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刻意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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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雅漾缓缓地说着,透彻明亮的双眸里闪着异样的光芒,她狐媚地看着江一凡,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要求过他什么。
  世人也大都知道当朝的太子重疾加身,这让太子养成了洁身自好的习惯,宫内没有一个宫女近身,自然是也成了人人口中不近女色的好声誉。
  可是面对苏雅漾这样胡搅蛮缠,而又有点手段的女人,江一凡不得不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害怕哪一天她真的成为自己的噩梦。
  “放心,太子殿下,我所学的医术。不会去伤害任何一个人,相反的是,太子还欠我一条人命,不是吗?”
  苏雅漾拿今晚之事作为条件。威胁江一凡,苏雅漾也没指望自己能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不过是想看看他的反应罢了。
  这样一个临危不惧的男人,他心里到底在害怕什么。前世死不瞑目的双眼中,苏雅漾只看到了无尽的绝望,坚持了五年之久,最后还是抵不过苏雅漾所下的一把毒药。
  当然从那晚在宣和殿遇刺开始,苏雅漾也在怀疑着江一凡的身份。一个身子如此羸弱的人,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么多的刺客,更何况个个都是武林高手。
  苏雅漾不相信江一凡的背后没有高人相助,不然依照他的身子骨,不可能支撑过五年。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和我合作?”
  苏雅漾弱弱地问了一句,心中很是没有底细,她微皱着眉头,生怕江一凡会拒绝,不过她的心中也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好啊,你还是先想想如何在宫中立足吧,若是被别人抓住了你的把柄,听天由命吧!”
  好一个听天由命苏雅漾在心中冷笑,果然帝王将相都那么无情。
  一个时辰之后,所有的院子都回归了往日的平静,唯独宣和殿内掌着灯,不时地传来书纸哗哗地声音。
  苏雅漾离开后的几个时辰里,江一凡一直心不在焉的,就连书中的字都识得很少,无心看下去。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刚刚留下的余痛,有些令江一凡窒息。
  当时回真教派给了他心法和口诀,江一凡才得以活到现在,但是那心法仅仅是修身养性。以至于自己的内力越积越多,那一晚还是他真正的爆发。
  教主当时对他体内的蛊虫也是无可奈何,只教给了他最基本控制蛊虫蔓延的方法,但是至于真的根治,他也说了,要遇到良人才好。
  江一凡也一直在等着良人的出现,却没想到会是苏雅漾。
  刻意躲避她,是不想让她进入皇宫里的纠纷,那些扬言可以治好他病的人,一个个都是在夜晚离奇被杀害,他有些担心苏雅漾会是下一个。
  入夜微凉,江一凡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的。手轻轻地托着下巴,一直听到公鸡的打鸣声,他才微微睁开双眼,此时只看到了东边的一抹刺眼的白光。
  王府内,江一磊意兴阑珊地张望着后园内的灌木丛,好多日没有修剪,都长得零零散散的。
  管家的身后带来一个人,多日未见,他已经变了一个面孔,但是他的左手上的刀疤却是掩盖不了。
  “江王,您找卑职所为何事?”
  江一磊拿起一旁的剪子,慢慢地修剪着冬青叶。不急不慢地问着他。
  “那日你可是看清楚了,拿剑伤你的,是江一凡本人?”
  江一磊还是觉得不对劲,既然江一凡那么若不经风的一个废人,怎么可能一个人击败那么多的刺客。就连皇后也觉得稀奇,江一磊本来想着调查下去,可是无奈那时宫中风声太紧,江赫宏又特意命人追查此事。江一磊也就只好作罢。
  现如今,江赫宏都将苏雅漾特意安排到宫里去了,江一磊哪里还坐的住。苏景奇对于他们来说,可是一个很有利用价值的人,最起码能获得朝中一半以上大臣的支持。
  “回江王,此时就太子和一个女人在房中,卑职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太子一个人,将所有的刺客击败,卑职也是死里逃脱,才免于一死。”
  他毕恭毕敬地说着,却让江一磊顿住了手中的动作。本以为有了暗影组织的人,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没想到江湖之中,多半也是不守信之人。
  最近江一磊刚刚得知了暗影组织头目的下落。正要派人过去。
  “好了,本王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江一磊装作丝毫不震惊的样子,继续修剪他的花草。这一次,他绝对不可能再让苏雅漾逃脱了
  想着,手中的剪子手起刀落,一大片的叶子散落在了地上。
  秀女宫内,手上的刺绣大都已经完工,今日也是太子评选的时候,苏雅漾对于女红本就没有什么天分,所以绣出来的手帕,更是在众人眼中是一朵奇葩。
  太子破天荒地出门见她们,一身淡黄色的绣袍,上面绣着一条残缺的龙,可这样是太子的象征。
  苏雅漾很是不好意思地拿出自己的绢帕,地上那缓缓而来的脚步,却突然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拿起她的绢帕,脸上的表情也很是古怪,像是很嫌弃她的东西一样。
  “能请这位秀女说一下。你绣的这是什么吗?孤怎么越看越像是鸭子?”
  “回殿下,这是鸳鸯。”
  苏雅漾面不改色心不跳,却惹得周围一众人的嘲笑。
  “孤看着可不像啊!”
  “殿下,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看法和见解,您看着不像的东西,在民女眼中,看出的又是另一种形态,民女可不敢与殿下苟同。”
  苏雅漾的话让江一凡感到些许的不适。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江一凡忽然猛地一阵咳嗽,拿着她的绢帕捂着唇角,等到绢帕再次拿到苏雅漾的手中时,已经沾满了鲜血。
  “不好意思,孤身染重疾,弄脏了你的绢帕,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那就重新绣一次吧,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江一凡说这些话,一半都是说给其他秀女听的,不一会儿不少人都在交头接耳。
  “不是说太子的病好了吗?”
  “难不成消息是假的?”
  议论声很多,江一凡倒是很满意自己的做法。苏雅漾知道,他就是在刻意为难自己,没好气地握紧了绢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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