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武宁点了武笑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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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宁刚要出声呵斥,庄静安已经推开了秦科家的和喜鹊。
  她抬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同喜鹊道:“喜鹊,去准备准备,我要洗脸上装,正好小白和笑笑也在,也好,也该让她们知道知道。
  武宁,你刚才说的话,别忘了,咱们开宗祠,跟武家的列祖列宗也说一回。”
  武宁急红了眼,呵斥道:“放肆!”
  庄静安却微微一笑:“我是个当娘的,我不管别人怎么想,你怎么想,你要让我的骨肉去跳火坑,我就算拦不了也要让武家的列祖列宗都知道知道!”
  秦科家的依然看护着庄静安,喜鹊出去一趟又回来,领了一溜的丫头,手里都端着拿着东西。
  有水盆,有胭脂水粉,有衣服,还有金银首饰。
  武宁气得直拍桌子,“你们这是要反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
  庄静安微微一笑:“定给谁?你可是有两个女儿的,定给谁?”
  武宁看了一回两个女儿,无一不是他疼爱着的孩子,武笑姯是自己眼看着长大的,那是捧在手心里的明珠;
  林小白又是林若曦的女儿,自己曾对不起林若曦,若是再对不起林小白,那就……
  闭上眼睛,武宁深吸一口气,曾经久经沙场面对敌军的真刀真枪都不曾如此苦涩。
  他抬起手,“云孟尝来提亲的时候小白还没回来,那就让笑……”
  这话还未说完,庄静安两眼一翻,直接昏厥过去,秦科家的和喜鹊顾不上别的,一阵惊呼,直把这武宁的话逼得再也说不出来。
  庄静安转醒的时候,是在自己的床上,一切都收拾妥当,只有武笑姯一个守在她的床畔。
  即便曾经怀疑过眼前的武笑姯恐怕不是自己当初的那个笑笑,可庄静安还是止不住悲从衷来,声未唤出,泪已先行。
  武笑姯一看人醒了才展开笑脸就被庄静安这眼泪吓得不行。
  赶紧上来用帕子擦着笑道:“娘亲别哭,这也算是遂了女儿的心愿,你别哭,别哭。”
  武笑姯是真的在笑,庄静安却也是真的在哭,一旁的丫头婆子更是一个个默默的擦着眼泪,秦科家的受不住,竟直接躲出了屋子才敢发出点儿动静儿,对着那天空也不知道该抱怨谁。
  武宁一直坐在外头,这些人里里外外的忙活,却好像没见到他这个人一样,纷纷有意规避。
  只有一个丫头说了一句“夫人醒了”就再也没有话说。
  武宁问了一句“小姐呢?”
  那丫头只回了一句:“二小姐一直守在夫人身边。”便缩了老远。
  武宁只得亲自掀起帘子进去,才探出个脑袋就听见武笑姯那句:“娘亲别哭,这也算是遂了女儿的心愿,你别哭,别哭。”
  这话听在庄静安耳中那是强颜欢笑,可听在武宁的耳朵里就顺心了许多,走上前来笑道:“你看看你,还不如一个孩子懂事儿,看来笑笑也很中意云开济的嘛,要不她怎么说顺了她的心愿呢。”
  庄静安盯着武宁一言不发,却是在那武宁之后的林小白听得难受。
  眼里酸涩,却终究没能迈出那一步去,悄悄回了自己屋子,盯着那两盆庄静安特意寻人送来的辣椒和西红柿坐了好久好久。
  喜鹊走回来见只有画眉守在外头,刚想开口就被画眉食指放在唇上打断。
  画眉瞧了一眼里头,才悄声说道:“大小姐自从回来就一言不发,盯着那两盆子花儿发呆呢。”
  喜鹊料想林小白这人心性也是个善良的,此时定是为庄静安武笑姯难受,又计较自己终究不是庄静安骨血,侯爷亲指了武笑姯定然会让武笑姯和庄静安对自己生出嫌隙所以不好意思去看,所以才自己独自坐在这里发愣。
  于是干咳一声紧接着道:“大小姐还在想呢?”
  林小白刚开始还闹不明白喜鹊觉得自己是在想什么,缓缓神儿便知是指武笑姯下嫁一事。
  一时想勾起的嘴角僵硬在脸上,“没想什么”那四个字也戛然而止。
  喜鹊进屋又点了灯,这才劝道:“大小姐也别太难过,夫人如今病着,如今若是你也伤心的病了,那二小姐可怎么办呢?”
  林小白却好像没听见,只喃喃道:“大小姐,对啊,我是长小姐,嫡长小姐,那应该我去的。”
  喜鹊知道她的意思却不敢赞同,只哀叹道:“大小姐快别这么说,这都是命,二小姐有二小姐的命,大小姐也有大小姐你的命。”
  林小白愣愣的看着喜鹊,好一会儿,竟然抱着喜鹊哭了。
  画眉在外瞧着,轻轻放下帘子,依然默不作声。
  武笑姯又安慰了一回庄静安,吩咐了厨房去做些清淡的来,又寻了人去找大夫。
  遇见秦科家的在外面长吁短叹忍不住也安慰了一回,道:“嬷嬷也别太难过,娘亲这样发泄出来也好,要是憋在心里才容易生病。
  长辈们总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床头吵架床尾和’,爹爹这么多年都只有娘亲一人,这自然以后依然会对娘亲好的,嬷嬷也不要太难过了,上了身子,娘亲也会难过。”
  秦科家的这会儿才真**得自家小姐是长大了,说的那话也中听,也有理,可再一想到她说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床头吵架床尾和’,再想到那其中的意思,心里却更觉得难受。
  用手绢子抹了眼泪,强颜欢笑道:“老奴不苦,是苦了小姐。”
  武笑姯却笑道:“嬷嬷多虑了,我已经死过一回,都想通了,总不至于再要死一回的,放心吧。”
  武笑姯这话说的轻巧,听在秦科家的耳朵里却比那黄连还要苦,瞥眼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侯爷,只怨恨他是真的狠心。
  一个是待在身边儿长大的,一个才进来府里头几天,就连那滴血认亲都没做过,怎么就能把看着长大的这个给舍了出去呢。
  再看看那纸糊的窗户,想起自己看着长大的庄静安,更是觉得胸口憋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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