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7章 “殿下。”【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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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染白微眯着眸,抬手挡了下眼,只觉得这少年欲的过分,像是个妖。
  束着腰身的红色腰带松松散散的解开,衬着少年腰线漂亮,弧度性感的喉结微微滚动,少年白皙手指轻挑开女孩领口,将那身凰裳慢条斯理的拨开。
  衣裳滑落在肩侧,裸露着白皙肌肤。
  锦尧在公主耳畔哑声道,淡香喷洒在女孩耳侧,“殿下。”他轻吻了吻公主,闭眼,遮住暗沉病态的眸色,“让您在上。”
  染白盯了盯少年绝色精致的容颜,咬了咬他喉结,在察觉到少年身形明显微顿的时候,按着锦尧手腕抵着人。
  少年将军乖乖听话也不反抗,任由着公主为所欲为为,红衣凌乱不堪,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碎光潋滟,氤氲着情欲,似有火光沉浮燃烧,连眼尾也泛着红,色泽殷红瑰丽的薄唇几次轻启低低吐出清冷而克制的喘息,渐渐变得凌乱破碎,性感极了。
  一滴晶莹剔透的汗水悄无声息的顺着身下少年漂亮额角滑落,他眸中一盏花灯朦胧,微泛红了眼,一只手被公主按着,锦尧微仰着眸,颈线的弧度蛊惑,笑着吻上女孩唇角,清冷又淡雅的呢喃萦绕在唇齿间略微模糊不清:“我说过,我会取悦殿下的。”
  殿前欢,情人笑,谁怜取心上人。
  …
  又是一年四月,梨花开得正盛,与少年白衣,梨花纹路相映衬,只道芝兰玉树一公子。
  熙昭公主府一直空置着,每日都有人打扫,干净如初。
  步入公主府的时候,亦如当年。
  庭院中,
  当年一颗颗精心栽种的梨花树已经开了,洁白的梨花纷纷扬扬,好一季流年花雨。
  “我记得公主府从前是不种梨花的。”少年温软低声:“殿下是给锦尧种的?”
  公主平平静静的回了一句:“不然呢。”
  锦尧清冷淡笑,亲了亲公主唇瓣。
  唇齿纠缠间,呼吸微促,不知乱了谁的心跳声。
  修长少年将女孩抵在庭院中的梨树下,薄唇覆在女孩唇瓣上,高挺鼻梁交错。
  四月,属于梨花的季节,梨花树盛开到如今,轻风一拂,洁白的梨花花瓣便簌簌落了下来,翩然在树下缱绻亲吻的两人身上。
  锦尧唇齿微张,雪白齿间轻咬住一片梨花花瓣,雪花的颜色衬着少年因为刚刚接吻而晕染着水色清冷靡丽的薄唇,那样暧昧轻佻的动作,偏生公子眉目间清辉雪色,气质也清贵,再度斯文覆上。
  染白轻眯着花色潋滟的眸,可以听得到少年因为呼吸不稳时而发出的微喘,那样清透的音色,是染白很想听到的。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很想听少年情动时的喘息。
  因为一定很好听。
  两人唇齿间隔着一片薄薄的花瓣,洁白颜色辗转于唇上,被锦尧暗含凶戾的占有欲却也极致温柔虔诚的一点点碾碎,细细咬着公主唇线。
  梨花树以及纷纷扬扬的梨花花瓣,混合着少年身上那近在咫尺,萦绕了全身的干净梨花香,好闻又蛊惑。
  少年长睫氤氲了几分雾气,轻轻垂下细碎的温柔的影子,眸中碎光潋滟,眼角一点泪痣,鼻梁交错间,偶尔能听得到一两声微喘,同清冷外表相映衬,格外性感。
  一片梨花悄然落在少年肩上,衬着肩线冷硬漂亮,随着接吻时呼吸不稳的起伏飘落在衣摆,似同那雪裳融为一体。
  染白有听到她的公子哑着嗓子轻声呢喃的告白,他说:“殿下,锦尧好喜欢你。”
  染白忘记自己究竟有没有回应过那样一句话了,她当时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个深吻间,在少年话音落下的时候安抚又薄凉的吻了吻他眼角泪痣,等到结束的时候,那样的话题已经过去了。
  最初,
  那年四月梨花香。
  醉生梦死梦浮生。
  ——「阁下贸然闯进,烦请离开」
  ——「本殿若不呢。」
  ——「真好心,多谢小公子了。」
  ——「你中药了,我可以帮你。”」
  原来。
  初相识,
  便已经注定了心动。
  锦尧此人,不过烂命一条,是堕落在深渊中的泥泞,沾染一身黑暗世俗。
  他也曾以为此生不过如此。
  直到公主的出现。
  原来光是会灼伤眼的,
  可还是义无反顾的想要抓住,禁锢,然后,独属于他。
  他这一生最深最扭曲的病态情感只给了她。
  可这一生唯一一分毫不设防的温情柔软也只给了她。
  ——「殿下是清冷天上月,熠熠生辉。」
  为什么总是称呼她为您。
  因为可以把她放在心上。
  白衣少年清冷出尘,矜贵孤高如谪仙,跪坐在古琴前,雪衣墨发,雅致如玉,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抚琴弦,恰似清风拂月,古琴悠远悦耳的音律自指尖倾泻而出,盘旋在公主府中,久久不散。
  庭院的石桌旁,公主红衣潋滟,懒懒斜靠在那里,手中漫不经心的摇晃着一杯酒盏,白皙手指支着漂亮额角,就那么邪肆恣意的看着梨花数下的少年弹着古筝。
  曲终。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
  锦尧停下了动作。
  “殿下想听什么。”他稍微抬起眸来,温软清雅的问。
  染白倒还真认真的想了想,若有所思了一秒,然后半勾着唇角笑。
  “不知公子当年说的话可还算数?”她说:“本殿想听戏。”
  那年长安城夜。
  ——殿下若是喜欢,锦尧愿为殿下一人唱。
  严格意义上来讲,
  锦尧如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少年将军,早已不是单单琴师,戏子在这样的世道多卑贱,只供人赏玩,命比草贱,唱戏这种事情在京城世家中向来是被看不起的。
  更何况是让一位惊才绝艳的将军唱戏,像这样的世俗,多多少少都有些折辱意味。
  可锦尧却轻轻弯了弯眸,淡冷自持的矜贵,他直起身来,雪衣如云,“对殿下,永远算数。”
  一面戏妆,一身戏服。
  谁是戏中人。
  少年将军站在梨花树下,风光霁月不容侵犯,那戏装繁琐复杂又精致雅细,在漫天梨花中,水袖轻折,一扬一落,沉沉浮浮。
  那张上着戏妆的容颜平添几分邪异薄凉的艳色,是蛊惑人心的妖,声声唱着戏,音质清冷悦耳的落在人心上。
  在戏中演绎生死悲欢,是他人的故事,自己的眼泪。
  在戏文中,便诺了平生。
  公主红衣,风华绝代,不紧不慢的走到古琴前,指尖掠过古琴琴弦波动,发出悠扬音律,随着少年戏中每一个动作时而舒缓,时而急促,竟如此默契。
  四月的风拂过庭院中。
  公主红衣潋滟,轻抚古琴。
  少年戏装妖治,水袖微折。
  她是他的戏中情。
  他是她的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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