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去北塘镇是东北那条路，现在走的这条路是西北，一东一西完全反了，这是去她娘家小营镇陈家村的路。
陈秋扭过头看向开车的程辉：“现在去我家，你这是什么意思。”
程辉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满脸通红的陈秋，心情顿时也好了起来，总算是出了早上的那口闷气。
“缓缓的吐出两个字：“退货。”
这种侮辱性的话，陈秋脾气再好，此刻心里也涌出一团火气，抄起手边的卷纸朝他扔了过去。
“你这个混.蛋。”
也是巧了，程辉真好向前倾斜着身子去拿香烟，陈秋扔过来的东西正好不偏不斜的砸到他后脑。
扔过去的是小半卷卷纸，陈秋并没有当回事，没想到下一刻，车就像不受控制的一个打转，汽车在公路上走起了s型，跑到了逆行车道。
这突然的状况发生的太快，在后座没有扣安全带的陈秋被甩出了座位，她没想到只是轻飘飘的卷纸，程辉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还不等她稳定身形，前面拐弯处，突然驶出一辆大型货车，正向他们这边飞驶过来。
程辉一惊，双手连忙握紧方向盘，一打方向盘，和大卡车擦身而过，在晚一步，后果真的不敢想象。
一直开到路边，程辉才把车给停下，刚跟死神擦身而过，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瘫软在座位上。
气息平稳了以后，程辉把心里的怒火都发泄在陈秋身上：“你他.妈的不要命啦，你想死，别他.妈的拉上我！
能安然无恙，陈秋心里也松了口气，摸着被撞到的额头，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真是好险，差点被甩出车外，下一次坐车一定要记住系安全带。
心情还没恢复过来，就被前面的男人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心里也火了，对他也不客气起来。
“你长了一张嘴，难道是让你喷粪的，刚才车还在靠边的车道，我的半卷巴掌大的卷纸这么厉害，能让你去逆向车道，中间相差多少米。”
程辉微微一愣，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手脚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就像中了邪一样。
“掉头，回程家村，我们两个人的事你去我娘家做什么。”
程辉回过神来，讥讽道：“不可能，你不是一向说家里压抑吗，现在如你愿，你倒是不乐意了。”
“假惺惺的样子，看的让人反胃，”陈秋瞥了他眼，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程辉重新发动车子，目视前方，良久才说道：“去你们陈家村，我能有什么主意，你的疑心病还不是一般的重。”
“啧啧，你这么装累不累，我们在一起生活十多年，我还能不知道你。”
程辉没有在接陈秋的话，专心的开着车，至于陈秋的冷嘲热讽，就当她是发泄不满，现在不跟她一般见识。
陈秋扭头看向窗外，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村里，街上三五成群的人在一起拉家常，接近年关，大多数在外面打工的人都已经回了家。
也只有这个时间，平时冷清的街里才这么热闹。
村里的人看到汽车进了村，纷纷让开路，对着车子指指点点，这一片没有车以为是谁家的亲戚。
车一直开到丁字路口，程辉找了个空地停了下来，回头看了陈秋一眼，示意她下去。
陈秋像没有看到一样，坐在车里一动不动，根本就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大爷，大娘，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吧。”程辉慢悠悠的抽出一支烟点上。
陈秋闻不得烟味，打开了后座的窗户，看向程辉道：“怎么想亲自和我爹娘说，是不是打算身上着带点彩回去，让我儿子越来越反感他姥姥家。”
“还有，”陈秋的眼神逼向程辉，“你把我扔在娘家，是不想在让我和儿子见面，到时候什么都是你说了算，加上带着伤回去，在卖卖惨。”
程辉像被猜中了心思，扭过头避开陈秋的目光，不在理会她。
“你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咳咳……”陈秋的话就像一个炸雷，在程辉的心里炸开了花，一个不慎被烟呛的剧烈咳嗽起来。
咳了好一会，程辉才缓过劲来，目光锐利的看向她：“你胡说什么，我不搭理你，你得寸进尺了！”
他要吃人的目光把陈秋吓了一跳，不过这么大的反应也证实了她的猜测：“还真是不打自招，这么着急，不会是小三现在已经珠胎暗结。”
“你真是有病，没影的事也被你说成花。”
陈秋看他扬起的手，和恼羞成怒的样子，知道是自己猜对了，冷哼一声：“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真的没有想到，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结果被人横插一手摘了果实。
程辉放下手，也冷哼了一声：“现在话都是你说的，说我有别的的女人，证据呢，没有证据就闭嘴。”
程辉说完开了车门打算下车，看到外面微微一愣，不知什么时候车周围围满了人，对着车子指指点点。
那刚才他们在车里说的话，他们都听进去了，转念一想，知道不知道对他来说没什么关系，这个村以后也不可能在会来了。
想通这点，程辉从身上拿出香烟，给了在场的男人一人一根，随后就打开了后备箱，把陈秋的行李给拿了下来。
人群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挤了过来，看到地上的行李箱，朝程辉问道：“小辉，这…这是干什么？”
陈秋听到熟悉的声音，从窗户里望去，是二大爷陈新西的儿子陈义，忙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二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秋，”陈义笑呵呵的说道，“我昨天刚回来，你们呢……”
陈义又看向程辉，接着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程辉惜字如金的说道。
“刚回来？”陈义看着地上的行李箱，试探的问道，“你们还没回家？”
程辉点了点头。
陈义知道这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就率先开口道：“什么事，回家再说，婶子和叔正好在家。
“二哥，还是不用了，”程辉关上后备箱，眼眸闪了闪，看了看时间说道，“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回去。”陈义愣住了，这是到家门前也不近，有点不像话了
程辉这一举动，让刚才围观的人，对刚才他们说的话得到了确认，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
“他们这是真的要离婚？”
“可能是真的，你不看从x城回来，家都没回就被带到这里来了。”
“前阵子，四嫂子还说，小秋他们现在的生活终于缓过劲来了，怎么就好好的要离婚了。”
“你刚才不是听到了，小秋的男人外面有人了，那肚子里还怀上了。”
“看着挺好的小伙子，居然是个陈世美，小秋这些年跟着他吃了多少苦，过好了就抛弃糟糠妻了。”
“他们现在确实不怎么般配，你看她男人比以前还年轻了，一表人才，你们看看小秋，脸皮干的和树皮一样，还有这才多大，头发白的比我的还多，两个人在一起说是两辈人都会让人相信。”
“我说小莲她娘你这么说就不对了，”陈家二嫂不满意了，“谁还能一辈子年轻，没老的时候，要不是为了家紧衣缩食，什么都省给他，按我家小秋的长相能老的这么快，这好不容易熬出头了，又嫌弃原配不年轻漂亮了。”
在场的人都赞同陈家二嫂说的，出嫁前多俊的闺女，结婚十年就变成这个样子。
小莲娘撇了撇嘴还不是没用管不了自己男人，不过也聪明的没有说出来。
在陈家村有亲戚的人小声的说道：“我听陈家村的亲戚说，小秋脾气软，在婆家没少受气。”
“我也听说了，前面张庄有很多亲戚也在陈家村，也有耳闻，说……”
周围乡亲们对程家人的议论，程辉都听在耳里，看向依在车上低着头的陈秋。
想起车里逼问他的那些话，一路上不说，偏这个时候说，她这是故意的，他也大意了，低估了流言的传播力。
他敢肯定过不了多长时间，他家附近也会有很多风言风语，那以后柳眉过来，恐怕……
陈秋觉察了程辉的目光，撇了撇嘴，她不这样做用不了几天也会有流言，倒是倒霉的是她，当然要选对自己有利的。
正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人群后面响起：“小秋，他们说的是真的？”
陈秋扭过头看向开车的程辉：“现在去我家，你这是什么意思。”
程辉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满脸通红的陈秋，心情顿时也好了起来，总算是出了早上的那口闷气。
“缓缓的吐出两个字：“退货。”
这种侮辱性的话，陈秋脾气再好，此刻心里也涌出一团火气，抄起手边的卷纸朝他扔了过去。
“你这个混.蛋。”
也是巧了，程辉真好向前倾斜着身子去拿香烟，陈秋扔过来的东西正好不偏不斜的砸到他后脑。
扔过去的是小半卷卷纸，陈秋并没有当回事，没想到下一刻，车就像不受控制的一个打转，汽车在公路上走起了s型，跑到了逆行车道。
这突然的状况发生的太快，在后座没有扣安全带的陈秋被甩出了座位，她没想到只是轻飘飘的卷纸，程辉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还不等她稳定身形，前面拐弯处，突然驶出一辆大型货车，正向他们这边飞驶过来。
程辉一惊，双手连忙握紧方向盘，一打方向盘，和大卡车擦身而过，在晚一步，后果真的不敢想象。
一直开到路边，程辉才把车给停下，刚跟死神擦身而过，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瘫软在座位上。
气息平稳了以后，程辉把心里的怒火都发泄在陈秋身上：“你他.妈的不要命啦，你想死，别他.妈的拉上我！
能安然无恙，陈秋心里也松了口气，摸着被撞到的额头，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真是好险，差点被甩出车外，下一次坐车一定要记住系安全带。
心情还没恢复过来，就被前面的男人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心里也火了，对他也不客气起来。
“你长了一张嘴，难道是让你喷粪的，刚才车还在靠边的车道，我的半卷巴掌大的卷纸这么厉害，能让你去逆向车道，中间相差多少米。”
程辉微微一愣，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手脚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就像中了邪一样。
“掉头，回程家村，我们两个人的事你去我娘家做什么。”
程辉回过神来，讥讽道：“不可能，你不是一向说家里压抑吗，现在如你愿，你倒是不乐意了。”
“假惺惺的样子，看的让人反胃，”陈秋瞥了他眼，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程辉重新发动车子，目视前方，良久才说道：“去你们陈家村，我能有什么主意，你的疑心病还不是一般的重。”
“啧啧，你这么装累不累，我们在一起生活十多年，我还能不知道你。”
程辉没有在接陈秋的话，专心的开着车，至于陈秋的冷嘲热讽，就当她是发泄不满，现在不跟她一般见识。
陈秋扭头看向窗外，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村里，街上三五成群的人在一起拉家常，接近年关，大多数在外面打工的人都已经回了家。
也只有这个时间，平时冷清的街里才这么热闹。
村里的人看到汽车进了村，纷纷让开路，对着车子指指点点，这一片没有车以为是谁家的亲戚。
车一直开到丁字路口，程辉找了个空地停了下来，回头看了陈秋一眼，示意她下去。
陈秋像没有看到一样，坐在车里一动不动，根本就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大爷，大娘，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吧。”程辉慢悠悠的抽出一支烟点上。
陈秋闻不得烟味，打开了后座的窗户，看向程辉道：“怎么想亲自和我爹娘说，是不是打算身上着带点彩回去，让我儿子越来越反感他姥姥家。”
“还有，”陈秋的眼神逼向程辉，“你把我扔在娘家，是不想在让我和儿子见面，到时候什么都是你说了算，加上带着伤回去，在卖卖惨。”
程辉像被猜中了心思，扭过头避开陈秋的目光，不在理会她。
“你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咳咳……”陈秋的话就像一个炸雷，在程辉的心里炸开了花，一个不慎被烟呛的剧烈咳嗽起来。
咳了好一会，程辉才缓过劲来，目光锐利的看向她：“你胡说什么，我不搭理你，你得寸进尺了！”
他要吃人的目光把陈秋吓了一跳，不过这么大的反应也证实了她的猜测：“还真是不打自招，这么着急，不会是小三现在已经珠胎暗结。”
“你真是有病，没影的事也被你说成花。”
陈秋看他扬起的手，和恼羞成怒的样子，知道是自己猜对了，冷哼一声：“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真的没有想到，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结果被人横插一手摘了果实。
程辉放下手，也冷哼了一声：“现在话都是你说的，说我有别的的女人，证据呢，没有证据就闭嘴。”
程辉说完开了车门打算下车，看到外面微微一愣，不知什么时候车周围围满了人，对着车子指指点点。
那刚才他们在车里说的话，他们都听进去了，转念一想，知道不知道对他来说没什么关系，这个村以后也不可能在会来了。
想通这点，程辉从身上拿出香烟，给了在场的男人一人一根，随后就打开了后备箱，把陈秋的行李给拿了下来。
人群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挤了过来，看到地上的行李箱，朝程辉问道：“小辉，这…这是干什么？”
陈秋听到熟悉的声音，从窗户里望去，是二大爷陈新西的儿子陈义，忙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二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秋，”陈义笑呵呵的说道，“我昨天刚回来，你们呢……”
陈义又看向程辉，接着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程辉惜字如金的说道。
“刚回来？”陈义看着地上的行李箱，试探的问道，“你们还没回家？”
程辉点了点头。
陈义知道这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就率先开口道：“什么事，回家再说，婶子和叔正好在家。
“二哥，还是不用了，”程辉关上后备箱，眼眸闪了闪，看了看时间说道，“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回去。”陈义愣住了，这是到家门前也不近，有点不像话了
程辉这一举动，让刚才围观的人，对刚才他们说的话得到了确认，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
“他们这是真的要离婚？”
“可能是真的，你不看从x城回来，家都没回就被带到这里来了。”
“前阵子，四嫂子还说，小秋他们现在的生活终于缓过劲来了，怎么就好好的要离婚了。”
“你刚才不是听到了，小秋的男人外面有人了，那肚子里还怀上了。”
“看着挺好的小伙子，居然是个陈世美，小秋这些年跟着他吃了多少苦，过好了就抛弃糟糠妻了。”
“他们现在确实不怎么般配，你看她男人比以前还年轻了，一表人才，你们看看小秋，脸皮干的和树皮一样，还有这才多大，头发白的比我的还多，两个人在一起说是两辈人都会让人相信。”
“我说小莲她娘你这么说就不对了，”陈家二嫂不满意了，“谁还能一辈子年轻，没老的时候，要不是为了家紧衣缩食，什么都省给他，按我家小秋的长相能老的这么快，这好不容易熬出头了，又嫌弃原配不年轻漂亮了。”
在场的人都赞同陈家二嫂说的，出嫁前多俊的闺女，结婚十年就变成这个样子。
小莲娘撇了撇嘴还不是没用管不了自己男人，不过也聪明的没有说出来。
在陈家村有亲戚的人小声的说道：“我听陈家村的亲戚说，小秋脾气软，在婆家没少受气。”
“我也听说了，前面张庄有很多亲戚也在陈家村，也有耳闻，说……”
周围乡亲们对程家人的议论，程辉都听在耳里，看向依在车上低着头的陈秋。
想起车里逼问他的那些话，一路上不说，偏这个时候说，她这是故意的，他也大意了，低估了流言的传播力。
他敢肯定过不了多长时间，他家附近也会有很多风言风语，那以后柳眉过来，恐怕……
陈秋觉察了程辉的目光，撇了撇嘴，她不这样做用不了几天也会有流言，倒是倒霉的是她，当然要选对自己有利的。
正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人群后面响起：“小秋，他们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