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旧情
“大小姐，不好了！”
宁锦璇正在褚玉苑和余氏说话，绮兰一脸凝重的进来，刚要说什么，看见余氏便住了嘴。
宁锦璇沉声道：“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得了宁锦璇这话，便知道她是不避着余氏，但绮兰想着要报告的事情，还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余氏见状便笑着道：“你院子里既然还有事情就先回去吧！”
宁锦璇顺势起身：“那我得空了再过来陪婆婆说话。”
出了褚玉苑，绮兰便连忙低声说着：“大小姐前脚出了世安苑就有个丫鬟进了姑爷的书房，被姑爷身边的司墨丢出来后，那丫鬟就在院子里撞柱自尽了！”
宁锦璇闻言浑身一震：“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弄梅也是没想到，也难怪一向直言直语的绮兰在褚玉苑里得了宁锦璇的话了也是不肯说，竟原来还是跟姑爷有关的事情！
“那丫鬟是琉璃院的碧儿，说是在姑爷进府之前就和姑爷认识了，而且……”绮兰看了宁锦璇一眼，声音低了不少，“说是和姑爷有旧情，今儿个也是实在太思念姑爷了，才想着见一见姑爷。但姑爷入了宁府飞黄腾达了，怕惹了大小姐不快，就不想再和她有瓜葛……”
“这话是那碧儿自己说的？”
宁锦璇面色沉了下来，就连弄梅和绮兰也只知道她是在生气，但也不知是在生那丫鬟的气还是生赵冀的气。
“是的，碧儿被赶出书房就一直忿忿不平，而后姑爷出来呵斥了几句，她便指控姑爷说姑爷是个负心汉，也不等姑爷辩解，就自尽了。”
宁锦璇去褚玉苑只带了弄梅，绮兰留在院子里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死了吗？”
“当场就没了。姑爷脸色很是难看，当即就下令封了院子。”
宁锦璇没有再问话，直到回到世安苑面色还是沉着的。
碧儿的尸身还在院子里，只是用白布盖了，柱子旁还有血迹。
“大小姐，你可要为我们碧儿做主啊，大小姐！”
看见宁锦璇回来，一对夫妻就向宁锦璇哭喊着。
“大小姐，这是碧儿的爹娘，也是府里的下人，负责马房那块的。”周管家也在院子里，低声提醒着宁锦璇。
宁锦璇没有应话，抬眸看向站在廊下的赵冀，只见他负手站着面色沉寂，在宁锦璇看过去的时候，他也看着她，神色孤寂散发着冷意。
宁锦璇收回目光，一脸冷寂的看向周管家：“世安苑出事，姑爷吩咐你过来处理了？”
周管家愣了一下，连忙回道：“姑爷没有吩咐，只是府里下人出事，是老奴的失职。老奴正好从世安苑路过，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的便想进来问问，没想到正好就看见碧儿撞柱自尽。
老奴想着，到底也是家生子，而且碧儿的爹娘也曾经伺候过太夫人，老奴就把他们带过来了。”
“所以，还是你自作主张的。”宁锦璇淡声说着。
周管家面色一变：“大小姐，奴才这也是怕出了事，会对府中影响不好。况且虽说是家奴，便是打杀了也没什么，可到底是一条人命，这样大的事情，自然是要慎重处理的，老奴作为宁府管家，也不能袖手旁观。”
宁锦璇似笑非笑的看向周管家：“是吗？那周管家还挺衷心的啊！”
听着宁锦璇语气，周管家有些摸不透宁锦璇的心思，站在一旁，心中也是不住的打鼓。
绮兰让人搬来了椅子，宁锦璇在廊下坐了，看向赵冀：“夫君也别站着了，坐吧！”
赵冀看了她一眼，俊美的脸上略微有几分缓和，他一甩衣袍，在宁锦璇旁边坐了下来。
见了宁锦璇对赵冀这态度，一院子的人也都是思绪各异。
碧儿爹娘对视一眼，连忙哭喊了起来：“大小姐，我们家碧儿不能就这样白死了啊大小姐，还请替我们做主啊！”
司墨也是一脸不忿，当即呵斥了起来：“当着大小姐的面，你们还敢胡扯！碧儿未经允许私闯书房，还胆敢引诱主子，姑爷没有下令打杀了她已经是姑爷仁慈了，你们竟然还想着污蔑姑爷，败坏姑爷名声！”
“本就是姑爷与我家碧儿私定终身在前，若不是姑爷辜负了我家碧儿，碧儿怎么会找过来！便是姑爷不想因着碧儿惹了大小姐不快，也不必逼死了她啊！”
碧儿娘扯着嗓子哭喊着，仿佛赵冀真是那负心汉一般。
宁锦璇面色一沉，一旁的绮兰便大声呵斥道：“大小姐面前这样哭哭啼啼的，还有没有规矩！”
两人讪讪的止了哭声。
宁锦璇这才道：“你说姑爷和碧儿有旧情？”
碧儿娘连忙回答：“是的，在姑爷进府之前和碧儿就已经私定终身了。当时老爷在世资助姑爷读书，姑爷去了琉璃院多次，就和碧儿认识了，碧儿还送了姑爷一块亲手绣的帕子呢！”
“那以你觉得，姑爷应该如何对碧儿才好？”
听见宁锦璇这个问题，碧儿娘便愣了一下，按照前面的问话，宁锦璇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问她要证据吗？
赵冀也不由看向宁锦璇，袖子里的手微微握着。
她这是信了他与碧儿有旧情的话？
“这……碧儿她，她年轻不懂事，和人私定终身，虽是奴婢，可也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不能被人就这样骗了清白啊！”
这话的意思，两人不仅是私定了终身，赵冀还占了碧儿的清白了？
“你胡说！姑爷根本就不认识碧儿，你们这是在陷害姑爷！”
宁锦璇扫了大怒的司墨一眼，只见司墨瞪着碧儿娘，一双眼睛充满了怒气。
这司墨对赵冀倒是衷心。
只是，司墨是在宁老爷的丧礼之后，宁锦璇才吩咐宁童从外面买回来的，怎么他对赵冀以前的事情却如此肯定？
赵冀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宁锦璇身上。
他不在意别的人如何说，只在意宁锦璇是如何想的。
因此宁锦璇看向司墨时那探究的目光也落入了赵冀的眼底。
他神色一闪，淡声道：“司墨，大小姐没问你话，就别插嘴。”
“是。”司墨有些不甘，还是闭了嘴。
宁锦璇转看向碧儿娘：“所以你的意思是，姑爷应该对碧儿负责了？”
“便是普通人都知道，夺了姑娘家的清白就该对姑娘家负责的，更何况姑爷是读圣贤书还要科举的，更加不能做那负心汉才是！”
宁锦璇冷笑一声，抬高了音量：“如此说来，我作为你们姑爷的正室娘子，还应该为了姑爷的名声，把碧儿纳进房来，叫她一声妹妹了！”
“老奴知道这样一来有负姑娘恩德，可是……”
“可是什么！一个下人，竟然还敢肖想我的夫君！还是说你觉得碧儿是先跟了姑爷的，我还该尊她做姐姐才是！”
碧儿娘被宁锦璇这话吓着了，连忙道：“碧儿万万不敢有如此念头的，只是我家碧儿她……她有了身孕，这才万不得已来找姑爷的，不然就是给碧儿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肖想小姐的人啊！”
碧儿爹也连忙道：“是啊大小姐，我们为人父母也是心疼女儿，求大小姐看在太夫人的面上，一定要给碧儿做主啊！”
“如今碧儿已死，我们也不敢奢求什么，只要姑爷肯给碧儿一个名分，当是全了碧儿的遗愿也是可以的！碧儿人已经不在了，也不会跟大小姐争抢什么的！”
夫妻两一人一句的说着，院子里一片寂静。
“哟，这是在做什么啊！”
一个声音传来，只见院子门口来了几位小姐，领头的正是冯婷婷。
宁锦璇正在褚玉苑和余氏说话，绮兰一脸凝重的进来，刚要说什么，看见余氏便住了嘴。
宁锦璇沉声道：“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得了宁锦璇这话，便知道她是不避着余氏，但绮兰想着要报告的事情，还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余氏见状便笑着道：“你院子里既然还有事情就先回去吧！”
宁锦璇顺势起身：“那我得空了再过来陪婆婆说话。”
出了褚玉苑，绮兰便连忙低声说着：“大小姐前脚出了世安苑就有个丫鬟进了姑爷的书房，被姑爷身边的司墨丢出来后，那丫鬟就在院子里撞柱自尽了！”
宁锦璇闻言浑身一震：“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弄梅也是没想到，也难怪一向直言直语的绮兰在褚玉苑里得了宁锦璇的话了也是不肯说，竟原来还是跟姑爷有关的事情！
“那丫鬟是琉璃院的碧儿，说是在姑爷进府之前就和姑爷认识了，而且……”绮兰看了宁锦璇一眼，声音低了不少，“说是和姑爷有旧情，今儿个也是实在太思念姑爷了，才想着见一见姑爷。但姑爷入了宁府飞黄腾达了，怕惹了大小姐不快，就不想再和她有瓜葛……”
“这话是那碧儿自己说的？”
宁锦璇面色沉了下来，就连弄梅和绮兰也只知道她是在生气，但也不知是在生那丫鬟的气还是生赵冀的气。
“是的，碧儿被赶出书房就一直忿忿不平，而后姑爷出来呵斥了几句，她便指控姑爷说姑爷是个负心汉，也不等姑爷辩解，就自尽了。”
宁锦璇去褚玉苑只带了弄梅，绮兰留在院子里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死了吗？”
“当场就没了。姑爷脸色很是难看，当即就下令封了院子。”
宁锦璇没有再问话，直到回到世安苑面色还是沉着的。
碧儿的尸身还在院子里，只是用白布盖了，柱子旁还有血迹。
“大小姐，你可要为我们碧儿做主啊，大小姐！”
看见宁锦璇回来，一对夫妻就向宁锦璇哭喊着。
“大小姐，这是碧儿的爹娘，也是府里的下人，负责马房那块的。”周管家也在院子里，低声提醒着宁锦璇。
宁锦璇没有应话，抬眸看向站在廊下的赵冀，只见他负手站着面色沉寂，在宁锦璇看过去的时候，他也看着她，神色孤寂散发着冷意。
宁锦璇收回目光，一脸冷寂的看向周管家：“世安苑出事，姑爷吩咐你过来处理了？”
周管家愣了一下，连忙回道：“姑爷没有吩咐，只是府里下人出事，是老奴的失职。老奴正好从世安苑路过，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的便想进来问问，没想到正好就看见碧儿撞柱自尽。
老奴想着，到底也是家生子，而且碧儿的爹娘也曾经伺候过太夫人，老奴就把他们带过来了。”
“所以，还是你自作主张的。”宁锦璇淡声说着。
周管家面色一变：“大小姐，奴才这也是怕出了事，会对府中影响不好。况且虽说是家奴，便是打杀了也没什么，可到底是一条人命，这样大的事情，自然是要慎重处理的，老奴作为宁府管家，也不能袖手旁观。”
宁锦璇似笑非笑的看向周管家：“是吗？那周管家还挺衷心的啊！”
听着宁锦璇语气，周管家有些摸不透宁锦璇的心思，站在一旁，心中也是不住的打鼓。
绮兰让人搬来了椅子，宁锦璇在廊下坐了，看向赵冀：“夫君也别站着了，坐吧！”
赵冀看了她一眼，俊美的脸上略微有几分缓和，他一甩衣袍，在宁锦璇旁边坐了下来。
见了宁锦璇对赵冀这态度，一院子的人也都是思绪各异。
碧儿爹娘对视一眼，连忙哭喊了起来：“大小姐，我们家碧儿不能就这样白死了啊大小姐，还请替我们做主啊！”
司墨也是一脸不忿，当即呵斥了起来：“当着大小姐的面，你们还敢胡扯！碧儿未经允许私闯书房，还胆敢引诱主子，姑爷没有下令打杀了她已经是姑爷仁慈了，你们竟然还想着污蔑姑爷，败坏姑爷名声！”
“本就是姑爷与我家碧儿私定终身在前，若不是姑爷辜负了我家碧儿，碧儿怎么会找过来！便是姑爷不想因着碧儿惹了大小姐不快，也不必逼死了她啊！”
碧儿娘扯着嗓子哭喊着，仿佛赵冀真是那负心汉一般。
宁锦璇面色一沉，一旁的绮兰便大声呵斥道：“大小姐面前这样哭哭啼啼的，还有没有规矩！”
两人讪讪的止了哭声。
宁锦璇这才道：“你说姑爷和碧儿有旧情？”
碧儿娘连忙回答：“是的，在姑爷进府之前和碧儿就已经私定终身了。当时老爷在世资助姑爷读书，姑爷去了琉璃院多次，就和碧儿认识了，碧儿还送了姑爷一块亲手绣的帕子呢！”
“那以你觉得，姑爷应该如何对碧儿才好？”
听见宁锦璇这个问题，碧儿娘便愣了一下，按照前面的问话，宁锦璇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问她要证据吗？
赵冀也不由看向宁锦璇，袖子里的手微微握着。
她这是信了他与碧儿有旧情的话？
“这……碧儿她，她年轻不懂事，和人私定终身，虽是奴婢，可也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不能被人就这样骗了清白啊！”
这话的意思，两人不仅是私定了终身，赵冀还占了碧儿的清白了？
“你胡说！姑爷根本就不认识碧儿，你们这是在陷害姑爷！”
宁锦璇扫了大怒的司墨一眼，只见司墨瞪着碧儿娘，一双眼睛充满了怒气。
这司墨对赵冀倒是衷心。
只是，司墨是在宁老爷的丧礼之后，宁锦璇才吩咐宁童从外面买回来的，怎么他对赵冀以前的事情却如此肯定？
赵冀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宁锦璇身上。
他不在意别的人如何说，只在意宁锦璇是如何想的。
因此宁锦璇看向司墨时那探究的目光也落入了赵冀的眼底。
他神色一闪，淡声道：“司墨，大小姐没问你话，就别插嘴。”
“是。”司墨有些不甘，还是闭了嘴。
宁锦璇转看向碧儿娘：“所以你的意思是，姑爷应该对碧儿负责了？”
“便是普通人都知道，夺了姑娘家的清白就该对姑娘家负责的，更何况姑爷是读圣贤书还要科举的，更加不能做那负心汉才是！”
宁锦璇冷笑一声，抬高了音量：“如此说来，我作为你们姑爷的正室娘子，还应该为了姑爷的名声，把碧儿纳进房来，叫她一声妹妹了！”
“老奴知道这样一来有负姑娘恩德，可是……”
“可是什么！一个下人，竟然还敢肖想我的夫君！还是说你觉得碧儿是先跟了姑爷的，我还该尊她做姐姐才是！”
碧儿娘被宁锦璇这话吓着了，连忙道：“碧儿万万不敢有如此念头的，只是我家碧儿她……她有了身孕，这才万不得已来找姑爷的，不然就是给碧儿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肖想小姐的人啊！”
碧儿爹也连忙道：“是啊大小姐，我们为人父母也是心疼女儿，求大小姐看在太夫人的面上，一定要给碧儿做主啊！”
“如今碧儿已死，我们也不敢奢求什么，只要姑爷肯给碧儿一个名分，当是全了碧儿的遗愿也是可以的！碧儿人已经不在了，也不会跟大小姐争抢什么的！”
夫妻两一人一句的说着，院子里一片寂静。
“哟，这是在做什么啊！”
一个声音传来，只见院子门口来了几位小姐，领头的正是冯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