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驯服了病娇(重生) 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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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砚原本没打算在她家碰她,他有洁癖,只喜欢在自己的地盘上放肆。
  可今夜大约是与她聊了许多,心里空的很,内心的烦躁急需做些什么来缓解。
  这一闹又是许久。
  午夜时,他终于放过了她。
  久违地,做了梦,梦到了从前。
  才刚被明娆安抚好的躁郁因为这个梦又再度出现,直到梦醒,直到天光大亮,心情仍不是很好。
  明娆劳累一夜,早上对虞砚没有好脸色。
  虞砚心不在焉,也没在意,他坐在一旁发呆,看上去像是没睡醒。
  秦氏将小两口的别扭看在眼中,心里叹了口气,没多说什么。
  军营中的事不能再耽误,于是用过早膳,他们就离开了秦家。
  虞砚回了营地,明娆回了侯府。
  二人之间莫名其妙的冷淡一直持续到了深夜,虞砚回府。
  他带着一身风霜,裹挟着淡淡的血腥味,先去沐浴了一番,才回到房中。
  明娆已经睡下了,但仍给他留了一盏小灯,像是在等他回来。
  暖黄的灯光,驱散了男人心中一日未化的寒意。
  虞砚在床边站了许久,沉默地看着明娆,伸出手,想摸摸她的脸,又怕将她吵醒,最终作罢。
  他呆呆看了半晌,才转身去对面的那个狭小的短榻上,凑合了一宿。
  闭着眼,听着房中那道柔弱的呼吸声,虞砚疼了一天的头终于才有所缓解。
  父亲曾说过的“成家的幸福”,大抵就是这样的吧,他从前未能理解,如今终于也体会到了。
  他从袖中将沾着初夜血迹的元帕拿了出来,放在心口的位置。
  在明娆不在身边的那一个多月时间里,每个深夜,都是靠它聊以慰藉的。
  好像只要是她的东西,都可以叫他宁静下来。
  所以从她那偷来的东西,他总随身带着。
  只要是沾了明娆的味道的东西,总能给他安慰。
  虞砚回忆着与明娆初识后的点点滴滴,慢慢地,睡着了。
  等他再睁眼时,看到的是女子关切忧虑的面容。
  虞砚有些恍惚,以为还在梦里,他朝她伸手,掌心慢慢贴上她的脸颊,目光温柔缱绻。
  “你怎么了?脸色很不好。”明娆蹙着眉,手触了触男人的脸颊,眉头皱得更紧,“你发烧了。”
  发烧……
  难怪浑身酸疼,懒洋洋的。
  因为他平日也没什么精神,所以就没放在心上。
  虞砚想起来,却被明娆按住肩膀。
  “你再躺会,我去给你找大夫。”
  明娆从床上拿了被子盖在虞砚身上,又急忙跑出去找人。
  虞砚的反应比平时慢了不少,等他回过神来,明娆已经不见了。
  心里突然一慌,“娆娆……”
  他翻身下床,来不及穿鞋袜,赤着脚就追了出去。
  好在明娆只是站在门口与阿青对话,听到动静回头,看到虞砚衣衫凌乱,披头散发,脸上尽是无措和慌张,狼狈地朝她跑来。
  明娆心里一疼,下一刻就被男人狠狠揉进了怀里。
  她动弹不得,挣了挣,换来的是男人更大力的拥抱。
  无奈,只能就这样窝在虞砚的怀里,背对着阿青,交代事情。
  阿青走后,明娆抬手搂住虞砚的腰。
  “我们回屋好不好?”
  明娆看到他光着脚,心急如焚,可是她推不动眼前这座大山,只能跟他打着商量。
  “不好,你不许走。”
  发了烧的虞砚突然变得像个小孩子,比平时还要不讲道理,很孩子气。
  明娆打了个喷嚏,又道:“回去好不好?我有些冷。”
  虞砚没再拒绝,闷闷地:“嗯。”
  他把明娆腾空抱起,大步进了屋。
  明娆被人轻轻放到床上时,她还在想,到底是谁在生病。
  只有当她说出自己哪里不舒服时,他才会听进心里去……
  明娆的鼻子突然酸酸的。
  她盯着男人踩在地上有些泛红的脚,“你不冷吗?”
  虞砚不说话,黑眸像是盯着猎物,执着又专注地死死盯着。
  “你还病着,能不能上来?你这样我要不开心了。”
  虞砚还是不说话,抿着唇,表情有点委屈。
  好像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
  明娆放弃与他讲道理,认命道:“我有点冷,你能不能上来抱着我?”
  “好。”
  虞砚利索地爬上床,把她抱进怀里,低头看着她,连眼睛都不眨,生怕她跑了似的。
  明娆对上他的眼睛,心道了一声果然。
  她实在不知道,一个人是如何能把另一半看做比自己还重要。
  “你靠好,这样抱着我,我不舒服。”
  虞砚赶紧松开手,老老实实地靠在床头。
  才刚躺好,长臂一伸,又把人拽到怀里抱住。
  阿青领着大夫到了门口,不敢进来。
  明娆刚要开口叫他们进来,转头看到虞砚瞬间拧起的眉头,心又软了。
  “你以前生过病吗?”
  “没有。”
  “一次都没有吗?”
  “很少,在这边一次也没有。”
  那真是很奇怪了……怎么突然就发烧了呢。
  “让大夫为你诊脉看看好不好?”
  虞砚的眉头紧拧在一起,浑身写满了抗拒,“他要碰我?”
  “隔着帕子,不会碰到你。”
  “那也不行。”
  四目相对,虞砚的目光异常执拗。
  “算了……”
  怎么能对旁人排斥到这种地步呢?好像碰一下他,就弄脏他了似的。
  明娆转头对着阿青喊话,让大夫去开一副治风寒的药,才刚说了一句话,脸被人捏住,转了回去。
  虞砚很凶地开口:“不要与旁人说话。”
  “好,我不与旁人说,我对着你说。”明娆哭笑不得,她面冲着虞砚,放大了声音,叫门外的人也能听到。
  虞砚并不在乎她说的是什么,只要她是看着他的,他就不会生气。
  只要对着他说话,说什么都好听。
  他抱着明娆躺在床上,无论如何都不撒手,像是抱着个无价之宝。
  好不容易等到药熬好送过来,怎么叫他喝下去,又是个难题。
  明娆动了动胳膊,男人的手臂就像是铁制的枷锁,丝毫没有让人能活动的空间。
  “虞砚,你放开我行吗?”
  “不行!”
  明娆苦恼地思索片刻,有了主意。
  “你能不能帮我去拿个东西?我累了,不想动。”
  她把下巴主动垫在男人的肩膀上,唇凑了上去,在他的唇角亲了亲。
  虞砚反应很快,在明娆即将碰上的瞬间,偏了头。
  香甜的吻落在了脸侧,虞砚唇畔慢慢牵起弧度。
  “我病了,不要亲。”他说。
  明娆笑了下,意识还挺清醒,知道不把病气过给她,可看这做派,怎么也不像正常的。
  “那你帮帮我?去把桌上的药拿过来,我在这等你。”
  “好。”
  明娆看着虞砚二话不说就起身下地,抬手按了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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