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九章 不是不行,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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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门外,赵宇堂正惊讶于自己的猜测时,两扇朱漆木门自内开启。
  凤雪瑶的身影赫然出现。
  “将军?将军你去哪儿了?”
  眼见凤雪瑶扑过来,赵宇堂本能后退,“凤姑娘有事?”
  两次挑逗,皆狼狈。
  饶是凤雪瑶再没脸没皮,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她停下来,“赵将军讨厌雪瑶?”
  “嗯……”赵宇堂差点儿说真话,“咳,凤姑娘想多了。”
  “雪瑶情愿是自己想多了,毕竟当初是赵将军在城门处候的我们兄妹二人,眼下我们虽寄人篱下,可行的却是伸张正义的事。”凤雪瑶一双眸子水意盈盈,“雪瑶只想问将军,御案之事,将军可还管?”
  “自然管。”赵宇堂郑重点头。
  “那雪瑶,有事与将军商量。”凤雪瑶表情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着旋儿。
  赵宇堂虽然讨厌凤雪瑶,但私事正事,他拎的很清,“凤姑娘且随本将军到书房。”
  话虽这么说,但赵宇堂却没有迈步。
  四目相视,凤雪瑶羞愤退到旁边位置。
  赵宇堂这才启步走进府里,转向左手边的弯月拱门。
  身为武将,赵宇堂书房正东墙的位置悬着一柄利剑,北墙书架上也都是些兵法书。
  整个书房的摆设简单,素净。
  “姑娘坐。”
  赵宇堂叫凤雪瑶坐到侧椅,自己则转过桌案,坐到主位,“姑娘有何事?”
  “御案从开始到现在,已经升堂三次,雪瑶总结了这三次败绩,皆因没有戳到凤余儿痛处。”凤雪瑶美眸微眯,“第一次我们无人证物证,第二次那个于斐本身就是假的,凤余儿亲手杀了于斐,面对一个冒牌货,她当然不害怕。”
  “可项甫是真的。”以往‘凤余儿’三个字在赵宇堂耳朵里,不过是个人名。
  现在这三个字在赵宇堂耳朵里是个人了,只不过是男是女有待确认。
  “项甫倒是真的,可傻了!”
  提及此事,凤雪瑶不禁看向赵宇堂,声音有些责备之意,“将军的人明明日夜守着项甫,他怎么就傻了呢?”
  赵宇堂听出话音儿,神色肃冷,“此事本将军正在查,且有结果,自会给姑娘一个交代。”
  “雪瑶不需要将军交代,只希望将军能明白凤余儿的阴险狡诈,无孔不入。”凤雪瑶绝逼相信背后动手脚的就是凤余儿。
  赵宇堂没作声,凤余儿阴不阴险,狡不狡诈他不知道,也不是特别想知道。
  他现在特别想知道的,就是凤余儿是男是女。
  “有件事……”赵宇堂犹豫片刻,看向凤雪瑶,“本将军听说……凤姑娘当初还是太子侧妃的时候,凤余儿伺候在侧?”
  凤雪瑶愣了下,“确有此事,不过她为的不是伺候我,而是想踩着我的肩膀,攀上太子!那个不要脸的小狐狸精!”
  “那……她有没有为姑娘宽过衣?”赵宇堂旁敲侧击的十分直接。
  挑逗来的猝不及防,凤雪瑶脸颊瞬间红了。
  赵宇堂没有注意到凤雪瑶的细微变化,继续深入,“本将军的意思是,凤余儿有没有在你睡前为你卸妆,脱衣服,脱到什么程度……”
  赵宇堂是这么想的,如果凤余儿是男人,凤雪瑶总会知道的吧!
  啊!
  凤雪瑶似乎抓住赵宇堂的癖好了。
  真刀真枪没情趣,幻想更能激发热情。
  “有啊,每每夜深人静,就像现在这般……”
  凤雪瑶美眸如水般扫向窗外夜景,视线回落时直接对上赵宇堂那双虎目,“每到这个时候,凤余儿都会走到我的梳妆台前,替我摘下凤钗,耳坠,散落的青丝如瀑布一样垂于腰际,之后她便扶我到床榻旁边,先解开腰带……”
  赵宇堂根本没发现凤雪瑶言词中的引诱,听的十分认真。
  反倒是凤雪瑶看到赵宇堂这股‘聚精会神’的样子,说的越发来劲儿,“凤余儿在替我解开腰带之后脱下我外面的锦衣,叠好锦衣之后又过来脱里面的那件单薄贴身的丝滑缎衣……”
  凤雪瑶情不自禁抬手,摩挲向自己的雪颈,缓缓扒开领口,露出一片雪白,“缎衣里面只剩下正红色的抹胸,抹胸背后有两根系在一起的红色丝带,凤余儿便绕到我背后,解开那两根丝带……嗯……”
  异样的声音幽幽响起,整个书房充斥着暧昧的情调。
  赵宇堂虎目微眯,“都脱了?”
  “一丝不挂。”凤雪瑶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
  所以,凤余儿是男是女?
  赵宇堂恍然想到,这整个过程脱衣服的只有凤雪瑶,凤余儿又没脱!
  “穿上吧。”赵宇堂一声叹息。
  凤雪瑶以为自己听错了,满目错愕,“将……将军说什么?”
  赵宇堂恍然,“没什么,时候不早,凤姑娘且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可是……”凤雪瑶一脸‘我把衣服都脱了,你居然叫我回去’的震惊表情看向赵宇堂。
  赵宇堂却不看她,直接靠到椅子上,阖目。
  凤雪瑶真的是,恼羞成怒。
  如果不是寄人篱下,她真想臭骂赵宇堂一顿。
  无奈,凤雪瑶终是忍下心底暴躁,转身走向书房。
  临走之前,凤雪瑶终于是忍不住,“将军,雪瑶有个问题。”
  赵宇堂睁开眼睛,“姑娘请问。”
  “你是不是不行?”凤雪瑶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后,没给赵宇堂回答的时间,俯了俯身子,转身离开书房。
  赵宇堂好歹也是男的,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么!
  他太知道一个女人对男人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行?
  他是不行吗?
  他根本就不能好吧!
  所以,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呢……
  一日江湖,终身江湖。
  即便回到皇城,苏狐也再不是原来的苏狐了。
  清晨皇宫,延禧殿。
  自蜀忘忧昨夜入住,沐浴更衣,洗尽纤尘。
  舒舒服服的过了一夜。
  翌日清晨,他特别叫月牙准备好皇宫里最好的火锅配料,就在延禧殿的前庭院子里支起铜架,落好铜锅。
  拢好干柴,燃。
  阵阵飘香迷漫在整个延禧殿的上空,味道十分诱人。
  “不下来么?”
  蜀忘忧声音所到之处,延禧殿正殿屋顶。
  夜倾池,醉光阴还有苏狐,已经在那里迎风站立了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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