总是多疼一分,把欠墨涵的,茉舞的,都弥补在了他身上。
  平日里,他要什么,便给什么,总舍不得他蹙眉一下。
  可此时此刻,他就卷缩在那小小的笼子里,静静的看着他。
  由始至终,没有唤他一声爹爹,呼喊一声救命。
  眸子内,亮晶晶的,全是信任。
  这边是他的儿子,他君羽玥的儿子。
  果然,坚强,不惧怕。
  好,很好。
  唯一……
  今日,若是你丧命之日,那爹爹定要这些人为你陪葬,黄泉路上,爹爹陪你。
  陪你。、
  “啊哈哈,君羽玥,想不到,你居然为你的儿子来了,啧啧啧,只身一人啊,真的好勇敢,好勇敢哦!”
  君嘉誉说着,拍掌。
  掌声刺耳。
  君羽玥淡淡看着君嘉誉。
  “曾经,我一直在想,你是我二哥,有什么事情,你定是爱着我,疼着我的,后来才明白,你才是这一切的幕后推手,当时我就在想,是时间让我们变了呢,还是你本来就是个狼心狗肺的!”
  君嘉誉闻言,哈哈大笑。
  “君羽玥,错就错在,你不够心狠手辣,如果是凤倾城,她怕死早就一剑砍了我,一刀杀了我,那会容我到今时今日!”
  君嘉誉说着,扬手,立即有人举剑对准笼子。
  唯一看向君羽玥,慢慢勾唇。
  死,他从来都不怕的。
  君羽玥却心若刀绞,方寸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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