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六十九章 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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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主与东方诗的闹剧,收尾的很快。
  他在东方囹圄的劝说下,最终还是妥协了。
  无他,东方诗在东方家俨然是家主标配。
  如果家主与她离婚,换来的震动可能导致整个家族的不稳定。
  若说东方诗为何有如此大的能量,毕竟二十年了的风霜雨雪一起走过了,哪有那么容易说离就离。
  就算当吉祥物也得供在身边,家主要真那么洒脱,大可以私奔,不受他人的指责。
  否则在家族中敢更换妻子,除了会落下口舌外,还会被遗老们当做拉他下台的手段,处理的不小心就万劫不复了。
  冷静下来后,东方紫林谨而慎之的思考,他觉得东方囹圄说的不错。
  他和东方诗的关系不能乱,尽可能和她商量,能将羽瑾纳为小妾是最好,不能的话他只有冷处理了。
  “亏待羽瑾了。”
  他叹了一口气,那绵绵的情谊只能用黄金手环来代替了。
  他给羽瑾黄金手环,让她回家,且许诺还会来见她的。
  东方诗的事他会处理好的,希望羽瑾能委屈一段时间。
  这话说白了,就是把羽瑾当情人保养,无名无份,供家主享乐的工具而已,钱财上的补给与敷衍,让羽瑾获得安慰。
  羽瑾不急,她被东方囹圄送走后,心情没那么难过。
  本就是细水长流的事情,下次家主再来,大可以吹耳旁风。
  东方诗那边复杂的多,家主焦头烂额不知怎么去请她回来。
  就算回来也会尴尬的不晓得说什么。
  明明一直在一块儿,却生疏的如同外人。
  家主还是去请东方诗回家,出于稳定考量,最近多事之秋,实在没有心力和东方诗打冷战了,他真的累了,很想和羽瑾在一块儿。
  东方诗的娘家只有一个姨还活着,她爹妈早就去世了,姨是娘的姐姐,一直住在她姐。
  她姨和她关系不错,这次回去是求安慰和大部分女人一样。
  但,东方诗却比大部分女子更为决绝。
  她急躁又容易愤怒的性格和她姐差不多。
  所以,除了诉衷肠和痛哭外,在筹划如何对付羽瑾。
  东方诗处理问题的方式简单粗暴,怀疑是和毛子学得。
  羽瑾威胁了她的地位,那就解决之。
  将她干掉,让这个世界上少一位叫羽瑾的姑娘。
  介于羽瑾的爹是东方子越,东方诗需要请优秀而隐秘的刺客做行凶之事。
  东方囹圄这会儿在家中窃喜呢,一切都按照他设想的方式运转,巨大的机械体中,每一个齿轮都格外和谐,而他将会充当轴承的作用,负责每个齿轮的调动。
  距离他的野心更近一步了,他怎能不高兴呢。
  一旦家主和东方诗之间的关系出现裂痕,他将是受益者,权利体系会向他倾斜。
  “哈哈哈哈!”东方囹圄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声。
  不知他还记不记得自己当初的誓言。
  我当检察官是为了不能发声的人与心中的正义!
  也许遥远的誓言早就烟消云散了,遭受迫害太久之后,也会幻想成为迫害者,这是理所当然的吧,没人希望一直是被压迫者。
  刘枫正快活的与火怜玩耍呢,连日来受到的屈辱与委屈,全在火怜的安慰和增长的“功夫”下,将疲劳散去了,夜色正好,他躺在火怜家的大床上,一个劲的翻滚着。
  火怜对刘枫的关切似是深入骨子里,甜言蜜语里是满满的爱。
  刘枫则在想别的事情,东方澪体内抗体的研究,也进入了一个阶段,他让齐桦代为操作,大概三天后就能制作出疫苗。
  临床试验的话,他都想好了,拿齐桦来实验。
  反正那成天只晓得扯皮的老头儿啥正事都不干的,用来实验才刚刚好吧。
  实验成功就能用在琪琪身上了。
  刘枫是真的累了,被卷入东方家的漩涡如此之久,想想刚来的目的是找极药葫芦啊,现在到好,葫芦一点线索都没有,他人都要被害了。
  刘枫捏着拳头,他会报复东方囹圄的,没有他好果汁吃。
  火怜再次主动“请缨出战,”累的刘枫险些爬不起来,
  他起床出去抽烟,顺便回到诊所看看研究结果。
  没走一会儿,听到越发急促的脚步声,刘枫瞬间警觉,他对动静敏感,深夜还有人跑动让人生疑,他沿着动静摸了过去。
  很快,摸到了一片小树林。
  “救……命……”他听到女人在求救。
  “这……这是?羽瑾?”
  他没听错,是羽瑾的声音不假。
  可这里是东门?羽瑾跑东门来干嘛?
  刘枫沿着树木多的地方追了上去。
  他看见羽瑾蹲在灌木里瑟瑟发抖,在羽瑾身前不足十米的地方,有个拿着刀子的黑衣人正四处搜寻。
  羽瑾危险了,刘枫下意识判断。
  黑衣人步伐沉稳是个练家子,刘枫四处观察下,见只有一人,于是从树木中冲了出去,一脚踹向黑衣人。
  黑衣人提着刀子抗住刘枫的脚后,双手陡然用力,要将刘枫两个胳膊打断。
  刘枫直接膝撞,天医弹腿将其踹出五米远,黑衣人被打的闷哼一声后,眼见不敌,果断逃跑。
  “别跑!”刘枫追了半晌后,黑衣人已然消失了,才赶往羽瑾藏身处。
  “怎么回事?你被追杀了?”刘枫问道。
  羽瑾面容憔悴,神色惨白,头发凌乱,衣服也被撕烂了一角,露出大片白皙。
  她紧张的拉着刘枫的手,重重的缓了口气。
  “是,东方诗,家主夫人派人来追杀我。”她确定道。
  “为什么?”
  “我……”羽瑾沉默,不肯说。
  “算了,我将你带回家吧,你爹不在吗?”
  羽瑾点头道:“他今晚有点事,我一个人在家。”
  “你怎么跑到东门来了?”刘枫疑惑道,从羽瑾家到东门直线距离两公里,歪歪扭扭的路径一堆,保守估计要跑一个小时的。
  “我逃出来的。”
  “你一个人?”
  “是。”羽瑾坐在地上,手臂上有被灌木划伤的伤口,脸颊也有刺伤,好在出血不多,也没怎么感染,稍微消炎就能痊愈了。
  刘枫扛着羽瑾往她家里走。
  羽瑾感谢刘枫的救援。
  “谢你自己的韧性吧。”
  “能从一个学过武术的人手中跑一个小时,跑到东门来,这已经不能用运气来形容了,没有毅力是做不到的。”刘枫夸奖羽瑾的勇气与意志。
  换作任意一个女子,也办不到在被追杀情况下跑一个小时吧,还是弱女子身份,对面又是壮汉,实在匪夷所思。
  “我…我练过跑步的。”
  刘枫对羽瑾是救命之恩啊,羽瑾自然倍加感谢。
  不过,他不希望刘枫将此事告诉给她爹,理由是不想让爹担心。
  “wtf??”
  “有没有搞错?不想让爹担心?都什么时候了,刺客来解决你了,必须依靠你爹的力量自卫,他好歹也是黄金辩手吧。”
  “我不希望他担心。”羽瑾握着刘枫的手哭出了声。
  “行,你别哭啊。”刘枫心头一软许诺道:“我不说行了吧…”
  当晚,刘枫充当羽瑾的护卫,时刻守候在她的身旁。
  东方诗派出来的刺客逃跑之后,就没有继续动手了,大抵是警告意图为大。
  能让东方诗找刺客刺杀,说明羽瑾对东方诗产生了威胁,随意一联想,问题关键就出来了。
  家主和羽瑾之间一定有了不俗的关系,才使东方诗为之恼怒的。
  只要羽瑾乖乖的,哪也不去,就不会有事。
  反正刘枫觉得她挺可怜的,在被追杀中逃生,还能有如此心态。
  他想到了那天羽瑾被东方渊胤侵犯的一幕。
  没有东方子越许可,东方囹圄没胆子将她送给东方渊胤的。
  所以,她是被自己父亲出卖了。
  为了公理出卖女儿,所谓大义灭亲真就和东方囹圄一样呗。
  羽瑾心里一定不好受的,看她遥望着月亮吃吃不说话,都能体会到心伤。
  换作任何女子,置于同等处境,许是疯掉了。
  羽瑾的坚强打动了刘枫。
  接近黎明时分,刘枫劝羽瑾睡一会儿他来把守就行了,羽瑾却紧紧扯着脖子上的玉佩,说死了她以前的经历。
  大概是有爱她的母亲,度过幸福的童年呗,父亲经常不在家所以和母亲在一起比较多。
  后来因为一件案子……
  她娘就抑郁了,然后还被仇家当着羽瑾面杀害了。
  这个故事东方囹圄提起过。
  羽瑾主动提起颇为少见。
  她说,她娘是被害的,谁害的,她爹。
  一样的大义灭亲。
  那件案子关乎家族名画的偷盗案,乃是东方烈阳的真迹。
  东方烈阳的真迹乃是稀世珍宝,一向被东方家细心看护,可突然有一天名画被盗了。
  羽瑾的娘是负责珠宝保养的,隔壁名画保养的人,理应是第一嫌疑人。
  却偏偏因为羽瑾的娘运气不好,随着那位名画保养人参观过名画,且落下了一粒保养的珍珠,而被当做嫌疑人抓了起来。
  东方子越上庭打官司,打到最后发现,名画保养人的嫌疑被洗清了,并没有偷盗名画的可能。
  嫌疑只剩下了……羽瑾的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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