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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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族长可能不知道,其实老夫也不知道那传承到底是什么。”陈老听到阮倾心的问话,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据说这种传承,只有历任族长才知晓,而且每一任族长都会告诉下一任族长传承是什么,但是因为上一任族长当初出事的时候太过突然,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般。”
  陈老以为阮倾心是没有得到传承的,所以言语间都对阮倾心多了几分可惜之意。
  因为陈老特别看好阮倾心。
  在陈老眼中,如果阮倾心只不过是得到了一部分传承,那自然不可能知道这些更深的秘密。
  “罢了,可能有些时候也不能强求。”虽然已经知晓传承肯定是赤丹珠的事情,但是阮倾心也不会故意提及自己已经得到了赤丹珠的事情。
  怀璧其罪。
  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么,这世上最不能直视的除了太阳便是人心。
  陈老离开之后,阮倾心第一时间就去找了靳遇。
  “你在做什么?”进了书房之后,阮倾心发现靳遇正在写信,当下便有些好奇的凑过去看,“是什么机密吗?”
  “不是。”靳遇看到阮倾心这般,倒是忍不住扬了扬唇角,“我这没有什么机密是你不能看的。”
  “那怎么能行,万一我是探子怎么办?”阮倾心打了个哈欠,趴在桌子旁,看着靳遇写信方才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去找的陈老?”
  “你知道了?”靳遇的手顿了顿,看着阮倾心说道:“只是希望你不要再为这件事而苦恼,所以就去找了陈老仔细说了说这件事,希望你不要介意。”
  “你是为了我在奔波,我怎么可能介意。”阮倾心立刻摇头,随后有些不开心地说道:“只是陈老说他不愿意在四处奔波了,所以打算留下来,到时候让我带些年轻人出去闯荡闯荡,我心里头有些不开心。”
  “是因为你想让陈老跟在你身边,而他没有这样选择?”见阮倾心点了点头,靳遇放下手中的笔,若有所思地问道:“那要不……以后我都易容成陈老的模样,那样你就能天天看到他了?”
  “靳遇!”阮倾心被靳遇这番话给逗笑了。
  一想到靳遇可能成日里顶着陈老的脸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她简直就无法直视陈老的脸了。
  不过,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阮倾心不开心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地将这件事告诉靳遇,然后靳遇就会无条件地哄她开心。
  其实道理谁都懂,女人不开心的时候其实也很简单,一个拥抱说不定就能解决问题了。
  “笑了不就好了。”靳遇摸了摸阮倾心的头发,继续说道:“其实你知道陈老的决定是对的,只是感情上无法接受而已,但是你要知道,人的习惯是个特别可怕的东西,等到你回东炎之后,很快就会适应没有陈老在身边的日子,毕竟以前他也没有出现过。”
  “你说的也对,但是我一直以为他那么辛苦的找到巫族的族长,可能是希望永远能站在族长身边的。”阮倾心双手握拳叠加在桌子上,下巴压在自己的拳心上,低声嘟囔道:“结果现在就撂挑子了,看上去更像是在跟我赌气一样。”
  “那你还真是想太多了。”靳遇看了阮倾心一眼说道:“说起来,我记得当初你之所以会碰到陈老,就是因为你背着我去救了林阁,这件事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说起这件事,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要做!”阮倾心听到靳遇这么说,顿时好像炸了毛的猫儿一般直接跳起来往外跑,“回头再聊啊!”
  说罢,人已经跑了个没影。
  “这丫头……”靳遇看到阮倾心这般,倒是忍不住好笑的摇了摇头,他根本就没打算追问这件事,之所以提及也不过是希望她尽快从方才那种不开心的情绪中走出来,仅此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暗卫倏然出现在了房间的角落里。
  “主子,蛮夷王有请。”
  ……
  陈瑜被林阁吓到了。
  准确点,郁卒的人其实应该算是林阁。
  因为他说完那句话之后,陈瑜就好像被吓到一般,直接昏了过去。
  虽然林阁知道对方是装的,但是在百姓眼里,自己就是欺负了“体弱多病”的陈瑜。
  “大辉。”
  自从那一日喝过酒以后,刚子好像根本不记得自己那一日都说过什么,见到大辉依旧十分热情,只是大辉的态度明显就冷淡了许多。
  刚子就好像完全感觉不到一般。
  “刚子。”大辉点点头,笑了笑说道:“侯爷在里面等着呢,快些进去吧!”
  “大辉,你成日跟着侯爷,到底是什么事情,提前跟兄弟说说,好歹让兄弟心里有个底?”刚子揽住了大辉的脖子,笑呵呵地问道:“不会是犯了什么错,侯爷要罚我吧?”
  “不是。”大辉笑着摇摇头,但是也不着痕迹的挣脱出了刚子的手臂,挥挥手说道:“你到了自然就知晓了,别让侯爷久等了,快些去吧!”
  刚子哎了一声,也没有在继续说什么,径直去了书房。
  大辉看着刚子的背影,慢慢垂下眼眸,叹了口气。
  人说酒后吐真言,在大辉看来,那一日的刚子也许根本就没醉,只不过是借着酒劲把憋在心里的那股火发了出来而已。
  刚子埋怨大辉抢走了他的风头,却不知大辉从未这样做过。
  追根究底,都是自己不争气而已。
  可惜,刚子似乎完全没有认识到这一点,而且还将所有的错都怪到自己的头上,甚至还说如果自己死在了战场上多好,那样他刚子就永远都有大辉这么一个兄弟。
  刚子得有多恨自己,才能那么希望自己死在战场上?
  大辉不敢想。
  所以,他索性也不再想了。
  既然人心不可处,那便不再处,敬而远之又如何?
  另一边,刚子已经推开了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侯爷。”
  “来了。”林阁看了一眼刚子,招招手,示意他近前来,等到刚子站定,林阁突然几步走到了他面前,一字一顿的问道:“刚子,你跟本侯说句实话,军中的消息……是不是你告诉盛子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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