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有所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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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所担忧
  门打开,苏雅漾走了出来,青月朝里看了一眼,见江一凡背对着门站在窗前,心中大觉不妙,关了门,青月轻声问道:“殿下没有为难小姐吧?”
  “怎么会这么问?”苏雅漾有些无奈。
  “那就好,那就好,今日我们没打一个招呼便走,我想着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了,还好有小姐在。不然我这条小命…”青月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苏雅漾伸手将她的手拉了下来。
  “胡说八道,对了,跟葆宜说明日一早进谷了吗?”
  “说了。我还告诉她谷里有鸡鸭,有各种野菜,就是不用种,也有吃的。”青月高兴的说着,就像一个孩子在介绍自己家时,脸上满是喜悦之情。
  “她听说有鸡鸭可高兴了,就说去了那儿不会孤独了。”青月接着说,伴随着她说话的声音。肚子里的叫声显得更大一些,青月这才想起来忙了一天竟还饿着肚子。
  “我不行了,小姐,我必须要吃点东西了。”青月捂着自己的肚子,苏雅漾见状挥了挥手。
  “去吧!吃饱了给我和葆宜带上来一份。”
  “我让小二送上来。”青月说。
  “好。”苏雅漾应着,两人已经走到了葆宜的房门前,苏雅漾伸手敲了敲门:“葆宜,是我。”
  不一会,葆宜前来开门,见苏雅漾一人站在门口,将她迎进了屋,又邀请她坐下。
  “皇嫂,谢谢你。”葆宜行了一个礼貌,苏雅漾伸手将她扶着坐在了旁边。
  “今日之事,我都听青月说了,其实谷中既有皇嫂曾用过的棉被和衣物,我也是可以穿的,皇嫂实在不必费心再重新为我置办,入谷之路本就艰难,皇嫂和青月两人带着那么多东西更是不方便,皇嫂大恩,葆宜实在受之有愧。”
  葆宜垂着头,一脸的内疚,虽说皇后和江一磊所做的事跟她无关。可她毕竟是他们最亲的人,身体里留着和他们相同的血液,在江一凡身边,她已觉得无颜面,如今苏雅漾又这般照顾她。
  “葆宜,你不要这样说,我们是姐妹,你是一个好姑娘,更何况,我还是你的亲嫂子,照顾你本是应该的,你不必觉得有何不妥。只要你能够开开心心的。我和你皇兄便放心了。”苏雅漾握着葆宜的手。
  葆宜因为皇后对江一凡所做的事情,心怀内疚,又听苏雅漾对她这样说,心中莫名有些伤害,竟忍不住热了眼眶,眼泪不住的往下掉,落在苏雅漾的手背上,她想说话,却哽咽着说不出来。
  “好了,不哭了。”苏雅漾伸出手臂将葆宜抱住,葆宜靠在她的肩上,越发颤抖得厉害。
  “雅漾。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唯有每天祈祷菩萨保佑你和皇上健健康康,一生无忧!”她的嗓音有些沙哑,苏雅漾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
  “葆宜,我代你皇兄谢谢你,相信我,不出五年,我们一定将你接出来。”苏雅漾轻柔的安慰着葆
  宜。她知道葆宜所遭遇的一切并不比自己好许多,甚至说她比葆宜要幸运一些。
  她的亲哥哥和亲生母亲都是世上最疼爱她的人,是最好的人。他们不会让她难过。可葆宜不一样,她的亲生母亲和亲哥哥是她心中的刺,从出生那刻便嵌入肉里,和血肉一同生长,今生今世,无法拔除。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众人便已收拾好,从客栈出发。客栈门口,老板娘董晓梦站在门口看着苏雅漾问:“还来吗?”
  “不知道。”苏雅漾如实回答,这一次前来本就没有在计划中。若不是遇见情非得已的葆宜,他们定不会到此。
  “你师父…”董晓梦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下去:“下次来我请你喝酒。”
  “好。”苏雅漾回答,在青月的催促下上了马车,看着马车渐渐远去。董晓梦只觉有些寒冷,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竟觉有些粗糙。
  “孩子们都这么大了,真没想到我也老了。”她自言自语道。嘴角带着无奈的苦笑,这么多年,他为什么要躲着呢?
  一路上,马车疾驰,葆宜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包,手指苍白,她由于紧张,一颗心快速的跳动着,苏雅漾见她这样,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放心吧!那个地方比你想象的要热闹一些。”
  “嗯!”葆宜应着,心中却还是害怕,她想象中的鬼医谷夜晚是会有各种奇怪声音的地方,还会有蛇虫鼠蚁在地板上爬动,没有人可以说话,生病了没人照顾,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苏雅漾不知她心中所想。只以为她是怕孤独,便对她说:“那儿有很多的小动物,冬天的话你还可以看见孢子。”
  “孢子是什么?”葆宜一脸天真的看向苏雅漾,苏雅漾想解释却无从说起,想来葆宜自幼长在宫中,知道的动物应该就是御花园那养着的金丝雀,池塘里的鱼,还有偶尔从天空飞过的大雁。
  “一种可爱的小动物。”苏雅漾说。青月因为没睡好,在马车的颠簸中再次进入了梦乡。
  “葆宜,你不要担心,师父每年冬天都会回来的,师父这个人的脾气很随和,你也不用太拘束。”
  “嗯?”葆宜抬头看向苏雅漾,之前苏雅漾并没有跟她说过谷中会有男人前来,如今,她又添了一份担忧。
  “对了,我师父是不近女色的,一心只钻研医术,所以如果你跟他说话,他没有回答你,你千万不要生气。”苏雅漾看出葆宜心中的担忧便赶紧给白谷子安了个“不近女色”的名声。
  “这样啊!”葆宜点了点头,看上去放心了许多。
  “你也不要靠他太近,有时候他练功,靠太近,可能会受伤。”苏雅漾继续说,虽然这一切都是假的,但师父这个人这些年一直没有成亲,想来也应该是个不近女色之人,加上练功有时候确实会对身边的人有所损伤,这么说也没有错。
  “我知道了,我会铭记在心,不会靠近白神医的。”葆宜连连点头,苏雅漾见她神色好了许多,也便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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