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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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这秦氏面对长辈到访,竟然岿然不动,好似没听见一样。
  严氏冷哼了一声:“她都不怕丢了颜面,我怕什么?这作为晚辈不知礼数,到时候被说道的也是她,我们走。”
  严氏说着就由媳妇和孙女扶着往水榭里面去了,喻秋姑姑在前面引路,好在今日预备的宴席原本就有多的,这么多没有请的人上了门,倒是也不会太尴尬。
  秦小文余光瞥到了严氏那一张冰雕脸,虽然只一眼,但却好似穿透了人心一般,让人觉得不喜。
  长宁公主虽然也冷着一张脸,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是高贵距离感,但那严老夫人却让人觉得阴郁,好似憋着什么坏心事。
  而在她身边扶着她的那个妇人,眼睛滴溜溜的转,让人也升不起好感,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今日有很多没有宴请却到了的客人,秦小文都一一接待了,这些客人多是一些官眷,可能存在一些巴结的心。
  还有就是如长宁公主一般的贵客,虽然出乎意料,但却也欣然有这样的客人。但安国公府一家就不一样了,秦小文自从知晓了那些过往,就不愿意接待他们,所以特意未曾宴请。可是,今日,他们竟然自己来了,当真是不速之客。
  坐在角落里面的纪漱也变了脸色,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手帕,看着正进入水榭的一群人,喃喃道:“他们想干什么?王妃不会吃亏吧?”
  坐在旁边的邹璐哼了一声道:“我今日可是带了王妃表姐送的礼物,她们若是敢欺负王妃表姐,我就去给表姐帮忙。”
  纪漱赶紧拉住邹璐低声道:“她们再怎么说也是长辈,你不要给你王妃表姐添乱。你看坐在你表姐身旁的是长宁公主,看她和王妃相谈甚欢,想必王妃不会吃亏的。”
  两人的声音很低,众人的目光又都在水榭那边,倒是没人听见。
  看到几人过来,秦小文还是站起了身,转了过去,面对严氏几人,正巧将身旁的长宁公主挡在了身后。
  严氏一看秦小文起身,眼里的轻蔑之色好不掩盖,梁氏却是笑着道:“哟,这就是咋们的冀王妃啊?可真实稀罕人物,咋们在府里等了几日,都没有见到人影,这没办法,老夫人想要看看晚辈就亲自来了,结果……王妃这是不欢迎我们吗?居然连个位置都没有。”
  梁氏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这水榭里面还有两个桌子是空着的,就是预备有多的客人过来预备的。毕竟这每个府上来多少公子小姐或者旁亲都说不准,所以这座位是一定够的。
  不过梁氏这一顶不孝的帽子压下来,直接让秦小文下不来台了,不管怎么说这安国公府确实是韩景翼的舅家。
  一旁的端慧公主笑着开口道:“安国公夫人还是如此伶牙俐齿,既然自称是长辈就不该和晚辈计较。冀王和王妃这才刚来京城多久?这嫡亲宗室的亲戚还没认完呢,哪里有功夫去招呼其他沾亲带故的。”
  端慧公主的话笑里藏刀,让梁氏一下子被噎住了,这韩景翼的宗亲自然是皇家亲眷。他们安国公府虽然是国公府,但是和公主府、亲王府这些一比,就当真算不得什么了。
  严氏看到端慧公主开口,倒是也不急不躁,不过是一个公主罢了。这端慧公主虽然是公主,但嫁的却是忠远侯次子,这按照爵位这侯府还比不上国公府。但尴尬的就是这安国公府如今只剩下了爵位,已经没有了什么实权,而忠远侯却是掌着军权的。
  而公主虽然嫁给了忠远侯可是却是独立开府的,所以严氏虽然心里不以为然,但是面上却还是不能怠慢的,所以带着一众女眷朝着端慧公主行了礼。
  至于端慧身旁的宝林郡主,她们已经久不在京城贵圈里面走动,这些公主郡主的也认不完,倒是一时之间没有认出来。
  “免礼吧,既然来了,那就找个位置坐下吧,今日这宴可是给冀王妃暖屋的,你们也别板着一张脸,知道的说你们摆着长辈的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来闹事呢。”端慧今日说话有几分刻薄,想必也是对这安国公府有些不喜,难得的拿了公主的架子。
  严氏今日来,原本是想给秦小文一个下马威的,没想到竟然端慧公主给拿捏了,心中哪里甘心。
  “公主这话说得,其实今日这宴啊,原本就没咋们的位置,冀王妃贵人事忙,根本来不及给我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亲戚下帖子。只是,老妇人心中念着,我们安国公府怎么也是冀王和王妃的舅家,这要是不来,倒是给别人留了话柄,说这两个孩子不知礼数,不适孝道,所以这才厚着脸皮过来了。”严氏昂着头,斜眼看了一眼站在那里没有开过口的秦小文,那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指摘她不孝不敬。
  “既然知晓自己是无关紧要的,若是我,那就不自讨没趣了。严氏,你不来,我还未曾想起,你今日来了,我有一事倒是想问问。当年康王妃突然早产,听说是在安国公府上动的胎气?这是怎么回事啊?”一个声音在秦小文身后响起,秦小文赶紧转了一个身,将身后的长宁公主露了出来。
  严氏原本的不可一世,在听到长宁公主的声音,一下子就变了脸色,特别是长宁公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毫不避讳的提起了当年的事情,更让她的脸色发白。
  “长宁公主?臣妇眼拙,不知公主在此,未曾行礼,还请公主不要怪罪。”严氏说着腰已经低了下去,给长宁公主见礼,跟在她身旁的梁氏和两个姑娘更是不敢言语,都乖乖的跟着行礼。
  “你眼中有没有我不重要,这行不行礼也不重要,只是本宫心中这些年的疑虑,严氏你可否解答一下?你既然以冀王爷和王妃的长辈自居,那关于冀王母妃的事情,你应该清楚吧?当年翼儿出生以后,你好似都没有去探望过这孩子,这都是为何啊?要不,你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好好说说?”长宁公主目光如炬,声音却冷得让人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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