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恶人自有恶鬼磨
看到孙岚哭出来，郝啸这才松了口气。
只要哭出来了，一般而言，就不会有什么事了。
这人的情绪，是需要发泄的。
没有发泄，负面情绪全都郁结在心，很容易让人钻牛角尖，最后导致人走绝路。
赵太山也放松了许多，在赵太山的劝说下，孙岚同意去医院接受进一步的治疗。
帮孙岚办理了住院手续之后，赵太山又让学校办公室主任找个有空闲时间的女职工到医院来陪护孙岚几天，学校给补助。
人最脆弱的时候，是最需要陪护和安慰的。
这个时候，如果有一个善于沟通，情商比较高的倾听者和安抚者，那会好很多。
办完这一切，郝啸跟着赵太山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多快8点了。
俩人都还没吃饭呢。
他们就找了一家小饭馆要了俩菜吃了一碗面。
边吃边聊，赵太山说：“郝啸，这次真的是多亏了你了。如果不是你的人及时发现，估计孙岚也要没命了。”
郝啸心情有点儿沉重，他说：“我总觉得是我害了牛老师。”
赵太山赶忙说道：“你怎么会这么想呢？牛老师就是太善良了，太为学生着想了。”
郝啸问：“牛老师怎么去的那女生住的酒店？俩人又是怎么联系上的呢？”
赵太山说：“根据同事们的讲述，是林果发了一封求助邮件给牛永远，在邮件里，这个女学生说自己家境贫寒，深陷小贷陷阱，欠了三十多万的债务。女生求牛永远帮助，她说，他要是不帮她，她就要跳楼自杀。”
“牛老师是个善良的人，他就给那女生回邮件请她到学校来，他会想办法帮她度过难关。”
“但好像是那女生说追债的就在学校里堵她，她不敢回学校，让牛老师到学校外面去见她。牛老师就去了，然后就发生了那样的惨案。”
郝啸皱眉道：“警方调取牛老师和那女生通话的记录了吗？”
赵太山点头：“调取了，但是，他们之间的通话内容是不可查的啊！在牛老师去世之前，两人通了好几次电话，通话十分的频繁。在那家酒店，也查到了牛老师在大厅里和房间门口的监控录像，录像里，牛老师似乎有点儿紧张不安。”
郝啸点了点头说：“想要了解真相，看来只能是从那对男女学生那里查了吗？”
赵太山说：“应该是这样子。但是，那两人现在口径一致，一口咬定就是牛老师调戏女生被抓了个现行之后，牛老师急于逃跑，结果跳窗惨死。”
“男的录的视频，您这里有吗？我想看看。”郝啸说。
赵太山说：“有的，有的！我专门存了一份，就是想要找到一点疑点。根据我的观察，这视频明显有后期编辑删减。视频中，牛老师上身扣子全掉了，脸还被那女生挠了两下，都挠出血了。那女生又哭又叫的，反应很激烈。但给我的感觉，她像是在表演。”
郝啸说：“我看看。”
赵太山就把存在他手机里的视频给找到了。
郝啸看了一遍。
他说：“很显然，牛老师这是被设了圈套了！这像个典型的仙人跳！看看那视频里的女生，裙子里本来就什么都没穿，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扯烂的，裙子一没，整个儿就光溜溜的了。正常人见自己老师，谁会那么穿？这女生显然不是什么好人！”
赵太山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警方查了女生，她没有案底，而且，在警方严厉讯问之下，她仍然一口咬定牛老师进了屋就动手动脚调戏她，还说什么牛老师许诺给她钱，帮助她。她在对方诱骗之下，本来是同意让牛老师那个她的。不过，牛老师还提了点过分的要求，那要求有点儿变态，女生不同意。双方正拉拉扯扯的时候，女生的男朋友进来了。”
“女生羞愤之余，情绪就有点儿爆发了。而据男生说，牛老师是想逃走，但慌不择路，这才失足从窗子跌落。”
郝啸冷笑了一声说：“如果真如那女生说的，视频里，牛老师和那女生应该身上都没穿衣服才对！为什么牛老师身上裤子还好好的？可见那女生就是在撒谎！按照我的推测，我估计是那叫林果的女生把牛老师骗到外面酒店房间，最初她想要色诱牛老师，但牛老师不上当，最后她就跟自己男友合伙想敲诈牛老师。结果牛老师性情刚烈，哪受过那样的屈辱？他就走了绝路！所以，那对男女学生就是逼死牛老师的凶手！”
赵太山叹息道：“郝啸，你猜得应该不错。但是，只要那两人不交代，在没有充足证据的情况下，法律也奈何不了他们。牛老师背着的这口黑锅，想要卸下来也并不容易。”
郝啸说：“我有办法让他们招供！”
赵太山对郝啸的话是不怎么相信的。
他苦笑着说：“如果你能帮牛老师平反昭雪，那就太好了。我真的不想让牛老师死了还要背负着骂名。”
俩人吃完了饭，赵太山要把郝啸安排在学校招待所里。
郝啸拒绝了，他说自己还有别的事情。
他就在学校外面的一家五星级酒店要了个套房。
入住之后，郝啸问郝燕：“燕儿，你说，咱们怎样才能让那对男女交代他们的恶行？”
郝燕说：“主人，这个很简单的！我有一招可以让他们主动投案！”
郝啸道：“什么办法？快说！”
郝燕说：“让他们噩梦连连，觉得自己已经被恶鬼缠身！如果不交代罪行，就会死！这样的话，您觉得他们会不会投案自首呢？”
郝啸笑道：“真能这样吗？”
郝燕说：“很轻松！如果主人愿意让我放手去做，我保证完成任务！”
郝啸道：“那你去做吧！”
郝燕说：“主人，应该先把郝红招过来，让她保卫您的安全，然后我才能放心离开去履行任务。”
郝红现在在杭城坐镇，主要是代表郝啸把控华强公司的安全。
郝啸摆摆手说：“别担心我！我也没那么脆弱！我还是有自保能力的！”
郝燕一想也是，她就说道：“主人！那您在我离开的时候，就待在房间里，哪也不要去，知道吗？”
郝啸笑着摇头，这是把他当成弱不禁风的白面书生了吧？
“好！我知道了。那你现在就去做这个任务吧。”郝啸说道。
郝燕离开。
……
林果这会儿正在家里。
她的家在闵南山区。
这里虽然山多，但是，居民也并不是很穷。
林果的家是一栋三层的小楼。
她住在第三层的一个房间里。
此刻，已经是夜色深沉。
林果坐在窗前，看着窗外黑黢黢的景象，她脑子里不时还在映现着牛永远的那张脸。
最近两天，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梦见牛永远。
梦里头的牛永远浑身血淋漓的，冲着她叫：“你还我的命来！是你害死我的！我也要杀了你报仇！”
这让林果痛苦不堪。
太难受了。
怎么会这样呢？
“牛老师，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从你那里弄点钱，我没有想要害死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林果心神不宁地说道。
她感觉，窗外似乎有个恶鬼在看着自己。
这让她有点儿毛骨悚然。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起。
林果一看，打来电话的是刘韬。
也就是她男友。
林果接起了电话。
“果儿，你在干嘛呢？”刘韬问。
“没干嘛，就是在发呆，然后还觉得非常自责。我们这次真的是造了孽了。我们怎么能把牛老师给逼死呢？”林果说。
刘韬不以为然地说：“你呀！就是妇人之仁！那位牛老师就是个傻子！明明可以用钱解决的事，非要去跳楼自杀！这不是煞笔是什么？他死了问题就解决了吗？根本就没解决好吧！他还要白拉拉背上个强x疑犯的身份。这笔账难道他就不会算吗？我真的很鄙视这种人！”
林果说：“你不要再这样说牛老师了，好吗？我这两天，只要一闭上眼就梦到牛老师。他，他在向我索命！太吓人了！呜呜——我都要崩溃了。”
林果哭了起来。
刘韬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呀！纯粹就是自己吓自己！没事儿的！你相信我！很快我们就能过去了。这只是个小插曲而已。果儿，为了咱们未来的美好生活，咱们还是要继续努力啊！”
林果说：“我，我真的不想自己一个人在家里了，你，你要不过来找我吧，好吗？你知道，我家现在只有我一个，我爸妈他们全都去打工了。我每天简直就害怕到要死。”
刘韬道：“那行！我明天就坐车去找你。顺便的，咱们再找个冤大头，看能不能诈一笔钱过来。最近我手头好紧。”
林果说：“不会吧？我门之前搞了那么多钱，差不多都是你拿着，你竟然说自己手头紧？那钱都哪去了？”
刘韬干笑道：“唉！投资失败了呗！你也知道，我在投资美股，我加了杠杠，打算大赚一笔来着，结果，那股票一下子跌得稀里哗啦，被强行清盘了，导致我血本无归。”
林果幽怨地说：“干嘛要那样炒股啊！那可是咱们未来小家的启动资金！你看看你，这两年你扔了多少钱了！为了帮你赚钱，我，我都开始陪老男人shui觉了，你是不是一点都不在乎我？为了钱，你竟然舍得让我做那个！”
刘韬说：“果儿，你别乱想！我跟普通人想的不一样，其实，女人的那设备吧，是个宝藏，年轻的时候不充分利用来赚钱，到了老，想利用也没资本了。我怎么会不在乎你呢？我那么在乎你，那么喜欢你呢，我为了你，连戴绿帽子都不不在乎。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林果说：“也许你只是为了钱！谁知道呢？”
刘韬道：“怎么可能嘛！在我眼里，钱只是废纸，而你是无价之宝！”
俩人聊了好久。
但是，终究还是要说再见的。
挂了电话之后，林果就拉上了窗帘。
她把房门给反锁了。
然后，林果就去房间里的卫生间，打算洗个澡。
她推开门，就看见墙上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
那双眼里射出来的目光恶狠狠的。
林果吓了一跳。
她心想，这，这怎么回事呢？
她揉了揉眼，再睁开眼睛看，她看见，眼前的景象又出现了变化，一张脸正好慢慢地浮现在她面前。
那张脸赫然是牛永远的！
脸上血糊糊的，看上去是那么可怕。
林果尖叫一声，转身就跑。
可她刚跑出卫生间，她就看见，那张脸又挡在了她面前。
那的确是牛永远的脸。
牛永远的嘴巴一张一合说道：“林果，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
林果快要吓死了，她两腿一软，就坐倒在地。
“牛老师，您饶了我吧，我真没想要害你！那是个意外！我没想到，您竟然会选择跳楼自杀。”林果哭泣着说道。
“牛永远”鬼气森森地说：“我好意要帮你，没想到，你从一开始就对我设局，你难道不觉得很过分吗？”
林果坐在地上，她几乎不敢抬头看。
她体如筛糠地说：“牛老师，要打您主意的，真不是我，是刘韬！他，他说您有钱，而且爱面子，为人忠厚老实，敲诈您一笔钱，不会出什么问题。是他劝我骗您的。对，对不起……”
牛永远说：“我不会放过刘韬的！我也不会放过你！因为你们，我就算是死了，也背负着恶名！我好惨啊！我太愤怒了！林果同学，你说，我该怎么报复你？”
林果哭着求饶：“牛老师，您是个好人，您一定不会害我的。您放过我吧。”
“牛永远”冷声道：“我放过你，谁又能放过我？那些人都在嘲笑我呢！他们说我是色棍！说我不要脸！伪君子！那样巨大的耻辱谁能承受得了？林果，让我带你走吧！也许，只有杀了你，才能稍微平息一下我内心的愤怒！”
只要哭出来了，一般而言，就不会有什么事了。
这人的情绪，是需要发泄的。
没有发泄，负面情绪全都郁结在心，很容易让人钻牛角尖，最后导致人走绝路。
赵太山也放松了许多，在赵太山的劝说下，孙岚同意去医院接受进一步的治疗。
帮孙岚办理了住院手续之后，赵太山又让学校办公室主任找个有空闲时间的女职工到医院来陪护孙岚几天，学校给补助。
人最脆弱的时候，是最需要陪护和安慰的。
这个时候，如果有一个善于沟通，情商比较高的倾听者和安抚者，那会好很多。
办完这一切，郝啸跟着赵太山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多快8点了。
俩人都还没吃饭呢。
他们就找了一家小饭馆要了俩菜吃了一碗面。
边吃边聊，赵太山说：“郝啸，这次真的是多亏了你了。如果不是你的人及时发现，估计孙岚也要没命了。”
郝啸心情有点儿沉重，他说：“我总觉得是我害了牛老师。”
赵太山赶忙说道：“你怎么会这么想呢？牛老师就是太善良了，太为学生着想了。”
郝啸问：“牛老师怎么去的那女生住的酒店？俩人又是怎么联系上的呢？”
赵太山说：“根据同事们的讲述，是林果发了一封求助邮件给牛永远，在邮件里，这个女学生说自己家境贫寒，深陷小贷陷阱，欠了三十多万的债务。女生求牛永远帮助，她说，他要是不帮她，她就要跳楼自杀。”
“牛老师是个善良的人，他就给那女生回邮件请她到学校来，他会想办法帮她度过难关。”
“但好像是那女生说追债的就在学校里堵她，她不敢回学校，让牛老师到学校外面去见她。牛老师就去了，然后就发生了那样的惨案。”
郝啸皱眉道：“警方调取牛老师和那女生通话的记录了吗？”
赵太山点头：“调取了，但是，他们之间的通话内容是不可查的啊！在牛老师去世之前，两人通了好几次电话，通话十分的频繁。在那家酒店，也查到了牛老师在大厅里和房间门口的监控录像，录像里，牛老师似乎有点儿紧张不安。”
郝啸点了点头说：“想要了解真相，看来只能是从那对男女学生那里查了吗？”
赵太山说：“应该是这样子。但是，那两人现在口径一致，一口咬定就是牛老师调戏女生被抓了个现行之后，牛老师急于逃跑，结果跳窗惨死。”
“男的录的视频，您这里有吗？我想看看。”郝啸说。
赵太山说：“有的，有的！我专门存了一份，就是想要找到一点疑点。根据我的观察，这视频明显有后期编辑删减。视频中，牛老师上身扣子全掉了，脸还被那女生挠了两下，都挠出血了。那女生又哭又叫的，反应很激烈。但给我的感觉，她像是在表演。”
郝啸说：“我看看。”
赵太山就把存在他手机里的视频给找到了。
郝啸看了一遍。
他说：“很显然，牛老师这是被设了圈套了！这像个典型的仙人跳！看看那视频里的女生，裙子里本来就什么都没穿，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扯烂的，裙子一没，整个儿就光溜溜的了。正常人见自己老师，谁会那么穿？这女生显然不是什么好人！”
赵太山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警方查了女生，她没有案底，而且，在警方严厉讯问之下，她仍然一口咬定牛老师进了屋就动手动脚调戏她，还说什么牛老师许诺给她钱，帮助她。她在对方诱骗之下，本来是同意让牛老师那个她的。不过，牛老师还提了点过分的要求，那要求有点儿变态，女生不同意。双方正拉拉扯扯的时候，女生的男朋友进来了。”
“女生羞愤之余，情绪就有点儿爆发了。而据男生说，牛老师是想逃走，但慌不择路，这才失足从窗子跌落。”
郝啸冷笑了一声说：“如果真如那女生说的，视频里，牛老师和那女生应该身上都没穿衣服才对！为什么牛老师身上裤子还好好的？可见那女生就是在撒谎！按照我的推测，我估计是那叫林果的女生把牛老师骗到外面酒店房间，最初她想要色诱牛老师，但牛老师不上当，最后她就跟自己男友合伙想敲诈牛老师。结果牛老师性情刚烈，哪受过那样的屈辱？他就走了绝路！所以，那对男女学生就是逼死牛老师的凶手！”
赵太山叹息道：“郝啸，你猜得应该不错。但是，只要那两人不交代，在没有充足证据的情况下，法律也奈何不了他们。牛老师背着的这口黑锅，想要卸下来也并不容易。”
郝啸说：“我有办法让他们招供！”
赵太山对郝啸的话是不怎么相信的。
他苦笑着说：“如果你能帮牛老师平反昭雪，那就太好了。我真的不想让牛老师死了还要背负着骂名。”
俩人吃完了饭，赵太山要把郝啸安排在学校招待所里。
郝啸拒绝了，他说自己还有别的事情。
他就在学校外面的一家五星级酒店要了个套房。
入住之后，郝啸问郝燕：“燕儿，你说，咱们怎样才能让那对男女交代他们的恶行？”
郝燕说：“主人，这个很简单的！我有一招可以让他们主动投案！”
郝啸道：“什么办法？快说！”
郝燕说：“让他们噩梦连连，觉得自己已经被恶鬼缠身！如果不交代罪行，就会死！这样的话，您觉得他们会不会投案自首呢？”
郝啸笑道：“真能这样吗？”
郝燕说：“很轻松！如果主人愿意让我放手去做，我保证完成任务！”
郝啸道：“那你去做吧！”
郝燕说：“主人，应该先把郝红招过来，让她保卫您的安全，然后我才能放心离开去履行任务。”
郝红现在在杭城坐镇，主要是代表郝啸把控华强公司的安全。
郝啸摆摆手说：“别担心我！我也没那么脆弱！我还是有自保能力的！”
郝燕一想也是，她就说道：“主人！那您在我离开的时候，就待在房间里，哪也不要去，知道吗？”
郝啸笑着摇头，这是把他当成弱不禁风的白面书生了吧？
“好！我知道了。那你现在就去做这个任务吧。”郝啸说道。
郝燕离开。
……
林果这会儿正在家里。
她的家在闵南山区。
这里虽然山多，但是，居民也并不是很穷。
林果的家是一栋三层的小楼。
她住在第三层的一个房间里。
此刻，已经是夜色深沉。
林果坐在窗前，看着窗外黑黢黢的景象，她脑子里不时还在映现着牛永远的那张脸。
最近两天，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梦见牛永远。
梦里头的牛永远浑身血淋漓的，冲着她叫：“你还我的命来！是你害死我的！我也要杀了你报仇！”
这让林果痛苦不堪。
太难受了。
怎么会这样呢？
“牛老师，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从你那里弄点钱，我没有想要害死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林果心神不宁地说道。
她感觉，窗外似乎有个恶鬼在看着自己。
这让她有点儿毛骨悚然。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起。
林果一看，打来电话的是刘韬。
也就是她男友。
林果接起了电话。
“果儿，你在干嘛呢？”刘韬问。
“没干嘛，就是在发呆，然后还觉得非常自责。我们这次真的是造了孽了。我们怎么能把牛老师给逼死呢？”林果说。
刘韬不以为然地说：“你呀！就是妇人之仁！那位牛老师就是个傻子！明明可以用钱解决的事，非要去跳楼自杀！这不是煞笔是什么？他死了问题就解决了吗？根本就没解决好吧！他还要白拉拉背上个强x疑犯的身份。这笔账难道他就不会算吗？我真的很鄙视这种人！”
林果说：“你不要再这样说牛老师了，好吗？我这两天，只要一闭上眼就梦到牛老师。他，他在向我索命！太吓人了！呜呜——我都要崩溃了。”
林果哭了起来。
刘韬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呀！纯粹就是自己吓自己！没事儿的！你相信我！很快我们就能过去了。这只是个小插曲而已。果儿，为了咱们未来的美好生活，咱们还是要继续努力啊！”
林果说：“我，我真的不想自己一个人在家里了，你，你要不过来找我吧，好吗？你知道，我家现在只有我一个，我爸妈他们全都去打工了。我每天简直就害怕到要死。”
刘韬道：“那行！我明天就坐车去找你。顺便的，咱们再找个冤大头，看能不能诈一笔钱过来。最近我手头好紧。”
林果说：“不会吧？我门之前搞了那么多钱，差不多都是你拿着，你竟然说自己手头紧？那钱都哪去了？”
刘韬干笑道：“唉！投资失败了呗！你也知道，我在投资美股，我加了杠杠，打算大赚一笔来着，结果，那股票一下子跌得稀里哗啦，被强行清盘了，导致我血本无归。”
林果幽怨地说：“干嘛要那样炒股啊！那可是咱们未来小家的启动资金！你看看你，这两年你扔了多少钱了！为了帮你赚钱，我，我都开始陪老男人shui觉了，你是不是一点都不在乎我？为了钱，你竟然舍得让我做那个！”
刘韬说：“果儿，你别乱想！我跟普通人想的不一样，其实，女人的那设备吧，是个宝藏，年轻的时候不充分利用来赚钱，到了老，想利用也没资本了。我怎么会不在乎你呢？我那么在乎你，那么喜欢你呢，我为了你，连戴绿帽子都不不在乎。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林果说：“也许你只是为了钱！谁知道呢？”
刘韬道：“怎么可能嘛！在我眼里，钱只是废纸，而你是无价之宝！”
俩人聊了好久。
但是，终究还是要说再见的。
挂了电话之后，林果就拉上了窗帘。
她把房门给反锁了。
然后，林果就去房间里的卫生间，打算洗个澡。
她推开门，就看见墙上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
那双眼里射出来的目光恶狠狠的。
林果吓了一跳。
她心想，这，这怎么回事呢？
她揉了揉眼，再睁开眼睛看，她看见，眼前的景象又出现了变化，一张脸正好慢慢地浮现在她面前。
那张脸赫然是牛永远的！
脸上血糊糊的，看上去是那么可怕。
林果尖叫一声，转身就跑。
可她刚跑出卫生间，她就看见，那张脸又挡在了她面前。
那的确是牛永远的脸。
牛永远的嘴巴一张一合说道：“林果，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
林果快要吓死了，她两腿一软，就坐倒在地。
“牛老师，您饶了我吧，我真没想要害你！那是个意外！我没想到，您竟然会选择跳楼自杀。”林果哭泣着说道。
“牛永远”鬼气森森地说：“我好意要帮你，没想到，你从一开始就对我设局，你难道不觉得很过分吗？”
林果坐在地上，她几乎不敢抬头看。
她体如筛糠地说：“牛老师，要打您主意的，真不是我，是刘韬！他，他说您有钱，而且爱面子，为人忠厚老实，敲诈您一笔钱，不会出什么问题。是他劝我骗您的。对，对不起……”
牛永远说：“我不会放过刘韬的！我也不会放过你！因为你们，我就算是死了，也背负着恶名！我好惨啊！我太愤怒了！林果同学，你说，我该怎么报复你？”
林果哭着求饶：“牛老师，您是个好人，您一定不会害我的。您放过我吧。”
“牛永远”冷声道：“我放过你，谁又能放过我？那些人都在嘲笑我呢！他们说我是色棍！说我不要脸！伪君子！那样巨大的耻辱谁能承受得了？林果，让我带你走吧！也许，只有杀了你，才能稍微平息一下我内心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