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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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闫滔秦墨和岛田这两方人马都没什么动作。到时那个高丽的老大坐在位置上气咻咻的。他暗地里朝手下打手势。指望着最后的时候能捅闫滔一刀以报一拳之仇。
  混混可都是斤斤计较之人,捅他一刀就要有着被他捅死的预期。无论是闫滔,还是那个高丽的老大都是这样的。
  包围圈已经围到最里面了。闫滔向秦墨不断地打着眼神暗示。
  “我们倒是逃啊,再不走就要被整个包围了!”
  秦墨一点都没有慌张。
  “万事皆有可能。你要记住这一点。”
  大厅中突然响起来秦墨淡淡的声音。
  这句话,不知道是对谁说的呢?到底是对挑衅的岛田还是脑子不太好需要引导引导的闫滔呢?
  万事皆有可能。
  就在他们注意于秦墨的话的时候,秦墨已经动了,他单手提起闫滔,飞身而起,在大厅立着的几根柱子上足见一点,便迅飞而出,落到了一圈人的身后。
  一圈人原本是面对着秦墨的,如今秦墨已经越过了他们到达了他们的背后。
  虽然没有看清楚秦墨神乎其神的动作。但包围他们的人显然不会深思那么多,他们只知道猎物跑了,得追。
  于是一圈人转过身来气势汹汹的朝秦墨闫滔奔来了。手里都握着一些比较危险的东西,例如说冲锋枪啦,大砍刀啦。
  这个时候,那个高丽老大的手下也混进去了,试图浑水摸鱼多看闫滔一刀,以报自家老大被打之仇。
  一时间呈现出一种猫追老鼠的有趣局面。外人看起来,恐怕是十分开心的,但是当事人是绝不会开心的。跑慢点小命可就没了。
  秦墨是一副很悠闲的样子,闫滔却是一副拼了老命的样子,大家想必知道秦墨的身体素质是很好的。
  秦墨跑的时候可以回过头来看看,闫滔只能埋头苦跑,根本管不了什么其他的东西。
  秦墨这回头不看不要紧,回头一看,就以他的目力捕捉到一颗子弹呼啸而来。
  原来是出了人家的建筑群,可以允许自由射击了。
  速度实在太快,只听见闫滔痛呼一身,猛地打了一个趔趄,就要摔倒往地上去了。
  秦墨顿了一瞬,一把拎过闫滔,一只手臂从他的两臂间穿过,双腿发力,一步踏出好几米远。
  后面的追军许是看到他们的距离拉脱,索性停下脚步来。扫射的扫射,扔刀的扔刀,一时间场面十分混乱。
  秦墨本人完全没问题,但这就苦了闫滔了,一把砍刀从远处向他扔过来,一下子把他的后背哗啦出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这还是秦墨带了一把他的身体,否则砍刀得扎扎实实的扎进身体里去。
  这一下直接让闫滔陷入了昏迷。秦墨便拖着他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秦墨把闫滔带进一个小旅馆里,离得有点远,想必追军暂时不会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路上秦墨已经为闫滔做了最简单的止血包扎。
  闫滔的状态不是很好。一会清醒一会又陷入昏迷,嘴里还在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凑近听又是些胡言乱语。
  此时闫滔又从昏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此时恍恍惚惚,“妈——”闫滔扯住了秦墨的手。
  秦墨自己有点蒙,但还是把手抽出来了,“我等下要为你把子弹取出来,我劝你还是昏迷的好。”
  闫滔还没清醒,他仿佛在怀念那只抽离出去的手,“到最后,还是只剩下我一个人啊。”他喃喃的念着,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悲伤。
  秦墨知道这是人创伤过后的心里脆弱时间,也没讲话,就这么静静的坐着。无论是狂躁症的疯狗闫滔还是冷静自持的阴沉闫滔。他都没有见过这样的闫滔,把自己的脆弱明明白白的剖在别人面前述说。
  “别讲了。”秦墨想要打断他。听一个人的故事需要付出多少代价,他不是付不起,但他不想付。
  “呃——”闫滔动了一下,似乎是被疼痛唤醒了神经。
  而且他神经性的留下的神经的眼泪。
  “我就是想活着而已,有什么错吗?为什么他们都要我的命!活着有错吗?有吗?”闫滔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嘶吼着。要不是秦墨不是常人,可能已经被这样的神经病吓垮了。
  秦墨知道他生病,也不欲与他多纠缠。
  “我会让你活下来了,放松点,我现在帮你把子弹取出来。”秦墨冷冰冰的“哄”道。
  秦墨往闫滔嘴里塞了一条纱布卷,闫滔下意识地咬住,“其实你还是昏迷比较好,听我的总没错的。”秦墨眼睛里露出很遗憾的神色。
  就在闫滔的疑问还没有发出的时候,秦墨已经动手了,于是下一刻屋子里遍布闫滔的呜咽和咬着纱布的嘶吼声。
  秦墨手脚麻利的把子弹取出来。闫滔可能是喊累了,就在那里哼哼唧唧的。
  “我说还是昏迷比较好的。”秦墨一脸无辜。
  闫滔用一种弱弱的却充满愤恨和羞恼的眼神望向秦墨。
  秦墨看到他的眼神,恍然大悟,“啊,我不会把你的事情说出去的。你放心吧,你也知道,我是个守信用的人,说到就会做到。”
  闫滔根本就没力气跟他生气,他两个眼睛白眼一翻。
  不过,他又正色到,“为什么......救......我?”
  “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刚刚就已经说过了。”秦墨也冲他翻了个白眼。
  “会......给你......报酬的。回......外地。”闫滔很长一段时间昏迷,连水都喂不进去,现在嗓子估计干透了,讲话断断续续的,说话的声音也嘶哑极了。
  “报酬什么的从来都是小事,我们都会回外地的,安全的。你的部下正在赶来,你刚动了个小手术,还是先休息休息吧。”秦墨说出来的话虽然一直没什么情绪,但却很能给闫滔安抚的感觉,在这种安全感下,闫滔渐渐睡过去。
  等闫滔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在一艘船上了,柔软的床铺和海浪的摇动感,让他感觉有点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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