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北京要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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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瓷,china,是中国的代名词。中国人在新石器时代就发明了陶器。
  用陶土烧制的器皿叫陶器,用瓷土烧制的器皿叫瓷器。陶瓷则是陶器,炻器和瓷器的总称。
  在进入二十世纪之前,瓷器也就是china一直都是脆弱易碎的代名词。不光是外国人这么想,中国自己也这么想。
  直到人们发现了陶瓷在工业领域中潜力。陶瓷本身的高熔点、硬度、耐磨性、耐氧化等特性,在工业领域中大放异彩。
  特种陶瓷是随着现代电器,无线电技术、航空技术、原子能技术、冶金技术、机械、化学等工业以及电子计算机、空间技术、新能源开发等尖端科学的飞跃发展而发展起来的。
  这些陶瓷所用的主要原料不再是粘土,长石,石英,有的坯休也使用一些粘土或长石,然而更多的是采用纯粹的氧化物和具有特殊性能的原料,制造工艺与性能要求也各不相同。
  虽然此时是我们国家发明的,但工业领域中陶瓷的应用研究还是比较落后的。
  特种陶瓷方面最先开始的,是航天器外壳的研究。而在其他领域,就相对滞后的许多。
  大环境上的滞后,就是胡杨的机会。在他的野心中,材料研究一直都在非常重要的位置。但材料研究太烧钱,甚至可以说是无底洞。不想被无底洞吞掉,就只能谨慎再谨慎。
  说到材料,陶瓷材料是从特种陶瓷引申出的一个概念。是指用天然或合成化合物经过成形和高温烧结制成的一类无机非金属材料
  暂时大致可以分成结构陶瓷和工具陶瓷。而胡杨准备首先进入的领域,就是结构陶瓷。
  这种陶瓷主要用于制作结构零件。机械工业中的一些密封件、轴承、刀具、球阀、缸套等都是频繁经受摩擦 而易磨损的零件,用金属和合金制造有时也是使用不了多久就会损坏,而先进的结构陶瓷零件就能经受住这种“磨难”。
  旋耕刀片也算是一种刀具,还有机床上使用的各种刀头,都在胡杨制定的目标之中。
  而看上那家红旗陶瓷厂,自然也是胡杨经过认真研究和思考之后的结果。
  这家陶瓷厂虽然现在陷入了困境。但本身底子非常好,尤其是人才贮备方面,整个东北华北地区恐怕再找不出比这里更好的了。
  有两位参与过两弹一星研究的老人,就是从这个厂子里被调走,最后也是从这个厂子里退休的。他们俩带出了一批很优秀的徒弟。其中大多数都还留在那里。
  也同样是因为这两位老人,红旗陶瓷厂里有很多普通厂子没有的设备。
  无论人才还是设备,都是胡杨希望得到的。不过这件事暂时还急不来,眼前最重要的是另外两件事。
  其实说起来,也可以算作是一件事。
  吃过午饭之后,胡杨才终于等到了那个电话。电话是从沈阳打过来的,但打电话的人却是来自北京的。
  “你好,我叫周朝先。”
  “您好,我是胡杨。来丹东吧,我们见面聊。”
  “好,明天见。”
  “明天见。”
  对话很精简,但仔细内容却很丰满。放下电话,胡杨顿感心情一松。毫不犹豫的答应来丹东,说明这并不出乎周朝先的意料,并且他已经做了决定。
  而这传达出的信息就是,他应该可能会愿意放低姿态。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接下来会好谈很多。
  不过,这还不足以支撑盲目的乐观。相比一个骄傲自大的纨绔子弟,一个关键时刻懂得并能够放低姿态的人,其实更难对付一点。
  这样的人通常都是那么容易被说服的。因为他们的野心都很大,但并不自知。
  胡杨对周朝先的判断,会略倾向于后一种情况。
  放下电话,胡杨对一旁项凌江说道:“让陈区长帮忙安排一桌丹东特产的山珍海味,不怕花钱。”
  项凌江问道:“需要请他一起吗?”
  胡杨说道:“不用,但可以透露一下我们要请的人。”
  项凌江点头:“明白了。”
  胡杨又说道:“我和有德出去转转,过一会你联系沈阳那边,问一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另外让福生哥开始组织人手。另外,给我找一张丹东地图,越大越好。”
  “好的。”
  说是出去转转,还真的就是开车出去没有明确目的地的乱转。昨天去了江边,今天就沿着河边走。
  鸭绿江发源于长白山南麓,流经吉林和辽宁两省,最终在丹东进入渤海。在丹东境内的有两条主要的支流,一是瑷河,一是蒲石河。
  蒲石河在丹东下属的宽甸县境内,距离丹东有几十公里。真正在丹东境内,就是这条瑷河。
  胡杨这趟就是从瑷河入江口开始逆流而上。瑷河位于辽宁省丹东市中部,是鸭绿江水系较大的支流之一。
  瑷河也同样发源于宽甸。流经宽甸县、凤城市和丹东市振安区,于九连城镇汇入鸭绿江。
  现在这个季节并不是丰水期,沿路能看到大片的河滩。没有经过综合治理的河道和杂乱。只是偶尔能看到一些沙包和破损的简陋护坡。
  路况是很差的,很多地方都有明显被的水冲毁的痕迹。好在胡杨对车况比较上心,提前做了一点改装,勉强还应付得了。
  相比江边,瑷河两岸的住户还是稍微多一点的。河水不比江水,没有那么大的腥味。只要不是每年都会过水的地方,守着河还是好处更多一点的。
  养个鸭子大鹅,没事下河捞点河鱼大打牙祭都是不错的。另外河泥和水草也可以做肥料,这对农民来说也很重要。
  当然,关键还是会不会过水。这是最大的问题,也是最不好解决的问题。
  河道治理从古至今都是当权者的大难题。从秦汉到民国,治水的开销都是国库开销的大头,到了今天也还是如此。
  不是政府不愿意治理,是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
  而靠地方上或者农民自己,只能是哪低填哪,哪漏堵哪。这一路上有太多这样的痕迹。
  且不说这治标不治本,还容易激化临近村庄和乡镇的矛盾。虽说83年严打风刚过,社会秩序现在肯定是稳定的。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瑷河全长189公里,在丹东境内不到一半。胡杨和简友德用了一天的时间,看了差不多八成左右。
  回到农机厂时天已经黑了下来。胡杨去项凌江一起吃晚饭。刚走到他门口,就听到里面隐约传出说话声。
  “听墙根”可是属于胡杨的专业范畴,几秒钟后他就判断出项凌江是在打电话。而从他说话的语气判断,电话那头应该就是已经确定恋爱关系的赵小白。
  除非还有其他暧昧的朋友。不过考虑到赵家兄妹的行事风格,胡杨觉得这种概率无限趋近于彗星撞地球。
  别看项凌江人前人后都是一副酷帅的样子。但和女朋友煲电话粥的时候,所有男人都是一个样子。
  胡杨自然是不会去真的偷听人家小两口的情话。悄悄的走远之后,估计大声喊了一嗓子:“简友德,你去检查一下车胎,我感觉好像缺点气。”
  简友德被这一嗓子喊的有点懵,但还是接住了话头:“啊好,我马上就去。”
  胡杨慢悠悠的走到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里面传出声音:“请进。”
  推开门,项凌江脸色如常的坐在办公桌后面。看到是胡杨,便说道:“地图给你找了一张,你看合不合适。”
  胡杨看到茶几上放着一个卷成卷的泛黄地图。摊开来一看,竟然还是一张军用的地图。看上面的标注,恐怕不会比胡杨的岁数小。
  胡杨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地形地貌的标注很详细,正好是我需要的。回头找机会跟陈广德要一份丹东的行政地图,越详细越好。”
  项凌江说道:“好,这事直接找他秘书就行。明天的饭局已经安排好了。福生哥那边说那边随时待命。另外,广州那边也有新消息。邢鹏已经往回走了,管冲也算是扎下根了。”
  身边这人之中,如果非要说谁最让胡杨放心,那人就是管冲了。否则也不会敢让他一个人南下发展。
  之前从斯通那弄来的外汇和账户,还有关系也都交给了管冲使用。胡杨相信他一定会给自己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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