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做首富 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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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杂志部今天放了年假,我寻思着南桥市也没什么好玩的,便提前带邓大哥过来了。”
  甘素洁点点头:“我给咱家的保姆也放了假,今天就由我亲自掌勺,做你爱吃的珍珠豆腐丸子和玉米烧麦。”
  话到一半,她顿了顿,转向邓田志问:“邓同志有什么喜欢的菜吗?阿姨给你做几道。”
  甘素洁倒不是因为邓田志那每个月五六万块钱的工资对他刮目相待,而是严向凤不止一次提到过他对待她特别好,几乎把她宠成了小公主。
  在家长眼里,不论那个男人有没有权势或者钱,只要能一心一意对女儿好,那便是值得托付终身的对象。
  第八十一章
  邓田志第一次见严向凤的母亲,十分拘谨,严向凤注意到后笑了笑,左手替甘素洁拎过菜篮子,右手自然地挽住她的胳膊。
  “妈,你做什么都行,邓大哥不挑食的。”
  听到严向凤的话,邓田志连忙点头应了一句“是”,提着礼物跟在那对母女的身后走。
  回头望了一眼看起来听话本分的邓田志,甘素洁悄悄凑在女儿耳边小声说:“我看他本人和在杂志上拍的照片的气质不太一样啊?”
  《美丽标界》杂志的一月刊,由严向凤负责向省城及海云省其它市区宣传的,当然重点还是在省城宣传。
  严向凤当初借了严辉的名义办事,严辉和甘素洁自然也看过那期杂志,后来为了支持女儿的事业,严辉自己掏钱,以个人的名义帮省铁路局订购了杂志。
  《美丽标界》随着火车的运输线在更多的旅客之间传阅。
  严辉为人正派严谨,仔细翻阅过杂志,认为它质量高、内容新颖才最终决定订购,而不是单单因为严向凤在杂志中占股并兼任平面模特。
  家里同样每个月订购十几本,被甘素洁兴高采烈地分给亲戚们看,逢人便夸严向凤登上杂志了,还是被央视电台点名感谢的杂志。
  一月刊发表的时候,严向凤已经和家里人坦白她正在跟邓田志交往,还特意打开邓田志拍摄的那几张照片给严辉和甘素洁看过。
  二月刊被邮差送到家里时,甘素洁也专门看过邓田志的照片。
  为了体现时装特色,他的有些照片是偏硬朗的形象,有些则是偏向精英禁欲风,跨度比较大。
  谁知今天一见,才发现邓田志本人其实完全是老实忠厚那一挂。
  严向凤“噗嗤”一乐,脸上带着好笑的神色,凑在甘素洁耳边轻声回复:“那是拍摄需要,你看我拍出来的照片,不是也不一样嘛。”
  甘素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对了,妈,”严向凤说,“邓大哥海鲜过敏,咱们今天就别吃海鲜了,让我爸换一天再吃。”
  邓田志吃河鲜没事,吃海鲜不行,而严辉则是特别喜欢吃海鲜,在男朋友和老爸之间,严向凤自然选择迎合男朋友的口味。
  甘素洁闻言,弯着眼睛弹了一下严向凤的额头,“你也不早说,亏得你爸一大早起来就跑去海鲜市场买海鲜了,说要好好招待一下小邓同志。”
  严向凤揉了揉被弹的位置,撅了撅嘴巴撒娇:“妈,我爸哪是要招待邓大哥,我看他分明是自己嘴馋了吧?”
  “胡说,你爸是那种人吗?”甘素洁拍了一下严向凤的脑袋,示意她不要在邓田志面前乱说话。
  三人回到家,严辉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严向凤把邓田志带上前做了简单的介绍,然后把邓田志带来的礼物分别递给严辉和甘素洁:“这些都是我带着邓大哥给你们挑的,不许说不喜欢啊。”
  严辉没理会严向凤的话,面容严肃地朝邓田志招招手,“小邓同志,过来坐。小凤,去给小邓同志倒杯茶来。”
  “哦,好。”严向凤给邓田志一个放心的眼神,脱掉大衣挂在衣架上,接着去沏茶。
  严辉看了一眼提着菜篮子要进厨房的甘素洁,说:“我买了一些海鲜和大闸蟹,都放在厨房里了,你待会儿帮忙做一下。”
  这些海鲜加大闸蟹一共100块钱左右,花了他将近半个月的工资,如果按照去年的价格,肯定到不了50块钱,今天从元旦开始,一下子涨了不少价。
  海云省在1985年元旦取消了过去的派购,改变国家国定的牌价,改为议购议销,由市场供需自由定价。
  这种由市场为导向的自由定价行为,会在一两年内迅速席卷全国,全国即将迎来全面的涨价潮。
  甘素洁只清蒸了八只大闸蟹,大闸蟹属于河鲜,邓田志吃应该不会过敏。
  海鲜的话她只红烧了一条大黄鱼,其它的加了冰块放到厨房的窗户口,等邓田志离开再吃。
  严辉和邓田志聊了聊他工作上的事和家庭情况,严向凤坐在一旁,一会儿帮忙削水果,一会儿帮忙倒茶,一副生怕邓田志被欺负的模样。
  注意到女儿的状态,严辉了然地抿了一口茶,不再对邓田志施加压力,无形中让邓田志和严向凤都松了一口气。
  不到一个小时,甘素洁便做好了饭,让客厅的三个人洗手上桌吃饭,饭间她把同样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邓田志耐心地一一道来,把工作情况和家庭情况如实告知。
  甘素洁听说邓田志的母亲秦红梅不仅办事拎不清外,还特别偏心不禁皱了皱眉,说实话,她有点不喜欢和那种人当亲家,担心女儿嫁过去被吸血。
  “如果我家小凤和你妈住在一起闹矛盾了,你打算怎么处理?”甘素洁是在问问题,同时也是在索要一份承诺。
  邓田志放下碗筷,坐直身体,神情郑重地说:“阿姨你放心,不管遇到任何事情,我都会护着向凤同志的。而且我也没打算让她和我妈一起住,我打算在省城买套房子当婚房,结婚以后我和向凤同志搬来省城住。”
  顿了顿,他和严向凤对视一眼,继续道:“我还准备买辆汽车,学个车本,以后开车载着向凤同志上下班。”
  省城离南桥市也就是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住在省城完全不影响他们两个回南桥市的拍摄工作。
  其实离开南桥市纺织厂正好,他们可以将全部的身心投入到训练和拍摄中,不必再参加纺织厂安排的乱七八糟的表演活动。
  听到邓田志的话,甘素洁和严辉满意地点点头。
  “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甘素洁问。
  邓田志挠了挠头,“我当然希望越快越好,不过还是需要叔叔阿姨认可了我之后,再由向凤同志做决定,我都听她的。”
  见邓田志并没有什么大男子主义的思想,事事以女儿为重,并且十分尊重她的意见,甘素洁更满意了。
  她笑呵呵地帮他夹了两筷子菜,“小邓同志,虽然你是第一次上我们家来,但是不用拘谨,就当是自己家一样,别客气,多吃点。”
  严向凤听到这里,哪能不懂甘素洁的意思,她激动得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踢邓田志的小腿,偷偷冲他眨了眨眼。
  看来,父母这关是过了。
  邓田志回她一个憨憨的笑容,一如第一次见面时那样,看起来有点傻乎乎的。
  那边邓田志被严向凤带回省城见家长,这边秦秋意跟着刘思艳和丁春兰她们回闵家村的老家。
  刘思艳掏出钥匙打开了半年多没回来的老宅的大门,把给秦家二老的年节礼物拿出来,让秦峰和秦立去小弟家给他们送过去。
  然后指挥着秦秋意、秦家宣和秦家美打扫卫生。
  不时有老乡从她们家门口路过,停下来聊会儿天。
  “你们从市里回来了?怎么样,打工赚得多吗?”
  刘思艳和丁春兰她们并没有把饭店是她们自己开的事告诉别人,对外一直宣称她们只是打工的。
  丁春兰一边用抹布擦着玻璃一边说:“牛二婶,出去打工能赚几个钱?去掉伙食费、住宿费什么的,也就比在村里种地强点。”
  丁春兰这半年来一直在前台工作,嘴皮子练出来不少,说话打太极的功夫炉火纯青,任是牛二婶再怎么打探消息,也没从她嘴里撬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等牛二婶翻个白眼走开,丁春兰才冷哼一声,“这个牛二婶平时跟咱们婆婆孙桂花聊得最好,肯定是被派过来打听消息的。”
  秦秋意她们倒不知道这层关系,默默地套着蓝布围裙和用报纸折成的帽子扫屋顶上的蜘蛛网和灰尘,扫完屋顶又开始扫地、拖地。
  “秋意、家宣、家美,你们在老家这边说话都注意点,可别说漏嘴。”丁春兰不放心地嘱咐一遍。
  秦家美扁着嘴小声说:“知道啦,你在路上都重复十几遍了,我们又不是七八十岁的老人,记性没那么差。”
  丁春兰一噎,仔细回忆了一番,确实是强调过不下十遍,为了避免孩子们腻烦,她索性闭上嘴巴继续擦玻璃。
  五个人大约收拾了半个多小时,秦峰和秦立便回来了,秦峰边撸起袖子帮忙边说:“爸妈说咱们好久没聚了,今天中午让咱们去小弟家吃饭,待会儿我带点菜和肉过去,思艳去小弟家帮忙炒几个菜。”
  自带菜、肉和厨师,合着陈然家什么也不出呗。
  大家都想到了这一层,心里不禁啧啧几声,只是没人表现出来。
  忙碌了一会儿,她们才把家里家外收拾的差不多,秦峰和刘思艳一起带着买好的青菜、猪肉、牛肉去陈然家做饭。
  丁春兰给东西屋分别烧上炕,把屋子熏暖一些,顺便用灶台做些热水。
  不多时,闻讯而来的支书媳妇迈进了秦家的大门,支书也姓秦,按照辈分是秦峰和秦立的大伯。
  支书媳妇也不墨迹,直接开门见山:“小丁,你们回来啦,正好我想跟你们谈谈承包地的事。”
  丁春兰把支书媳妇请进屋里,吩咐秦家美帮忙倒两杯水过来。
  “大伯娘,承包地怎么了?我和大嫂家的地不是都交给你处理了吗?”
  南桥市这边从前几年推行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家家户户分了地,同时也按照四家为一单位分了生产队的牛和驴。
  秦伟德一早就给三个儿子分了家,他们勉强分了一头驴,驴一直放在秦岩家养,秦峰和秦立每个月要出饲料钱。
  被分到的土地不允许抛荒,所以秦峰和秦立他们在前往南桥市做买卖之前,把地租给了支书一家,每半年给他们支付一些粮食就行。
  支书媳妇盯着丁春兰看了几秒,慢吞吞地说:“先前不是说每隔半年给你们一部分粮食当租金嘛,前阵子你家老爷子和老太太天天跑我家里闹,让我把粮食给他们,我没耐住他们的软磨硬泡,便把粮食给他们了。”
  丁春兰皱了皱眉,一言不发地咬了咬嘴唇。
  虽然她们不在意那数量不多的粮食,不过秦伟德和孙桂花的做法有点让人腻歪。
  支书媳妇多少有些尴尬,“你家老爷子和老太太说你们既不管给他们种地,又不给他们生活费,必须拿那批粮食补,让我以后直接把粮食交到秦岩家。”
  丁春兰平复了一下呼吸,挤出一个笑容:“谢谢大伯娘知会,待会儿我会跟大哥大嫂说的,等我们和二老商量出个结果再通知你。”
  支书媳妇屁股还没坐热,喝了一口秦家美倒的水后直接起身离开。
  秦家的家务事,让她们自己去办,她可不想掺和进去,今天登门,就是提前给丁春兰她们打预防针,免得以后抓着她要粮食,把她弄个里外不是人。
  支书媳妇走后,丁春兰是越想越气,带着秦秋意她们直奔秦岩家。
  到了秦岩家,她们看到秦岩正陪着秦伟德和孙桂花边嗑瓜子边聊天,陈然在炕头剥着瓜子皮,看秦跃华和秦甜甜做作业。
  秦跃华今年读初三,过了年要中考,所以课业比以往要重。秦甜甜刚上小学二年级,掰着手指做算数。
  陈然剥完瓜子皮,把瓜子依次喂到儿子和女儿嘴里。
  老少三代气氛祥和,前提是忽略在厨房烧火做饭的秦峰和刘思艳。
  秦秋意眼底浮上一层讥嘲之色,不过还是跟秦家宣、秦家美和屋里的长辈叫了人。
  秦伟德和孙桂花只略略掀起眼皮看了三人一眼,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秦岩点了点头,倒是陈然扬起笑脸,热情地从桌上抓了一把花生瓜子和硬糖。
  “来,你们别客气,午饭待会儿就做好了。”
  秦秋意扫了一眼那盘带着虫眼和沙土的花生瓜子,以及半融成各种形状的硬糖,又扫了一眼他们吃的由刘思艳买的新焦糖味瓜子,敛下眼睫避开了陈然的手,“小婶,我们就不吃了,这些留给跃华和甜甜吃吧,她们成绩不好,需要多补补脑子。”
  陈然:“……”怎么总感觉秦秋意话里有话似的?
  秦甜甜把铅笔往本子上一拍,“妈,我不吃这些去年剩的东西,我要吃刚刚大伯和二伯送过来的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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