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驯服了病娇(重生)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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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光眼睛像,身量也像。
  虞砚看过来时,正好那群姑娘也在悄悄打量他。
  见他看来,一个个都红了脸。
  “哎,她在看你呢!”
  最先提起白月的那个女子戳了戳旁边的人。
  白月含羞带怯,双眸亮晶晶地,也不害怕,直勾勾地盯着虞砚瞧。
  虞砚厌恶地皱眉,锐利的目光牢牢锁在那女子身上。
  他讨厌别人跟明娆相像。
  他的娆娆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若是有人像她,那就应该消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
  虞砚站在原地没动,没有立刻离去。
  他总觉得何处不太对劲,究竟是哪里呢……
  男人将手背在身后,指腹慢慢摩挲着指尖夹着的一片松针,低垂着眼眸,若有所思。
  耳边又忽听一声——
  “阿娆。”
  虞砚听到自家夫人的名字,像是狗见了肉,猛地转头看去。
  岑玄清打远处来,笑着走到明娆身边,而明娆站在门外,望着人群中最像她的那个女子,怔然出神。
  也不知她在此处站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
  **
  回去的路上,明娆疲惫地靠在马车里,没有理会男人殷勤的问候。
  她心里始终不太舒服。
  她都看到了,看到了虞砚盯着那女子瞧,而那个女孩,的确像她。
  “娆娆,是哪里不舒服吗?”说着就伸手要去触她的额头。
  明娆眼眶发热,偏过头躲开虞砚的手掌,轻声道:“就是累了。”
  “那你歇会,我抱着你?”
  明娆的鼻子有些酸,她抬眼看了一眼虞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任由他把自己抱了过去。
  当晚,虞砚照旧握住了明娆的脚踝,将吻落在上面。
  明娆又躲开了。
  她一再的躲闪刺激到了虞砚,结果便是男人变本加厉、不知节制的索取。
  他在床上总是不讲道理的,非要弄得她精疲力竭,满身红痕才作罢。
  明娆次次都抵抗不得,最终都在逐渐体会到的乐趣中,顺从了他。
  可今晚她越是尽兴,就越发委屈。
  最后时刻,她翻身过来,趴在男人的怀里,委屈得想哭。
  一想到虞砚会把目光放在别的女子的身上,她就难过得要命。
  心里像是被粗暴地塞进去一块棉花,堵得人呼吸不畅,话也说不出来。
  酸酸涩涩的,比她那日遇到刺客,比她前世被太后赐死还要委屈。
  他怎么可以看别人呢,那个人还跟她那么像。
  前世嫁给虞砚的那三个月里,她曾经被太后召见,太后与她说过许多,其中有一条,便是在提点她,说往后若是安北侯纳侧室,她不可阻拦,要识大体。
  那会她对他没有很深的感情,对此并无意见。
  但如今回想起来,她发现太后的字字句句她都还记得,反复回忆着,最后竟是真的哭了出来。
  虞砚以为自己弄疼了她,慌张地支起身子,小心翼翼地道:“怎么了?哪里疼吗?”
  明娆不答,噙着泪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虞砚手足无措,将人搂进怀里,好在她没有推开他。
  手抚着明娆光洁的背部,正要说点什么,肩膀一痛,被人狠狠咬了一口。
  他眉头都没皱,只将手臂又收紧了几分。
  待她发泄完,才温柔地吻去女孩眼角的泪痕。
  明娆抽抽搭搭,一双红通通的兔子眼埋怨地看着虞砚。
  带着哽咽的哭腔,她终于开口:“从前是不是也有很多姑娘喜欢你?”
  她只问了这一句,虞砚便知道了她在介意什么。
  搂着人反复地哄,一遍一遍澄清,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说了大半宿,才把人安抚好。
  夜深人静,虞砚低头凝视女孩睡脸,后知后觉,她这大概就是在吃醋吧。
  吃醋啊……
  男人抬手摸了摸自己肩膀上的小牙印,愉悦地笑出了声。
  **
  后来的半个月里,凉州城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便是关于安北侯的乐事。
  也不知这位侯爷是哪根筋搭错了,亲自登门拜访了城中小半数人家,不管是当官的,还是书香名门,亦或是本地富绅、百年望族,皆得到了安北侯的垂青。
  他顺着街道,一家一家敲开了门。各家家主受宠若惊地迎出来,虞砚就站在门口,拎着剑,冷着脸,一脸烦躁地说道:
  “你家可有适婚女子?”
  家主们懵然一瞬,未来得及惊喜,却见虞砚抖抖手腕,将利刃露出刀鞘几寸,将剑指向众人,又冷笑一声:
  “嫁谁都好,只要别将主意打到本侯身上,否则——”
  他没说完,收了剑,扬长而去,又敲开了下一家的家门。
  第39章 .长点记性你猜千刀万剐有是多少下?【……
  那日虞砚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敲开房门无数,却独独没有白月那户人家。
  于是就有人开始传,安北侯喜欢白姑娘,安北侯如此做的意图就是告诉白姑娘,他心里有她。
  这种不靠谱的谣言,尤其传言的主角是安北侯,放在从前,是万万不可能传起来的。
  一是因为从前虞砚深居简出,除了必要时候,几乎不露面于人前。
  二则是因为都说安北侯性情寡淡,脾气喜怒无常,他讨厌的人和事太多,没人敢开他的玩笑。
  可这回不同了。
  前有安北侯陪着新婚夫人去刺史府上做客,那温柔体贴的样子叫人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后又有他屈尊降贵,深入百姓家中,即便做的事常人无法理解,但毕竟那是安北侯,他的所作所为,一定都颇有深意。
  安北侯在众人心里的认识算是彻底颠覆,于是茶余饭后也敢说说与他有关的风月消息。
  被安北侯警告过的那些人家,不敢忘记他说的话,纷纷叮嘱女儿,不要多生事端。
  除了有一户人家。
  那户人家姓赵,是个有点家底的富商,开国太.祖皇帝打通了从边疆到中原的贸易之路,赵家的先祖便乘着这股热风,往来东西,赚得盆碗钵满。
  殷实的祖业足够他们几代都花不完,后辈儿孙虽然没有什么出人头地的大人物,但好在他们不求大富大贵,守着凉州城这点小地方,也混成了当地有些分量的家族。
  赵家的幺女行六,最喜欢美人,尤其是有着一双桃花眸的美人儿。
  夏日的时候,她随着家里人去江南游玩,初冬时节回到凉州,带回了一个女子,名叫白月。
  这位白姑娘据说是六姑娘在路上顺手救回来的,她无父无母无依靠,走投无路时,因为一双好看的眼睛被赵六姑娘选中,带回了赵府。
  白月人如其名,那双眼睛澄澈透亮,如月光般皎洁,才到赵家没多久便将赵六姑娘的心拿捏地妥妥当当。
  这不,刺史夫人的生辰宴上,赵六姑娘看不得别人只夸明娆,在她眼中,还是白月这般娇弱小白花一样的女子最是好看。
  明娆身上总带着点妩媚,赵六姑娘很不喜欢,因为她几个姨娘就是这样会勾引人的女子。
  赵六姑娘为白姑娘好生出了一番风头,白月也没有辜负她,让赵家与安北侯府成功有了牵扯。这小半个月来,外头传什么的都有。
  虞砚自从挨家挨户亲手砍断了自己的桃花后,他就忙了起来,每日天不亮就离开侯府,入夜才回到家中,他忙得脚不沾地,自然没有闲情逸致去关注自己有什么绯闻。
  他这一忙起来,陪伴夫人的时间又大幅度缩减,每日顶着一张睡不醒的丧气脸,浑身的冷气叫三里内的人都不敢喘一声大气。
  也因此,他身边的将官就算谁听说了什么,也不敢在虞砚跟前多嘴,毕竟谁也受不住安北侯那一记死亡凝视。
  外头传得有鼻子有眼,明娆也听说了,她心情一日比一日不好,心里吃味得紧,可就是没办法跟虞砚开口问一问。
  虞砚每日都带着满脸倦色与烦躁回来,明娆没舍得用这事再烦他,只得自己一个人默默咽下满腔的酸涩。
  夜深人静时,醋味酿得浓,她就缠着人不松手,金锁铃铛一响就是一夜。
  ……
  腊月初八那日,虞砚换好衣裳,临出门时,来到床边,把人从被窝里捞了出来。
  他弯下腰,抱了抱明娆,“午膳时我会回来。”
  明娆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微微讶异,“这么早?”
  虞砚已经有好几日都没陪她用过膳了,他很忙,明娆知道,也从没有抱怨过什么。
  明娆才刚醒,脑子还很不清醒,她听说他今天会早回来,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男人低笑,揉揉她睡得红红的脸蛋,“嗯,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
  女孩懵懵地缓了缓,乖巧点头,“那我等你。”
  “今日若是听到外头什么动静,不要理会。”虞砚直起身,又把被子给她盖回去,“今日街上可能会有些乱,不要出去。”
  明娆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经在她脸上轻轻啄吻,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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