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无赖
郝啸点点头说：“我舅舅在哪里？”
郝啸还真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舅舅。
因为，这个舅舅从来就没有在他的记忆里出现过。
也没有人跟他说过。
“喏！那个就是他！”郝斌扭头指向一个人。
郝啸看了过去。
那人长得瘦小，身高大概只有1.6米左右，干巴巴的，一头油腻的长发，黑瘦的脸上还有一道难看的疤。嘴里上面缺了一颗门牙。
他的牙也是又黄又脏。
这人正向郝啸点头笑着。
脸上的笑，是那种谄媚的笑。
“赵强，你过来！”郝斌扭头朝那人招了招手。
黑瘦又显得邋遢的男人就小碎步跑了过来，站到了郝啸的面前，一开口，嘴里的口臭先熏得郝啸一皱眉。
“大外甥，你好！没想到，我姐姐生了个这么有出息的孩子，人长得帅，还这么有能耐！”赵强缩着脖子说道。
郝啸对这人没什么好感。
因为，他看上去实在是像个不务正业的二流子。
这人都没在郝啸的记忆里出现过，说明郝啸小的时候，他从没到过龙翔村。
“你好！吃过午饭了吗？”郝啸勉强微笑着问道。
“还没！我们在这里等了很久，也没人安排我们去吃点饭。大外甥，你公司的人有点儿狗眼看人低啊！我都表明身份，说我是你舅舅了，他们也没什么热情。不是我说你，开公司，还是要用自己人，自己人才是真心实意地帮你呢！外人都是为了赚你那点工资，人家才不会给你卖力干！尤其是你们一楼前台那女的，对我很不客气！我觉得，你应该马上把她给我开了！”赵强说道。
郝啸一听，心里就很腻歪。
心说，你这才刚过来，就开始指手画脚了啊？
看来，这是想要带一批人过来给我当太上皇来了。
郝啸笑了笑说：“先吃饭吧，吃了饭再说事情。”
“对，对！我们都饿坏了，大外甥，你得请大家吃一顿好的！嘿嘿！你这都当上大老板大明星了，赚那么多钱，我估计都不知道怎么花了吧？”赵强呲着一嘴烂牙说道。
郝啸没理他。
他转头对柳凝萱说：“萱萱，你留在公司，我带我舅舅和叔叔他们吃点饭去。”
柳凝萱笑着说：“好的。”
“她是谁？长得可真漂亮！郝啸，她是你相好的吧？你现在有钱了，就应该好好享受一下，多找几个漂亮女人玩玩。嘿嘿！”赵强咧着一张臭嘴，目光有些肆无忌惮地看着柳凝萱说道。
一边说，他还伸出一只鸡爪子一般的手，想和柳凝萱握一握。
柳凝萱根本没理会。
如果不是看在郝啸的面上，柳凝萱笑都不会对这样的人笑一下。
郝啸就有点儿恼了：“舅舅，她是我未婚妻！说话注意点儿！”
赵强“呀”了一声，抬手对着自己的脸打了一巴掌说：“看看我这嘴！没个把门的，张嘴就乱说。对不起！外甥媳妇，你们，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郝啸对柳凝萱说：“你去吧。”
柳凝萱就走进了公司。
赵强扭头看了一眼柳凝萱的背影，说：“大外甥，干嘛这么早就找媳妇呀？趁年轻，多玩玩多好呢？”
郝啸说：“走吧！吃饭去。”
“对，对！边吃饭边说，嘿嘿！”赵强一招呼，过来十多个汉子。
郝啸扫了一眼，他觉得，这十多个人个个看上去都不像好人，都有点儿流里流气的。
郝啸就带着这帮人去了创业基地里的一个小饭馆。
这个时候，已经有些过了饭点了。
所以，这个小饭馆里倒是没什么人。
“大外甥，我带了这么多兄弟过来，你得给我个面子啊。咱们找个好点的，上档次的馆子，行不行？”赵强扫了一眼这饭馆，对郝啸说。
他竟然还开始提要求了？
这是真的不要脸了啊！
郝啸声音就有点儿冷说：“这里挺干净的。就在这里吃吧。”
赵强挠挠头，“哦”了一声说：“好，好！就在这里吃。我意思是，在这里请客，有点儿掉你的身份，我是在为你着想。哈哈！看来，大外甥是个节俭的人，咱也不能坏了规矩。”
赵强就招呼着他带的人在这店里拼起了两张大桌子坐了下来。
郝啸走到了凉菜区，他想点些凉菜，一人要一大碗的拉面，再要些啤酒给这些人喝。
赵强也追着郝啸到了凉菜区。
他张嘴咋咋呼呼着：“老板，挑最好的给咱两张桌各上八凉八热！你们店里最好的酒是什么酒？先给我搬一件白的！”
郝啸有些郁闷。
这人，还真的是不讲规矩，不懂礼貌啊！
你们是客，坐下来等着不行了吗？
“郝总，您看，要点什么？”胖乎乎的女老板没看赵强，笑着问郝啸。
赵强就觉得自己被看不起了。
“嘭！”
他抬手对着玻璃柜子来了一下。
震得里面的凉菜都开始晃荡。
“咋地！看不起我啊？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郝总的舅舅！我说的话，你是当耳旁风了吧？”赵强叫道。
郝啸就有些生气了。
“舅舅，我说，你能不能小点声？公众场合，喊叫个什么劲？回去坐着吧！”郝啸不客气地怼了赵强一句。
赵强挠挠头，说：“外甥，她看不起我，就是看不起你啊！她落我面子，就是落你面子！对这种人，你不能客气。”
郝啸忍住气说：“回去坐着吧！我和这老板娘也是朋友！”
赵强眨眨眼，他看了一眼胖乎乎的但是打扮还算入时长得也算是周正的老板娘，小声对郝啸说：“外甥，你是不是跟她有一腿？这种女的，确实不错，虽然有点儿胖，但是床上够劲！”
郝啸的火气压不住了：“你再乱说，我现在就走！如果不是看在我妈的面上，我真有点儿受不了你！”
赵强见郝啸语气有些不善，他赶忙赔笑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嘿嘿！我就是这嘴没把门，其实，我是个很善良的人。你小时候，我每次见你，都要好好抱抱你呢。哈哈！”
他说着，就坐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去。
老板娘撇了撇嘴，说：“郝总，这人谁呀？牛逼轰轰的。感觉不像个好人。”
郝啸苦笑了一下说：“是我舅舅。之前从没见过，突然就跑过来了。”
老板娘说：“你可得注意点。这人不能打交道。就算是你舅舅，你也不能信任他！”
郝啸说：“谢谢提醒！”
郝啸就点了些凉菜，两张桌上各摆了十个菜。
“外甥，来点酒吧，我看他们这里也没什么特别贵的，水井坊给我们来两件，我们凑合一下得了。”赵强坐在桌子上说道。
郝啸是真不想迁就他。
但是，对方毕竟是自己舅舅。
又是第一次过来。
他心说，捏着鼻子受这一回的气吧。
郝啸就让女老板照做了。
每人再要一大碗的牛肉拉面。
“外甥，来，坐我旁边的位置。”赵强向郝啸招手。
郝啸便坐了过去。
赵强大手一挥扯着嗓子说：“兄弟们！大家开怀畅饮吧！我外甥是土豪，好酒管够啊！知道这水井坊多少钱一瓶吗？280多一瓶！要你们自己买着喝，你们腿肚子都转筋！敞开了造！喝完了，咱再要！”
郝啸心说，我坐一会儿马上就走。
随便这帮人在这里吃喝好了。
这些人轰然应着，都开始打开酒瓶。
有人喊着：“老板，拿大碗来盛酒！”
郝啸说了一句：“舅，让他们悠着点吧！别喝多了耍酒疯！”
赵强脸上还很是不高兴地说：“外甥，你舅舅我难得来一次，喝你一碗水酒，你就肚子疼了？”
擦！
郝啸腹诽了一句，耸了耸肩说：“你们随意吧！”
赵强已经是打开了两瓶水井坊。
老板拿过来那种小茶碗。
一碗大概三两酒的样子。
赵强将碗放在自己面前，扯着嗓子嚎叫道：“我是咱们这桌的酒司令，今天喝酒，都得听我的！”
郝啸看他也要给自己来一碗的样子，便说道：“你们自己喝，我就不喝了。”
赵强将倒得满满的一碗酒放在了郝啸的面前，说道：“怎么地？大外甥，有钱了，发达了，就不认你舅舅了？一碗酒而已！给我个面子！干了它又怎么地？”
竟然还想强迫自己喝酒。
郝啸蹭地站起了身说道：“你们自己喝吧，我让老板娘先把账挂着。”
他转身就要走。
赵强一怔。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点儿太强势了。
也是拿了酒还没喝呢，就得意忘形了。
赵强赶忙赔笑说道：“大外甥，坐下，坐下！你不喝也没关系，哈哈！你舅舅是个粗人，性子直，有哪句说错了，你多担待一些。”
郝斌也起身小声劝道：“郝啸，他毕竟是你的长辈，你担待一些吧。”
郝啸想了一下，这才又坐了回去，说道：“我陪你们坐一会，等一下，我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开。”
赵强连连点头，脸上又堆满了谄笑，说道：“哈哈！我外甥是个大忙人，有出息了。这是好事。那成，我先招呼着兄弟们把第一个酒喝了，喝了之后，咱们好好聊聊。”
这赵强就招呼着这些人开始喝酒。
郝啸坐在一旁，心说，看这位舅舅的模样，这次过来也是想打秋风的吧？
没准还想在瀚佳依扎下根来呢。
这帮人，郝啸一个都不喜欢，他知道，留下来一定是个祸患。
所以，他在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位舅舅，他绝对不会留在公司，最多给点小钱打法走了事！
郝啸正在思考，有人碰了一下他，他一看，是赵强在给他递烟。
手里拿的赫然是软中华。
“不抽烟！”郝啸摆摆手说道。
赵强把烟收了回去，他自己点了一根，美滋滋地抽了两口，说道：“这烟也是从柜台直接拿的。舅舅早就听说，软中华好抽，都没机会尝试一下。今天总算是得偿心愿了。”
郝啸笑了笑，没说话。
赵强说：“大外甥，你的事业也算是做大了，身边也没个可靠的信得过的人，这可不行啊。”
郝啸说：“这个不用舅舅操心，我用的人，都是信得过的。”
赵强说：“我说的可靠的人，是指亲人，像我这样的，真正的自己人，那才是真的贴心呢！对你完全的忠诚。我这次来呢，就不打算走了，我想留在你的公司，我也不要做什么大官，你给我个副总经理啥的，让我干着，我给你做监工，监督着所有人好好干活。你看，我人都带来了。这些都是我的老兄弟，老哥们，都是在一起几十年的交情，都是可以相信的人。”
这还真是奇葩，过来就要做副总经理。
而且，自称要做监工？
这人，脑子里怎么想的？
郝啸摆摆手说：“不好意思，舅，我这里不需要监工。而且，职位现在没有空缺，所有人都是各尽其职，大家都很和谐。”
他直接拒绝了。
赵强脸色就有点儿阴沉：“哈哈！大外甥，舅舅过来投奔你来了，你就这态度吗？”
郝啸说：“舅舅过来看看我，我表示很欢迎。虽然舅舅在我最需要亲情的时候，一次也没出现过，但是，我还是好酒好菜招待你们。我有点儿不太明白，难道，您觉得我对不起你？”
赵强打了个哈哈说道：“大外甥，原来你是对我心有怨言啊！我这么跟你说吧，我还没找你们郝家的麻烦呢！我姐姐一个活生生的人，从你们家出来，就这么无影无踪了，难道，你们不应该负责任吗？”
这是开始耍无赖了啊？
郝啸的脸色也彻底阴沉下来：“我自己的母亲失了踪，难道我就不难过？我从不怎么记事儿的时候起，我娘就走了，她是我的亲人，我虽然对她怨恨过，但是，我也一直想要把她找回来！我凭什么要对你负责？你一个从来就没在我的人生中出现过的人，突然就过来找我，还带着这么多人过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赵强将烟屁股丢在地上，笑了笑说：“大外甥，咱们好好商量一下吧！你也不要急！急是没用的！你对我负有责任，这一点是肯定的！我是你妈亲弟弟，你妈莫名其妙失踪，我怀疑是被你们家的人害死的！我不说别的，你给我个几百万的赔偿金，是应该的吧？”
郝啸还真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舅舅。
因为，这个舅舅从来就没有在他的记忆里出现过。
也没有人跟他说过。
“喏！那个就是他！”郝斌扭头指向一个人。
郝啸看了过去。
那人长得瘦小，身高大概只有1.6米左右，干巴巴的，一头油腻的长发，黑瘦的脸上还有一道难看的疤。嘴里上面缺了一颗门牙。
他的牙也是又黄又脏。
这人正向郝啸点头笑着。
脸上的笑，是那种谄媚的笑。
“赵强，你过来！”郝斌扭头朝那人招了招手。
黑瘦又显得邋遢的男人就小碎步跑了过来，站到了郝啸的面前，一开口，嘴里的口臭先熏得郝啸一皱眉。
“大外甥，你好！没想到，我姐姐生了个这么有出息的孩子，人长得帅，还这么有能耐！”赵强缩着脖子说道。
郝啸对这人没什么好感。
因为，他看上去实在是像个不务正业的二流子。
这人都没在郝啸的记忆里出现过，说明郝啸小的时候，他从没到过龙翔村。
“你好！吃过午饭了吗？”郝啸勉强微笑着问道。
“还没！我们在这里等了很久，也没人安排我们去吃点饭。大外甥，你公司的人有点儿狗眼看人低啊！我都表明身份，说我是你舅舅了，他们也没什么热情。不是我说你，开公司，还是要用自己人，自己人才是真心实意地帮你呢！外人都是为了赚你那点工资，人家才不会给你卖力干！尤其是你们一楼前台那女的，对我很不客气！我觉得，你应该马上把她给我开了！”赵强说道。
郝啸一听，心里就很腻歪。
心说，你这才刚过来，就开始指手画脚了啊？
看来，这是想要带一批人过来给我当太上皇来了。
郝啸笑了笑说：“先吃饭吧，吃了饭再说事情。”
“对，对！我们都饿坏了，大外甥，你得请大家吃一顿好的！嘿嘿！你这都当上大老板大明星了，赚那么多钱，我估计都不知道怎么花了吧？”赵强呲着一嘴烂牙说道。
郝啸没理他。
他转头对柳凝萱说：“萱萱，你留在公司，我带我舅舅和叔叔他们吃点饭去。”
柳凝萱笑着说：“好的。”
“她是谁？长得可真漂亮！郝啸，她是你相好的吧？你现在有钱了，就应该好好享受一下，多找几个漂亮女人玩玩。嘿嘿！”赵强咧着一张臭嘴，目光有些肆无忌惮地看着柳凝萱说道。
一边说，他还伸出一只鸡爪子一般的手，想和柳凝萱握一握。
柳凝萱根本没理会。
如果不是看在郝啸的面上，柳凝萱笑都不会对这样的人笑一下。
郝啸就有点儿恼了：“舅舅，她是我未婚妻！说话注意点儿！”
赵强“呀”了一声，抬手对着自己的脸打了一巴掌说：“看看我这嘴！没个把门的，张嘴就乱说。对不起！外甥媳妇，你们，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郝啸对柳凝萱说：“你去吧。”
柳凝萱就走进了公司。
赵强扭头看了一眼柳凝萱的背影，说：“大外甥，干嘛这么早就找媳妇呀？趁年轻，多玩玩多好呢？”
郝啸说：“走吧！吃饭去。”
“对，对！边吃饭边说，嘿嘿！”赵强一招呼，过来十多个汉子。
郝啸扫了一眼，他觉得，这十多个人个个看上去都不像好人，都有点儿流里流气的。
郝啸就带着这帮人去了创业基地里的一个小饭馆。
这个时候，已经有些过了饭点了。
所以，这个小饭馆里倒是没什么人。
“大外甥，我带了这么多兄弟过来，你得给我个面子啊。咱们找个好点的，上档次的馆子，行不行？”赵强扫了一眼这饭馆，对郝啸说。
他竟然还开始提要求了？
这是真的不要脸了啊！
郝啸声音就有点儿冷说：“这里挺干净的。就在这里吃吧。”
赵强挠挠头，“哦”了一声说：“好，好！就在这里吃。我意思是，在这里请客，有点儿掉你的身份，我是在为你着想。哈哈！看来，大外甥是个节俭的人，咱也不能坏了规矩。”
赵强就招呼着他带的人在这店里拼起了两张大桌子坐了下来。
郝啸走到了凉菜区，他想点些凉菜，一人要一大碗的拉面，再要些啤酒给这些人喝。
赵强也追着郝啸到了凉菜区。
他张嘴咋咋呼呼着：“老板，挑最好的给咱两张桌各上八凉八热！你们店里最好的酒是什么酒？先给我搬一件白的！”
郝啸有些郁闷。
这人，还真的是不讲规矩，不懂礼貌啊！
你们是客，坐下来等着不行了吗？
“郝总，您看，要点什么？”胖乎乎的女老板没看赵强，笑着问郝啸。
赵强就觉得自己被看不起了。
“嘭！”
他抬手对着玻璃柜子来了一下。
震得里面的凉菜都开始晃荡。
“咋地！看不起我啊？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郝总的舅舅！我说的话，你是当耳旁风了吧？”赵强叫道。
郝啸就有些生气了。
“舅舅，我说，你能不能小点声？公众场合，喊叫个什么劲？回去坐着吧！”郝啸不客气地怼了赵强一句。
赵强挠挠头，说：“外甥，她看不起我，就是看不起你啊！她落我面子，就是落你面子！对这种人，你不能客气。”
郝啸忍住气说：“回去坐着吧！我和这老板娘也是朋友！”
赵强眨眨眼，他看了一眼胖乎乎的但是打扮还算入时长得也算是周正的老板娘，小声对郝啸说：“外甥，你是不是跟她有一腿？这种女的，确实不错，虽然有点儿胖，但是床上够劲！”
郝啸的火气压不住了：“你再乱说，我现在就走！如果不是看在我妈的面上，我真有点儿受不了你！”
赵强见郝啸语气有些不善，他赶忙赔笑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嘿嘿！我就是这嘴没把门，其实，我是个很善良的人。你小时候，我每次见你，都要好好抱抱你呢。哈哈！”
他说着，就坐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去。
老板娘撇了撇嘴，说：“郝总，这人谁呀？牛逼轰轰的。感觉不像个好人。”
郝啸苦笑了一下说：“是我舅舅。之前从没见过，突然就跑过来了。”
老板娘说：“你可得注意点。这人不能打交道。就算是你舅舅，你也不能信任他！”
郝啸说：“谢谢提醒！”
郝啸就点了些凉菜，两张桌上各摆了十个菜。
“外甥，来点酒吧，我看他们这里也没什么特别贵的，水井坊给我们来两件，我们凑合一下得了。”赵强坐在桌子上说道。
郝啸是真不想迁就他。
但是，对方毕竟是自己舅舅。
又是第一次过来。
他心说，捏着鼻子受这一回的气吧。
郝啸就让女老板照做了。
每人再要一大碗的牛肉拉面。
“外甥，来，坐我旁边的位置。”赵强向郝啸招手。
郝啸便坐了过去。
赵强大手一挥扯着嗓子说：“兄弟们！大家开怀畅饮吧！我外甥是土豪，好酒管够啊！知道这水井坊多少钱一瓶吗？280多一瓶！要你们自己买着喝，你们腿肚子都转筋！敞开了造！喝完了，咱再要！”
郝啸心说，我坐一会儿马上就走。
随便这帮人在这里吃喝好了。
这些人轰然应着，都开始打开酒瓶。
有人喊着：“老板，拿大碗来盛酒！”
郝啸说了一句：“舅，让他们悠着点吧！别喝多了耍酒疯！”
赵强脸上还很是不高兴地说：“外甥，你舅舅我难得来一次，喝你一碗水酒，你就肚子疼了？”
擦！
郝啸腹诽了一句，耸了耸肩说：“你们随意吧！”
赵强已经是打开了两瓶水井坊。
老板拿过来那种小茶碗。
一碗大概三两酒的样子。
赵强将碗放在自己面前，扯着嗓子嚎叫道：“我是咱们这桌的酒司令，今天喝酒，都得听我的！”
郝啸看他也要给自己来一碗的样子，便说道：“你们自己喝，我就不喝了。”
赵强将倒得满满的一碗酒放在了郝啸的面前，说道：“怎么地？大外甥，有钱了，发达了，就不认你舅舅了？一碗酒而已！给我个面子！干了它又怎么地？”
竟然还想强迫自己喝酒。
郝啸蹭地站起了身说道：“你们自己喝吧，我让老板娘先把账挂着。”
他转身就要走。
赵强一怔。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点儿太强势了。
也是拿了酒还没喝呢，就得意忘形了。
赵强赶忙赔笑说道：“大外甥，坐下，坐下！你不喝也没关系，哈哈！你舅舅是个粗人，性子直，有哪句说错了，你多担待一些。”
郝斌也起身小声劝道：“郝啸，他毕竟是你的长辈，你担待一些吧。”
郝啸想了一下，这才又坐了回去，说道：“我陪你们坐一会，等一下，我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开。”
赵强连连点头，脸上又堆满了谄笑，说道：“哈哈！我外甥是个大忙人，有出息了。这是好事。那成，我先招呼着兄弟们把第一个酒喝了，喝了之后，咱们好好聊聊。”
这赵强就招呼着这些人开始喝酒。
郝啸坐在一旁，心说，看这位舅舅的模样，这次过来也是想打秋风的吧？
没准还想在瀚佳依扎下根来呢。
这帮人，郝啸一个都不喜欢，他知道，留下来一定是个祸患。
所以，他在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位舅舅，他绝对不会留在公司，最多给点小钱打法走了事！
郝啸正在思考，有人碰了一下他，他一看，是赵强在给他递烟。
手里拿的赫然是软中华。
“不抽烟！”郝啸摆摆手说道。
赵强把烟收了回去，他自己点了一根，美滋滋地抽了两口，说道：“这烟也是从柜台直接拿的。舅舅早就听说，软中华好抽，都没机会尝试一下。今天总算是得偿心愿了。”
郝啸笑了笑，没说话。
赵强说：“大外甥，你的事业也算是做大了，身边也没个可靠的信得过的人，这可不行啊。”
郝啸说：“这个不用舅舅操心，我用的人，都是信得过的。”
赵强说：“我说的可靠的人，是指亲人，像我这样的，真正的自己人，那才是真的贴心呢！对你完全的忠诚。我这次来呢，就不打算走了，我想留在你的公司，我也不要做什么大官，你给我个副总经理啥的，让我干着，我给你做监工，监督着所有人好好干活。你看，我人都带来了。这些都是我的老兄弟，老哥们，都是在一起几十年的交情，都是可以相信的人。”
这还真是奇葩，过来就要做副总经理。
而且，自称要做监工？
这人，脑子里怎么想的？
郝啸摆摆手说：“不好意思，舅，我这里不需要监工。而且，职位现在没有空缺，所有人都是各尽其职，大家都很和谐。”
他直接拒绝了。
赵强脸色就有点儿阴沉：“哈哈！大外甥，舅舅过来投奔你来了，你就这态度吗？”
郝啸说：“舅舅过来看看我，我表示很欢迎。虽然舅舅在我最需要亲情的时候，一次也没出现过，但是，我还是好酒好菜招待你们。我有点儿不太明白，难道，您觉得我对不起你？”
赵强打了个哈哈说道：“大外甥，原来你是对我心有怨言啊！我这么跟你说吧，我还没找你们郝家的麻烦呢！我姐姐一个活生生的人，从你们家出来，就这么无影无踪了，难道，你们不应该负责任吗？”
这是开始耍无赖了啊？
郝啸的脸色也彻底阴沉下来：“我自己的母亲失了踪，难道我就不难过？我从不怎么记事儿的时候起，我娘就走了，她是我的亲人，我虽然对她怨恨过，但是，我也一直想要把她找回来！我凭什么要对你负责？你一个从来就没在我的人生中出现过的人，突然就过来找我，还带着这么多人过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赵强将烟屁股丢在地上，笑了笑说：“大外甥，咱们好好商量一下吧！你也不要急！急是没用的！你对我负有责任，这一点是肯定的！我是你妈亲弟弟，你妈莫名其妙失踪，我怀疑是被你们家的人害死的！我不说别的，你给我个几百万的赔偿金，是应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