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行(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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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砚坚定地认为, 他不是温时临说的那种人,温时临用早已看穿一切的眼神注视着时砚, 让时砚自己体会。
  两人第一次发生争执, 不是学术问题也不是原则问题,竟然是这么个无关紧要的小事情,着实让人想不到。
  不过这点儿小事丝毫不影响两人的关系, 不仅不影响, 发现了完美的表弟身上竟然有这种小毛病,让温时临感觉时砚更加真实可爱。
  当然这只在温时临自己心里想想罢了, 他自认为了解表弟, 这些话说出来表弟一定会炸毛, 自己知道就行。
  但平时生活工作中, 温时临眼神难免会泄漏几分“表弟还是个孩子, 他怎么这么可爱”的情绪, 让时砚一度以为温时临哪里坏掉了,需要他亲自上手给对方修一修。
  因此时砚最近看温时临的眼神也不太对,他开始怀疑他的天人感应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怎么会觉得这个脑壳不好使的家伙气息熟悉呢?
  难道自己以前真的品位独特, 和这种沙雕关系莫逆?
  怀着这种疑惑, 下班后, 时砚和温时临各自分开回家。
  温时临念念不舍的表示:“最近的研究有了新进展, 我想多在诊所待一会儿, 万一能有新发现呢!”
  时砚非常冷酷的拒绝:“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保重身体,按时吃饭睡觉休息,才能有一个精力充沛的身体支撑大脑去做繁杂的研究, 不要本末倒置。
  况且, 最近我们和青竹帮以及警察署走的太近,难免被人盯上,为了保护自己,保护我们的研究成果,也该做出一副和以往没有任何不同的样子,以免露出马脚。”
  温时临一言难尽道:“你以为经历上次的痢疾事件,咱们在大家眼里,还是默默无闻的小大夫吗?
  醒醒吧阿砚,虽然你不承认,但咱们的一举一动,早就在有心人的眼里了。这时候做与不做,都会让人想多。”
  时砚坚持:“想不想多是别人的事,做没做多是我们的事。不是一味把自己关在研究室闷头研究就能出成果,必要的时候,抬头看看外面的世界。
  我推荐给你的书,若你真的都吃透了,研究上也不至于出现这么多问题。”
  其实按照温时临的进度来说,对方在医学上属实有天分,但面对目前严峻的形势来说,这点儿天赋还远远不够。
  研究也是需要输入的,若是一直输出而没有输入,迟早要陷入死胡同,时砚是真的为了温时临好。
  这么想着的时砚,脚步一转往隔壁街走去。
  早上出门前,被禁足在家的闻时薇,听说十里铺隔壁街新开的那家外国化妆品铺子新推出了一款润肤膏,效果极佳,很受圈里夫人太太们推崇。
  特意请时砚晚上下班帮忙带回一盒,也不是自己用,单纯想用润肤膏贿赂讨好一下母亲沈明月女士。
  顺便请求沈明月允许她出门。
  时砚瞧着每日被沈明月耳提面命的闻时薇,十分同情对方的前提下,非常自然的答应了这个请求。
  一早就打电话过去预定好了,距离十里铺不远,时砚选择步行而去。
  感受着路上的人间烟火气。
  时砚喊住在街上穿梭的报童,要了一份儿今日没卖完的报纸,在时政版块找道需要的内容,草草扫过一眼后,无奈的垂下双手。
  环视四周,车水马龙。
  小贩的吆喝声,黄包车车夫从身边一闪而过的身影,街道上传来的饭菜香味,小吃摊子前围满了馋嘴小孩儿吸溜口水,一切都充满了生活气息。
  难以想象,眼前的繁华将会在一年后,于岛国人的炮火下,化为灰烬,只余下断壁残垣,一片焦土。
  战争机器带给人类的苦难过于沉重,几乎压弯了这个民族的脊梁骨,差点儿让一个民族从此再也站不起来,谁都无法想象,这场战争,会持续多长时间,会付出怎样沉重的代价,甚至会不会胜利,于现在的人来说,都是一个未知数。
  大家只知道这个国家,这片土地上,早已硝烟四起。
  有人纸醉金迷,有人奋起反抗,有人还在报纸上大放厥词,想要抱紧敌人的大腿谋求和平,有人同样在报纸上对喷,认为割地赔款屈辱换来的和平长久不了,号召四万万民众一起奋起反抗。
  时砚重新折起报纸,恢复面无表情的模样,去化妆品铺子买了闻时薇需要的润肤膏,一抬头,就看见街上一辆无人驾驶的小轿车正无声无息的往前滑行,速度还不慢。
  而车前还有两个一无所觉的孩童蹲在地上玩耍,如果没人及时阻止的话,绝对会是一场人间悲剧,而那两个笑嘻嘻玩耍的孩子,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
  周围几乎没人注意到那里即将会发生什么。
  时砚快速穿过人群,抱起两个蹲在地上的孩子转身离开原地,将一脸懵逼的孩子放在台阶上,快速又灵活的从小轿车车门钻进去,将滑行的车辆停在马路中间。
  等时砚从车中出来后,周围的众人才明白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纷纷用敬畏的眼神看着时砚,有人认出时砚是十里铺小诊所的闻大夫,远远地朝他竖起大拇指,和身旁人说着什么,一脸的骄傲。
  之前因为他一身贵气,穿着打扮不凡而不敢靠近的人,纷纷朝时砚竖起大拇指。
  人一多,就有胆大的气愤道:“太缺德了,人不在,车停在路边不熄火,不刹车,这不是故意害人是什么?”
  “就是,今儿要不是闻大夫出手,那两孩子可不就糟了吗?这岂止是害了两条人命,这是要了黄家一家子的命哟!”
  还有激进仇富的,在人群中煽动百姓:“我看这车就是祸害,没有小轿车的时候,从来不会发生这么危险的事情。
  自从有了小轿车,这条街上出了多少事故啊!我看今天大伙儿就应该替□□道砸了这车!”
  时砚本也不是为了听众人的夸奖。救了人,孩子母亲牵着孩子,站在时砚面前,满脸感激,一个劲儿冲他道谢,转头对两个孩子道:“快跪下给恩人磕头!”
  这年头,整个海城街道上行驶的小轿车也不足百辆,平时最多的还是黄包车,车速有限,因此孩子在大街上玩儿其实相对安全的很,发生这样的事,也是众人都想不到的。
  两个孩子现在回过神,也明白方才捡回了一条小命,因此乖乖听话要跪下给时砚磕头。
  这个头没磕下去,旁边就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道:“让王五爷瞧瞧,到底是什么人的命这么金贵,竟然能抵得上我宋家一辆进口小轿车的价钱!
  呵,好大的口气,想砸我宋家的车?你们这群贱民,就是全家都死了我宋家也赔的起,今儿要是这车哪里坏了,定要让你祖宗八代赔的倾家荡产!”
  人群瞬间安静,尤其是之前说话的几人,缩着脑袋偷偷溜走,丝毫没有之前威风的模样。
  这时一个一身痞气,吊儿郎当,满身烟味儿的男子拨开人群,大大咧咧的走出来,用下巴看了一眼从人群中溜走的几人,不屑的朝地上吐了口痰:“就这点儿胆子,还敢在你王五爷面前抖威风!
  没有卵蛋的玩意儿!呸!”
  随手点燃了手中的香烟,火柴梗仍在地上狠狠地一脚碾上去,猛吸一口,吐出一个烟圈儿,一副瘾君子的样儿,眯缝着眼朝四周道:“老子下车买个香烟的功夫都能搞出这么多事儿,真他娘的觉得你王五爷好欺负不成?”
  说罢朝时砚方向冷哼一声,用斜眼儿看时砚:“知道我宋家的一辆车有多贵吗就敢上手开,弄坏了你赔的起吗?哟,长得还挺好看,这样子,附近学校的穷学生吧!
  今儿你陪王五爷一起乐呵乐呵,要是伺候的好了,王五爷大人大量,放过你怎么样?”
  时砚面前的母子三人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妇人双腿发软,还是坚持小声对时砚道:“恩人,这人是宋家宋二少的司机,平日里在这一片白吃白喝,仗着宋署长的名声为非作歹谁都不敢惹,被他缠上了很难脱身,您快走吧!”
  时砚从兜里摸出两颗宝塔糖递到两个脸色发白的孩子手里,摸摸两人脑袋,弯腰温声道:“男子汉,要学会保护自己家人,先带你们母亲回家,乖!”
  母子三人十分担忧的离开,时砚缓缓站直身体,单手插兜,空余的手还拎着给闻时薇买的润肤膏。
  朝人群中蠢蠢欲动的司机保镖打了手势,让他们稍安勿躁。
  这才偏头冷眼看着一脸得意的王五,选了个合适的空位置将润肤膏放在地上,活动了下手脚,解开衬衫袖口两颗不方便活动的扣子,将衣袖缓缓折起。
  动作优雅,气质沉稳,让人一时忘记这是一个逼良为娼现场。
  有好心人冒着得罪王五的风险,在人群中着急的提醒时砚:“闻大夫,您快走吧,这王五不是个好东西!”
  王五朝人群中喊话的方向看去,没找到人,也不在意,得意一笑:“走?往哪儿走?我王五看上的人,就没有得不到手的!”
  围观群众:这么好看文弱又善良的美男子,今日惨遭王五毒手,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有人甚至捂上眼睛,不想看到不堪的画面。
  时砚缓缓一笑,整理好衣袖,二话不说,在围观群众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冲上去对着王五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拳拳到肉,每一下都能听到王五惨嚎的肉搏,全是往人身上最疼的地方招呼,保准让人挨上一顿,能记一辈子的那种。
  完全没有打人不打脸那一套讲究,确定将人打成一个猪头,时砚才满意的从地上起身,顺势踢了对方一脚。
  捂上眼睛的人察觉气氛不对,放下手,看到眼前的一幕,震惊的嘴巴里能塞两个咸鸭蛋。
  围观群众:他妈说好的文弱善良美男子呢?
  就这?
  时砚重新系上袖口的扣子,一副“我天生身份尊贵,你这种货色少爷我心情不好,想打几个就打几个”的样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死猪一样,眼睛眯成一条缝儿,散发出怨毒的光的王五。
  王五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还不忘警告时砚:“你等着,宋家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要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时砚心里摇头,觉得刺激还不够。
  于是语气十分淡漠道:“你们宋署长见了我都要礼敬三分,你一个给送二开车的司机,算个什么东西?”
  这时在外围的司机保镖齐齐站在时砚身后,其中一个保镖上前,看都没看躺在地上肿成猪头的王五,恭敬道:“大少爷,七点十分,回家晚了耽误您的晚饭时间。”
  时砚淡定转身:“走。”
  身后传来王五意味不明的声音,声音里夹杂着怨恨,愤怒,不甘,甚至喜悦,唯独没有畏惧:“你是闻大少?”
  本来这种事时砚没必要理会,一个宋二少的司机而已,和闻大少对话的机会都没有。
  宋二少本人就是个在宋家吃白饭的,何况他的司机?在闻家大少爷面前,价值与地上的蚂蚁无异。
  但在保镖司机不解的眼神中,时砚意外的回答了对方:“是。”
  身后传来王五癫狂的笑声:“哈哈哈,好一个闻大少,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旁人只当是王五被揍疯了,神志不清。
  但唯独时砚知道王五是真心的。
  因为当年沈明心在圣玛丽医院一手促成的换子事件中,王五是仅剩的知情者和幸存者。
  当年,为沈明心操作换子事件的是她身边的陪嫁奶娘采荷,采荷不可能自己出手去办,且她独自一人也无法在闻家和温家的眼皮子底下换掉两家的孩子。
  于是采荷将主意打到了在圣玛丽医院当护士的侄女身上。
  经过一番威逼利诱之后,采荷的侄女答应了帮她换子的事情。后来事情进展的非常顺利,沈明心也很满意当时的结果。
  事后,沈父发现了沈明心的举动,但错已铸成,在沈父眼里,当然要利益最大化。
  若是当时揭穿那事,不仅沈明心这个他最偏爱的女儿会被闻家责罚,还会被温家不喜,多半儿是被夫家休弃,名声扫地,后半辈子孤苦伶仃,远嫁他乡的下场。
  而沈明月这个优秀的大女儿也会因此和妹妹沈明心离心,甚至和沈家离心,牵动到沈家的利益,别说是沈父,就是家主,也要慎重对待。
  还有沈母那边,怕是也要与他好一顿闹腾。
  对沈父来说,这件事当时揭开,最轻也是一个家宅不宁,往严重了说,闻家因此记恨沈家,影响的是整个沈家的利益,沈父一人承担不起。
  百害而无一利。
  因此,种种私心作祟,沈父当时毫不迟疑的选择了隐瞒,并帮女儿沈明心扫尾。
  沈父出手的后果,就是沈明心身边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全都不知不觉中,以各种合理的理由慢慢消失,包括沈明心的奶娘采荷,以及经手这件事的护士。
  但谁都没想到,当年那个小护士无意间偷听到了姑姑采荷与沈明心的计划,知道要掉包的两个孩子,竟然是海城鼎鼎有名的闻家大少爷和温家公子,并不是姑姑口中无关紧要,两个得罪了沈明心的乡下妇人的孩子。
  小护士心下胆怯,自己不敢动手,私下将事情透露给了情郎王五,王五是个狠心的,知道富贵险中求的道理,见护士不中用,索性咬牙帮助护士完成了沈明心的整个计划。
  事后拿到沈明心给的酬金后,小护士还没来得及高兴几天,就在夜晚下班的路上,被几个流氓给霍霍后跳河自尽了。
  王五收到消息后,一开始虽然震惊,但并未有怀疑,甚至还有几分窃喜,因为小护士得到的那笔钱财,只有他们二人知道放在哪里,现在小护士人没了,那么多钱,不就成他一个人的了吗?
  但一个月后,王五听到消息,小护士的奶娘出城办事的途中失足掉下山崖摔死了,直到这时,王五才慌了,他觉得这是沈明心那个女人在杀人灭口,因此慌慌张张收拾东西,带着那笔钱财,连夜逃出海城。
  王五一开始因为有银钱傍身,日子过得潇洒。
  结果经常出入烟花之地,和不三不四的人结交,染上了烟瘾,赌博。手头的钱很快就花的差不多,这几年为了吸大烟,没少干缺德事儿。
  年前不得已被追债的人追杀,逼不得已逃回海城。
  索性这些年过去,海城能认出他的人寥寥无几,王五好不容易结识了宋家二管家,给对方送了一个淸倌儿,才得来给宋二少当司机的机会。
  本来他是不敢去招惹沈明心那个疯女人,怕被对方杀人灭口,也没机会接近闻家人,探听闻家的事情。
  但时砚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顿狠揍,彻底将王五脑子里仅剩不多的理智给打没了,王五痛苦的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脑海里的想法逐渐疯狂。
  他一心想将高高在上的时砚给拉下来,让他低入尘埃,受万人唾弃。
  到时候,还不是他王五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只要一想到那个场景,王五就觉得……身上的伤口更疼了。
  但让王五郁闷的是,他这身上钻心的疼,去诊所治疗,结果医生经过一通检查过后,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先生您难道没发现,您身上没有一点儿伤痕吗?
  倒是您这猪头,我瞧着更需要治疗。”
  王五心里对时砚的恨更上一层楼。
  但他妈的,真是邪了门儿了,王五一连找了好几个诊所,大医院去了,江湖郎中看了,都说他身上没任何毛病,偏他整晚整晚疼的在床上打滚儿。
  更让王五觉得惊悚的,是他身下每日在窑姐儿身上驰骋的家伙好像已经好几天没挺起来了,王五一开始没在意,人都要疼晕过去了,哪儿还顾得上这档子事儿啊?
  但时日一久,总能注意到。
  这一注意可不得了,王五当即顾不上医治浑身奇怪的疼痛,一心找大夫瞧他的不举之症。
  瞧的大夫多了,病情不管是哪方面都没有好转,风言风语倒是传出来不少,王五不举的消息很快就在附近的小圈子里传开。
  这年头,城外猎户不行,儿子是老婆和别人借种生的这种事情,海城不管是哪个圈子,都有人当笑话讨论。男人不举可是大新闻,没几天,宋二少不知从哪里听到消息特意找王五过去询问。
  宋二少一个日天日地的纨绔,可不懂给家里司机留面子,当着一众损友的面儿直接问王五:“听人说你突然不行了,到底是不是真的?”
  甚至在几个损友的撺掇下,当场给王五送了几个窑姐儿,不由分说,让几人隔着屏风,伺候王五享受一回。
  几人就在屏风背面欣赏。
  王五赶鸭子上架,被几个拿钱办事的生猛窑姐儿扒了裤子,无论怎么努力,好半天都没反应。宋二少和一众看热闹的损友们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当场将王五好一顿嘲笑。
  临了,宋二少扔给王五几十个银元,一脸无所谓道:“我宋二少怎么说也是海城排面上的人物,不能让一个全海城人尽皆知的废物给我当司机,这些钱你拿着好自为之吧!”
  王五只觉得屈辱极了,手里捏着银元,将罪魁祸首时砚恨得咬牙切齿,要是时砚现在站在跟前,恨不得直接从他身上咬下一块儿肉来。
  另一头,小甲对时砚的举动感到很困惑:“组长,这些事情可是剧情里没有言明的部分,你怎么确定王五就是那个关键人物呢?”
  时砚淡定的很,眼瞧着闻时薇将他带回来的润肤膏当着全家人的面儿送给沈明月女士,然后使出不要脸大法,用尽平生所学,将沈明月夸的天上有地上无,让沈明月不得不松口同意她外出的请求,才缓缓告诉急的跳脚的小甲:“很简单啊,我不喜欢打无准备的仗。
  因此顺着已知剧情,推测出王五的存在,然后让人帮忙打听王五的生活轨迹,成功获得王五现在的身份和工作生活地址。
  因此,虽然我从未见过对方,但今日王五出现的一瞬间,表露出的关键信息,就让我确定他的身份。
  于是我顺势而为,帮助他早提下定决心,推动剧情。”
  说实话,这个剧情,对时砚非常不利,且这件事,谁来揭开都行,就是不能他来,因为作为一个完全不知情的既得利益者,他没有动机。
  小甲才不信时砚的鬼话呢,幽幽道:“组长,难道你就没有非常直接的理由吗?”
  时砚放下手中的医术,顺势缓缓起身,眉头微挑:“比如呢?”
  小甲:“比如,你单纯只是想凑他,出一口心中的恶气。甚至当时将王五想象成沈明心那个你不能亲自动手揍的人,一顿拳打脚踢后,好不快活!”
  时砚:“你胡说,我不是那样的人!”
  小甲:“你就是!”
  时砚觉得最近身边的人一个两个对他的人品存在很大的误解,真是让人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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